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他包容了她的任性,答應做她的秘密情人。而她則因那場誤會而更加的瞭解與相信他,所以這幾年來,她從來不曾過問他關於那些不斷出現在報章雜誌上捕風捉影的一切流言蜚語。
四年的時間彈指就過,他們的愛情在相知、相惜與相信的護航下,一路乘風破浪的航向屬於他們的幸福未來。
幸福的未來呀……
其實她在很早以前就已經覺得自己活在幸福裡了,畢竟有誰能像她這麼幸運,遇見了一個百分百英俊多金,既愛她、疼她、寵她,對她又好到不能再好的男朋友呢?
有時想一想,她還真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夢醒之後一切都成空。
每當她發神經的把這個想法告訴他時,總會惹得他眉頭緊蹙,露出一副妳別又沒事找事做的表情,然後抓起她不由分說的就是狠吻一頓,末了還一定會送她兩個字--笨蛋。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總愛拿笨蛋這兩個字來說她。
她很笨嗎?她曾這樣問他,結果得到的答案仍是笨蛋這兩個字。
其實她一點也不計較自己在他眼中是笨的或是聰明的,相反的,她卻愛上了他每次說她是笨蛋時,那種飽含對她的無奈與寵愛的模樣。
他很愛她,每個知道他們倆事情的人都會這麼對她說,她也知道。但是為什麼兩個明明如此相愛,生命中早已不能沒有對方的人,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呢?
艾擻再度想起半個月前的那個晚上,那天似乎也和今天一樣,烏雲厚厚的籠罩著整個天空,沒有星光也看不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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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前
「老實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才突然帶我出來吃這頓好料呀?」吃到肚飽眼皮松的艾媺,為防自己真的睡著了,開玩笑的問著身邊牽著她的手走向停車場的梁矢璣。
今天下班鈴聲還沒響起就先接到他的電話,說他已在樓下大門前等她,嚇得她下班鈴聲一響,也不管別人怎麼看她,飛也似的拿了皮包就往樓下衝去。結果才發現他是在轎車裡等她,而黑壓壓的隔熱紙貼得車內根本什麼也看不見,真是差點把她嚇死了。
雖說當年她堅決想自己找工作做,但可惜她總是波折不斷,所以在幾經換職之後,她還是讓他幫忙的找了現在這份工作,只是不同的是當時他們倆早已達成協議做對秘密戀人,所以她所擔心的困擾之後便沒再發生過。
說也氣人,雖然他們的保密關係有約法三章過,他卻老愛動不動的就像今天下班時這樣突然冒出來把她給嚇得心驚膽戰的,真是個可惡狂傲的傢伙。
可是唉,她又無法對他發脾氣,因為他每次莫名其妙的出現把她嚇一跳之後,總是會帶她到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品嚐她所沒嘗過的美食,讓她一飽口福之欲。這也就是她為什麼完全拿他沒辦法,對他是又愛又恨的原因了。
「笨蛋。」
啊,又罵她笨蛋。
「你幹麼這麼喜歡罵人家笨蛋呀?」她抗議的問。
「因為妳本來就是個笨蛋。」他以一副妳已經無可救藥的表情,瞥了她一眼的說。
「我哪裡笨了?」她實在不服輸。
「好,那妳告訴我,我今天為什麼帶妳出來吃飯?」他挑著眉反問。
艾媺眨了眨眼,瞬間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瞧,現在妳還敢說自己不是笨蛋嗎?」他挑眉,以嘲笑的語氣揶揄她。
「這個問題不算數。」她抗議。
「為什麼不算數?」
「因為我剛剛才問你這個問題,你在明知道我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時,卻還問我這個問題就是犯規,所以不算數。你得重新問我一個問題才行,這次我肯定自己一定能夠回答得出來。」她信心十足的說。
「妳確定?」
「我確定。」她用力的點頭。
「好,那我問妳,今天是什麼日子?」
「嗄?」她呆了一下。
「今下天是什麼日子?」他好心的再說一次,然後握起拳頭裝成麥克風拿到她嘴邊,「嗶。請作答。」
「今天是六月二十八號星期一呀,你問這是什麼怪問題?」她莫名其妙的對他直皺眉。
梁矢璣忍不住的翻了個大白眼,露出一副想昏倒又想伸手掐死她的無奈表情。
「妳覺得我的問題會是在問妳,今天是幾月幾號嗎?笨蛋。」真是被她給打敗了。
「我就說這是什麼怪問題嘛,可是六二八哪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呀?我只知道二二八是和平紀念日,九二八是教師節,至於六二八……」她看向他,臉上突然露出一抹討好的神情。「你可不可以給我一點提示?」
「妳剛剛不是說,妳肯定自己一定能夠答出來嗎?」他挑眉揶揄她。
哼哼,小女子報仇三年不晚。
「給點提示嘛,只要一點點就好了。」她拉著他的手臂撒嬌道。
「給妳提示對我有什麼好處?」他故意露出壞壞的表情,邪佞的看著她。
這回忍不住翻白眼的人換成了艾媺,因為她實在太瞭解他所謂的好處指的是什麼。這傢伙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永遠不懂什麼叫世風日下!
深吸了一口氣,她迅速的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附近沒有其它人之後,以最快的速度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可是就在她吻上他的瞬間,她立刻感到兩股壓力,一股從她後腰將她整個人往前帶壓,另外一股則在她腦後方,以溫柔卻堅定的方式向她施壓。
瞬間,她只覺得她的雙唇被他輕咬了一下,然後他的舌頭便趁她驚呼的瞬間鑽進她嘴中,將她原本只打算給他的輕輕一吻,變成一記熱力十足到足以讓人噴鼻血的舌吻。
「天啊,你想害我窒息而死是不是?」好不容易終於將他給推開,艾媺用力的喘息叫道,一張臉則因羞赧而紅得驚人。
梁矢璣對她露出一抹壞笑,意猶末盡的輕舔了下唇瓣,就像仍在回味她剛剛的甜美味道一樣。
「當然不是,Baby,你知道我只是情不自禁而已。」他以熾熱的目光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啞然的回答。
艾媺被他露骨的目光與神情看得臉紅心跳。
「你……別鬧了,快點告訴我你的提示,既然你都收到好處了。」她伸手摀住他會勾人和放電的雙眼說。
梁矢璣將她的手拿到唇邊印下一吻,然後才把自己過熱的激情收起,繼續與她之前的對話。
「好吧,提示就是它跟我們倆有關。」
「跟我們倆有關?」艾媺皺起眉頭用力的想。「嗯,是不是我們正式交往的紀念日?』
「NO。」
「那,是第一次接吻的紀念日?」
「不對。」
「第一次……嗯,做那件事的紀念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啟齒。
「WrongAnswer。」
怎麼都不對?和他們倆有關的日子,讓她想一想,他還編造過哪些名目的紀念日呢?
「那第一次牽手?第一次在外過夜?第一次向對方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她試探的看著他問。
「都不對。」
「可惡!」她再也忍不住的大叫,「那答案到底是什麼啦,跟我們倆有關的特別日子不就是這些嗎?」而且這些亂七八糟的名目紀念日還全都是他弄出來的,她連半個紀念日的日期也記不起來。
所以換句話說,就算他現在胡亂瞎掰個什麼紀念日的,她恐怕也無法確定或分辨它的真假虛實,只能由他亂掰。
啊,糟糕!她怎麼現在才想到這一點呢?如果他真想要賴,她根本就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呀。
「喂喂喂,先聲明,你不能胡亂找個名目自己定義今天是個特別日子喔。」她趕緊開口道。
「我是那麼卑鄙的人嗎?」梁矢璣挑眉的看著她。
「有道是無好不成商,你也算是個商人不是嗎?」她拐著彎罵人。
他失笑的搖頭。「所以妳決定要放棄了嗎?」
「好吧,我放棄了。」她只猶豫了一秒便點頭道,r《下天到底是什麼日子?」
「妳的生日。」
「嗄?!」她愕然的大叫出聲,「我怎麼不記得我的生日是在六二八?」
「我話還沒有說完,我指的是妳的農曆生日。」
她愣了一下。「我的農曆生日?今天農曆幾月幾日?」
「五月十一日。」
「啊。」她輕輕的啊了一聲,然後傻住,因為她的農曆生日,的確是五月十一日。嗚,怎麼會這樣?
「現在妳還敢說妳不是笨蛋嗎?」梁矢璣輕輕的勾起嘴角,嘲笑的看著她說。
「我的生日就說跟我有關就好了,你幹麼說和我們倆有關?是你誤導我,我才會猜錯的。抗議,不算數,我不服輸。」她一臉認真的辯駁。
「人笨就要認命。」
「喂!」她忍不住追打他。
他哈哈大笑的閃避,然後手一伸一拉之際,立刻將她整個人帶進懷中,愛意十足的擁抱著。
「妳還沒說妳的生日願望是什麼。」他提醒她。
「只要我說得出來,你都能讓我的願望成真是不是?」她微笑的仰頭看他,這句話她幾乎每年都會聽他說上幾次,雖然他說的是那麼狂妄自大,但是每次卻是真的說到做到。
看著她,梁矢璣傲然一笑。
「好,讓我來想一想我這次想要什麼呢?」
「妳可以說天上的月亮。」他挪揄她。
「我才不要咧。」她朝他做了個鬼臉。有一年的生日她就故意為難他說要一顆星星,掛在天上的那一種,結果沒想到他真的弄了一顆隕石給她,害她哭笑不得,因為它在墜落之前的確是顆星星沒錯。
梁矢璣忍不住輕笑一聲。「怎麼樣,想好了嗎?」
「什麼都行?只要我說得出來你就一定能幫我實現?」艾媺眼珠子轉了一轉,若有所思的盯著他問。
「嗯哼。」
「真的?你要不要稍微考慮一下,留一條後路來走?」她有些試探、有些猶豫的問他。
「哪怕妳要的是我的一條命,我也可以給妳。」他笑著說,眼中卻寫著認真。
「我要你的命幹麼?」艾媺失笑的說,但笑聲中卻隱含了一抹不自然與緊張。她看著他,猶豫的開口,「矢璣……」
他眉頭輕佻,笑著凝望她,等她開口許願。
「我今年的生日願望是……」她說著突然頓了一下,然後直盯著他的雙眼之後才緩緩的說:「我希望你能跟我求婚,讓我在今年之內嫁給你。」
四周的空氣似乎在一瞬間凍結成冰,隨著他臉上瞬間變冷的神情。
他不言不語的看了她半晌,然後突然轉身走向停車的地方。
艾媺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的看著他連一聲招呼都沒給她,便逕自坐上車,用力的關上車門。
他生氣了,她知道。但是和他結婚真的是她目前唯一的心願,畢竟他們倆都已經交往九年多了,而且年紀也都到了可以論及婚嫁的時候了,不是嗎?為什麼她的生日願望不能許下和他結婚的願望呢?是他自己說什麼都行的,不是嗎?
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她多心,他真的從來都沒打算和她結婚,既然如此的話,為什麼他還要對她那麼好,讓她以為他就是她的幸福與未來呢?
淚水不由自主的盈滿眼眶,她生氣的用力將它抹去,然後才慢慢的走向他的車子,低著頭悶不吭聲的坐上車,心裡想的都是他根本就不想和她結婚的事。
回家路上他們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車內一直都維持在一種幾乎要讓人崩潰的緊繃氣氛中。
就在他們快到家之前,他突然將車子往路邊一靠,停進路邊的停車格之內。
他轉頭看她,臉上的表情僵硬而嚴肅。
「為什麼妳一定要結婚,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下好嗎?那張紙對我們來說,根本一點用處也沒有,難道妳不覺得嗎?」
「不覺得。」艾媺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回答,只見他脖子上的血管瞬間抽緊的浮現。
她面無表情的回答惹怒了他,讓他在瞬間制不住體內的煩躁與怒氣,大聲的朝她低吼。
「妳到底想怎樣,我對妳難道還不夠好嗎?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除了那張沒用途的廢紙之外,我們根本就與一般的夫妻沒什麼不同,為什麼妳會突然莫名其妙的說想要結婚?結婚對妳來說,到底有什麼實質上的好處或是吸引力,妳告訴我呀。」
好處?吸引力?
她只是想結婚,想實現每一個女人都會想做新娘的夢想,並且對所有關心她,卻懷疑他的人證明他們倆的確是真心相愛,而且會很幸福而已。為什麼他說起來,卻像她之所以會想要和他結婚,是懷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樣?
他以為她想要什麼?梁家媳婦的光環頭銜,還是梁家富可敵國的財產?如果他真有那麼一點這種想法的話,那他就太不值得她的愛了。
見她沉默不語,梁矢璣突然再度將車子駛進車陣中,不一會兒即回到她與他們同居的社區大門前。
嗯,解釋一下為什麼要用她與他們這樣的說法呢?
其實他們倆總共在這個社區裡擁有兩間公寓,一問是十五坪的小套房,專門用來掩人耳目,對外公開並招待她那些不知矢璣存在的朋友。
至於另外一間呢,則是屬於他們倆愛的小窩,就位在她套房的樓下,是由一間十五坪的小套房和一間三十坪的小家庭公寓雙併而成的,裡頭的裝潢與佈置全由他們倆與設計師共同討論精心打造出來的,花費自然高得驚人,只不過她真的愛死它了。
見他沒將車子直接開進地下室的停車場,艾媺就知道今晚他是不會留下來了。
「我明天要去香港一趟,預計要待上幾天。還有些公事我得和我爸討論一下,所以我今晚要回陽明山。」他看著前方簡單的說,連看也沒看她一眼。
「我知道了。」她賭氣的跟他一樣,簡單的回答一聲後,連看也沒他一眼便逕自的打開車門下車,然後再用力的將車門甩上。
他的車子並沒有馬上駛離,所以她以為他遲早會按下車窗跟她說些什麼,畢竟今天是她的生日,他們實在沒必要把氣氛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但是她錯了,在靜止了一分鐘之後,他車子的油門突然被催動,而他就這樣連一句再見也沒跟她說就丟下她離開。
而她的淚水在他的車子完全消失於視線中的那瞬間,再也忍不住的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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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數過去回憶點點滴滴,而從她農曆生日那一天至今已經過了半個月了,他們的關係仍舊處在膠著的狀態中,一點改善的跡象都沒有。
其實她一直都想要和矢璣和好,想叫他忘了她上回所說關於結婚的話,她只是在跟他開玩笑而已。但是他卻一直都在躲著她,連什麼時候從香港回來了也沒跟她說一聲,好像在害怕她若知道他回來了,就會立刻逼他和她結婚一樣,這叫她去哪裡找機會與他和好?
連續半個月他都不願意回他們的家,相反的,還不斷的製造緋聞上週刊、上報紙,他是不是想以此來警告她別再作不切實際的夢,因為他並不是非她不可。
想笑,眼淚卻先掉了下來。
她抬起頭仰望天空,想將淚水逼回眼中,卻讓不知何時已開始飄起的細雨落入眼眶中,迫使她的眼淚決堤得更快。
「艾小姐,妳還好吧?」社區警衛見她已站在原地好久,天空又開始下雨,而且雨勢有愈來愈大的趨勢,終於忍不住的走上前詢問。
艾媺微怔了下,急忙抹去眼眶中的淚水後,才輕扯了下唇瓣對他搖頭道:「沒事。」
「雨好像愈來愈大了,如果妳在等人的話,要不要先進警衛室等?」
他猜他們這對小倆口一定是吵架了,要不然向來極度珍愛艾小姐的梁先生,絕不會將她送到社區大門口,連多停一秒的時間都沒有,就立刻把車給開走了。至於艾小姐下車後卻沒有馬上進大門,反而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的,恐怕就是在等梁先生回來找她吧。
因為別說是她了,就連他們這幾個輪班的社區警衛,都知道那個常上八卦雜誌的梁先生有多疼惜她,所以他和她有著一樣的想法,那就是梁先生再過不久肯定、一定會折回來的。也因此他才會說,如果她要等人的話,可以進警衛室去等。
「我……」艾媺說不出自己不是在等人,因為她不以為他會回過頭來找她。
今天若不是為了慶祝簡聿權回國,並與子嬋合好如初再續前緣的話,他根本就不會主動來找她,並要求她與他合演這出鶼鰈情深的戲碼,讓大家以為他們倆仍是幸福滿溢的。
「先別說了,快點跟我進來,雨真的愈下愈大了。」警衛先生突然不由分說拉著她的手臂,大步的將她帶往社區入口的警衛室。
只見原本的毛毛細雨,在連續噴了幾滴大雨滴之後,突然之間就像有人從天上倒水般的,瞬間變成了傾盆大雨,嘩啦啦的雨聲大得嚇人。
「哇,真是好家在我們動作快,要不然遲個幾秒,說不定我們倆現在都成了落湯雞了。」望著門外的雨勢,警衛慶幸的直拍胸口說。「不過還真的是好久沒下這麼大的雨了。」
艾媺無言的看著眼前的大雨,心中突然有個聲音響起。也許她可以像四年前那樣淋雨淋到發高燒住院,這麼一來,說不定能打破現在與他的僵局。
一股衝動讓她的腳步立刻往前踏出一步,但是另外一個聲音又在她心裡響起。
妳不是已經答應過他,不管發生什麼事,也絕對不會再拿自己的身體健康和生命開玩笑嗎?如果妳真這樣做的話,只會讓他對妳更加失望,對於現在僵持的關係絕對不會有所助益。
沒錯,他們相交太久、認識太深了,一般的情侶或許可以用苦肉計之類的方法來讓感情加溫,但是她和矢璣之間如果真用這種方法的話,恐怕也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而已。
因為她太瞭解他了,矢璣並不是個可以讓人耍心機的對象,而她之所以能和他在一起這麼久,也是因為她與其它試圖接近他、得到他而要盡心機的女人不一樣,她從來不曾對他要過任何心機,九年來一次都不曾。
算了,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反正最糟的情況就只是分手而已,根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嗎?
忍不住露出自嘲的一笑,她舉步跨進大雨中。
「艾小姐,雨下得這麼大,妳要去哪裡?」她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警衛先生驚嚇得立刻朝她大喊。
「我想回家了。」
「等一下,雨下得這麼大,我拿個油紙袋或幾張報紙給妳。」從警衛室走到A棟大樓的入口,至少也有十五公尺,不找個東西遮一下,她一下就會被淋濕。
「沒關係,不必了。」輕輕丟下這麼一句,她也不管警衛先生是否有聽見,或者有任何反應,逕自朝自己所住的A棟大樓的入口走去。
而大雨,一直都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