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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不掉你 第五章 作者:秋涵
    艾瑞克在辦公室等了很久,一想到譚夢月剛剛的神情,就不禁打起寒顫,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讓她的情緒一下子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當他放心不下正想出去找人時,突然接到守衛人員打來的電話,才得知她已經衝出了公司大門。

    艾瑞克立刻開車追出去沿路尋找,當他找到譚夢月時,只見她搖搖欲墜地行走在滂沱的大雨之中。

    譚夢月一路狂奔著,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何時開始下起了雨,全身濕淋淋的她已分不清楚臉上流著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她拖著沉重的步伐,視線愈來愈模糊,頭也開始疼痛起來……最後她失去了知覺。

    「夢月!夢月!」艾瑞克衝出車子,膽戰心驚地接住她緩緩墜落的身體。

    譚夢月雖然已安全地躺在床上,但持續攀升的體溫,卻讓艾瑞克憂心忡忡坐立不安。

    「少爺,這是家庭醫生剛剛開過來的藥。」茱麗拿著藥水走進來。

    「給我,讓我來喂。」他取過藥水。

    「少爺,你累了一整夜,這藥讓我來餵好了,你先去休息吧!」茱麗望著艾瑞克泛著紅絲的眼睛,心疼地說。

    「不,我要親自喂夢月吃藥。」他將藥倒到湯匙送進她嘴裡。

    可是神智不清的譚夢月卻將難飲的藥水給吐了出來,根本不肯吞嚥。

    「少爺,譚小姐把藥水都吐出來了,怎麼辦?」茱麗眼看藥水一口也沒餵進去,不禁著急起來。

    艾瑞克不氣餒,索性將苦澀的藥水含在嘴裡,把藥一點一滴地喃進她的口裡。

    看到此番情景,茱麗擔憂地說:「少爺,你這樣餵藥會被傳染的。」

    她記得四年前,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差點拖垮了少爺的健康,那時他不但消瘦得不成人形,而且還時常生病。雖然經過中西醫雙管齊下的調養,現在已經恢復了,但她仍然不放心。

    「你放心好了,我的身體現在強壯得像頭牛,不會有事的。」他在喂完最後一口藥後,不在乎地說。

    「即使是一頭強壯的牛也是需要休息的,這裡就交給我吧!我保證會替你好好照顧譚小姐的。」「不,今晚我一定要留在這裡。」

    「為什麼你一定要留在這裡?」她望著他的一臉倦容,不知道他到底在固執什麼。

    「夢月會變成這樣都是我害的,所以我要留下來陪她。」

    「你害的?你對她做了什麼?」她吃驚地問,難道是少爺一時衝動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我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在前一刻兩人還情意綿綿的,誰知在下一刻就全變了樣。

    「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難道你明天不去上班了?」

    「明天我會去上班,到時再麻煩你過來照顧夢月。」他理智地說。

    「也好,我明天再過來。」她知道少爺的個性,他一旦決定了就不會輕易改變。雖然心疼他的一夜未眠,但她也只能無奈地走出去。

    當譚夢月張開眼睛想起身時,卻發覺自己的四肢好像剛跑完五千公尺般地酸痛。

    「譚小姐,你總算醒了,真是太好了。」茱麗高興地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感謝主的保佑。

    「我……我怎麼了嗎?」聽她的口氣,好像自己睡了很久似的。

    「你不記得了?你昨天淋了雨,昏倒在路上,是少爺把你抱回來的。」

    「是這樣嗎?」她試著回想,但劇烈的疼痛讓她退縮。

    「你別擔心,家庭醫生已經為你診療過,你只是受了風寒,休息個兩天就不礙事了。」茱麗安慰道。

    「謝謝你,茱麗,給你添麻煩了。」譚夢月不好意思地說。

    「不,你該感謝的人是少爺而不是我。」她搖搖頭表示不敢領情。

    「艾瑞克?」

    「是的,昨晚少爺照顧了你一整夜,你又吐又發高燒,真把我們嚇壞了。」

    譚夢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難怪在恍恍惚惚之中總有他的溫柔相待,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夢,而是實實在在的感覺。

    可是她為什麼會突然跑出去淋雨,又為什麼會暈倒在路上?她愈想就愈清醒,心也就愈痛。她想起來了,這一次她幾乎能肯定這些巧合不再是她的錯覺。

    「茱麗,艾瑞克還有其他的兄弟嗎?」譚夢月忽然問出口。

    「少爺是獨子,當然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譚小姐,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隨便問問。」譚夢月心中的疑雲不斷擴大。

    「如果你沒事的話,我想先撥個電話給少爺,好讓他放心。」茱麗和藹可親地說。

    「我沒事,謝謝你。你儘管去忙你的,別管我了。」譚夢月報以微笑。

    譚夢月趁著四下無人時,硬撐著虛弱的身體悄悄地來到艾瑞克的房裡。

    她小心翼翼地搜索著,希望能為心中的疑雲找出一些答案,如果她的直覺沒有錯,艾瑞克和冷宇辰之間一定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既然艾瑞克沒有兄弟,那他們就有可能是舊識。

    當譚夢月拉開衣櫃的最底層時,看到了一個十分精緻的鐵盒子。

    她好奇地拿到床鋪上輕輕地打了開來,裡面放著幾張舊相片,她仔細一瞧,全都是她讀大學時被偷拍的鏡頭。

    「原來在三年前艾瑞克就對我有意思了。」譚夢月甜在心頭地笑著。

    看完了照片,她瞥見裡頭有一副粗框的黑色眼鏡、牙套和……冷宇辰的學士照!

    她瞠目結舌地取出這些東西,不明白這些東西為什麼會放在他的房裡。

    她感覺到自己的血液正在逆行,呼吸也變得困難。

    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失神地站起來,在經過書桌時,看見上面放著一本護照,她伸出顫抖的手翻開護照……

    中文名字:冷宇辰

    英文名字:Eric

    國籍:中華民國

    性別:男

    出生年月日:……

    身份證字號:……

    天啊!她怎麼會沒有聯想到呢?艾瑞克是冷孤邢的兒子,他當然也姓冷了。還有在牙套的矯正下,要擁有一排整齊的牙齒並不難呀!而那無度數的大眼鏡,根本就是一個裝飾品而已,至於他一身的肌肉,也可以經由鍛煉而壯碩……

    砰的一聲,門突然被人用力打開。

    艾瑞克看到自己的護照從譚夢月的手中滑落。

    「夢月。」他一接到茱麗的電話就直奔回來,一到她房間找不到她,便心急地到處尋找,不料卻讓他看到這一幕。

    譚夢月用寒冽的目光看向他,她突然發覺自己好笨,笨到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還不由自知。

    艾瑞克知道已東窗事發,心情感到很複雜,「夢月,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他急著想解釋一切。

    「你不是有意要騙我的,只是不小心騙了我是不是?」她冷笑著說。

    「不是,我不是……冷宇辰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複雜的關係。

    「你想否認你是冷宇辰?」她寒心地說。

    「不,我從來就沒有否認過我是冷宇辰。」

    他的肯定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從她臉上狠狠地刮過,讓她感到又痛又難過。

    「你說得沒錯,是我自己笨,才會沒發覺你就是冷宇辰,還錯把你的虛情當成真心真意。」她自我嘲諷。

    「相信我,我對你是真心的。」

    「你指的是三年前的冷宇辰還是三年後的艾瑞克?」

    「我……」他被她問得啞口無言。

    「你不要說!讓我來猜猜看,是冷宇辰?不對。是艾瑞克?也不對。哦!我知道了,你們兩個都不是,你們兩個都在欺騙我的感情,對不對?」她發瘋似地自問自答。

    「都不對,夢月,你聽我說,我……」他想告訴她,不管他是艾瑞克或冷宇辰,早在三年前他就愛上她了。

    「不,我不要聽,你是騙子,滿口謊言,我不會再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了。」她摀住耳朵猛烈地搖著頭。

    「夢月,別這樣,你冷靜一點,聽我解釋好嗎?」他試著想安撫她的情緒。

    「你別過來!」她看他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一隻毒蠍子一樣害怕。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請你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既然她現在聽不進去他的任何解釋,他只好先道歉了再說。

    「你走,你走開,我不要再看到你,永遠永遠……」一陣怒火攻心之後,她又昏了過去。

    「夢月!夢月……」艾瑞克在她落地前抱住了她。

    「少爺,怎麼了?」茱麗衝了進來。她聽到樓上有吵鬧的聲音,於是匆匆跑上來,結果看到少爺正抱著不省人事的譚小姐。

    「茱麗,快叫家庭醫生過來。」艾瑞克將譚夢月平放在床上。

    「是……是的。」茱麗看著譚夢月慘白的臉,嚇得趕緊去打電話。

    經過一番診治後……

    家庭醫生語重心長地說:「譚小姐現在十分虛弱,之前的重感冒未癒,現在又受到很大的刺激,如果不想辦法讓她的情緒平靜下來,她可能會……」

    「會怎樣?」艾瑞克急忙問道。

    「會一直呈現昏迷狀態。」

    「怎麼會這樣呢?剛剛明明還好好的呀!」茱麗不可置信地看著雙眼緊閉的譚夢月。

    「這是一種潛意識的昏迷現象,當人在受到重大傷害或刺激時,潛意識裡便會萌生一種排拒而不願接受事實的反應,有了這種消極的想法,即使是她的感冒治好了,她也會一直昏睡下去。」

    「不會吧!我和少爺都對她很好呀,我不知道她到底受了什麼委屈。」茱麗納悶地說。

    「茱麗,你先送醫生回去,這裡交給我就好了。」艾瑞克比誰都清楚譚夢月為何會變成這樣,解鈴還需繫鈴人,他需要靜下來好好地想一想。

    「夢月,你醒了。」艾瑞克看到她張開了眼睛,如釋重負地說。

    譚夢月昏睡了兩天才醒過來。

    當她看清楚床沿坐著的人時,所有不愉快的回憶又重回到她的腦海裡。

    「你走開,我說過我不想再看到你。」

    「你可以罵我、打我,但不要趕我走好嗎?」他懇切地請求。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知不知道你把我騙得好苦?你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大傻瓜。」她眼眶盈淚,委屈地說。

    「我知道我錯了,但我不是存心要騙你的,我只是想等我們的感情穩固一點時再告訴你這一切。」

    「你錯了,在你這樣欺騙我之後,我們的感情早就被你摧毀殆盡了,怎麼還會穩固呢?」

    「不,不會的,我知道你已經愛上我,只要你肯原諒我,忘掉這次不愉快,我們依舊能繼續交往下去。」他的聲音中混著害怕。

    譚夢月心痛地望著他,他是第一個讓她心動的男人,也是第一個傷她最深的男人。

    「曾經滄海難為水,我無法忘記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她愛恨交織地說,她曾恨透了冷宇辰,如今她卻深愛著艾瑞克。

    「不要對我失望,我不能失去你,夢月,我愛你,我愛你啊……」他的真情夾雜著哀求脫口而出。譚夢月原本應該會為了他這句話而感動莫名的,但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後,她已經沒有半點心動和喜悅,她再度將自己的感情深鎖在無人可觸及的象牙塔中。

    「告訴我,我不會失去你。夢月,請你告訴我!」他衝動地抱住她,想用吻來換回她的熱情。

    可是這一次不管艾瑞克如何努力,譚夢月仍像個木娃娃般,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沮喪地放開她,心裡很清楚,他將會再度失去她。「對不起。」他拋下一句抱歉,傷心欲絕地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日子,對艾瑞克來說只能用「醉生夢死」四個字來形容。他不但沒有去上班,而且還養成酗酒的壞習慣。

    「少爺,你別再喝了,會傷身的。」茱麗心疼地搶走他手中的酒瓶。

    「你走開,不要管我。」艾瑞克不悅地叫罵,傾身想奪回酒瓶。

    「你這是在幹什麼?」譚夢月經過時看到此景,忍不住走進來推開他搖晃的身體。

    「譚小姐,你來得正好,請幫我勸勸少爺好嗎?」茱麗難過地說。

    「我不知道要勸他什麼。」她轉身又想走。

    「你不知道沒關係,但我看得出來少爺很喜歡你,只要你肯關心他一下,我相信他會告訴你的。」茱麗急著拉住她。

    「我……」譚夢月根本就不想留下來,因為她比誰都清楚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拜託你,好不好?」茱麗懇求著。

    看著年邁的茱麗如此擔憂,她有些不忍心了,「我會留在這裡的,你放心好了。」

    「謝謝你,謝謝你……」茱麗一邊走出去,一邊不斷地道著謝。

    茱麗才一走,艾瑞克就在酒精的作用下發起酒瘋。

    「你不是很討厭看到我嗎?你還留在這裡幹什麼?」他不客氣地問。

    「我是來告訴你我明天就要回台灣了。」她沒有因為他的無禮而離開。

    「誰准你走的?」他酒氣沖天地質問。

    「是我自己決定的,過了今天,我和冷鷹集團的契約就期滿了。」

    什麼滿了?艾瑞克渾渾噩噩的頭腦根本無法正常思考,他只知道他不許她走,也不許任何人從他身邊搶走她。

    「我不管什麼契約,我說你不准走你就不能走,聽到了沒有?」他霸道地命令。

    「恕難從命,這不是你能控制的。」話一說完,她轉身便想離去。

    「誰說我不能控制?我就做給你看。」他攔住她,將她按倒在地毯上。

    「你在幹什麼?」被摔疼的她不悅地問著。

    「你說呢?」他露出邪惡的笑容。

    「快放開我,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的。」她看得出來他已醉得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了。

    「如果我放開了你,我才會後悔一輩子。」他用力拉扯她的衣服。

    「你不要做傻事。」她抓住他的手。

    「我不會做傻事,我只會做對的事。」他用力撕開她的衣服。

    「你這樣做只能留住我的人卻留不住我的心,到時我會恨你一輩子的。」她試著喚醒他的理智。「好美……好美……」他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話。

    艾瑞克一隻手掀開她的裙子,扯下內褲。

    「住手,住手……」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從他的手指傳入她的下體。

    艾瑞克對她的阻止充耳不聞,快速地脫掉自己的衣物。

    譚夢月見機趕緊起身脫逃。

    「別想從我身邊溜走。」他快速地攫住她,然後將她壓在自己健碩的身軀下。

    「不要,不要,快停止……啊!」來不及了,她在撕裂的痛楚下哭叫著。

    當艾瑞克穿過障礙物後,他望著淚流滿面的譚夢月,突然清醒地意識到現在的情況。

    酒意稍退的他,發現這是她的第一次,而他卻強暴了她…

    明知該懸崖勒馬,但慾火卻像脫韁的野馬,一發不可收拾。

    「好痛……好痛……」她哽咽地哭訴著。

    「別哭,別哭,這是你的第一次,所以會比較痛,相信我,等一會兒就不痛了。」他溫柔地安慰著。木已成舟,她在一夕之間,從不經人事的女孩蛻變成小女人。雖然她的第一次給了一個爛醉如泥、意識不清的男人,但這男人卻是她這輩子的最愛,她沒有半點後悔。

    經過一段時間的靜默,她下腹的痛楚果真消退了。

    艾瑞克從她放鬆的肌肉知道她已經準備好要接納他了。從現在開始,他要和她一同展開一段銷魂蝕骨、渾然忘我的快感之旅。

    譚夢月在艾瑞克深入淺出的律動下,彷彿坐上了雲霄飛車,忽起忽落,刺激萬分。

    艾瑞克終於忍不住下體高張的慾火,在一陣猛烈的衝刺之後,雙雙達至興奮的頂峰……

    徹夜未眠的艾瑞克,隨著黎明的來臨,他的心情跌落至谷底。

    眼看天就要亮了,他知道當夢月醒來後,就是他們分手的時刻。

    等了三年的感情,到最後還是跟當年一樣……

    為什麼要這樣?他不要舊事重演,他不要失去她,也不要她離開他……

    艾瑞克再次貪婪地撫摸她嬌柔的身體,在慾念的驅使下,不管她已經有多累,他只想好好把握住僅剩的時光,再一次感受她的美好,當作永遠的紀念吧!

    他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她的身體裡,希望時間能就此停住,讓兩具交合的身軀永不分離。

    譚夢月在半夢半醒之間清楚地感受到艾瑞克無限的精力,只是她已累得張不開眼睛、也說不出話來,任由他一回又一回地佔有她的身體,也放縱感官去享受他所帶來的歡愉。

    天終於亮了,夢也該醒了,是該說分手的時候。

    「請你留下來好嗎?」在情場上一向呼風喚雨的他,第一次如此低聲下氣地哀求一個女人。

    譚夢月搖搖頭,壓抑著被欺騙的心痛,堅決地準備離開他的身體和有他的世界……

    「你不能在我們發生關係之後,就這樣一走了之。」

    「莫非你要我對你負責不成?」

    「是的。」

    這未免太好笑了吧!受害者都沒有提出要求,加害人竟然惡人先告狀地要她負起責任。

    「你說吧!你要多少錢?」她鄙夷地問。

    「我不要你的錢。」錢他多的是,他才不把錢看在眼裡。

    「那你要什麼?」

    「我要你的人。」

    「什麼?」她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

    「我要你繼續留在這裡兩個月。」

    「為什麼?」總要有個理由吧!

    「我要確定你有沒有懷孕。」

    懷孕?她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問題,那昨晚的縱情不就……

    「你太多心了,我不會這麼幸運的。」有許多人想懷孕想了好幾年都沒有消息,而她才縱情一夜,應該不會有事才對。

    「你忘了,在剛剛的激情當中,我們兩個都沒有做避孕措施,為了安全起見,我必須再多留你兩個月做觀察才行。」艾瑞克細心地說。

    「不會這麼巧吧!」譚夢月眉頭深鎖。

    「這很難說,畢竟我是個年輕健壯的男人。」他暗示地說。

    譚夢月一想到昨晚好幾次的溫存,臉蛋馬上紅成一片。現在她似乎是騎虎難下,進退兩難了,走與不走又該做何抉擇呢?

    她實在不想再繼續留在他的身邊,因她生怕自己會不斷地深陷下去。

    「假如……我真的懷孕了,你要怎麼辦?」這是她最壞的預測。

    「我們就結婚。」他毫不考慮地回答,彷彿他早已準備好要這麼做。

    「如果我不想結婚呢?」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她根本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如果你不想結婚,到時我只好把孩子帶走。」他使出狠招。

    天下的媽媽都是一樣的,有哪一個母親肯放棄自己懷胎十月的親生兒女,他這樣做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我是小孩的母親,你沒有權利如此做。」她怒視著他。

    「我是小孩的父親,我絕對有權利這麼做。」他肯定地告訴她。

    「我不准你帶走我的小孩。」她快氣炸了,難道他是冷血動物嗎?

    「你只有兩種選擇,一個是讓我們的小孩同時擁有父親和母親,不然就只能擁有父親。」他把決定權留給她。

    譚夢月靜默了幾秒鐘,氣餒地低下頭。算了,現在還言之過早,或許她根本就沒有懷孕,何必為了這個未知數而跟他爭得臉紅脖子粗呢?留下就留下嘛!頂多再等兩個月,她就可以永遠離開這個惡魔的身邊了。

    此時艾瑞克心中打的如意算盤卻和譚夢月相反,他心中一個完美的計劃正悄悄成形;雖然時間只有短短的兩個月,但他決定要使出渾身解數,讓她在離開前懷下他的孩子。

    「夢月,我可以這樣叫你嗎?」茱麗喜孜孜地看著她的肚子。

    「當然可以。」譚夢月覺得茱麗今天有點怪怪的。

    「你想不想吃酸的東西?我去幫你買一些回來。」

    「謝謝你,我並沒有想吃酸的東西。」

    「那你有沒有想吐的感覺?」

    譚夢月摸摸肚子,「沒有啊!」

    「那你有沒有食量增加、嗜睡、頻尿……」

    茱麗一連串的問題還沒問完,就被譚夢月打斷。

    「茱麗,你到底是怎麼啦?淨問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好像我生了什麼怪病似的。」

    「這不是什麼怪病,這是孕婦會出現的現象。」茱麗經驗十足地說。

    「懷孕?我?」譚夢月目瞪口呆地指著自己。

    「是啊!你不是已經有了艾瑞克的孩子了嗎?」茱麗喜上眉梢地問。

    天啊!原來是那個不懷好意的大嘴巴在散播不實的謠言,看來她必須趕緊澄清事實才行,免得讓茱麗空歡喜一場。

    「茱麗,你誤會了,我並沒有懷孕。」

    「你沒有懷孕?」不會吧,茱麗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我真的沒有懷孕。」她肯定地點點頭。

    「怎麼會這樣?你和艾瑞克不是已經……已經……」茱麗困惑地看著譚夢月。

    「我和艾瑞克只是朋友,再過兩個月我就要回台灣了。」譚夢月避重就輕地回答。

    「你要離開這裡?」茱麗錯愕地瞪大眼睛。

    「是的。」譚夢月不想騙她。

    茱麗好像受到相當大的打擊,不一會兒便傷心地哭泣起來。

    「茱麗,你別難過,我會想念你的。」

    譚夢月忍不住也跟著感傷地掉下眼淚。

    「少爺為什麼要騙我?他告訴我…他已經找到了他的愛,他會有一個婚禮,他也會有自己的小孩,這一次他不會再讓任何人從他身邊奪走新娘……」茱麗停頓了下,吸了吸鼻子。

    「艾瑞克曾有結婚的對象?」譚夢月對這個新消息感到很震撼,因為她從沒聽艾瑞克提過這件事。

    「喔……」茱麗發覺自己不小心說溜了嘴。

    「是誰要奪走艾瑞克的新娘?」不等茱麗回答,譚夢月好奇地又問。

    「是……」

    「那女孩現在在哪裡?」

    「在……」面對譚夢月的追問,茱麗支吾了半天,乾脆耍賴地說:「哎呀,我人老了記不得那麼多,反正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現在在乎的人是少爺和你。你知道嗎?當我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就非常的喜歡你,我知道你是上帝派來的天使,一定可以給少爺幸福的。昨晚我為你們的事高興了一整夜,他……他怎能欺騙我一顆愛他如子的心呢?」

    茱麗泣不成聲,成功地引開敏感的話題。

    「茱麗,你不要傷心,我想艾瑞克會這樣說是想讓你高興,況且我們……我們……」

    「你們怎麼了?」茱麗抬起淚眼看向她。

    「我有沒有……懷孕……還是個未知數。」譚夢月小聲地說。

    「未知數?你不是說……」茱麗腦筋一時轉不過來,但在看到譚夢月一張羞紅的臉時,她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糊塗的頭腦,笑著說:「喔!我明白了,你和少爺已經有……有那個了,而且沒有避孕,對不對?」

    「嗯。」譚夢月靦腆地點點頭,為了不讓茱麗傷心,她打算不再掩飾她和艾瑞克之間的親密關係。

    「這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少爺不會騙我這個老太婆的,我很快就有小少爺可以帶了。」茱麗破涕為笑。

    「我有沒有懷孕還言之過早,或許兩個月以後我就會離開這裡了,到時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別傷心好嗎?」

    「你別擔心,我知道,我知道……」茱麗知道她不會走也走不了了,因為少爺不會讓她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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