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司機離開後,駱韋爾拉著袁妡下車,走入酒館。
酒館內生出息興隆,聚滿客人,有幾名客人還站在低矮的舞台上玩遊戲,氣氛好不熱鬧。
「哇!韋爾,好久不見啦!」身型矮胖的李老闆走了過來,興奮得輕槌他的肩頭一記,瞄瞄他身旁的袁妡。「好小子,終於交女朋友了!」
「我和她不是那種關係。」駱韋爾低聲澄清,既然這裡沒媒體記者在場,他就沒撒謊的必要了。
「不是啊?那真是可惜了,算你這小子沒福份。」李老闆伸出手與袁妡交握。「敝姓李,是這家酒館的老闆。」
「你好,我叫袁妡。」
「老李,別再廢話了,快拿點酒來。」駱韋爾和袁妡落坐窗邊的空位。
「好好好。」李老闆動作迅速地拿了一瓶酒和幾盤小菜過來,又忙著去招呼其它客人。
「要不是為了應付媒體,今晚我才不會去受氣,幸好有你幫我。」駱韋爾幫袁妡和自己倒酒,舉起酒杯。「酷女,我對你大大改觀,開始欣賞你,交定你這個朋友了!」
這麼傲慢的惡男竟然說欣賞她?袁妡呵笑,與他乾杯。「那我還真榮幸啊!」
「剛才展悅婷說的那些話……全是屁話,你別相信!我這堂堂男子漢怎麼可能會哭求一個負心女人回頭?真是天大的笑話。」他急急澄清,就怕丟了大男人的尊嚴。
「唔。」有那種擁有變態虛榮心的前女友,她終於能明白為什麼他非得找冒牌女友陪他出席了。
袁妡夾了一塊豆豉羊排餵入嘴裡咀嚼,微探舌尖,舔去沾於下唇辦的羊排汁液。
駱韋爾瞇了瞇眼,被她這誘人的舉動,引誘得心癢癢,好想親自替她舔去唇上的羊排汁液……
「幹麼一直瞧著我?」他的雙眸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更加熠亮,讓袁妡有點心慌,卻強裝鎮定,保持面無表情。
「沒。」駱韋爾大口喝酒,企圖澆熄心頭詭異的衝動。今晚看著她,老是莫名其妙地想吻她,他真是瘋了!
「喝酒喝那麼猛,想藉酒澆愁嗎?」
「澆什麼愁?」他微愣,馬上想到她所指何事。「呿,我腦袋沒壞,才不會再為那種女人難過。」
「那就別喝太多,免得喝醉,我可不想扛著你這大塊頭回去。」
「別小瞧我,我的酒量沒這麼差。」似乎想證明自己酒量真的不賴,他繼續猛灌酒,喝完一瓶又吩咐服務生送上一瓶新酒。
「你喝醉,我就不管你,自己回家了。」見他眼神漸染醉意,袁妡啐罵了聲。
招呼完別的客人,李老闆又走了過來。「大家玩遊戲玩得那麼開心,你們兩個也一同上台玩玩、熱鬧一下,贏的人還有獎品可拿唷。」
袁妡望向台上,幾名男女正在玩「草莓猜酒」的遊戲,就是兩人分成一組,遊戲主持人在某一人身上抹上酒液,對方利用嘴巴在他身上一邊種出草莓一邊猜出酒名。
看到這種曖昧火熱的禁忌遊戲,她嚇得趕緊搖頭。「不了,我沒興趣。」
「似乎挺有趣的,我們也去玩玩吧!」酒精似乎已經在駱韋爾體內發酵,引得他情緒興奮,拉著袁妡走向舞台。
「你醉昏頭啦?我不要玩這個。」被強拉上台,成為全場注目的焦點,袁妡又驚慌又尷尬,急著要下台,卻被那個惡男強拉住。
「你膽子不是很大嗎?怎麼這會兒變得這麼孬種了?」駱韋爾挑釁地睨著她,輕嗤了聲。
罵她孬種?!
轟——鳳眸燃起怒火。「我不是不敢,是不想和你玩。」
「明明就是怕了,還找借口,哼。」繼續使用激將法。
袁妡的確中計,被激怒了,衝動地答應。「好!玩就玩,免得讓你小看我。」
「贏了的話,我們獎品對分。」駱韋爾露出微笑,輕拍她的臉頰。
「不希罕!」她氣得拍開他的手。
「好啦,現在遊戲開始,請這五組情侶在台上站好。」男主持人捧著一杯酒,開始在台上五名女子的頸側塗上酒液,然後由男方來猜酒名。
袁妡瞇眼瞪著駱韋爾緩緩俯下腦袋,感覺他溫熱的唇瓣落在她的右頸側,慢慢吸吮、舔咬,她握拳,全身僵硬。
滑膩雪白的肌膚上沾有她的體香和酒香,駱韋爾輕吮一口,便著迷了,情不自禁地加重力道吮咬。
右頸肌膚泛起刺痛、濕熱的感覺,最後一股宛如被電流穿透的酥麻感覺蔓延全身,拳頭緩緩鬆開,袁妡心臟坪坪坪坪狂跳,全身發軟、發熱。
幸好他雙手握住她的腰,穩住她,否則她可要當眾癱軟在地、出糗了。
三十秒後,鈴聲響起。
袁妡瞄瞄一旁,其它四對情侶都已經分開了,他卻還繼續靠在她身上種草莓,氣得凝聚力量,推開他。「時間到了。」
這個遊戲主要是在猜出酒名和隨便吮個吻痕,有必要吸得那麼纏綿火熱嗎?乘機佔她便宜嘛,等會兒他就該死了!
「我們先來看看這五位小姐脖子上的草莓——」遊戲主持人在五組情侶面前走過,最後指著袁妡和駱韋爾這對。「哇,這對情侶真厲害,吻痕又大、色澤又深啊,可見他們經常練習喔!」
台下的客人哈哈大笑,袁妡瞪了駱韋爾一眼,然後低下頭,窘得想死。
老天!她發什麼神經,為什麼會答應他玩這種遊戲?搞得現在想下場都不行……
「好啦,現在請五位男土將酒名的答案寫在你們身後的白板上。」主持人說,待他們寫好,才宣佈答案。「正確酒名是白蘭地。」
只有一名禿頭佬猜錯,被淘汰出局,其它人繼續比賽。
這次換女生猜酒名,主持人在四位男士的右頸側塗上另種酒液。
袁妡站在駱韋爾面前,與他瞪視,嘴邊忽地勾起一抹邪惡笑意,瞧得他渾身發毛。
「遊戲還沒完,你可別現在說不玩。」
「當然不會。」袁妡湊近他的頸側,先探出舌尖輕輕舔了一口,嘗出伏特加辛辣的酒味後,潔白玉齒開始在他的頸側用力咬、用力啃。雙手也沒閒著,用力掐捏他的腰。
駱韋爾痛得表情變形,卻怕被眾人發現,還得繼續維持笑臉。
這個笨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如何種草莓?咬得那麼使勁要死!
如果咬那麼大力,最後還猜錯酒名、害得他們這組輸了比賽,她就真的該死了!
時間到,鈐聲響。
主持人看完每位男士脖子上的吻痕,最後同情地遞張面紙給駱韋爾。「呵呵,這位小姐是野蠻女友吧?都咬出血來了。」
駱韋爾看著面紙上的點點鮮血,臉部抽搐,怒視袁妡。這個混帳女人是吸血鬼化身的嗎?
緊接著,四位女生在白板上寫酒名。袁妡故意寫錯酒名,將伏特加寫成甜柚酒,最後她和駱韋爾雙雙被淘汰出局。
「你這笨蛋,這樣也會猜錯!」他惡聲大吼。
「沒錯,我就是笨,誰教你硬要拉我上台玩。我去洗手間。」下了台,袁妡頓時鬆口氣,躲進盥洗室。
她就是不想繼續待在台上和他玩這麼親密的遊戲,才故意答錯的。
下回,她會更謹慎一點,絕對不會再發神經,胡亂答應他玩這種要人命的遊戲了。
李老闆走了過來,笑著拍拍駱韋爾的肩。「小子,你們都這麼親熱,還說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呿!」駱韋爾坐回位子,喝酒澆怒火。
「這些年來都沒看過你身邊有女人,我還以為是你不行勒。」李老闆坐在他身旁,與他閒聊。
「你才不行,我正常得很。」多年不交女友,是因寧缺勿濫,他不想再碰到像展悅婷那種女人來傷他的心。
「唉,你說對了,男人年紀大了,那方面真的……有點障礙。」李老闆湊近他耳旁,低聲哀歎。
「你才四十幾歲,好夥伴就停工了?!這麼淒慘!」駱韋爾搖頭歎息,送上同情的目光。
「不過,嘿嘿嘿,我馬上又能大展雄風。」李老闆眨眨眼,笑得好開心。「我花了幾千塊,從某個朋友那買來一種特殊的強力春藥,聽說吃了那種藥可以讓男人恢復年輕時期的勇猛精力。我剛才已經把藥摻入酒裡,等一下我老婆來,就能即時派上用場。」
「這麼迫不及待,就要在店裡恩愛?」駱韋爾點煙,笑睨他一眼。
「因為我停工太久,我老婆不開心,約好今晚來找我談離婚的事啦。不過,很快她就會改變心意了,哈哈哈——」李老闆一隻手臂搭上他的肩。「要不要我介紹你那個朋友,讓你也去買那種神藥,威武一下。」
「哼,我是個有實力的男人,不需要那種東西。」駱韋爾抓開他的手,驕傲地抖動眉毛。
「嗟,臭屁什麼?你有一天也會老的。」李老闆嫉妒地撇撇嘴,瞥見某桌客人正招手呼喚他,他起身離開。
桌上的酒喝光了,駱韋爾想召喚服務生,發現大伙都在忙,他捻熄手上的煙,走到吧檯邊,對酒保說:「一杯冰酒。」
眼角餘光忽然瞄到一旁擱著一瓶已開封的紅酒,他拿起來看了看。「1982年的HAUTBRION頂級紅酒,哇塞,這瓶酒不好找啊!」
「這是老闆花了不少錢買回來的。」酒保說。
「冰酒我不要了!我試試這瓶酒。」駱韋爾拿著紅酒就回到座位上喝了起來,看到袁妡回來,他摸摸頸側,觸及傷口,痛得皺了皺眉頭。「你這該死的女人咬人還真狠。」
哼,他的咬勁也不小啊,害得她脖子上的吻痕恐怕要好幾天才會消褪了。
袁妡一看到他的唇,猛然想起他吸吮她頸側的酥麻感覺,身體又不由自主地發熱起來,也跟著猛灌紅酒,企圖降低體溫。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喝完酒,她站起。
「我送你。」駱韋爾看表,跟著站起身。
「你不是讓司機回家休息了?我自己搭計程車回去就行了。」
他邁前幾步,腳步顛躓了下,身子一晃,靠在袁妡身上。
她秀眉一蹙,用肩膀頂開他。「早教你不要喝太多酒,現在醉了吧?活該!」
「胡扯,我哪有醉!」腦袋有點渾沌,但他不承認,晃晃頭,拿出皮夾付帳,然後走向門口。
見他腳步虛浮,彷彿又快摔倒了,袁妡一陣心軟,嘀咕了聲,走上前攙扶他離開酒館。
「咦,駱小子這麼快就走啦?我本來還想跟他多聊幾句呢!」李老闆看到他們離開的背影,走回吧檯邊,猛然瞪大雙眼,努力搜尋。「哇勒,酒呢?我那瓶1982年的HAUTBRION頂級紅酒呢?」
「剛才駱先生拿去喝了。」酒保說道。
「什麼?你怎麼能讓他喝我的酒?!那是非賣品啊!」李老闆驚吼,快速奔向方才駱韋爾坐的那桌,拿起酒瓶,瓶口向下,幾滴酒液緩緩滴落。
酒瓶從手中緩緩滑落地上,破碎。
他瞠目結舌,激動得捂著抽痛的心口,趴在桌上哭了起來。「哇嗚嗚嗚——駱韋爾,你這個混蛋……」
那瓶酒裡有他身為男人的尊嚴、有他再次展現勇猛的希望、有他和老婆復合的幸福,那個混小子竟然這樣把它喝光了……
可惡!他的人生黯淡了……
媽的!真是便宜駱韋爾那傢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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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在路上奔馳,駛向駱韋爾位於郊區的住所。
駱韋爾與袁妡坐在後座。
他醉意醺醺地將腦袋偎靠在她的肩上,扯下領帶,解開第一顆衣扣,嘴裡喃喃念著:「熱,好熱啊!」
「熱就不要一直靠著我。」他這個熱源害得她體溫也開始逐漸上升,難受極了。她推開他,力道太大,不慎害他的頭去撞到車窗。
他痛咒一聲,揉揉頭,又忍不住往她靠了過去,一隻鐵臂勾住她的腰,溫熱的唇瓣在她耳鬢處廝磨。「你好香……」
灼熱的呼息鑽入耳裡,她敏感地輕輕一顫,透過後視鏡看到司機頻頻偷覷他們,尷尬得想推開駱韋爾,卻無力推開。
為什麼渾身乏力?難道她也喝醉了?
奇怪!她的酒量不差,甚至號稱千杯不醉,為什麼才喝幾杯酒,整個人就開始不對勁?連腦袋也逐漸昏昏沉沉……
「真香。」酒精和李老闆的特效春藥在他體內發揮作用,使得他的原始慾望逐漸甦醒,親密地吮咬她的耳朵,大手不安分地撫摸她滑嫩的大腿,一路往上攀爬,鑽入短裙內。
「駱韋爾,你欠揍嗎?」她抓住他的手,想怒聲斥罵他,卻連聲音也變得虛軟無力,聽起來像是在對他撒嬌。
「先生、小姐,快到了,你們忍一忍啊,千萬別在我的車上幹起那檔事,我等等還想載新的客人。」司機緊張極了,一路飆車,連闖紅燈,繼續發狂飆飆飆,就希望能早點將他們送達目的地。
「你胡說什麼?!我們才沒有……他喝醉了。」袁妡羞憤低吼,費盡力氣箝制他兩隻手。
喀,早知就不要這麼好心送他回家了,搞得她現在這麼難堪……
「袁妡……」雙手被制伏,他的雙唇依然是自由的,親吻她的臉頰,嗓聲低沉性感,帶著一絲誘惑。
「駱韋爾,你再放肆,我不會放過你。」她顫抖,聽見他的輕笑聲,氣得脹紅了臉。
「到了,你們快下車吧!」計程車停在一楝豪華別墅前。
「駱韋爾,下車!」會完鈔,她拖著他下車。「鑰匙呢?」
他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一把鑰匙,她接過,打開門。「好了,你自己進去吧,我要走了。」
他勾住她的腰,將她壓向牆壁,用嘴封住她的唇。
「駱——」她張嘴想抗議,卻讓他放肆的舌頭溜入她嘴裡,恣意翻攪,吸吮她的舌,大掌在她身上游移,愛撫她的胸部。
「放開……」她被熱吻得頭暈目眩,身體更熱了。
不對勁,一切都不對勁了,她好似不排斥他的吻,他的吻讓她體內湧起一股陌生的期待……
這時候,停在一旁的藍色轎車,突然探出一台專業相機,悄悄地猛朝親熱的兩人拍照。
「別走,我想要你。」他輕撫她的臉頰,因燃著慾火而熠亮的黑眸緊緊瞅住她,她專屬的香氣引得他更加意亂情迷,胯間勃發的慾望貼著她,親密磨蹭,讓她感受到他的需求。
「唔……」她咬唇呻吟,雙眼迷濛,努力想和誘惑對抗,卻徒勞無功,理智漸漸被體內的藥物效應焚燬。
他再度與她激烈擁吻,一邊帶著她走往屋內,一邊脫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進到屋裡,兩人撞倒了許多物品,他空出一手在牆上摸索,開了燈,最後將她壓在沙發裡。
才一會兒光景,他就已脫得只剩一條黑色緊身內褲。
「想要我嗎?」他撕開她的黑色禮服,脫去她的胸罩,舔咬她嫣紅的蓓蕾,又熱又硬的亢奮隔著衣料不斷頂撞她的私處。
「嗯……」她嬌媚喘息,沉淪在他撒下魔魅的誘惑裡,渾身又熱又燙,弓身迎向他,希望滿足那股陌生的空虛。
AA他在她雪白肌膚吮出多枚艷紅吻痕,毫不費力地脫去她的底褲,在她最隱私的禁忌部位挑逗,輕揉愛撫。
「唔……」她嬌軀繃緊,攀住他的肩,呻吟催促著,感覺他的手指進入她體內刺探、移動,她顫慄著,更加濕潤了。
慾望腫痛不堪,他無法再忍耐,除去下半身僅存的障礙,分開她的腿,置身於她腿間,挺拔的昂藏一舉挺入她。
「啊……」她痛得抓緊他,指甲掐陷他肉裡。
背上的疼痛促使他更加勇猛,強悍地在她緊窒柔軟的體內移動。「寶貝,喜歡嗎?」
「嗯……」又痛又舒服的快感讓她昏昏欲醉。
「用說的。」他抬開她的腿,鑿入更深處。
「喜歡極了……」強烈的慾望尚未完全滿足,她也主動迎身回應著他。「你真棒……」
兩人淪陷在兇猛的情慾之中,交歡的呻吟、喘息聲迴盪滿室。
慾望釋放後,一切歸於平靜。
他依舊停留在她身體裡,愛撫揉捏她小巧的胸脯,在她臉上留下細吻,品嚐她香甜的紅唇。
她全身虛軟,累得昏昏欲睡,任由他在她身上胡作非為。
不知過了多久,感受到體內的他甦醒了,再度狂妄奔馳,需索未滿足的慾望,她睜眼,摟緊他,與他再度沉淪美妙的情慾之中……
兩人一逕貪歡,渾然不知親熱的畫面早已被有心人士捕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