呃!還要再加上一個剛出生的小小帥哥。
齊天靉、楊月蓁、曲婕和葛城夜子全都擠在主臥室裡看小baby。
「啊!他好可愛喔!」曲婕看著熟睡中的嬰兒,忍不住歎道:「我也好想生一個。」
「放心,等你把身體養好了,清揚一定會讓你當媽媽的。」齊天靉安慰她。
大家都知道傅清揚非常疼愛曲婕,不忍心讓她冒著生命危險生孩子。
「小孩子真的很可愛。」楊月蓁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這句話。
不過最令人震驚的還是葛城夜子的話。
「其實……」葛城夜子著低頭,吞吞吐吐地道:「我已經有了。」
「什麼?!」
一陣驚呼,其他三人忙不迭的看著葛城夜子的肚子。齊天靉首先發難:
「哪時候知道的?怎麼可以瞞著我們大家呢?」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她哪敢隱瞞大家呀!
「小夜。」齊天靉突然握住葛城夜子的手,慎重其事地說:「我要和你來個指腹為婚,如果你生的是女孩,就嫁給我兒子。」
天哪!超俊美的楚威和超美艷的葛城夜子,他們所生的小孩會是怎樣超超美的樣子呀!光是想就不禁讓人流口水。
「哪有這樣的,天靉姐,小心你兒子以後會恨你。」曲婕就事論事地道。
「他才不會恨我。」只會感謝我而已。齊天靉非常非常興奮:「天哪!我的房裡有個孕婦。」
其實,她也才剛剛從「孕婦」這個身份卸任而已。
曲婕覺得她說的話不對。
「不對,應該有兩個孕婦才對。」
「兩個?」齊天系看看曲婕道:「難道你……」
「不是啦!」曲婕紅著臉,她知道齊天靉誤會了。「是楊姐姐。」
「月蓁?!」
又是一陣大大的驚呼。
「哦!天哪!這是我今生聽過最難以置信的事。」齊天靉喊道,但有件事她還不明白,「誰是孩子的父親?」
齊天靉很好奇,是誰有此能耐讓楊月蓁懷了孕?總之,那個人一定很厲害。
曲婕神秘地笑道:
「那個人現在就在樓下和傅大哥他們聊天。他和楊姐姐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月蓁,你愛他嗎?」齊天靉接著又問。
大家都知道,楊月蓁的心裡只有她的紅月王,她還會愛上別人嗎?
楊月蓁沉默地點頭。
「那真是太好了。」
齊天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楊月蓁一陣恍忽,她的眼前似乎浮現出紅月王溫和的笑臉,感覺好像是紅月王在她說:「太好了。」
而且,她似乎也聽到了紅月王說:「等了三百多年已經足夠了,你可以放心去尋找真愛。」
「謝謝你。」楊月蓁輕輕地吐出。
「什麼?」齊天靉不解地看向楊月蓁,不明白她為何突然道謝。
「沒什麼。」
楊月蓁笑了,那是一個釋然的笑容。花費了三百多年的時間,她終於從象牙塔裡走了出來。
***************
楊月蓁和歐陽凜商量的結果,她還是可以保有自己的工作,而且他有空的時候也會陪她到紅月島小住。
一天,他們一同攜手走進紅館,在紅月王的畫像前停下,歐陽凜對著畫像道:
「皇兄,請把你最心愛的女人交給我,我一定會生生世世的愛她。」
接著,他又轉頭對楊月蓁說:
「我不會阻止你懷念皇兄,咱們一起將皇兄永永遠遠的刻在心裡。」
「嗯。」
楊月蓁滿心幸福的依偎在歐陽凜懷中。
歐陽凜低頭尋到了他渴望的柔軟唇瓣,在激切的熱吻中,他的手也忙著解開楊月蓁的衣裳,意圖非常明顯。
「你……你的傷口……」
楊月蓁抓住他蠢動的手阻止他,他上次救她時所受的傷還沒痊癒呢!
「清揚說只要小心一點就可以了。他真是一個好醫生。」歐陽凜嘴巴忙著,手也沒停過,他已經成功的解開了楊月蓁的上衣。
楊月蓁只要一想到歐陽凜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請教傅清揚的,就覺得好丟臉。
「等一下。」楊月蓁喘著氣說:「不要在這裡。」
不要在紅月王的畫像前。其實她還是有點在乎的,歐陽凜理解地點點頭,一把抱起了她往臥室走去。
就在那樣溫柔的白色月光底下,在他們相愛的前提下,他們都將成為普通人。
真愛,讓他們無怨無悔。
***************
楊月蓁和歐陽凜的婚禮要在「新紅月國」舉行,藍羽臣、傅清揚和楚威夫婦都是婚禮上的貴客。
婚禮的準備工作想當然耳是非常繁忙的,由於歐陽凜回宮後有不少重要的決策等著他批准,所以婚禮的準備工作自然就落在楊月蓁這個准王后身上了。
「月蓁小姐,裁縫師要來幫您和陛下縫製婚禮當天穿的禮服了。」
「月蓁小姐,鑲在您后冠上的寶石要用哪一顆,請您選擇。」
「月蓁小姐,這些都是婚禮上要用的東西,您看看有沒有少了什麼?」
他們左一句「月蓁小姐」、右一句「月蓁小姐」,什麼都要請示她,讓她忙得不可開交。
其實,已經有些善於拍馬屁的人稱她為「王后」了,但她認為「名不正、言不順」,因此要那些人依然叫她「月蓁小姐」。
每當忙碌的時候,她總會羨慕起紅月王國平民的婚禮,他們只要兩情相悅,然後喝下夫妻酒、吃下夫妻果,就算完成終身大事了。
但貴族就不同了,因為要讓人民感染到喜慶的氣氛,所以較為熱鬧,尤其是國王和王后的婚禮更是隆重。
還有,連寢宮的佈置也要有所不同。歐陽凜將這些事全交給楊月蓁去辦,她也盡力做好每一件事。
那天,她帶人去日殿重新裝潢歐陽凜的寢宮時,發生了一件對她而言很重要的插曲。
當楊月蓁命人將寢宮中一個老舊的櫃子搬開時,發現了櫃子裡有很多的「寶貝」,那都是些小孩子的玩具,而且已經很老舊了。
楊月蓁猜想那大概是歐陽凜小時候的玩具,直覺好新鮮地翻著。
幸好這些東西都被好好的保存著,否則恐怕早已腐朽了。
倏地,有樣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用奸幾層特殊的紙包裹著的東西,而且還是經過防腐處理的紙,被小心翼翼的保存著。
楊月蓁心想那一定是歐陽凜的寶貝,但當她好奇地打開時,她簡直不敢太靠近……
那是一條紅緞帶,她認得,那是她當初所遺失的紅緞帶。
那條紅緞帶勾起了她許許多多的回憶……那個替她撿回紅緞帶的男孩,她的初戀情人。
她一直以為紅月王歐陽浚就是那個男孩,但她顯然錯了,真相是……
「陛下呢?我要見陛下。」
楊月蓁抓著緞帶就往外衝去,她在日殿的走廊上遇見了歐陽凜。
「你……」楊月蓁跑得太急了,呼吸一時不順,所以大口的喘著氣。
「月蓁,你怎麼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就是那個男孩?」楊月蓁沒頭沒腦地問。
她這麼問誰答得出來。歐陽凜好笑地反問:
「你在說什麼?什麼男孩?」
「就是這個!」楊月蓁拿出緞帶說:「你先告訴我,你怎麼會有這條緞帶。」
歐陽凜漾著一抹微笑,他記起了三百多年前那個令人難忘的午後,還有一個讓人愛入心坎裡的小女孩。
「這是我幫一個小女孩從樹上拿下來的緞帶,可是,她最後還是把它遺忘在花園裡。」
「那男孩果然是你。」
楊月蓁也猜到十之八九是他,因為他是那麼寶貝這條緞帶。
「沒錯,就是我,我本來要將這緞帶還你的,但我不知道你還要不要,所以就一直珍藏在身邊。」
其實他還有另一個目的。他收藏著緞帶,就好像收藏著和楊月蓁在一起時的記憶一樣。
楊月蓁急道:
「我當然要這條緞帶,它是我最喜歡的。當初不知它掉在哪裡時,我還因此傷心了好一陣子呢!」
這是否叫作「冥冥中自有定數」?
「我不知道這條緞帶對你如此重要。」
然而,當歐陽凜這麼說的時候,楊月蓁卻搖搖頭說:
「重要的是,我是因這條緞帶才遇見了你,原來你才是我的初戀情人。」
「初戀情人?」歐陽凜如今才知道,原來當初的相遇,他們已經為彼此種下了情種。「如果我早知道你在當時已經愛上我的話,我早就告訴你了,也不會只敢偷偷的愛慕你這麼多年。」
「現在也不遲啊!」楊月蓁說。她對歐陽凜的愛是與日俱增。
「的確。」歐陽凜將嘴附在楊月蓁的耳邊低語:「今晚偷偷的到我的寢宮來。」
楊月蓁白了他一眼道:
「我幹嘛要偷偷去你的寢宮,要去我不會光明正大的去呀!我可是未來的王后,誰敢說我的不是。」
「是、是。」歐陽凜好笑地道:「那麼我就在寢宮裡恭迎你的大駕羅!」
***************
無憂宮裡要辦喜事,因此每個人都感染到歡樂的氣氛,但有三個女人卻因此而悶悶不樂。
她們分別是莫莉、米雪兒和沈萍。三人中以米雪兒最積極,她溜進日殿的寢宮找歐陽凜。「陛下,您不能和楊月蓁結婚。」
「真是荒唐,我要和誰結婚,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嗎?」歐陽凜嗤之以鼻。
「可是……可是我愛您呀!我比任何人都要來得愛您。」
米雪兒是真的慌了,新紅月國是實行一夫一妻制的,就連國王也不另外。換句話說一旦楊月蓁和歐陽凜結婚後,她這個曾經是國王陛下情婦的女人就一點地位也沒有了,她再也不能藉此作威作福。
更甚者,她說不定會被新王后給趕出宮去。
不要,她不要啊!
歐陽凜看著米雪兒做戲似的淚水,輕輕撥弄她脖子上的珠寶道:
「你愛我嗎?我看你比較愛這些珠寶吧!」
「陛下,您怎麼可以如此曲解我對您的一片真心,實在太令人傷心了。」米雪兒跺著腳,煞有介事的哭得梨花帶淚。
歐陽凜歎了口氣。如果早知道楊月蓁還活著的話,他絕不會去招惹這些女人。
「米雪兒,你跟我的這些年也得到了不少的賞賜,那些足夠你過好幾輩子了,這樣還不好嗎?你又何必強求不屬於你的東西。」
「我就是不甘心。」米雪兒咬牙道。她努力了那麼多年,到最後竟然輸給一個外來者,這口氣她怎麼嚥得下。
「你走吧!月娃娃就要來了,我不想她誤會。」
歐陽凜轉過身,不再看米雪兒。誰知道米雪兒竟然大膽的自身後抱住他,而且不知何時,她已脫得全身光溜溜的。
歐陽凜大驚道:「米雪兒,你這是幹什麼?」
「我要讓你回心轉意。」米雪兒豁出一切死命地抱住歐陽凜不放。
「你……荒謬。」
歐陽凜才剛要推開米雪兒,卻見楊月蓁走了進來。她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不過她眼底的那簇火焰不知是怒火,亦或是……
「月娃娃,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
歐陽凜知道他和米雪兒的情形是多麼容易引人誤解,更何況米雪兒還赤裸的和他抱在一起,因此他著急的想要解釋。
然而,米雪兒對目前的情況卻滿意得不得了,她挑釁地對楊月蓁說:
「事情就是你所看到的那樣,我和陛下是兩情相悅的,而你只是個闖入者。」
「米雪兒,你給我住口!」
歐陽凜氣瘋了,他知道以楊月蓁的個性,她一定不會原諒他的。
她會離開他……
原本一直冷眼旁觀的楊月蓁終於有了下一步的行動,她衝到歐陽凜和米雪兒面前,然後給了米雪兒一巴掌。
她的行為令歐陽凜和米雪兒都愣住了。
「你為什麼打我?」米雪兒撫著發疼的臉頰,不服氣地問道。
楊月蓁嫌惡地道:
「你不覺得這樣太難看了嗎?我真為你感到可恥。」
「月蓁,你……」歐陽凜沒料到楊月蓁會有如此的反應,真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事已至此,米雪兒猶不死心地強辯。
「明明就是陛下他先對我動手,我們……我們原本很恩愛的,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我才會變得那麼慘。」
楊月蓁冷冷的笑著。突然,她毫無預警的走向歐陽凜,然後勾住他的脖子就是一記熱吻。
這一吻,吻得歐陽凜莫名其妙。
卻吻得讓米雪兒咬牙切齒。
楊月蓁就是要向這個女人宣示自己的所有權,她如果連米雪兒這點小伎倆都看不出來的話,不是白活了這三百多年。
「我信任凜,他的過去我無權千涉,但他現在有了我,幹嘛還去調戲次級品。」看樣子她對自己更有信心。
「你竟敢說我是次級品。」米雪兒尖叫。她好歹也是個大美人,竟然被比喻成次級品。
楊月蓁拍手道:
「幸好你還有自知之明。」
米雪兒覺得這對她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為什麼楊月蓁在目睹那曖昧的一幕後還能如此冷靜?挫敗使得她失去理智,只想以傷害對方來滿足自己。
她瘋了似的朝楊月蓁抓去,眼見尖利的指甲就要劃破楊月蓁那張冷艷的臉。
「月娃娃,小心!」歐陽凜想阻止米雪兒瘋狂的行徑,但……
楊月蓁的動作更快,她拿出一把刀子就往米雪兒的手劃去,刀一落下,即將米雪兒尖長的指甲修得整整齊齊的,刀法可謂相當俐落。
雖然米雪兒毫髮無傷,但已夠嚇得她屁滾尿流了。她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哇!殺人呀!」
「要傷人之前先掂掂自己的斤兩。」楊月蓁道:「你現在的身份只是個宮女,最好做好份內的工作,否則你將會是我這個新上任的王后放逐的第一個人。」
「是,是。」
米雪兒已經開始後悔招惹楊月蓁這個強悍又有暴力傾向的女人,她不等楊月蓁或歐陽凜下令,就很識相的滾出了他們的視線。
看著這出鬧劇,歐陽凜覺得哭笑不得,她當真連一點英雄救美的機會都不讓他表現,就自己解決了。
不過,想必米雪兒再也不敢招惹這隻母老虎了。
「來我的寢宮還帶著這種『凶器』,不好吧?」歐陽凜拿下楊月蓁手上的刀子。
「我一直都是隨身攜帶的。」
從以前到現在,她都習慣自己保護自己,因此總是隨身帶著刀子防身。
歐陽凜笑了笑,隨手將刀子丟下道:
「現在你有了我的保護,就不需要這種危險的東西了。」
「你要保護我?」
她一向不扮演被保護的角色,歐陽凜是第一個說要保護她的男性,不過感覺還滿窩心就是了。
歐陽凜認真地說:
「剛才我真的好擔心,以為你會一氣之下就離開我,以為我就要失去你了。」
「我的確很生氣,但我怎麼能讓那女人如意。唉!誰教你那麼有女人緣。」楊月蓁板起臉道:「也許我該考慮還要不要嫁給你。」
由於錯在於他,歐陽凜只有求饒的份。
「全是我的錯,但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如果你不高興的話,我可以將米雪兒送走,或者替她找個歸宿。」
楊月蓁卻覺得不妥。
「我可不要讓人覺得我是個愛吃醋的王后。」
「那你說該怎麼辦才好呢?」歐陽凜將問題丟給她,看她要怎麼解決。
楊月蓁浮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她偎入歐陽凜的懷抱,在頸間廝磨之際,她在歐陽凜的脖子上留下一個明顯的吻痕道:
「我要在你身上留下屬於我的印記,讓別人休想覬覦你。」
歐陽凜哈哈大笑道:
「如果吻痕消失了呢?」
「那麼我就再補上新的。」楊月蓁說。
「我必須承認,你這個方法我很喜歡,不過,我要求公平對待。」歐陽凜邪惡地說。
「公平?」
「像這樣。」
歐陽凜身子一傾,兩人就雙雙倒向寢宮的腥紅大床上。他也依樣畫葫蘆的在楊月蓁的胸前留下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吻痕。
「這一點都不公平。」楊月蓁抗議道:「我才在你身上留下一個印記而已。」
「你儘管放馬過來呀!」
於是,他們就在彼此的身上留下更多的「印記」,然而最後當然不是區區的吻痕就能了事。
當激情過後,一切又恢復了平靜。歐陽凜擁著他的至愛道:
「這份幸福來得就像是奇跡一般,我真怕當奇跡不再時,就會失去你。」
楊月蓁滿足地閉上眼睛,在睡著之前,她開口說道:
「放心,我們在一起是天意,沒有人能違背天意拆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