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傲風起身,眼睛鋒利地看著她。「你為何從沒問過我的過去?」
「在你不願意回答下,我問沒什麼意思,何況你也沒問過我的過去。」她直視著他的眼,想看出什麼端倪,但今夜的他,比平時更難以捉摸,難道他還在意著琳娜?
「那是因為我有你的資料。」石傲風靠著書桌凝視著她。
「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我會很高興,至少我不想被人欺騙。」她頓了一下又開口。「我可以問昨晚你突然離去是跟叫你風有關係嗎?」
石傲風看了她良久,才長歎了口氣。「風,曾是某個人叫我的方式。」樊曉蕙沒想到真的被自己猜對了,關於這部分杜賓沒有講,看著他不知應該如何答話,他便逕自說著:「我的過去、我現在的身份,說實話我都配不上你。」
「我喜歡你,並不在意你的身份和過去,因為我喜歡的是你石傲風這個人。」樊曉蕙低吟著,其實她滿生氣的,氣他把她看得如此庸俗;她重視的是全部的他,不管他的過去,不管他的地位,她在意的是他的人和他的心。
「你不會喜歡聽到我的過去,也不會想知道我為何會變成這樣。」他的語氣隱含著挫折感。
「不,我想知道。」她走過去摟住他,他並沒有回應,但他喜歡她依靠在他身上的那個感覺。
「你會後悔。」他在賭一個賭注,賭他和她的未來。
「不,我不會,因為……我已經由杜賓口中知道了。」樊曉蕙早先抓著他的手,以免他出去逮人。
「他……」石傲風沒想到杜賓會說出來,他眉皺得緊緊的。「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可以告訴你是昨天下午才知道的。」
「杜賓……」石傲風吃驚地喊著,在樊曉蕙眼中以為他生氣了。
她捧著他的臉道:「別怪他,是我拿刀子逼他講,是我想知道的,因為我好奇有關於琳娜的事情,所以他一併告訴我了,你會生我的氣嗎?」
「你拿刀子?」石傲風在驚訝過後好笑地看著她,可能嗎?
「好嘛,我沒有,不過我纏他纏得他煩死了,他才破例告訴我。」樊曉蕙可不想杜賓因她而當個倒霉鬼,總要圓個謊才行。
石傲風沒有盡信,不過倒也鬆懈下來了。「你早知道了,為何還要問我?」
「你既然起了頭,我只好順著接口,不過其實我想知道的是你到底會不會告訴我你的事!」因為那表示她在他心中的份量有多少,而她並不確定。
「你沒有生氣?」他有些詫異,樊曉蕙沒有對琳娜吃醋嗎?
「有,我生的是那個可惡的壞人氣,因為他,你才變得冷酷,不過我很感謝上蒼讓你活了下來,因為如此,我才有機會認識你。」話一說完,樊曉蕙立刻被石傲風擁得緊緊的,她閉起眼睛享受這一切,道:「事實上我在意的只有一件:那就是你對琳娜的感情。」
「我曾愛過她,這是一件事實,我不會否認,但我也可以告訴你那畢竟都是過去的事了。」他很堅定地道。
「是嗎?」她伸手隔著他的襯衫描摹著他的胸膛,他沒有多作解釋,但她卻明瞭,他是坦誠的,因為他沒有否認過去的事,而她不會那麼無聊地追究一切,因為他的眼神讓她確定他並沒有如杜賓想像中的那麼忘不了琳娜。
「是的。」他抓著她頑皮的手,在嘴邊印下一吻,而她露出甜美的一笑,送上雙唇吻他,她很高興,他早克服了琳娜的事,因為她可不希望有個鬼魂情敵,那對她而言太難了,對一個鬼魂吃醋,太荒謬了。
嚴格說起來,她的個性不太好,不會溫柔似水、小鳥依人那套,原本見她姿色不錯想追她的男人,大多被自己略微好動和粗魯的個性給嚇走了;沒嚇走的,大部分都成了哥兒們,但石傲風沒有,他欣賞自己,很奇怪,頭一次被人當成一個女人看待是很特別的感覺,但她不在意,因為連她也沒想到會如此感謝她是個女人,所以此時才能在他的懷中,享受著被憐惜的感覺,她滿足地輕歎了口氣,更偎向他。
而他的手更收緊,把她摟在懷中,輕掬她美麗似水的一面。
此時腦中浮出杜賓告訴她有關於琳娜的事。他微皺著眉,發現這個杜賓愈來愈愛管閒事,恐怕是他太閒了,這點他以後絕對會注意的。
他眼中閃過一抹近年已很少見的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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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這個一向笑臉看人生的杜賓,生平第一次下巴快掉了下來。石傲風發什麼瘋,竟然在下班後回到白莊時,突然告訴自己要他管理公司。「別開玩笑了。」
「你看我是在開玩笑?」石傲風冷冷地瞟他一眼。
「為什麼?」剛才石傲風才隨口問自己外面的那條魚——也就是一直監視著他們的人,在消失了一陣子後又開始玩監視的遊戲,他們全沒有行動,也是因為那個人的行動僅只是監視,也不對他們做什麼有害的事,於是他們全當做沒那回事,等著看他們的魚兒哪天會憋不住得行動,反正這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中,所以他們一點都不擔心,何況白莊的防護系統很好,根本沒有必要擔心,所以他告訴傲風一直都很好,而他接下來卻要他接管公司。
「算是對你的懲罰。」石傲風將笑臉藏於漠然的臉色下。
「我?」杜賓沒想到有這種懲罰,何況他做錯了什麼嗎?
「因為你不應該告訴她,有關於琳娜的事,所以處罰你坐辦公室一周。」石傲風很嚴肅地道,但內心卻快笑翻了。
杜賓一臉衰樣,這麼快他就知道了,他還在掙扎,他不愛這麼多責任在身上呀!「但是……」
「別說你沒有這能力,你的企管碩士不是拿假的,就算把公司交給你也綽綽有餘。」
杜賓呻吟著,真不該為了家裡的人去修張文憑,本來他根本不想讀大學,但是就是因為一個心軟,他就墜入這個深坑,他討厭責任,尤其要一整天把自己忙個半死,這種工作他不愛,所以甘心當個特別助理,把重任丟給石傲風多好呀,而且他自己又可兼龍門堂的人。
「一個星期,我還嫌少呢!」石傲風挑高了眉,嘴角抹上不屑的色彩。
「不!一個星期就夠了。」見他的神色,令杜賓趕緊求饒。
「一個星期內你就乖乖去上班吧!」
「是!」杜賓一臉可憐兮兮地回答,誰教他是他的上司,他的好友。不過見他心情似乎還不差,他緊張的心放下來,他原本以為他會一拳就打過來,用這個當懲罰,似乎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唉!這年頭幫人不易呀;下次,再也不幫樊曉蕙的忙了,真是吃力又不討好。
由於杜賓正在哀悼自己的歹命,所以沒見到石傲風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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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七天,石傲風雖沒有和樊曉蕙出過白莊大門一步,但他們幾乎整天都膩在一塊。
如同平常,他們像朋友般地邊玩邊聊天,石傲風也從那一天起很少碰樊曉蕙,害她差點以為自己讓他失去了興趣。不過石傲風和自己很滿意現今的相處卻是不爭的事實,且他的笑容是愈來愈多了,這點她倒是一點都沒有抱怨。
他們聊著過去,石傲風愛問她學生時代的事情,樊曉蕙見到他愉快的笑臉便一五一十地道著,偶爾石傲風會用專注的眼神看她,但更進一步的表示都沒有,到了第六天,她決定了一件事:她要引誘他。
既然他不主動,那不妨由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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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遊戲?」
「光是玩牌沒意思,我想我們來定個規則,輸的人處罰……比方是就脫掉身上的任何物件,如何?」
石傲風揚起眉。「不太好吧!」他全身上下的佩件加起來,根本沒超過兩件。
「放心,我有自信會贏你的。」樊曉蕙有點心虛地道,她還沒和他玩過牌根本不知道他的牌技有多好,不過既然此事是她提出來的,她就不能怯懦。
石傲風並沒有立即回答,因為他還在震驚當中,沒辦法,他從沒碰到一個女人會提出這種賭注。
「若是你現在就投降認輸,我也會大方地接受。」樊曉蕙表現出一副欲迎還拒的大方樣。
「不,既然你都如此說了,我們就開始吧!」
「好。」
「那這個賭注到何時結束呢?」他可不想玩到明天早晨,那太累了。
「那就玩到有一方喊停好了,當然這得對方同意才行。」
「萬一對方根本不想停呢?」
「不會的,放心,我沒有興趣玩整個通宵,這樣你放心了嗎?」快答應呀,呆子!
「行!」石傲風開始洗牌,然後發牌。石傲風會答應的原因是他知道她的意思了,因為她說可以脫掉身上的任何物件是包括衣服,就算她再會玩他也不會吃虧的,反倒是她理虧……
樊曉蕙早有準備,看她還穿了襪子、手錶、頸鏈、戒子和襯衣,有些是跟杜賓借來的,以免她撐不到一個鐘頭就玩完了。一個鐘頭之後,樊曉蕙全身上下的配件都拿下來放在一旁,而石傲風也沒佔去多少便宜,他拿掉了手錶、戒子和一支隨身小刀。
看來兩人的牌技相差不多……
一個半鐘頭過去,樊曉蕙這時露出壞壞的笑容。「很抱歉,我贏了!」
石傲風看看自己渾身上下,好像除了衣服外就沒有了,看她一臉捉弄的表情,他直接把上衣丟在床上,亮出古銅色的肌膚。
樊曉蕙暗呼一聲:看不出來,他的體格不差耶,看來還滿養眼的耶……
「繼續吧!」他把牌交給她當莊家。
不知道是因為他裸露在外的胸膛引人遐思,還是他略帶邪惡笑容的表情,讓她的腦袋變笨,她竟然在沒兩分鐘的情況下就輸了這一局,石傲風半撐著身體靠著抱枕上道:「你輸了!」
「我知道!」樊曉蕙有點生氣自己的心思老飄到他的身體上,才造成敗局,老天!她出這個主意會不會到最後是自己輸得最慘?雖然要引誘他,但好勝的她,輸卻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她可以小讓他一下,但她不喜歡輸,尤其在她的功夫輸他之後。
石傲風看著她不悅地也脫了上衣,但表情中卻也有一絲得意,因為她裡頭還有襯衣,這個丫頭!「你早事先準備好了。」
「有嗎?」其實是有,不過她當然不會承認。
「不過你這樣也不錯。」別有一種風味,而且是他才看得到的風情。
「剛才我是故意輸給你的。」樊曉蕙嘟著嘴道。
「嗯哼!」有人抗議了,他贏得貨真價實。
「這回一定不讓你贏。」她撇著嘴,不服氣地道。
「放馬過來。」
半個小時後,她又輸了兩場,這真是讓她不敢相信,她輸得真慘,奇怪,為何會這樣,她很認真且小心地下了,難道是……「你之前就放水了。」否則她怎麼可能到後來都是呈現輸的一面。
「運氣吧!」他瀟灑地揮揮手。
樊曉蕙看著自己剛才已輸了一條褲子,現在只能脫襯衣了,怎麼跟她原本想得不一樣呢?
「你不想脫?」他的眼中泛出一抹興味。
「脫就脫嘛!」若不是她之前有準備,否則她絕對撐不過兩個小時呀!
「不,別脫!」樊曉蕙停下手看著他,他突然拉過她,在她耳邊道:「我幫你脫。」
摟著她的石傲風並沒有脫她衣服,他的手輕撫著她的背,她屏息地看著他的靠近,他吻著她的粉頸,直落胸口,他流連了一下,才把她的衣服脫掉,石傲風的眼光熾熱,望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彷彿一股暖流竄過全身,傳至四肢百骸,引發一陣輕顫……
石傲風欣賞完,才更摟緊她。「你想勾引我嗎?」
「是的……」她頰上潮紅的望著他,他還不算笨嘛!
「那你成功了,我很樂意被你勾引。」石傲風的話消失在她的唇上,可愛又大膽的她,竟然在勾引他,他當然得配合一點。
他的吻讓她著迷於其中,甚至一一回吻,大膽的舉動讓他再也不猶豫地抱著她走向大床。才放下她,他的身子緊接著附上她,她的癡迷眼神彷彿對他做出無言的邀請,他再次地攫住她的唇,今夜,他會擁有她的人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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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石傲風的生理時鐘很準時地叫醒他,他張開眼睛想起身,但手上卻有個重量在其上。他隨著視線一看,看到樊曉蕙還沉睡在夢中,而頭正枕著自己的手臂。
他側過身正好可以把她看得清楚,沉睡的她,比實際上的年紀還小。她雖好動,但臉卻很白皙,大概是因為長期坐辦公桌的關係。
回想到昨夜的纏綿,他平靜的心幾乎開始紊亂了,樊曉蕙熱情的回應,雖然生澀,但她卻幾乎讓他失控……若不是因為昨晚是她的第一次,他恐怕不會放過她,而她在疲累之下,很快地就進入睡眠了。
他沒有後悔佔有她,因為那是一件必然的結果,而他卻在昨晚才知道自己投入了多少感情……
樊曉蕙在睡夢中翻個身,碰到一個溫熱的東西,她感到不對地張開眼睛,同時也看到他專注的眼神,她徐徐地道:「你醒多久了?」也看了她多久呢?
「剛醒而已。」
「喔。」他的表情不像,似乎未免也太嚴肅了些,難不成是他後悔了?「你後悔了嗎?」
「我?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的答案是沒有!」
她點點頭,是該沒有,要喊失身的話也應是她才是,畢竟這是她的第一次。
他正懶洋洋地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突然拉起被單半坐起身,順勢把他的身軀展露了大半,樊曉蕙瞥了他一下,呆愣片刻,才想起昨晚令人渾身發燙的事來,真是羞死她了!
石傲風著迷在她的暈紅之下,一個伸手就把她拉往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你現在在想什麼?」
「沒有!」她急急地否認。
「喔,好,那換我問你,後悔了嗎?」在他柔情的注視下,她幾乎快癱軟了。
「不!」她一點都不後悔,他是個好情人,一個懂得調情的男人。
「為何是我?」
「因為我……」她看著他的眼睛道出來,後面愈說愈小聲,但他還是聽到了。
他馬上給她一個溫柔的吻,因為她說出了喜歡他!拉開兩人的距離,他再次吻住她,是充滿感情和慾望的,樊曉蕙只能在他懷中融化,連被單何時被他抽開了都不知道。
從這天起,樊曉蕙就睡在石傲風房裡,而她一直以為沒人知道,畢竟他們平時仍和以前一樣。可惜杜賓和白莊所有的人早都知道了,但沒有人去問她,因為杜賓是默許的,甚至還很贊同,也該是時候了。他很高興好友慢慢地變了,變得會笑,變得有人性了點,不再是苦苦地板著一張臉。
若是石傲風要去上班,他不會留下杜賓讓他代為看著樊曉蕙,樊曉蕙也不會去黏他,畢竟她不是那種軟弱的大家閨秀,再說她偶爾也喜歡一個人獨處的時間,所以石傲風不在,她還是自得其樂得很,一點都不寂寞。
樊曉蕙從不追問石傲風的行蹤,因為那是她對他的信任,只是她遺憾的是她雖不是俘虜的身份,但她仍不能在沒人的陪伴下出門,她對家人倒是沒那麼牽掛,畢竟他們也早料到她不會這麼早回去,她心繫的是不知道趙婷好嗎?她不知道趙婷家裡的電話,也不能打,而趙婷又不知道她在哪,又不能連絡她,真是傷腦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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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在地面上灑了一地,此時的天空是清澈的藍天,但趙婷卻一點都不快樂。
她心裡仍有個牽掛,那是對好友的思念,樊曉蕙一直都沒有下落,怎麼會這樣呢?
難道段震他真的不肯幫她嗎?她剩下的希望只有他了。
「小姐!電話。」管家從屋內叫著她的名字。
「喔,我馬上去接。」趙婷跳了起來,會是他捎來了消息嗎?她倉皇地跑過去接過電話。「我是趙婷。」
「段震。」
「有『他』的消息嗎?」趙婷的手幾乎是顫抖著。
「有……」段震停了一下才道。
「真的,那快告訴我,『他』人在哪?」趙婷一聽到有,馬上插口問;話中還不忘強調「他」這字眼,藉以嘲諷。
「不!」段震堅定地反駁。
「不?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幾乎快彈跳起來。
「你不用找她了,她很安全。」他平靜地說出原因,也知道了「亞倫」其實是一名東方女子。
聽完段震的話,她即知他已知曉蕙是女性的事實,但事關曉蕙安危,她不急著向他解釋,只是氣憤地大吼:「你既然知道她在哪裡,為何又不肯告訴我?」
「女人,因為你沒必要知道。」段震說完就掛了電話。
「你,」趙婷沒想到他竟然掛自己的電話。「可惡的男人!」
她氣得不顧形象地甩上電話,在心上斟酌著:不行,她不能這樣就算了;於是她拿著皮包就出門,她要去上回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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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龍門堂的總部。
石川敦看到好友冰冷的口氣對著電話講,他只能翻翻白眼,奇怪了,段震向來是他們之中脾氣最好的人,但怎麼一提到趙婷那個女人,他就是一副狠心強硬的模樣。
段震掛了電話,覺得壞心情突然好多了,因為以他對她的瞭解,恐怕這時她已是大發嬌嗔。他的確有理由生氣,因為早先在他得知未來的妻子竟和一個同年齡的男人一起出遊時,他氣得想揍人一頓,但還是把這個任務交給龍門堂處理。
他給的資料是亞倫,男性……
因為調查部的頭頭之前骨折,所以在家裡休息,便由調查部的副主管接手,他在一拿到資料就調用了各方的資訊,卻一直查不到有一個叫亞倫的男人,不過他們曾發現有一位同名字的女人,於是副主管在惱火自己的能力退步時,更是調出那個女人的資料才發現,居然有不少雷同的地方,最後他把資料交給段震看,請他確認,他才發現原來他要找的人是個女人,真是快讓人吐血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段震才知道自己悶了半天的無名之火,根本沒有理由,對這件事情唯一感到好笑的是石川敦,而段震此時只想捏住他的脖子,以洩心頭之火。
「如何?」
「解決了。」段震把電話甩上。
「她死心了嗎?」石川敦怪異地看著他,他確定自己方才聽到的不是回答,而是一陣怒吼。
「我把話傳到了,反正她是不可能有白莊的地址。」這回趙婷若是想向母親大人再要一次地址,他不准!他已警告過他們不准再幫她了。
「真巧呀!我想不到趙婷的朋友,原來就是白莊的小俘虜。」石川敦偏著頭想著,讓他對這個小俘虜更好奇了,不知道他何時才可以好好休個長假,去白莊混呢?算算日子,也快了,他想和傲風多聊聊,也想見見那個俘虜。
「那個人是傲風的責任。」他不想無謂地惹出一堆問題。
石川敦點點頭,沒辦法,誰教那個女人沒事瞥到那場槍戰,否則事情就簡單多了。
「要不要去玩一局?」段震起身準備去打一場球,消耗一下體力與怒火。
石川敦還來不及接話,就聽到手下告知他有人來找段震,兩人同時揚起眉,段震本能地大叫:「趙婷!」
石川敦的想法也是如此,才要說時,已見段震氣沖沖地走了出去,石川敦見攔截不成,便開始找望遠鏡在窗戶旁觀望。
趙婷不耐煩地等待鐵門自動打開,但等了半天一點消息都沒有……呃,慢著,有一個人走了過來。她仔細一看竟然是段震本人。兩人隨著距離愈拉愈近,她見著他的人就愈害怕,老天!他的臉色可真難看。
段震打開一旁的小門,非常不悅地瞪著她。「你來這裡做什麼?」他瞥了一眼腕上的手錶,距離他剛才打電話不過十分鐘,而她從她家到這裡竟然只要十分鐘,這不難想像她是以破百的時速一路飆到這裡的,這個笨女人!
「我還沒得到我要的答案。」她氣沖沖地迎視著他。
「答案我給你了,而你竟然敢一路飆過來。」他的怒氣可也不小。
「你胡說,你才沒有給我答案呢!」奇了,他怎麼知道她是用飆的來,其實她剛才差一點就真的出了一場車禍呢!
「白癡女人,你這樣玩命遲早會玩出事來。」
「我再說一次,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要把她的下落告訴我,我自己會有辦法找到她的……呀!」趙婷說到最後大聲的尖叫,因為他竟然不顧廉恥地抱起她,就把她塞進車子內,趙婷立即朝他狂吼:「你在幹麼呀!」
「閉嘴!」段震此時已坐在駕駛坐位於發動引擎後就倒車,急速地往前開去。
「你在幹麼?」
「送你回家!」他大吼著,努力調整呼吸,壓抑下想打她屁股的衝動。
「我自己會開車,不需要你送。」她大吼著,根本弄不清送她回家和告訴她樊曉蕙的消息這兩件事有何交集?
「以你的智商而言的確是需要我送,沒人會像你這麼橫衝直撞的。」
「我哪有!」
「你沒有才怪!」
「我……」
「閉嘴!」
趙婷這次是真的閉嘴,因為他的臉色陰晴不定,看起來像快殺人的模樣,再說她此時的命還在他手上,萬一她惹他不悅,他手一個不小心,她就掛了,那可多不划算,於是她乖乖地閉起嘴巴。
段震見她還懂得適可而止,心上的怒火消去了大半;否則他到她家第一件事一定是好好懲罰她。良久,才到她家,他便粗魯地把她拉進她家,並走進她的房間,僕人全被段震嚇到了,但他識相地先報上大名,由於每個人都知道小姐未來先生的名字,所以也只能不知所措地看著小姐被人架上樓。
「好痛!」趙婷沒想到他好大的膽子,竟然囂張到她家來。他把她丟到床上,她哇哇大叫。「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她的話,在段震突然半壓在自己身上時立即消音,她的臉色換成慘白,老天,他想幹什麼呀!
「閉嘴,我受夠你的大小姐脾氣了,我只說一次她很安全,不需要你去找人,知不知道?」
「但是……」當他的臉近到幾乎和她的臉相貼時,她想說一句「不」都不敢。
怒氣衝天的段震,瞇著眼道:「別老是跟我唱反調,我是不會給你地址,而你別想要用任何辦法弄到地址,因為不可能,知道的只有我。不讓你去找她,不是因為我很生氣的關係,而是那裡並不安全,你去了只會害了她,我可以保證她會很安全的,因為那裡有人會保護她的安危,不用你多事。」
他吼得真大聲,趙婷的耳膜都快受不了,但心中不由得也感受到他是認真的,雖有他的保證,但她還是不能心安。「那你至少讓我和她通個電話嘛,那我就會安心了呀!」她軟言道。
「那裡沒有電話。」他冷冷地撇下一句話。
「騙子。」她的怒氣隨及被挑起。
段震白了她一眼,這小妮子還不笨嘛!「沒電話是實話,只是還有別的管道可以連絡到她。」
「那麼——」她話都還未說完,便被他無情地打斷。
「不行!」
「段震,你真的很討厭耶!你為何要吊我的胃口?」
「我得和他們的頭頭溝通後,才可以答應你這件事。」
「真的?」沒想到他願意為自己做這件事,她忘了自己剛才才懊惱地瞪著他,嘴角有著一抹狂喜的笑容。
段震望著她巧笑倩兮的臉,心中的怒火也稍稍下降了些,這時也才發現身下女人的身材多麼的柔軟……
趙婷看到他盯著自己不放,她不小心瞥到他的唇,突然想起他上回吻了自己的事,真是又羞又惱。
他突然放開她的手,下了床,試圖把他腦中的想法甩掉。「我會試試看,但我不准你到處闖。」
趙婷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良久,一顆心突然像是失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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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賓在隔天收到總部發來的訊息,解了密碼後,他在看到內容時揚起了眉。「咦?段震?」這封是以段震的名義發來的,是他的一個朋友在找一個人,那個人是……樊曉蕙?段震問是否可以和她連絡。
杜賓聽過石傲風叫亞倫為曉蕙,想必那是她的中文名字了。樊曉蕙的問題是石傲風才能做主的事,所以他之後把它交給石傲風。
石傲風在白莊的書房辦公,杜賓敲了一聲就進來了。「段震傳消息來。」
「段震?他找我?」石川岡的表弟,也是他兒時的朋友。
「不能說是找你,不過和你有關係。」杜賓邊說邊將傳真過來的資料遞給他。
「哦!」石傲風聽到杜賓的話,丟下手邊的公文接過杜賓手上的紙。
他閱後,兀自沉思著。
杜賓站在一旁沒說話,石傲風突然開口。「她人呢?」
「在射擊場。」打從樊曉蕙知道這裡有射擊場後,她就熱衷於玩槍了。
「先別把事情告訴她,順便幫我問段震理由。」石傲風下了決定。
「好。」杜賓點點頭,就出去了。
石傲風看著窗邊呆了,樊曉蕙畢竟不是屬於這個國家的人,她的家鄉在台灣,朋友也在台灣,她會願意留在這裡到何時呢?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