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沒住在鷹王府裡,所以很多事情您不知道。是啊!先前郡主還把邵盈月當作人質,趕她去馴鷹房做苦工;可不知怎麼的,竟讓邵盈月救了朵夫人一次,從那時郡王就變啦!
"元香親眼看見郡王抱著邵盈月回王府,還親自替她挑選衣服首飾,在仙露室裡,他一刻都捨不得放開她呢!公主也知道郡王的心裡一直有您,他從沒對任何女人主動表示過興趣,可現在他獨獨對待邵盈月另眼相看,元香真擔心再這麼下去,您和郡王的婚事會起變卦……"
"住口,不准你胡說!
元香的視線從一個一個的氈帳包落在完顏棋淇的怒容上,逕自說道:"為了公主日後的幸福著想,這些話元香是一定要說的。不然,公主您大可直接去問郡王有沒有這回事?要郡王早日同你成婚……只不過請公主口下留情,別講出元香來過這裡告訴你這些事。元香一大早就來通風報信。
"我不相信……"完顏淇棋瞪著元香,怎麼都不肯信她的話。不久前,耶律鷹才送她一對漂亮的耳環,祝她生日快樂;而當著阿爹和族人的面,他也默認了將要迎娶她,他怎麼可能去喜歡別的女人?
可元香一直是幫她的。她的話,定也有事實依據。"我去問鷹哥哥!
"這一大早的,公主,你要問人也等晚一點,大家都清醒了再說。"元香拉住衝動地想往外跑的完顏淇棋。
"對……晚一點……"完顏淇棋的自語。
"請公主務必同郡王討論此事,我該回去了。"元香在心底暗笑對方稚嫩,朝完顏棋棋行了禮,牽來馬匹朝鷹王府奔去。
***
耶律鷹拜訪過完顏海普,便趕著回府,他急於見到邵盈月,興奮的想著她經過昨晚,今天會以什麼表情來面對他?
不經意他瞥見完顏淇棋杵在他的坐騎旁邊,狀似無聊的用鞋子踢地上的小石頭,"棋淇?
憋忍許久,終於等到她心愛的人離開父親的氈帳,完顏淇棋迎向耶律鷹。"鷹哥哥,為了你來,我特意戴上你送我的耳環及朵夫人贈的衣裳,好不好看!
"好看。
他敷衍了事的回答令完顏淇進頗為不滿,"為什麼你這幾天都沒來看我?"
"你好好的又沒怎樣,我來看你做啥!耶律鷹輕推開完顏淇棋,老實講,他壓根兒沒注意到她穿什麼、戴什麼?
早上若不是完顏海普托人告訴他他想見他,有事和他談,他是不會來這裡的。"你讓開。"
"不讓?"瞧到耶律鷹面有溫色,完顏棋棋更加生氣,她衝動的伸手用力推開他,把元香警告過她的事統統講出口,"你這麼趕著走是要去見誰?邵盈月嗎?鷹哥哥,我問你,你是不是把那個宋國人質接回府了?昨天晚上你和她在一起嗎?"
"是呀!我和邵盈月同床共枕了一整晚。"
他毫不避諱的回答令完顏棋棋大受打擊,"你……你們?……
"你別胡思亂想,我和她只是一起睡覺,啥事都沒發生。"耶?律鷹不明白完顏淇棋怎麼知道昨晚的事,他只當作是女人的直覺,沒多在意。
完顏棋棋瞪視著耶律鷹,發現他一談及那宋國女人,就變得眉開眼笑,當下她終於信了元香的話,危機感大增。"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和邵盈月一起!
"因為邵盈月是個很有趣的女人。"耶律鷹轉身繞過完顏淇棋,牽住馬匹的韁繩。
完顏淇棋醋勁大發的跟上他。"她不過是個瞎子、啞巴,是敵國人,哪裡有趣?"
"邵盈月的眼睛是看不見,但她不是啞巴,我不許你這樣講她。"耶律鷹不快地睨了緊跟著他的完顏棋棋一眼。
"鷹哥哥,你喜歡邵盈月!完顏淇棋憂心忡忡的問。
"你今天是怎麼了,這麼多問題?我沒空再和你聊天,我趕著回去。"耶律鷹拉來馬匹準備走人。
"我們就要成親了!完顏淇棋想強留住他,卻見他皺起眉頭,索性不顧女兒家的矜持,挑明說:"我阿爹要你來應該已對你說了,我們要提早辦婚事,大王和太后、你母親都已經同意我倆成婚,女真和契丹族還要為我們舉行盛大的婚禮……"
"我才剛跟海普叔叔說了,我不會和你成親的。"耶律鷹打斷完顏棋棋的話語,發現她立刻臉色田變,唉!他並不想傷人,卻還是傷到她。"抱歉,淇棋,我本來想請海普叔叔轉告你的。"
聽聞噩耗,完顏淇棋呆若本雞,"什麼-……你……不和我成親?"此時,她的腦子裡只剩下元香在幾個時辰前的告誡。
"棋棋,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作是自己的妹妹看待,沒有一點男女之情,所以我不能娶你。如果之前我有什麼讓你誤解的表現,我只能說抱歉。這件事我也會趕快向大王、太后稟明。"
急著走的耶律鷹一躍上馬,獨留完顏淇棋呆立於廣闊草原之間。
***
自從離開家,邵盈月就沒過過一天平靜的日子,就算她再活兩輩子,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遇上這麼多驚險犯難的事。
被抓來遼國,她已經有吃苦的準備,且她想過萬一碰到最壞的狀況……她大不了一死,都要維護自個兒的清白與尊嚴!
可她萬萬沒料到,她竟會救了敵人的母親,甚至因此還重新開口說話!她從一個階下囚變成上賓,進了王府,那敵人還對她
一想到昨天耶律鷹對她所做的,邵盈月不禁滿臉漲紅,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那樣對她,更不明白自己的身子怎能對他邪惡的行為起反應?
"邵小姐,棲鳳院到啦!請。"
婢女的聲音拉回邵盈月的心神,她跟著婢女跨過門檻、走進屋內。
"邵小姐,你好啊!大廳裡,端坐在椅上的理朵歡迎著邵盈月。
"朵夫人……您好……"邵盈月張嘴回禮。
理朵很訝異的看著慢慢講出話語的邵盈月,方纔她聽下人們說,邵盈月會開口說話,她還不相信,先準備好了紙筆呢!
"你能講話了?這真是太好啦!"理朵由衷的高興。"來,坐這。邵小姐,我要謝謝你的幫忙,讓我的兒子能及時找到我,挽回我的一條命。"
聽聞感謝,邵盈月不好意思的答說:"朵夫人快別……這麼說。"
理朵微笑的看著身穿淡色契丹服飾的清秀女子,忽地,她瞥見邵盈月兩手上還殘留瘀傷,被華服裹住的身子也顯得太瘦了點,她不禁想起邵盈月在馴鷹房裡的遭遇,不免怨怪兒子對宋國人太狠了。
理朵輕聲道:"我能叫你盈月嗎?之前你辛苦了,今天請你來除了想向你道謝,還要代我兒子向你賠罪,所以我準備了一份禮,希望你收下。"
她召來捧著禮品等在一旁的婢女們。"你們把禮單念給盈月聽。"
"是。"婢女遵照理朵所言,開始報出清單。"貂祆六件,金枝花簪一對,壁玉珠珥……"
邵盈月聽完所有的禮品名。"這些……都要給我?"不好吧!
"是啊!"理朵笑著。
"不……朵夫人,這禮太多……我不能收……"
我的命等於是你救回來的,光這件事,你就一定要收這些禮。"
"不行的……"邵盈月猛搖頭,卻忽然想到一事,"如果朵夫人……真要送禮……就請朵夫人……去向郡王說,請他高抬貴手,放我回家!
現下,她唯一的心願就是回家。否則,繼續被強留在耶律鷹的身邊,她只會愈變愈怪!
聞言,理朵一愣,片刻後她歎著氣,"唉!盈月,你別以為我沒去講,其實一回到王府。我就對鷹兒說啦!可他沒給我答案。"
邵盈月立刻愁眉不展。
"朵夫人,郡王來啦!"
咦?說人人到?!邵盈月同理朵一塊看向大廳外。
耶律鷹剛從女真聚落回來,聽婢女提及邵盈月在棲鳳院,他立刻就來母親這裡。"鷹兒來給阿娘問安。咦?你們在聊什麼?
"在說你!理朵膘一跟進到廳堂的兒子。"盈月幫過我,我特別挑了些禮物送她,可她不要,只想請你高抬貴手,放她回家……鷹兒,你把人家留在我們遼國這麼久,什麼時候才要她回家去?盈月的父母親一定擔心死了。"
"哦-一你們在聊這個?"耶律鷹笑看著面紅耳赤低垂頭的邵盈月,不知她和他是否正想著同一件事情……"正因為邵盈月救過阿娘,所以我覺得就算要讓她回宋國,也絕不能是這麼輕率的。"他故意靠近羞怯的人兒。
"你肯……讓我離開?"耶律鷹的話教邵盈月驚喜的抬起頭。
"你高興啦?跟我來。"突地,他握住她的手。
理朵困惑的問:"鷹兒,你幹什麼?"
"阿娘,之前我沒好好對待邵盈月,現在我要盡地主之誼。"他想到什麼似的又補充一句,"對了,阿娘,我不和棋棋成親了。這件事我已對海普叔叔講過,也已經用書面
向大王稟報過,現在再對您說一聲。"
"嘎?"理朵和大廳裡的僕婢都反應不過來耶律鷹沒來由的這句話。
***
"放開……你帶我……去哪裡!邵盈月吼叫,很不習慣一張口,冷風就港進嘴裡的感覺。
、"別亂動,坐穩了。"耶律鷹摟住她的細腰,另一隻手操控韁繩,"呀——"胯下坐騎便加快速度往前衝。
馬匹追趕著斜照大地的太陽,許久之後終於停下。
耶律鷹抱邵盈月下馬,"這裡不錯吧?你腳邊是遼河,順著河往下面望去,河的四周全是草地……你來遼國已有些日子,卻都沒機會見識我的國家有多漂亮,今天我是特地帶你過來看看的。"
耶律鷹一頭熱的介紹這、介紹那;邵盈月則是安靜站在原地不動,兩人恰好形成強烈對比。
聽著他愈說愈愉快的介紹詞,她終於沒好氣的回他一句,"我看不見……我不知道這裡……有什麼漂亮的。"
換言之,她根本不知道他的葫蘆裡究竟在賣什麼藥?
耶律鷹笑呵呵地來到滿臉疑惑的邵盈月的面前,"你看不見河以用摸的、可以聽我講的,來。"他牽起她的手。
她被他拉著蹲下,手觸到冰冷的感覺,"好冰!立時縮回手。
耶律鷹笑看著她好奇的表情,"這是遼河河水,冬天會結冰的;而冰到了春天就會融化,這裡還有些殘雪呢!雪就像……?呢!棉花?它會輕飄飄的浮在河面上;河水是天空般的藍色,藍色是什麼顏色你知道嗎?"
邵盈月遲疑片刻,點點頭。真奇妙,她竟隨著耶律鷹直截了當的形容,開始用她童年殘存在腦海裡的各種顏色,拼貼出遼河的漂亮景致。
"地是長滿綠色的草,小心石頭!"
她繼續他領著,探索他口中漂亮的國家……
"咩——"
忽地由低處傳來一聲叫聲,吸引住耶律鷹注意。他拉邵盈月起身,走下丘陵,叫她站著別動。
邵盈月困惑的聆聽到耶律鷹離開了又返回,他要做什麼?
"把兩手伸出來。"
邵盈月聽話伸手,接著撥出驚呼聲,感到她正捧著什麼活蹦亂跳的東西在手上,耳中聽到嘩嘩的叫聲,她被直往自己懷中鑽的軟綿綿小動物給逗笑了。"你給我什麼?羊嗎?"
"是剛出生沒幾個月的羔羊,大概是這附近的人養的。"耶律鷹凝視麗人,難得露出笑容道:"有水和草的地方就養羊,因為咱們契丹人吃的、喝的、身上穿的,都得用到它。"
"啊-一這小羊兒長大……要殺它?有點殘忍……不過,這向來是………·遊牧民族的生活方式?"
"沒錯。"
邵盈月傾聽話語,一面還得顧著手上抱著的小羊,她的心底頓時感觸良多,放下蠕動的羊,她深感高興,因為耶律鷹的改變;這是她第一次接觸這新鮮的異國體驗。
耶律鷹歡喜的看著邵盈月的笑臉,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喜歡看到她憂愁。"你又皺眉?想問什麼?你問吧!
邵盈月迎著風,聽到樹木枝葉輕響,唉!她確實有話要問?他,"昨天你為什麼……"
可太羞人的事她還是問不出口,她臉蛋紅透,硬是轉了個話題。"札勒述呢?幾天不見他··。…你……還在罰他?"
耶律鷹卻執意認定眼前的邵盈月之所以臉紅,全是為著別的男人。"對!"他怏怏不樂的出聲。
他本想等札勒述今天搬完馬吃的糧草後,就饒過他,讓他回到自己身邊辦事;可現在他決定再罰他去做王府側門的站崗兵。
邵盈月只覺得自己對不起札勒述,忍不住替他求情,"你可不可以……原諒札勒述……不罰他?"
"你要我原諒札勒述,我就偏不原諒他!"邵盈月的反應令耶律鷹更惱火。"你問完了嗎?"
"不……"邵盈月完全不知道耶律鷹在氣什麼,她只好暫時擱下扎勒述,改問:"你什麼時候……會讓我……回宋國?我弟弟……請你別傷害他!"
耶律鷹此時仍因札勒述的事而心情不佳.便脫口而出,"要我不對付邵武陽,我做不到。不只你弟弟,還有你父親,只要邵通、邵武陽把守宋國,大遼要南下進攻就會增加困難。"
當他的手情不自禁的碰觸到她蹩緊眉頭的談紅月牙上時,他的語氣才不自覺的放溫柔些。"至於你,月牙兒,我不想這麼早讓你走……"
耶律鷹的這番話,頓時破壞了兩人之間好不容易才生出的和諧!
"說穿了……你還是不肯放過我這個人質……要害我的家人?"邵盈月擋開他的手,警戒似的後退數步。"為什麼-……遼國要攻宋國?為什麼兩國……不能和平相處?
"我的國家是不可能和你的國家和平相處的,因為我們契丹想要的是中原那塊肥沃美好的土地。"耶律鷹理所當然的說道:"你也知道我娘親一直為哮喘所苦,你們的江南是我娘親最好的養病地方。從很早時我就定下目標,我要助大王拿下宋國,然後把江南送給我的母親。"
聽到他堅定的話語,邵盈月不禁想到她所"預見"的事實?——耶律鷹會繼位成為新遼主,攻陷宋國!
"可朵夫人不要打仗……她希望兩國和平……"她急喊著,陡地覺得頭痛欲裂,可奇怪的是,這次的頭痛卻讓她腦中一片空白,並沒有帶給她預知的景象!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耶律鷹忙扶住臉色刷白的邵盈月,帶她到風較小的樹下。
"你走開……別惺惺作態……關心我!"邵盈月躲開扶持,一個人摸索著倚靠在樹幹上,深吸幾口氣以調適難受的感覺。"你自己……都說了,我這宋國人……和你遼國……不可能和平
"好啦!別講這些殺風景的事,"耶律鷹打斷邵盈月的話,"你還好吧?"不管她掙扎,他硬是扶住她。
見她的表情不那麼痛苦,他才稍微寬心的問:"你怎麼不問我,為何不娶女真族的公主?"
"你娶誰……不娶誰……關我什麼事!邵盈月別過頭。
"當然關你的事。"耶律鷹扣住小臉,直視美眸。"月牙兒,因為你,我不娶完顏淇淇了。"
邵盈月呆住。"因為……我?為什麼……"
堅過昨晚……你還不明白?你要我再詳細的講給你聽嗎?"耶律鷹瞧著伊人紅透臉的俏模樣,"如果你能看見我就好啦!我希望你能多認識我一點。"將她的兩手貼到他的
臉上。
碰觸到扎手的鬍碴子,邵盈月有些畏縮,可好奇心驅使她摸著他有稜有角的下巴,挺直的鼻子、濃眉和深刻的眼睛,手指滑?過他的臉龐,她輕撫讓風吹亂的長髮……
在她腦海裡一直猶如隔層紗般際肪的身影,此時透過自己雙手的摸索,變得歷歷在目。感到他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掌心上落下一吻,她登時心跳加速,對他討好她,卻不利於她的親人與國家,心底充滿矛盾。
耶律鷹也不能控制對邵盈月的情感。"我曾經看過大王召見西方來的藍眼睛、白皮膚的外國旅人,他們有能治眼盲的靈藥,我應該帶你去他們的國家試一試。"
"郡王——"警覺到他的靠近,邵盈月本能的躲避,卻被鎖在樹幹和他之間。
"又忘了?要叫我鷹……"
他過分貼近的一息教盈月不禁發出驚呼,"鷹,別——"
耶律鷹兩臂摟緊她纖纖身子,"月牙兒,不要討厭我。我們和解好嗎?"
"唔……"邵盈月來不及回答,就被他溫熱的唇壓住。
兩人的口唇纏綿,呻吟喘息間連著彼此的唾絲……
直到他放過她的嘴,邵盈月才得空呼吸,"鷹……停止……你不可以再……"
她伸手推拒他,腦裡自然浮出昨晚教人羞恥的事兒。
忽地,他的大掌已撫上她的胸,教她為之戰慄不已。
"月牙兒……"親吻紅透的耳垂,耶律鷹凝視她因受不住刺激而軟靠在他身上,他的另一隻手從她的背滑到柳腰。"我喜歡你!"
他的話令邵盈月渾身一出,耶律鷹喜歡她,可能嗎?!她的心臟猛烈跳動著,已經分不清楚哪些是屬於她的或是他的心跳聲?
"啾啾啾——"忽地,在樹枝上響起的鳥叫聲打斷了兩人的親呢。
"托托?"耶律成不快地抬頭怒瞪著抓了只野兔,站在樹頂一截枯枝上瞅望他的黑雕,"嘩嘩嘩——"他騰出手做了一個哨聲。
"哦!"邵盈月聽到托托長鳴一聲後便飛回天空,她忍不住掙出耶律鷹的懷抱,"吹哨兩聲……是代表……鳥兒該回來主人身?邊,那吹三聲……是什麼意意?"
"意思是叫鳥兒走開,別來打擾主人。"耶律鷹重新將嬌小的她拉回懷裡。"月牙兒,我喜歡你!嫁給我,當我的老婆。"
再次聽聞他的示愛,邵盈月依舊不知如何反應。
"好嗎?月牙兒……"耶律鷹重重地吻上她發熱的頸項。
"啊!"在突來且霸道的索愛下,邵盈月被逼得不得不張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