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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郎心 第8章(1) 作者:葉雙
    在辛無悔蠻橫霸道的威脅下,烙梅終於再次回到那幢精緻的小洋房,只是心境上卻有著天差地別的感受。

    當初她搬到這幢小洋房時,她的心中漾滿了幸福,因為這裡有一個愛她的男人和一個溫暖的家。

    而如今環視著這麼熟悉的一切,她的心中只覺得諷刺,一樣的擺設、一樣的沙發、一樣的窗簾,就連窗邊的幾顆綠色小盆栽也都一如往常地綻放著生機。

    可這個曾帶給她幸福的地方卻儼然成了她身軀和心靈的牢籠,讓她總是忍不住的想要逃離。

    所以儘管辛無悔的態度又回到事情還沒發生時的溫柔,總是竭盡所能地嬌寵著她,甚至可以因她隨意的一句話,便為她剷平外頭的小花園,然後種上一園子的紅玫瑰。

    可是她還是只能冷眼的看著他以贖罪的心態做盡一切,心中沒有任何的感動,甚至還覺得可笑。

    或許她已經沒有心了吧,所以就算他做的再多,她都沒有辦法再次敞開心胸來愛他。

    所以每天早上只要他一出門,她便跟在他的身後逃離這個令她窒息的「家」,來到花店裡。

    只有在那些花花草草中,她才能忘記他存在時的壓迫感,也才會感覺到安全,快樂,甚至可以忘記一切的不愉快。

    今天也如以往一樣,即使窗外的夜幕已經低垂,他還是東摸西摸的,能拖一秒是一秒的不願回家。

    怎知當她抬起頭來,只見辛無悔佇在門口,兩眼含著複雜的情緒直盯著她,面對她時的一貫溫柔早被深沉的怒意所取代。

    烙梅臉上的愉悅在見到他得那一刻迅速地被冷漠所取代,在心中微歎了一聲,認命的知道又該是回籠的時刻。

    「你到底要逃到什麼時候?」感受到她的冷漠,他忍不住挫敗的低吼,耐心用盡的他,再也忍受不了她的疏離和逃離。

    雖然她每天還是乖乖的跟他回家,甚至在他要她時她也不會抗拒,可是他就是摸不到她的心。

    她給他的感覺,就好像已經徹底的將身體和心抽離開來,並將她心牢牢地鎖在堅固的城堡之中,不讓他靠近一分一毫。

    她可以對任何人溫柔、微笑,但卻吝於給他一個笑容,更遑論主動和他說話。

    從他再次將她帶回身邊時,無論他再怎麼對她好,就是沒有見過一次她的笑容。

    他不知道她是在作無言的抗議,可是她對這樣的情況束手無策,既放不開她卻又沒有辦法得到她的原諒,這樣的情況讓他幾近瘋狂。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烙梅淡然的開口,然後一如往常的拿起皮包,神情空洞的穿過他的身邊,乖乖的坐上他停在路邊的車子。

    又是這般認命的表情,辛無悔的怒氣不斷地加溫,氣沖沖的坐進車裡發動車子,然後像箭一般的疾駛而去。

    在一陣的狂飆之後,車子利落的滑進小洋房前的停車位,辛無悔熄了火,卻在烙梅要下車時,按下車子的中控鎖,將兩人禁錮在車內小小的空間中。

    烙梅不解的看向他,但卻不願發問,只是靜靜地等待。

    深吸一口氣,他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咬牙問:「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正視我為你做的一切?」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願意放過我,不再來打擾我的生活?」烙梅的眼看著窗外,以淡然的語氣反問。

    「你該死的!」怒氣繃到了極限,辛無悔一把攫住她的肩頭,硬將她的臉扳向他,帶著沸騰的怒火瘋狂的吻上她的紅唇,火爆肆虐著。

    烙梅沒有掙扎,只是僵著身子任由他的手游移在自己的同體上,感受他的手在她身上製造的魔法。

    她知道他想點燃她身體的情慾之火,而可惡的是,自己的身體竟起了反應,她就快要陷入那令她憎惡的情慾漩渦中了。

    當辛無悔結束這帶著懲罰的吻,將唇移至烙梅胸前的蓓蕾時,她果真不自覺地申吟起來。

    因為烙梅的嚶嚀,使他狂怒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他一邊放平車子的座椅,一邊加快手上的動作,徹底的引誘她沉淪。

    將寬大的手掌往下移,在探到一片濕褥後,知道她已經準備好了,辛無悔匆匆解開自己的褲頭,一把將自己的碩大衝入她的緊窒。

    忍不住的粗喘了一聲,唯有這個時候他才能真實的感受到她的存在。

    此時,在這小小的空間內,迴盪的是情慾的氣息。

    半年來病情大起大落的烙雪,最後不敵病魔的折磨而去世,接到冰顏的電話,告知烙雪的死訊時,烙梅的心宛如硬生生的剜了個大洞,她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天空微微的下著毛毛細雨,彷彿就連天也在哀歎一條年輕生命的早逝。

    沒有撐著雨傘,任由那雨絲打濕她的長髮,烙梅含著淚水,遠遠地站在山頂,看著送喪的隊伍,送最愛的妹妹最後一程。

    看著那漂亮的棺木被埋進已挖好的洞中,還有饒家人臉上那種哀戚的面容,烙梅不得不相信烙雪真的已經不在人世的事實。

    即使烙雪到死都不願意見她一面,烙雪仍是她這輩子最愛的妹妹。

    此刻,她的腦海中迴盪著的儘是烙雪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有善良的她,有清純的她,有開朗的她。

    烙雪是不是到死都還恨她呢?烙梅不斷的真麼自問,她明白終此一生她再也得不到答案。

    淚水忍不住的流了下來,烙雪哀哀切切地哭倒在地,突然地,她被一雙溫柔的大手給扶起。

    「別這樣,人死不能復生,哭傷了身子我可是會心疼的。」

    辛無悔是今天早上才得知烙雪的死訊,於是急匆匆放下所有的事情趕過來,他看到烙梅悲痛的哭倒在地,忙不迭地扶起她,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安慰著。

    還來不及質問她為什麼不讓他知道這個消息,一個人獨自忍受這一切,就已經被她的悲痛和哀傷擰疼了心。

    默默地陪著她看著他們在烙雪的棺木上撒下黃土,儀式結束後,辛無悔帶著失神的她回家,寸步不離的陪在她身邊,就怕她那飄忽的身影會在轉瞬間消失。

    但是即使如此,烙梅還是在烙雪下葬一個月後的某天早晨,提著簡單的行李,帶著一顆載滿罪惡感的心,宛若一隻蝴蝶翩然的飛離辛無悔的身邊。

    現在烙雪死了,冰顏也有冷尚諾溫柔的照顧,她在台灣已無任何的牽掛。

    所以她選擇離開台灣,她不斷的在世界各國流浪,從這一個國家到那一個國家,幾乎走遍全世界。

    驟失烙梅的辛無悔也不斷的追尋著她,只要有一丁點關於她的消息傳來,他便會放下所有的事情去找她,但總是在他以為要找到她時,又失去她的行蹤。

    就這樣來來回回了兩年,烙梅終於厭倦這樣流浪的日子,於是她藉著一個友人的幫助下隱姓埋名的在法國城鎮住下來。

    在這個風光明媚的城鎮上,精通法語和商務的烙梅在一間小公司找到一個秘書的職位,刻意忘去往昔的一切恩怨,她讓自己過得簡單而平凡。

    一幢面海的雄偉現代化建築,它結合了磅礡的海洋,遷就氣勢非常的景象,這裡曾經是辛無悔引誘烙梅的第一個地方,所以為了時間提醒自己對烙梅的傷害,他堅持將自己的幫派群龍社的總部設在這裡。

    其實他並不真是一個浪蕩子,早在遇見烙梅之前,他便已和幾個在酒吧中相遇,但卻又不打不相識的好友在商場上創立小公司,只不過他一向沒將心思放在公事上,他只負責錢的供應。

    畢竟他血液中的浪蕩因子,並不適合中規中矩的在商場上打滾,所以不管在任何人的眼中,他都是一個無所事事的浪子。

    即使因為要得知烙梅的蹤跡,而接下外公的虎幫後,他依然固我的將所有心思擺在烙梅的身上,不管公司或是虎幫,對他來說都及不上烙梅的重要。

    一直到烙梅失蹤後,深知像這樣在全世界尋人需要有極大的勢力、財力和人物才能辦到,於是他將始終放在烙梅身上的心,分出來開始致力於創造自己的王國。

    在這兩年半的時間中,他先以外公的虎幫為基礎,在黑道家族出身的好友戰平的協助下,將虎幫擴充成現今這個在全世界佔有舉足輕重地位的黑道幫派——群龍社。

    然後他又將父親死後留給他的明仁集團,與原先五人合力創造的公司結合成群龍企業,並交給其他三個好友冷尚諾、雷祈風和梁真俠打理。

    短短兩年半的時間裡,他攀上人生的高峰,但他卻一點也不快樂,因為他的心被烙梅帶走了。

    望著窗外的海洋好一會兒,他轉身從辦公桌的抽屜拿出一個相框,輕撫烙梅留下的唯一一張相片。

    辛無悔心中五味雜陳,充塞著悔恨。擔心和深深的思念,轉瞬間,他溫柔的神情被擔憂所取代,因為在這追追尋尋之間,他已經快要半年沒有得到她的消息了。這趟他趁著空檔在她最後出現過的法國,找了又找還是沒有找到人。

    這樣的狀況令他心焦,也隱隱地開始擔心她一個人隻身在外,又沒有多少錢財,會不會遭遇什麼不測。

    一直不願意大規模的尋人,就怕自己尋人的舉動會被有心人利用,對烙梅造成危險,可是卻又不能放任這樣的情況下去。

    在相片上烙下一個輕吻,他下定決心。拿起電話下達動員令,要群龍社在世界各地的分社展開大規模的尋人行動。

    就在這通電話才剛打完沒多久,四輛高級的豪華轎車已經不約而同的開進了群龍社的總部。

    有戰平的紅色法拉利跑車,雷祈風的銀灰色蓮花跑車,梁真俠和冷尚諾的黑色賓士。

    有志一同的,戰平,雷祈風一下車,便往辛無悔的辦公室衝去,而冷尚諾則是輕攬著懷了第二個孩子的冰顏慢慢的朝目標前進,而走在最後的是遇到什麼事都可以很悠閒的梁真俠。

    看著走在前頭的幾個生死之交,任誰也不會相信他們的交集是從一場劇烈的打鬥開始。

    他和戰平,祈風原就是一同長大的哥兒們,在五年前為了慶祝戰平的生日而相約到酒吧喝酒,沒想到一向衝動的戰平卻和冷漠的無悔因為一件小事起衝突,兩個帶了點醉意的人便開始大打出手。

    總愛和戰平鬥嘴的祈風見狀,因為要幫助好友而加入戰局,卻又不巧波及也同在那兒喝酒的尚諾,於是一場混戰於焉展開。

    而冷眼旁觀的他,在他們幾個打到筋疲力盡,鼻青臉腫,卻仍分不出勝負之時,才出面賠償酒吧的損失,然後像拎小雞死的降這四個大男人給帶到他的住處。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英雄惜英雄,沒有想到在這場架之後,他們五個人竟成了好朋友,雖然個個都是名家之後,可是身上也都背負不同的十字架。

    於是五個人相約將自己屏除家世之外,要共同創立自己的一片天空,所以才有今日的群龍企業和群龍社。他們在自己的天地裡各展長才,尚諾和祈風努力地將群龍企業推進世界知名大企業中,而戰平和無悔則結合台灣大大小小的幫派,且也不斷的將群龍社推進世界各國,儼然成就一個地下王國。

    而他則優遊於這兩個性質迥異的王國之間,在某種程度上將這兩個分屬於黑白兩道的勢力,暗中結合成一股更大的勢力。

    回憶在他踏上最後一層階梯終止,當他正要走進辛無悔的辦公室時,就聽到戰平聒噪的在向辛無悔抱怨,梁真俠貫常掛在臉上的笑容頓時真誠了起來。

    當所有的好友同時映入他的眼簾時,梁真俠在心中發誓這輩子都會用心地珍惜這幾個生死之交的兄弟,畢竟他們的存在著實豐富他晦暗的生命。

    「老大,你也太過分了吧!要走也得先知會一聲,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人,你到底還當不當我們是你的兄弟啊?」

    戰平繼續炮轟著,誰教無悔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就偷偷溜出去找女人,將所有的幫務全留給了他,害他這陣子簡直是忙翻天,連泡馬子的時間都沒有。

    面對這些突如其來的兄弟,辛無悔向來冷漠的表情多了一絲溫度,不過對於戰平劈頭就來的指責,卻一點也不愧疚在心,也沒有任何反駁。

    在他心中,沒有任何人事物比烙梅還要重要。就連他的這群兄弟都排第二,何況是群龍社呢?所以為了烙梅而丟下一切是理所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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