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青梅竹馬,別後重逢,情有獨鍾 >> 狂人戀妖精作者:葉小嵐 | 收藏本站
狂人戀妖精 page 7 作者:葉小嵐
    「你喝了酒?」他纏著她柔柔軟軟沒有抗拒的身子問。

    「做菜。」

    軟玉溫香倒在惡狼懷裡卻笑得香香美美。

    「你不怕我?」

    厲姠荷搖搖頭,她比較怕打鬥場面,而造成她心中陰影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但她自己也說不明白,為何她並不怕他的碰觸,剛剛在地下室,起初她是嚇到了,可是當他恣意地親吻她時,她竟發現這樣的碰觸像是她尋覓了好久的感覺——

    體熱,親密,肌膚貼肌膚。

    黏熟,汗濕,交融與強悍。

    她是尋覓這樣的感覺還是尋覓這個男人?

    後來她知道他的名字是邢儲書,但在她心裡,她叫他邢狂叫了多年。

    從高中起她就記著這個名字,如同連月姊姊當年警告她的一樣,她記著,無論是後來在商業雜誌或是名人志裡看見他不高興的臉,她都記著他。

    只是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不再相遇,而他,完全忘了她。

    她知道她沒有在他的記憶裡留下任何痕跡。

    但記憶像是跨過以往,直至此端接軌,延續了下來,原來她從那個時候就在尋著他的真實。

    很好,他最討厭女人怕他,一副那種他是野獸而她是脆弱小兔子的模樣。

    那樣的女人根本是太會裝了,他早見識過太多女人一開始的柔弱無力到最後的粗魯刁鑽,但這女人不是,她明明細瘦得風一吹就要倒了,卻敢和他一起面對那群混蛋,還揮著那個叫什麼的武器?牛排槌,對,就是那好用的玩意兒。

    明明沒見識過男人卻不怕他——不知怎的,他就是知道她沒有男人。

    「也不怕那群混混?」他手臂一伸,將她更拉進胸懷裡。

    他不是沒幹過一夜情那種刺激事,在拉近女人的同時還要想著等一下如何脫身,但此刻不是,他拉近她,像是宣示所有權,更讓他難以理解的是,一拉近後聞著她身上的自然香,他發現他要的不是只有這一刻。

    多可怕的感受,他從沒在女人身上體驗過這種響鐘般的耳鳴感。

    厲姠荷看著他如刀刻般的下巴,「怕。」可是有他在,她少怕一點點,這樣的話要不要讓他知道?

    「你為何叫我邢狂?」

    她頓了一下,悄悄想掙脫他鐵箍般的牽制。

    發現她的動作,他更蠻橫的攔腰收緊雙臂,「你是我學妹?」過去學校裡有一些花癡背地裡這樣叫他。

    他們學校裡有同學這樣叫他?她沒他聰明但也不笨,順水推舟地點點頭。

    這女人點頭點得太快,他輕易察覺出異樣,摟住她略微僵硬的身子,嘴角斜斜地看著她,「那麼你說說看,我們念哪一所大學?」

    「S大,可是你們是特殊分子,所以我入學時你是研究生的身份,而我現在大三,你早已畢業了,因為你研究所只念一年而博士學位……」

    「你調查我?」他捏捏她的下巴,警戒心升起,他應該討厭這種事的,但是由她來調查瞭解他,雖不爽卻也……不討厭。

    看來她沒猜錯。她說的其實是哥哥的求學過程,可想而知,他與哥哥果然是同一種人,用最短的時間將該念的書都念完,而這之間,他們根本還身兼數職。

    厲姠荷搖搖頭,還是想掙脫男人火熱的掌心,可是他的力氣再再施展著他的霸與蠻,她像是鷹爪下的活魚,掙扎無效。

    「你們太出名。」

    「你們?」他開始不爽,「你還知道誰?「

    她咽嚥口水,不說話,再說就要穿幫了。

    「菜再不吃就要變難吃了。」

    「那就讓它難吃。」他將她攔腰抱起,離開餐桌與餐椅。

    這椅子不舒服……不對,這個房子裡所有關於餐廳吃食的器具與裝備都異常的舒服與特別,應該說這椅子坐一個人很恰當很舒適,可是目前他一點也不想一個人,也不想放她一個人。

    「啊——」她在身子懸空的瞬間本能的抱住他的頸子。

    胸部……痛……

    「你說什麼?」他壓低臉,往她靠下來。

    「沒……」教她如何埋怨他撞痛了她的胸部?

    「埋怨我不吃你煮的菜?」他像抱著心愛的嬰兒,還忍不住地吸取她身上的蜜香,靠在她耳邊低低呢喃,暗暗地將她一身香盡納鼻間。

    她搖頭,他們還沒有熟稔到她可以埋怨他什麼,可是為何他們竟可以像相識多年的情侶這般親密而不覺得尷尬?

    她如此戀著他的緊緊擁抱,霸氣堅持,不由分說。

    這是一夜情的狀況嗎?短時間內便可肌膚相親,交以濡沫。

    但他們並不是一夜情的那種激烈與放縱,至少她不是,她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她形容不出來。她認識他很久了,所以並不是一時天雷勾動了地火或者僕麼陌生人帶來的刺激感,不是。

    可是……

    「想什麼?」他含住她染上紅暈的耳朵。

    她搖頭,頭都要昏了,灼熱的火焰從耳朵燒開來,她知道他的腳步沒停,而她不知該如何阻止他,或者該說,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想不想阻止他。

    「房間?」他的腳程很快,在問的同時已經推開看來像是一面牆的推門。

    她若點頭是不是就代表同意?

    她不是笨蛋,在這種時候還不知他要帶她去哪兒。

    她掀睫看了一眼他有稜有角的下巴,這個男人,像極了哥哥,他們都有鋼鐵一般的意志。

    邢儲書說不出他是生氣還是欣賞,這女人並沒有做作地問他要帶她去哪裡,或者問他要去房間做什麼,她只是安靜的依偎在他懷裡,像個蜷著翅膀的天使。

    他是惡魔,他看著她嫩白的側臉心想。他沒有要忍耐,他要染指一個天使,讓天使只屬於他,讓天使長出黑色的羽毛。

    黃昏的灰,漫進暖呼呼的臥室裡,屋外斷續地傳來遠處的車聲與人聲,證明這個世界依舊在轉動。

    室內漸漸暗了下來,空氣裡像有令人發燙的魅惑力量,讓她的身與他的身黏濕火熱地交纏在無言裡,房中漫著要黑不黑的昏黃,像舊電影裡的顏色,一屋子曖昧誘人的喘氣吐息,更壓緊了兩人的纏綿。

    他終於知道,她不是天使。

    她是妖。

    將惡魔收伏的妖精。

    在最後深深吻住她呻吟的口之際,躍進他迷亂腦海裡的思維便是——

    他的妖精。

    第4章(1)

    「你。」蔣稚青斜倚在沙發上,指著一身乾乾淨淨、剛陳述完自己第一次經驗的厲姠荷,發出直要抓狂的忍耐問句,「你會不會太冷靜了一點?!」

    她得要吞吞口水才能繼續說下去。

    「你是厲姠荷耶!我的大小姐!」蔣稚青不得不哇哇大叫,「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有個哥哥叫厲撼譽?」

    天啊。她得替那個將這位小姐帶人人間的男子買保險外加燒香拜佛保平安,不然她一定會看到他的大名出現在明天的頭條新聞裡,而標題就是某某某慘死某條河裡或什麼的。

    「我沒有很冷靜。」厲姠荷重申。

    「你不冷靜是因為害怕那個男的被你哥殺了?」

    「不是。」她很委屈的吭聲,有哪個女孩在經歷人生中這種第一次,是很從容而事後很冷靜的?

    蔣稚青翻了一記白眼,不得不深深歎息,「你就這樣和第一次見面的男人上床,然後平平靜靜的自己先離開,留下那個男人睡在你家——照這種情況,要說你那時很害怕、很緊張,還真是很難讓人置信!」

    沒辦法、沒辦法!蔣稚青也知道自己很不冷靜,但是教她如何不激動?她好想搖醒這個太冷靜的天使啊!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連厲姠荷都快覺得自己好像真的不緊張,她不禁皺了皺一點都不需要修剪的細緻柳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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