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生日,你怎麼都沒說?"電話那端的雷老大忍不住責備。
"我也不知道她生日。"他連自己的生日都快不記得了.還記得她生日幹嘛?
"暴鷹,不是我愛說,你就是少根筋,小女孩很敏感的,如果你不夠關心,她會對外尋求溫暖。"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溫暖就是三餐吃得飽、穿得暖,這些我可沒虧待過她。"
"那些雖然很重要,但是心靈的關心也不可缺少,了嗎?"雷鷹忍不住嘮叨起來。
"老大。"
"什麼事?"
"你最近好像很閒喔?"看雷鷹對這件事情這麼熱心,他忍不住揶揄了起來。
"什麼意思?"話筒那端明顯的變了語氣。
"最近您老很關心裴又寧那丫頭,是不是太閒了沒事情做呢?"
"好樣的,你吐我槽了,皮在癢嗎?"
"呵呵,還好咧,我是以為您老很閒,我最近忙翻了,想勞您老出駕一下。"
"如果要我出馬,那還交給你幹嘛?"
"別這樣嘛,我很久沒休假了,想出去走走。"從不知道累的他,最近因為當起了裴又寧的監護人,使得他的身心都感覺到疲累不堪,再想想自己也很久沒休假了,所以決定找個機會去渡假。
"你去走走,那丫頭怎麼辦?"萬一出了差錯,別說他是老大,就算他是天皇老子,裴仲耕會找他算帳的,"她可是仲耕的唯一妹妹,出了差錯連我都擔當不起。"
就是將她當成寶似的,才如此麻煩,展鷹揚翻了記白眼,說:"我連她一起帶走,這樣總可以了吧?"
"可以。"
"耶?答應得這麼快?"
"不然算了,你繼續做事吧,我掛電話。"
"別……別掛,我當然要假期,就這樣說定了,一定麻煩老大您老了,感恩哪!"他嘻皮笑臉地掛了電話,走入廚房,對正背對著他的漢克問:"你偷聽到了吧?"
漢克裝佯反問:"什麼?偷聽到什麼?"
"我要帶又寧出國去玩的事情。"
"有這種事情喔?真好,我也想去渡假,也許可以趁此機會……"老大要來,你就留下來好生伺候著,我會幫你帶禮物。"
"真狠,我也需要放假啊!"漢克忍不住抗議。
"有啊,周休二日還外加各大節慶,你統統沒有開過伙。"展鷹揚一一計算出來給漢克聽,"另外還有年假。"
"哇,真會計較。"
"好說啦,等我回來你要去哪隨便你喔,但是老大來的時候家裡不能沒人在,所以就委屈你噦。"他笑著轉身走出廚房,半晌又探頭進來:"我要帶又寧出國的事情先別告訴她,我要給她一個驚喜。"
"是。"
當管家真命苦,就算老闆不在家,老鼠還是上不了燈台偷油吃,他忍不住拿著西洋芹當麥克風,高唱台灣流行的廣告曲,男人真命苦。
在客廳的展鷹揚都聽得見他的悲慼哀鳴,回一陣大笑,增加他的哀怨。
"裴又寧,等等!"
吳炳華好像打不死的蟑螂,不管她怎麼趕,或者展鷹揚怎麼威脅,似乎都嚇不倒他,不知道是他的愛情太過偉大?還是他的勇氣可佳?
對裴又寧而言,卻只覺得煩膩。
"學長,有事嗎?"
"叫我炳華比較親切。"吳炳華不太滿意她的稱呼,又說;"或者叫我大衛也可以。"
"學長叫我有事嗎?"她還是堅持自己的稱呼,不想隨便拉近他們的關係。
"今天是你生日吧?"
他怎知道?道聽塗說來的消息?她以為保密功夫很到家,看來事實不是那樣。
"誰告訴你的?"她不太喜歡私事被眾人皆知。
"我高中就知道了啊。"
"我不記得高中和學長有什麼交集。"
在記憶中,她根本不知道有吳炳華這號人物存在,更不記得他有追求過她之類的事情,為什麼來到國外他就變得這樣熱絡?裴又寧感覺有點奇怪。
"同是異地遊子,我們應該更近點才對。"
"你可以去找華人聯誼會的人。"她向來獨來獨往慣了,所以華人聯誼她從來不去參加,"我要去買東西了。"
"我陪你去。"吳炳華自告奮勇。
"不用了。"
"但是我有空,還有車。"
"我也有車。"雖然車子有點兩光,但是代步夠了。
"我剛買了跑車,可以帶你到處兜風,總比你一個人好吧?"
裴又寧發現,吳炳華有某一點和她挺像的,就是心臟夠強,明明碰了一鼻子的灰,卻不肯放棄,可惜他真的不是她欣賞的類型,所以他的熱絡在她看來有點煩。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在展鷹揚眼中,她是不是也讓他很煩?
"學長,我不喜歡你,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她知道長痛不如短痛,只好扮起黑臉,但……她又忘記了,吳炳華是一隻打不死的蜂螂。
"我不會死心的。"
"那是你的事情,請不要干擾我。"她話已經說得很明白,若他再繼續執迷不悟,那她就真的是愛莫能助了。
自從認識展鷹揚,裴又寧就一直對自己洗腦,學著不對任何事抱持太大的希望,那樣子她就不會有太大的失望。所以,即使是自己的生日,她也不敢妄想會收到什麼特別的禮物,以免得期待之後換來的是傷害。
就算全世界都忘記了,她也該對自己好一點吧?所以下了課她沒有直接回家,跑到糕餅店,買了一個蛋糕要替自己慶祝。
今天的天氣太好,裴又寧抬頭看著藍天白雲,興致一起,她跑去紐約中心的露天咖啡座,喝咖啡曬太陽,一坐就到了日落西山。
裴又寧高興地回家,一踏進門,當頭就是一頓罵,害得她的好心情都長翅膀飛得不知道去向。
'她看著罵的很爽的展鷹揚,冷哼著氣問:"請問我又哪裡得罪了閣下?"
今天誰最大?當然是她這個壽星,沒拿到禮物就算了,還莫名其妙痛罵一頓,這個展鷹揚是不是欺負她欺到上癮了,所以老是罵她來過癮。
"你跑哪去了?"
"不就到處晃晃。"
"你今天才兩堂課吧?"
展鷹揚為了要找她拿護照,在家裡等了一下午,哪知道她晃得不知道去向,連平常沒事就掛著好看的手機也關機,氣得他踢壞了她的房門,自行去翻箱倒櫃找護照,結果,這個大小姐一臉悠哉悠哉的晃到現在才進門。這副樣子,讓他越看越生氣。
"你說今天不用去公司,我就去買點東西,這樣也犯法嗎?"
"為什麼不打個電話回來?"
"我忘記了。"裴又寧聳聳肩,她的身上還感受到下午暖暖的陽光,低聲說,"今天的陽光真溫暖。"
不自覺,冬天已經緩緩移動腳步離開,春的氣息慢慢的籠罩上整個大地,她忍不住扯嗓對著廚房大喊:"漢克叔叔,記得去買花種回來喔,春天來了!"她伸伸懶腰,再度笑說:"今天的陽光真的很溫暖。
"今天的陽光真溫暖?"展鷹揚擰眉,才沒有那種浪漫細胞,他只知道自己等她等了六個小時,從中年到現在,火氣比太陽大。
"你找我?"她慢半拍,想起剛剛展鷹揚說她的手機沒開。
"廢話?不找你,打你手機幹嘛?"
"查勤羅!"裴又寧涼涼的說,那是她希望他會做的事情,她巴不得他二十四小時都call她,但事實上,不過是癡人妄想,太陽西起都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回房間去收拾行李。"
"幹嘛?''她警覺地退了幾步不由自主擔憂了起來:"不會是要把我丟回台灣吧?是你要我住到我哥來接我止的,你不可以出爾反爾。"
"你再像一隻烏龜,我一定會那樣做。"展鷹揚咬牙切齒。
"到底要幹嘛啦?"收拾行李總不可能要帶她去度假吧?嘖,那是不可能的事,她別妄想了。
"今天不是你生日?"
"是啊。"
裴又寧以為沒人記得,想不到會提起,真感動!現在有沒有禮物已經不重要,知道展鷹揚還記得她的生日,這已經令她開心萬分。
"快點去收拾行李!"展鷹揚失去耐性,再度下令。
不吼人會死喔?老是說話像打雷,她耳膜都快要穿孔了,裴又寧埋怨著,"可以解釋一下嗎?我有什麼理由要收拾行李?"
"你們要去泰國渡假。"漢克聽不下去,從廚房探出頭來告訴她。
"漢克,你如果太閒了,可以去找鄰居迪爾太太聊天。i展鷹揚沒好氣地說。
漢克一臉無辜的說:"我是好意幫你,瞧你講個半天還講不出來,怕你憋得難受,我才跳出來幫忙。"
恐怕是他自己憋得難受吧!
展鷹揚哼了一聲,對正在為從天而降的喜訊而發愣的裴又寧說:"你若不想去,就在家裡等老大來。"
反正等老大看到他沒帶裴又寧去渡假,雷鷹老大就算火大,他早就人去千里之外,拿他莫可奈何。
"我要去!"她拔腿衝上樓,不到三分鐘,整裝完畢,她又回到客廳,手上拉著她的史奴比小行李箱,"可以出發了!"
這樣迅速的動作,讓展鷹揚和漢克兩人都看得傻眼,"你確定該帶的東西都帶了?"
"帶了。"她笑著,點頭如搗蒜。
"衣眼?"
"帶了。"她點頭應著。
"盥洗用具?"
"那個到處可以買到。"
其實任何東西都可以到時候再買,只要錢及護照記得帶,但展鷹揚還是繼續詢問:"內衣?"
"那是貼身用品,當然帶了。"
"內褲?"
"先生……"她倒吊著眼珠子瞪他。
看她準備發飆,展鷹揚笑著轉身,"好了,確定你東西都帶了就好,走吧!"
漢克提著一個小野餐箱,衝出廚房,"還有這個,我精心準備的生日餐。"
接過小野餐箱,裴又寧感激的給老漢克一記感激的吻,"謝謝!"
"好好的玩。"
"嗯。"
走了幾步,裴又寧想起自己的大蛋糕,連忙大喊:"等等!"
"還說都帶了……"展鷹揚又要咆哮,卻見她提著蛋糕走回車旁,"小姐,你當我們去開派對還是去野餐?那麼大一個蛋糕,怎麼吃?"
"很簡單,去機場大放送啊!"
在機場做那麼丟臉的事情?!
"到時候請不要說你和我認識。"他肯定會否認和這樣的瘋子在一起。
裴又寧只是不停的笑著,她不在意他的任何話,因為展鷹揚就要帶她去渡假了。
渡假真快樂,一抵達飯店,看到碧海藍天,裴又寧就把東西行李全丟到一旁迫不及待想要下海去享受那種優遊的自在。
當她換好衣服,看到跟前的情形,她不禁氣悶。
展鷹揚真是一個無敵招蝶男,走到哪都有一堆蝴蝶在他四周飛來飛去,環肥燕瘦,讓他樂得嘴巴都合不攏。
"你看不見我的身材嗎?"裴又寧穿著傳統式的泳衣,在展鷹揚面前走來晃去,努力深呼吸抬高她的胸,欲和那堆肉脯團一較高低。
展鷹揚只瞄了她一眼,就把視線轉向一旁的波霸,並且對她:"小孩子自己玩吧,大人有大人的遊戲。"
"去你的大人遊戲,我已經成年。"她火大的把一顆海灘球往展鷹揚頭上砸去。
戰爭就是這樣開始……
展鷹揚不服氣,拿起球來反擊,這一來一往,不免會殃及無辜,於是乎加入戰場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男的女的統統打成一片,原先敵對的他們倆,不知覺地站在同一陣線,這讓他們想起了大樓放炸彈的那一天。
她陪他出生人死過,不同於那些波霸,她心底這樣想著的。
他則納悶,怎麼甘扁四季豆看起來比波霸更耐人尋味得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陽有點毒辣的因素,他們看著彼此竟然視線有點發昏了起來。
展鷹揚緩緩地把她拉近,看著她的眼神寫著暖昧兩個字。
她沒有拒絕,反而有些期許。也許他就要吻她……
距離不停拉近,近到兩人幾乎要貼在一塊,突然,一球飛來,打斷了兩人的好事,也把展鷹揚拉回現實。
他竟然會興起想要吻她的念頭?展鷹揚認為自己中暑,才會做出這種事。
看見他的臉突然拉遠,裴又寧滿懷失望愁緒。
"好熱,好熱。"他不停的喊著,掩飾心中的疑問,快步地加入那堆肉脯團。
因為這裡是泰國……她恨恨的白了他一眼。
"要不要去消消火?"其中一名波霸貼著他問。
"好啊!"展鷹揚點頭應允。
現在,她可不敢隨便去猜想那個"消火"的意思,只能順隨眼神看著他們要搞什麼把戲。
一群人走上坡道,朝有小販的地方走去……
展鷹揚走到攤子前,丟給她們一人一顆椰子,那些波霸美女愣住了,這種"消火"讓她們苦笑,裴又寧看的忍不住當場捧腹大笑。
"我就說嘛,期望越高,失望越大。"裴又寧對著自己說,也是對那些波霸勸告。
自從認識展鷹揚開始,她已經學會了不做無謂的期待.,不過,其實不然,愛作夢依然愛作夢,誰也勸不醒,例如自己,她希望展鷹揚愛上她的夢,不但還沒清醒,還有逐漸深陷的跡象。
"烏龜,你要爬到什麼時候?"
她的冷眼旁觀令展鷹揚不舒服,不讓她置之度外,他又開始咆哮。
"不罵人會死啊!"她一路緩慢移動,一路嘀咕。
當她抵達,展鷹揚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她往懷一勾,羨煞了一群胸大無腦的女人,她們恨恨地看著裴又寧。
"唉!"
"歎什麼氣?女人歎氣會快老喔!"他勾著她朝飯店邁進。
"歎氣,是因為覺得女人傻。"
"你不傻?"
"不要挑釁。"她抬頭瞪他。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他哈哈大笑,很殘忍的提醒她,"比起那些女人,你的賴定我不是傻到極點?"
事實勝於雄辯,好啦,算他是勝利者吧。
追愛的路上,她也想過要放棄的,可是每次只要得到他一丁點的關心,就又乖乖的爬到他腳邊匍伏。
"唉!"她再度哀聲長歎。
"幹嘛又歎氣?"他沒看過這麼愛歎氣的女孩,忍不住動手把她額頭上的皺紋拉開,裴又寧痛得哇哇大叫,"你幹嘛啦?"
"皺眉容易老,幫你拉皮啊!"
"拉皮?"
"沒錯啊,還是免費的喔。"
去他的拉皮,她狠狠踹他一腳,拔腿衝向已經開的電梯,然後在他抵達前按下關閉的按鈕。
在門關上的那一剎那,他看見一抹勝利的冷笑。
"你以為你贏了嗎?"展鷹揚朝著她喊,嘿!如果會認輸,他就不叫展鷹揚。
裴又寧忘記了,展鷹揚的親切只針對波霸美女,他的仁慈則看他高不高興,只有傻瓜才會和他作對,而和他作對則會不得好死。
她得意地進入浴室洗掉一身的沙,突然,展鷹揚像個瘋子.衝進來浴室,自背後,一手箝住她,另一手將蓮蓬頭開到最大,水像傾盆大雨,讓她撐不開雙眼。
"展鷹揚,放開我!你瘋了啊?"
她努力掙扎,但是他像是銅牆鐵壁的化身,不管她怎麼拳打腳踢,都徒勞無功。
"道歉啊!"他哼著氣冷笑。
"我不!"
"那就讓你冷靜一下。"
他把她固定在蓮蓬頭下方,讓具有SPA效果的水柱沖得她皮膚發痛。
"放開我!"裴又寧咬牙忍受。
"你道歉,我放開,如此簡單。"是啊,很簡單,只要低頭,就可以獲得赦免,但是一旦低頭就會失去顏面,在他面前,她總想要保留一點尊嚴。而且,她現在全身光溜溜,只要一轉頭,就會春光外洩,要保持傲氣就很難,更不是鬥智鬥力的好時機。展鷹揚活像個氣頭上的小孩,沒想到那麼多,硬把她扳轉身,當他看見她一絲不掛時,愣住了。"哇,色狼!"裴又寧氣惱甩了他一巴掌,但還是沒有改變被看光的事實,她羞的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從怔愣中醒來,展鷹揚再度掃了她全身上下,赤裸裸的眼光,看得她不知道該遮住哪一個部位才叫做正確,更慘的是,他的手固定在她的肩膀上,她想轉身都做不到。
"展鷹揚……你看夠了沒……"她強打起勇氣,說話的聲音卻藏不住顫抖。
"真的是32B……"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病了,看那麼多波霸,每個都是一手無法掌握,卻沒有讓他有過心動的感覺,偏偏這會兒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看著她勻稱的體態,竟然心動的不捨轉開視線。
他幾歲了?
二十八,從他第一次和女人上床,到現在至少有十三個年頭了,算的上經驗豐富,定力十足,可是,他現在就像毛燥的小伙子,光看著她的身體就有反應,胯下的火熱讓他感覺痛楚,好像得不到滿足就會因慾火焚身而死。
"展鷹揚……求求你……"她無助的請求,希望他能夠把臉轉開。
他會錯意,以為她的請求和那些女人的請求是同等意思。
頭一低,他吻住了她又想開口的紅唇,把她的聲音如數吞沒在唇齒之間。他的舌撐開她的唇瓣,鑽進她的嘴裡,攪亂了她心中那湖春水,也挑起她心底最深處的原始慾望。
這個吻很浪蕩,裴又寧感覺到體內有股熱潮在不停翻滾,下腹更出現了慾求不滿的痛楚。
"求求你……"她再度請求,但是語意卻和之前不同,她渾身無力,只能攀附著他。
"你要什麼?"他把身體貼上她,緩緩磨蹭,明知故問。
她無助的扭動軀體,卻換得他一聲低咒,"別亂動!"
"唔……"她渾身發熱,不住嚶嚀,如挑如勾。
"說……"他輕言哄著她。
要她說什麼啊?她只想哭,只想大叫,卻什麼都不想說。
"說你要什麼……"他的唇下滑……
"你……"
叫聲與他的速度同時並進,在痛楚的叫喊中,兩人同時升到最高境界。
他滿足了她,卻也弄痛了她,所以她以牙在他肩膀上賞了一記整齊的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