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婢女都在這裡?」他挑高眉問著隨從關洛。
「是,北莊的婢女都在這裡了。」關洛回道,眼中有絲不解,一大早島主就要他召集所有婢女,不論已婚未婚,一律得出席,而島主自回來後的陰驚目光和暴怒的脾氣竟然在今天全消失,有的只是狩獵的快意。
神刀狂龍站起身,走到婢女面前,一個個打量。
所有婢女在他接近時就像風吹葉片般不住的顫抖,臉頰泛紅,眼中除了對神刀狂龍的懼意外,還有些少女的羞怯。
在她們心裡,神刀狂龍像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即使他喜怒無常,脾氣暴烈,卻也充滿著奪魂的魅力,吸引著這些芳心。
只是他雖好美色,卻從不對自己的婢女下手,向來只有那兩個美艷動人的侍妾才能堂而皇之的服侍他。
沒有她!即使不用碰觸,神刀狂龍也知道昨天那名黑衣人不在行列中。
那一雙水亮的明眸,除了冷怒的情緒之外,沒有羞怯,更沒有期待。
「真的全部的人都在這裡?」他沉聲不悅的問。
關洛試探地問:「這裡面沒有主子要找的人?」
「要是有,我會問你?」神刀狂龍橫他一眼。
關洛使個眼色,要人將所有人撤出大廳。
當所有人離開後,他才開口問:「不知主子要找的人什麼相貌?」
「不知道,我沒看到她的長相。」神刀狂龍回身入座。
「沒看到長相?」關洛一愣,「主子,您的意思是有人闖入東樓?」
「哼哼!非但闖進東樓,還進了藏龍殿。」神刀狂龍笑道。
關洛一驚,竟然有人闖進北莊?
「主子,請下令派人進入藏龍殿守衛。」
「不用。」神刀狂龍斜睨關洛一眼,斷然拒絕。
「可是島主,如果剌客再來——」
「她不是刺客,就算她是,她也殺不了我。」神刀狂龍打斷他的話。
「屬下知道主子武功蓋世,但現在您有傷在身,千萬不能大意,請同意屬下派護衛進入藏龍殿。」關洛不死心的說。
「我決定的事不用再囉唆。」
他神刀狂龍何時需要人保護他?以前不用,現在不用,將來也不需要。更何況若在藏龍殿派置守衛,那女人更不可能來了,在沒有找到她之前,他絕不會讓任何人阻礙在他們之間。
關洛明白沒有人能說服意志堅決的主子,遂放棄勸說,但不能派人進藏龍殿,並不表示他不能在北莊佈防,總之就是要將前院嚴密防守,讓刺客再也進不來。
「你說那些婢女是北莊的,那麼南莊的婢女呢?」神刀狂龍突然道。
「南莊多是些中、老年的婦女,主子認為那名刺客會藏匿在那裡?」關洛神色一肅,眼中閃著殺意。
那個身子不可能是上了年紀的女人會有的體態,還有她身上的那抹淡淡的青草香,他能肯定那是個年輕女子擁有的身形和香味。
「我說過她不是刺客。」神刀狂龍不耐的說,眼中的寒意讓關洛一凜。
「是屬下失言,請主子恕罪。」他沒見過主子為一個女人說話過,這情形讓他不由得擔心起來。
「算了,不用找了。」神刀狂龍仰起頭,冷淡的說。
如果她有所目的,遲早會再出現,下一次,他就不會再放手了。
關洛注意著神刀狂龍的表情,知道他的個性反覆無常,卻從不曾這麼輕易就放棄,雖然他嘴上說算了,但眼中依舊閃著刺人的光彩,心中必定盤算著什麼。
「聽好,我不准你派人手守在後院,知道嗎?」神刀狂龍厲眼望向關洛。
關洛神色微微一驚,不只他明白主子的脾氣,主子也清楚他的心思,知道他絕不會讓那個刺客有機可趁。
「主子,您是想拿自己當餌釣那個……那個女人嗎?」關洛直言問。
「我?只怕她的目的不是我。」神刀狂龍嗤聲道,那個女人一見他就逃,怎麼可能對他有什麼企圖。
「那她的目標是多寶閣?」
關洛腦子一轉就想到收藏許多珍奇寶物的多寶閣。
「也許吧。」他雖希望她不是為財而來的女人,但如果她是,那得到她的機率也相對提高。
「對了,傍晚時『告訴』大夫,我的傷勢加劇,人發燒臥病在床。」神刀狂龍用手支著下顎,紅眼發出照照火苗,嘴角帶著算計的笑容。
「主子,您想要引她出來?」
神刀狂龍大笑道:「沒錯,主人臥病在床,客人照理應該要來探視一下的,不是嗎?」
「如果她來了,主子,您要怎麼做?」
關洛心裡升起不安,主子似乎太過在意那個夜探者,為什麼?因為她是個女人?
就算是天仙般的女人,他也不曾見過主子對一個女人這麼在意過。
「怎麼做嘛……我還不確定我會怎麼做,不過,她充分引起我的好奇心,至少在養傷這段期間,我不會無聊就是了。」
神刀狂龍眼睛瞇起來,手指彈著椅子的扶手笑著。
「請恕屬下直言,主子,您是不是看上那個女人了?」關洛話一出,就見神刀狂龍仰首大笑。
「我不是看上她,我是『碰』上她。」神刀狂龍想起手中的觸感,又覺得體內燃起一道火焰。
光是用想的就讓他無可自抑,若真是擁有她時,那會有多麼大的刺激啊。
關洛聽不懂他話中涵義,但看見神刀狂龍的笑容,心中明白他的確是對那個女人有意思,只怕還是前所未有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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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靜言一早聽到神刀狂龍召集北莊所有婢女的消息,除了心驚之外,還有一絲的恐懼,他不會連南莊的人都要見吧?
想起神刀狂龍,她不得不承認那個傲慢的男人就像是一場颶風,在她平靜的心湖上掀起狂風巨浪。
她無法解釋自己心裡為何會有那種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感覺,但自衛的直覺告訴她,造成她怯懦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男人,只有遠離他,自己才不會受傷害。
她用力切著手中的青菜,好像那把青菜就是神刀狂龍,要將他碎屍萬段。一發現自己的動作和想法,她又愣住了,向來冷靜自持的自己怎麼也會像一般的小兒女做出這種行為?
李嫂走進廚房,放下手中的雞蛋籃,搖頭歎氣道:「真不知道島主召集北莊的婢女是想做什麼?現在北莊後院到處鬧烘烘的。」
「那是當然了,那裡的婢女都有些姿色,誰不想飛上枝頭當鳳凰,成為島主的侍妾總比當個丫鬟好吧。」一名胖婦人嗤聲說。
「不可能啦,島主從不碰莊子裡的丫頭。」另一名中年婦人擺著手。
「劉嫂說的沒錯,島主只看了一眼就將那些丫鬟全解散了,沒有留下任何一個。」李嫂同意道。
「那可怪了,島主把人召集起來又什麼都不做,到底是想做什麼?」胖婦人不解的頻頻搖頭。
「就是不知道才會覺得奇怪。」李嫂同樣疑惑的說。
蘭靜言忽然插嘴問:「他……不會連南莊的人也要見吧?」
這話問得所有人全傻了,會嗎?
「這……應該不會吧。」李嫂也沒有把握,如果讓島主看見蘭靜言那張臉,不但她會被趕出飛霞島,只怕連幫她的自己都會有問題。
「不會嗎?」蘭靜言望向李嫂,不放心的再問。
「沒聽總管說要集合南莊的人,應該是不會啦。」李嫂撇頭不敢看她的臉,強笑道。
「喔。」蘭靜言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這才放下心。
神刀狂龍再怎麼厲害,也不會想到她會和一群婦女在一起。而且就算看到她,這個傷疤也是她的護身符。
「喂!天都快黑了,你們的菜到底煮好了沒有?」張總管急匆匆的走進廚房,身後跟著幾名北莊的清秀丫鬟。
「好了、好了,可以上菜了。」李嫂連忙笑著,七手八腳的將熱騰騰的菜裝進丫鬟們帶來的食盒中。
「這幾天島主身子和心情都不好,咱們自己都得注意小心點,別闖出事情了。」張總管對著廚房內的眾人說道。
「知道了,我們會注意的。總管,今天早上是怎麼回事?島主為什麼要召集北莊的丫鬟啊?」李嫂仍止不住好奇的低問。
「這個……你們先送菜回去。」張總管打發丫鬟們離開後才說:「為什麼我是不知道,但島主似乎是在找人。」
蘭靜言身子微微一僵。
「找人?找什麼人?」眾人呆怔地看著張總管。
「我怎麼會知道島主的心思,也許他是想從中找個丫鬟來服侍吧。」張總管聳肩道。
「島主的藏龍殿連他的侍妾都不能進去,怎麼可能會在莊裡找丫鬟來服侍他,你想太多了。」李嫂首先搖頭。
蘭靜言輕瞥李嫂一眼,嘴角掛著不以為然的淺笑。
他的藏龍殿不讓女人進去,可她偏偏就進去了。
「我也知道,可我就真想不出島主今天的舉動是什麼意思。」張總管苦笑。
「唉!咱們的島主是個莫測高深的人,誰能明白他心底在想什麼呢?不過島主的傷不要緊吧?」李嫂歎了口氣,擔憂的看著張總管。
「島主是什麼人?那些傷當然不要緊。」張總管板起臉瞪著李嫂。
「可是我剛才在北莊後院看到楊大夫自前院走出來,如果島主沒事,楊大夫幹嘛要去?」
「楊大夫不過是去幫島主換藥,沒事啦。」張總管眼神閃爍的說。
「總管,你不要騙我們了,島主是不是不舒服?」眾人追問。
「這……哎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島主只是有些發燒罷了。」張總管被問得受不了,只好老實說。
蘭靜言眼眸一亮,盯著總管問:「島主真的發燒了?」
「楊大夫親口說的,還假得了嗎?」
會有這麼巧嗎?早上才召集婢女找人,晚上就發起燒來?昨天他看來可不像是受傷的人,蘭靜言心中暗忖著。
「島主病了,那他的侍妾不就最高興了,能夠進藏龍殿照顧他。」胖婦人諷剌道。
「錯了,島主雖病了,但他的藏龍殿還是不讓女人進去,他現在是在秋萏姑娘的水晶宮。」張總管搖頭糾正胖婦人的猜測。
蘭靜言一聽眉間微微一蹙,神刀狂龍在水晶宮,那麼……他現下並不在藏龍殿?
這……似乎是個誘人的機會,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就是因為機會太好,表示其中問題愈大。
神刀狂龍若以為她會乘機潛入藏龍殿,那他就是小覷她的智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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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藏龍殿等了二天,那個夜行人始終沒有出現。
神刀狂龍的心情也從最初的興奮轉為煩躁狂暴,不過在心情不佳時,他不禁要慶幸那個女人還有些腦子。
關洛看著主子似慍似笑、捉摸不定的神情,連吭都不敢吭一聲,唯恐成了主子的出氣筒。
神刀狂龍驀地起身朝門外走去。
關洛急忙追了出去。「主子,您要去哪裡?」
神刀狂龍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話。「水晶宮。」
關洛停下跟隨的腳步,暗歎了一聲,主子生氣時除了練功就是找女人,看來那個夜行人真是惹火主子了。
神刀狂龍大步來到水晶宮,伸手推開侍妾秋萏的房門。
正拿著眉筆細細描繪柳眉的秋萏,被神刀狂龍突然造訪嚇得掉了眉筆,還來不及起身就讓神刀狂龍一把抱了起來。
「出去。」神刀狂龍叱退秋萏的貼身丫鬟,一隻手直接撕開秋萏薄絲的衣裳,露出秋萏柔滑豐滿的胴體。
「哎呀——」秋萏瞠大美目,羞怯地摟著他的頸道:「主子,您怎麼……」
話還沒說完,她就發現自己被甩入軟榻中,接著被一個狂吻吻得她失了魂魄,捲入他的激情中。
當她好不容易由熱情歡愛中回過神,隨即伸出柔荑撫著他的胸膛,細聲笑道:「主子,又是哪一個不長眼的傢伙惹了你?」
「誰說我在生氣?」他盯著侍妾道。
「秋萏服侍主子也好些時日了,主子一生氣就特別的……熱情,我當然知道了。」她撐起身子,貼靠在他堅實的胸前,輕歎道。
「哼!你們倒也明白。」他睨著嬌美柔弱的侍妾,腦中浮起的卻是另一雙清澈如水、帶著怒氣的眼眸。
「主……主子,你怎麼這樣看我?」秋萏眨著迷濛的美眸看著神刀狂龍。
神刀狂龍挑眉問:「怎樣看你?」
「那眼神好像想將我殺了。」秋萏雖然有些害怕,卻還是老實的回答。
「沒錯,我是想殺人,但想殺的不是你。」神刀狂龍站起身離榻。
「哎喲。」秋萏嬌媚的看著神刀狂龍嗔笑,「主子,您要走了啊?人家好久沒有見到您了……」
「怎麼,你在抱怨?那麼不甘願就離開飛霞島吧。」即使才剛歡愛過,他仍說翻臉就翻臉。
被神刀狂龍的紅眼冰冷一瞪,秋萏嬌弱的身子立刻坐正,眼中滿是恐懼的陪笑道:「不!奴婢只是開玩笑的,我怎麼敢抱怨,奴婢會乖乖的待在水晶宮裡,等候主子的召喚。」
神刀狂龍冷聲一哼,披上自己的衣裳後又如風般離開。
直到他走遠了,秋萏才鬆了口氣。
她伺候神刀狂龍雖不到三個月,卻也知道他的脾氣,他喜歡美麗的女人,卻不曾憐惜過她們。
這座水晶宮在她之前就換了不少女主人,如果她不聰明點,下一個被換的人也許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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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刀狂龍踩著憤怒的步伐離開水晶宮。
雖然他想在秋萏身上發洩自己體內激狂的怒氣,卻更惱怒的發現一點效果都沒有。
當他摸著秋萏的裸膚時,他的腦中只想著那個曾經困在他手中柔弱無骨的身子。他的慾火不是為了秋萏,而是那個甚至連臉都不曾見過的女人。
「該死的女人,我就不相信在這麼點大的地方,我會找不到你。」神刀狂龍冷笑。
她不在北莊,會是藏身在南莊嗎?念頭一起,他轉身直接走向南莊。
神刀狂龍毫無預警的出現在南院,嚇得眾人一臉呆怔。
「南莊有多少人?」神刀狂龍盯著最靠近他的李嫂問。
「回……回島主的話,南莊總共有四十一個人。」李嫂抖著唇回答。
他們南莊的僕從沒有這麼近距離看過島主,更不用說是跟他說話。
「這裡有沒有年輕女子?」
神刀狂龍掃過放眼可及之處,全是一些上了年紀的男女。
「年……年輕女子?」李嫂像個鸚鵡般的重複他的問題。
神刀狂龍紅火般的眼眸瞪得李嫂抖得更厲害,但腦子反倒清楚起來。
「沒……不,有……有一個,我的遠房侄……侄女。」
「你的侄女?」神刀狂龍眼一瞇。「她在哪裡?」
「她……她在後面洗衣服。」
李嫂才說完,神刀狂龍就舉步朝外走。
「島主,請等一等……」
神刀狂龍停下腳步,回頭瞪著李嫂。「你敢要我等?」
「不,奴婢不敢,只是想請問島主……您是想去看她?」
「那又怎麼樣?我不能去看她嗎?」
「不、不,奴婢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她……她……」
「她怎麼樣?有話快說。」他睇著李嫂,不耐的問。
「我這個侄女因為小時候家中失火,臉上留了傷,所以我才讓她待在南莊,為的就是怕島主看見她會生氣——」李嫂見神刀狂龍皺起眉,連忙解釋說。
「臉上有傷?」神刀狂龍一怔。
「是的,請島主不要生氣,給那個可憐的女孩一個機會,我絕不會讓她打擾到島主——」李嫂緊張的說,人是她帶進來的,她可不想讓那女孩連累她。
「我只是去看她一眼,又不是要趕她出去,你緊張什麼?」神刀狂龍不悅的說。
「啊!島主不會趕她走?」李嫂詫異的說。
「只要不犯錯,我不會無緣無故就趕人走。」
「謝島主。」李嫂聽他這麼說,就像吃了定心丸,所有擔心全都消失。「靜言現在在後院,我來帶路。」
李嫂帶著神刀狂龍來到洗衣的空地,果然看見一個女孩背對著他們蹲在水井旁洗著一大籃的衣服。
李嫂才想開口,就被神刀狂龍制止,他緊瞇著眼打量那個纖細的背影,半晌,他放柔緊抿的怒唇,若有所思的笑起來。
蘭靜言知道有人來,但直到那低沉的笑聲傳來,她的身子倏地一僵,心臟以怪異的速度急遽跳動。
「靜言,島主來了,快站起來。」李嫂見島主笑了,這才開口喚她。
蘭靜言握緊雙手,緩緩地站起來,低下頭轉過身,顫抖的說:「奴婢見過島主。」
「抬起頭來。」神刀狂龍盯著她的低垂的頭頂,命令道。
「奴……奴婢怕傷了島主的眼……」蘭靜言低垂的眼中閃過一抹驚慌,她怎麼想也想不到他會突然出現在南莊。
一隻手驀地出現在她眼前,蘭靜言下意識的想閃,卻仍被他扣住下顎,他的手一用力,迫使她不得不抬頭。
好吧,要看就讓他看,嚇死他最好。蘭靜言仰起頭,一瞬也不瞬的盯著神刀狂龍。
神刀狂龍瞪著她臉上扭曲猙獰的傷疤,就算她原本長得不錯,也被這道駭人的傷疤破壞了。
望著他失望而厭惡的表情,蘭靜言有種被刺傷的感覺。
她退了一步,讓自己脫離他的指間。她垂首不安的想著,他的反應早在自己預料中,怎麼還會覺得受傷呢?
「對不起,奴婢的醜顏讓島主失望了。」她盯著地上,低聲道。
神刀狂龍瞪著她揪著衣服的膽怯模樣,心裡又吹起狂風。
他不願相信有著一副妖嬈柔軟身子的女人會是眼前這個忸怩、醜陋的女子。但不管他怎麼說服自己,直覺卻告訴他,她就是他抱過的那個女人。
他如火焰般的紅眸盯著她的身子,有種想摟斷那纖細腰肢的衝動。這時他才發現儘管那張臉讓他失了興趣,但是她的身子卻仍強烈的吸引他,即使沒有觸摸,光是看著也讓他生起慾望。
除了這一點之外,還有一個讓他不得不在意她的原因。他想知道她是誰,為了什麼目的而來。
「從今天起,你到藏龍殿來。」他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蘭靜言霍地抬起頭瞪著他的背影直覺拒絕。「不要!」
李嫂倒抽一口冷氣,全身抖得更嚴重。
神刀狂龍停下腳步,緩慢地轉身,瞇起眼盯著她輕聲道:「不要?」
蘭靜言低下頭,躲開他如炬目光。「奴婢習慣遠離人群,怕去北莊會嚇到人。」
「藏龍殿只有我一個人,除了我,你不會嚇到誰。」他一步步走近她,直到貼著她的耳說話,蘭靜言才像觸電般地往後跳離。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剛剛才用那麼厭惡的眼神看她,沒有道理還要把她放到他身邊的啊。
他是察覺到什麼嗎?他發現那天和他交手的夜行者就是她嗎?
雖然進北莊有利調查,但是靠他太近,有可能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可是……島主要找人服侍,也該找北莊的丫鬟,我是負責雜務的,手腳又不靈活……」蘭靜言忙找借口拒絕。
「靜言,你在說什麼?島主指名要你服侍就是你,哪還有那麼多話好說!」李嫂連忙扯著蘭靜言的衣服低聲道。
「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當……」
「不是來當什麼?你以為我要你服侍是為了拉你上床?」神刀狂龍挑起眉,盯著她輕笑。
沒想到他會把話說得那麼白,李嫂和蘭靜言不由得紅了臉。
「我向來重外表,想上我的床,你還不夠格呢!」他毒辣的譏諷她。
蘭靜言看似柔弱的低著頭,實則因為他的貶語而眼睛冒火。
「是啦!你想太多了,島主的侍妾全都美得像天仙,哪會看上你呢?」李嫂緊張的笑,生怕蘭靜言會惹火島主。
「等一下如果我沒見到你,你和她就準備收拾東西走人。」神刀狂龍倨傲的由上而下看著她,笑著威脅。
「島主請放心,她一會兒就去。」李嫂一聽自己也要跟著滾蛋,嚇得連忙哈腰道。
神刀狂龍露出滿意的眼神,揚聲大笑離開。
如果她混進來是別有目的,她就不會離開,換言之,她只有乖乖聽他的話,進藏龍殿,成為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