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堅雖然不在台灣,但是消息仍是靈通的,台灣的好友迫不及待的想告訴他關於鐵娘子的事,他就算不想知道有人想把他的馬子都不行。
鐵木真微微一笑,聽得出來他還是有些在意的。
「店裡人多,所以沒什麼事,我通常都忙後場,不用跟那些人正面衝突,不過你那邊呢?她沒有再造成你的困擾吧?」
她反而比較擔心金子堅在日本的情況,擴展分店的同時也是最需要費神的時候,他僱用的又大多是松本原來的員工,如果真的有人要扯他後腿,那他肯定不會太好過。
「我自然有辦法解決。」
「為什麼我覺得你不會跟我說實話?」鐵木真可不覺得情況有那麼單純,甚至認為金子堅只是報喜不報憂而已。
「因為你太容易擔心了。」而他一點也不想讓心愛的人為自己煩惱。
既然他不肯說實話,那她自己去看看總行了吧!她並沒有告訴金子堅她已經訂了明天的機位,在未來二十四小時之內她一定會抵達成田機場。
「我只希望你什麼都能跟我說,或許我可以省掉胡思亂想的部分。」
「真的沒什麼好擔心的。」金子堅重複一遍。
安撫了她的情緒,陪她多說了幾句話,金子堅才掛斷電話。
其實他這邊的問題也不少,連鎖餐廳的部分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解決,反正培訓中的工作人員很多,一有人出狀況,隨時有新人可以遞補,那些想為松本仁美撐腰的人,一旦在工作上出現怠惰或不服從指令的現象,隨時可以換人上場,久了大家也明白誰才是現在的老大,再加上松本本來的經營模式就已經落伍了,現在有全新的團隊加入經營,所有的人都看好前景,在這時候硬要搞破壞也會引起其他認真工作的員工的不滿,松本仁美想在工作上扯他後腿倒也沒那麼容易。
唯一讓金子堅感到頭痛的就是他的父親了,從松本仁美那裡知道了他和鐵木真交往的事,原本這應該是美事一樁,再加上松本家的實力,老爸也看好他若娶了鐵木真對金子集團大大有幫助,可是保守的父親發現鐵木真並不是那種遵循傳統風格的女性,就連她外婆的帳她都不買,連帶的也認為這女孩刁鑽頑劣,幾度提起,總要他和鐵木真保持距離。
「金子家的媳婦就算沒有上億家產也沒關係,你跟她分隔兩地,她如果連松本家的事業都可以不要,那她怎麼可能會為了你留在日本呢?你自己想想你的未來,談戀愛跟結婚是兩回事,如果你真要認真的談好一段感情,那和鐵木真的事情現在就先打住,她不會是一個好對象。」
父親還沒見過鐵木真就已經對她有了嚴重的偏見,這才是讓金子堅最頭疼的問題,甚至為了讓他和鐵木真斷絕交往,已經開始為適婚的兒子物色未來的另一半,這幾天總有不同的女子由公司元老帶著出現在他週遭,就連他吃個飯都可以連帶的被迫相親,金子堅也只能慶幸鐵木真不在日本,否則她要是撞見那場面,他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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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外頭兩個大大的松本字樣吸引了不少民眾入內品嚐美食,而鐵木真也是其中之一,她來到松本餐廳用餐,聽見了用餐者的評論,大致上都是好的,還有人說為了吃到正宗的松本拉麵,排了七個小時的隊,這讓鐵木真忍不住邊吃邊笑了起來。
昨晚和金子堅通電話時,她問出了他今天晚上會待在六本木新開幕的店裡,所以鐵木真決定給他一個驚喜,獨自來到這家分店,哪知道一走進店裡,就看到他和一個女的坐在一塊吃飯。
鐵木真當然沒有立刻衝過去盤問他這是怎麼回事,只是坐了下來,點了餐,等著金子堅發現自己的存在,不過他還沒發現她的存在前,鐵木真就已經快被一旁那兩個多話的婦人搞瘋。
「你看金子先生跟你們家的貴子,多相配啊!」
「我也希望這次相親可以成功,像他這樣的好男人,我家貴子如果真的嫁給他,應該是會幸福的。」婦人臉上流露出興奮的神情。「不過我怎麼聽說之前金子先生好像是跟松本家的小姐在交往?」
「唉,不瞞你說,金子家族也不過才剛收購了松本連鎖餐廳,所以你想想,那流言的事實會是怎麼樣?」
「你的意思是……他們之前在一起,只是金子家為了收購松本家的事業嗎?」
「當然是這樣啊,要不然一個在台灣,一個在日本,怎麼可能會碰得上面?!原本老先生也是覺得兩家結親應該是不錯的選擇,可是你應該也聽說了,那位小姐的個性和脾氣都跟一般的大家閨秀下一樣,再加上她似乎也不願意到日本來,所以……」
「這怎麼行?!要結婚的話,總不能相隔兩地吧?」
「是啊!金子家的老先生對這點非常感冒,就連松本夫人要求她回到日本來都叫不動,老先生覺得這樣的女孩子不適合進入金子家族,和松本夫人討論過以後,也覺得兩人不適合,所以才會要金子堅先生另尋對象,我看裡頭就屬你家小姐最有機會,不管是學歷、相貌或個性,都擁有日本女性的傳統美德,看起來她對金子先生也非常的有好感。」
「當然,像金子先生這麼優秀的男人,每個女性都希望能成為他的妻子。」
鐵木真愣住,就連服務生送來的餐點她都有些食不下嚥,明明她一整天什麼都沒吃,趕著到機場,再等著上飛機,搭了近三個小時的飛機,又轉搭車子到市區,接著又轉搭電車一路找到這間分店,為的不就是出現在金子堅面前給他一個驚喜嗎?
結果卻發現他在跟別人相親……這下可好了!松本餐廳改裝以後的確是走高價位風,以後搞不好可以成為相親勝地。
她隨意的吃了幾口面,覺得有點生氣,因為她都已經到了這裡,和金子堅同處一室,他卻只顧著跟其他女人相親,連她的存在都沒發覺!她再也吃不下,走到櫃檯前,掏出錢結帳。
這時,金子堅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往櫃檯一看,這下可不得了!
他根本不知道鐵木真會到日本來,但他知道自己絕不可能會認錯人,立刻站了起來,甚至連跟女伴說聲抱歉都沒有,就快步走向鐵木真。
鐵木真連找的錢都沒拿,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家店,但她才走到店外沒幾步,她的手腕就被人握住,整個人也被攔了下來。
「你沒有看到我在裡頭嗎?怎麼沒有告訴我你要來日本?要不是我看見你要走了,趕緊追了出來,你是不是就什麼都不說的離開?」
金子堅想伸手抱住她,就像久別重逢的戀人那樣用擁抱來說明自己的興奮,可是當他看見鐵木真的眼神之後,就明白擁抱或許在這時候不是最好的選擇。
面對他的提問,鐵木真只是搖搖頭,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了?」金子堅發現她的臉色不對勁,雖然她沒有開口,但她的表情一點都不像她。
「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實話?說你爸根本不喜歡我,說你跟我在一起只是為了要收購松本的事業,說我不在日本的時候你忙著跟其他女人相親……」她的言語甚至不夠激動,只是充滿了難以置信。
「你知道那不是真的,我跟你在一起怎麼會是為了要收購松本的事業?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們為什麼會在一起。」
「那相親的事呢?」她手指著餐廳。「剛剛跟你一起吃飯的那個女的,你敢說你們不是在相親?」
「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可以跟你解釋,我沒有在電話裡告訴你,是因為我不希望你擔心這件事。」
「你口口聲聲說不希望我擔心,事實上你應該要先告訴我才對,而不是讓我跑來日本親眼看到這種事的發生。」
「因為你沒有跟我說你要來日本啊!」
「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而已,顯然我錯了。」鐵木真甩開了他的手,自顧自的往前走。
金子堅緊跟在她身後。「你要去哪裡?」
鐵木真什麼話都不肯說,只是不停的往前走。
「你這樣,我怎麼跟你解釋?我帶你回去,我們坐下來好好的談。」
鐵木真只是搖頭,她不要坐下來談,因為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傻子,排除萬難,趕著做完所有的工作來日本見他一面,結果呢?她怎麼會這麼蠢……
「別這樣,跟我回去,讓我跟你解釋清楚。」金子堅跟在她的身後,不停的說著。
「什麼都別說了,你回去忙你的,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為什麼要一個人?你來日本不就是想見我嗎?」
「也許本來是這樣沒錯,但現在我覺得已經沒有想見你的心情了。」
「木真,你不能光是這樣就判了我的罪,我不是你想像的那樣,那個相親甚至不是我願意的,我也拒絕了。」
「那又怎樣?你爸不喜歡我,他甚至連見都沒見過我就討厭我了,而這些你都是知道的……你明知道我們之間的問題那麼多。」
「就因為這樣,我們才應該好好談談,你不應該就這樣從我面前走掉。」
「對不起,我要走了。」
鐵木真發現她根本沒辦法接受眼前的事,她如果理智一點,的確是應該順著金子堅的話和他一起找個地方坐下來談一談,但她一點都不想照著他的話做,現在的她根本不願意和金子堅同處一室,只想跟他唱反調.
「別跟我說這種話!」金於堅伸手,再一次握住了她的手腕。「你一向很冷靜也很理性,不應該在這種時候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可是我已經決定要這麼做了。」鐵木真試著甩開他的手,而她想掙脫的動作卻使得他握得更用力。
「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你所做的努力?結果你現在卻這個樣子?」金子堅似乎也被她的反應惹惱了。
「至少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吃飯,沒有在這段期間趁著吃飯跟其他人相親過。」鐵木真忿忿的甩開他的手,怒火已經讓她再也無法保持理智。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會高興?」金子堅忍不住當街對著她大吼。
他自認對鐵木真溫柔體貼,為了她,就算面對松本仁美派人扯他後腿的行徑,他還不是一聲不吭的扛了下來,面對父親的施壓,他也只是以工作表現試圖轉移父親的注意力,他從來沒把壓力說出來,原本以為鐵木真會站在他這邊為他設想,結果她根本不肯體諒他。
而他這一吼只是讓鐵木真更加的不能諒解,她回頭看了他一眼,震驚全寫在臉上,接著她什麼也沒說便跑開,在金子堅回過神來之前消失在街道上。
雖然明知道鐵木真會說日文,而她也已經是成人了,就算她一個人待在日本,沒與他聯絡,應該也不至於會出什麼大事,但是連著幾天金子堅還是沒辦法放心,他知道鐵木真的個性有多烈,她這陣子的改變全是為了自己,如今她親眼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哪可能冷靜得下來?
那天他不應該失去控制對著她大吼,如果沒加上那一句,或許鐵木真一個人靜一靜,回來後就沒事了,他這麼一對著她大吼,她反而沒有理由再回到他身邊。
金子堅甚至想到了最糟的部分,他只怕鐵木真會衝動得跑去找松本仁美,最近松本仁美一直想找其他男人來取代他,他就怕鐵木真會憤怒得失去理智,真的上了松本仁美的當,為了氣他,反而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一連串的不當聯想讓他陷入了失眠狀態,金子堅這才發現自己有多在乎她,雖然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愛情來的時候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他是那麼重視鐵木真的感受,如果她真的懷疑他背叛了她,那該怎麼辦?
「你今天為什麼沒有到公司來上班?」父親一發現他今天請假,立刻打電話到他的住所。
「我已經連續上了一個月的班,一整個月都沒請過一天假,我今天真的很累,必須請一天假。」為了推動連鎖餐廳,金子堅的負荷早已超過一般人,而現在所有的餐廳都已經上了軌道,他偶爾請一天假應該也無所謂吧!
「我今天已經替你約了證券公司的大小姐,你總不好失約吧!」
「我以後不會再勉強自己配合你牽線的相親活動了。」
「你什麼意思?」
「你明知道我在跟鐵木真交往,你這麼做又是什麼意思?」
「我是你的父親,難道關心兒子的終身大事也不行?」
「關心跟介入是兩回事!你這樣的做法跟松本夫人有什麼不一樣?」
「松本夫人也已經開始在為鐵木真物色其他人選了,難道你還不懂?你跟她是不適合的。」
「如果我執意要跟她在一起呢?你就要像松本夫人那樣也來對付我嗎?」
「這是你對父親所說的話嗎?」
「是的,我發現我老早就應該跟你說清楚,如果你真的想學松本夫人那樣控制我,那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你的兒子不只我一個,我不想跟松本夫人的兒子一樣過那種沒有自我的生活,最後逼不得已用自殺了結生命,但我可以選擇不一樣的人生,我在台灣也有我自己的餐廳,大不了我可以拋售我擁有的股份,讓大家一起玩完。」
「你敢那樣做?!」
「我沒有什麼好不敢的,相親的事情我早該一開始就嚴正的拒絕,但我不願意讓場面變得難堪,所以才勉強接受,沒想到你卻一再的苦苦相逼,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沉默了,你要因此而冷凍我也沒關係,我為金子集團所付出的努力大家都看得見,如果你要的不是人才,而是聽話的狗,那我願意放棄當金子家的人,隨時可以離開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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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堅知道自己掛斷父親的電話,之後一定會引發軒然大波,但也沒想到會這麼快,有人按了他家的門鈴,家裡就只有他一個人,應門時往對講機的螢幕一看,竟看到了鐵木真。
他快速的打開門,讓她進到屋子裡。
「我以為你可能會去上班。」事實上,鐵木真跑來這兒也沒預期他會待在家裡,尤其現在是上班時間。
「我請了假。」金子堅拿過了她手上的包包,刻意遠遠的擺到一旁,免得等會兒兩人談到一半,她一個不爽要走人,至少她要拿走自己的東西還得多走幾步路。「你這幾天都上哪兒去了?」
看見她好好的,金子堅心裡的大石也跟著放下,雖然兩人之間的氣氛還是有些僵凝,但是總比連她人在哪裡都不知道來得好。
「你為什麼請假?」她沒解釋自己上哪兒去了,反而先問他請假的原因。
「因為我累了。」金子堅坐在沙發上,動作也不像往常那般有精神,反而多了一份懶洋洋的神態。
這些不同,鐵木真全都看在眼裡。
「你生病了嗎?」
他抬起眼看著鐵木真,「你會在乎嗎?」
鐵木真沒有回應,只是用她那雙大眼持續的望著他,像是想從他臉上找出什麼答案。
雖然她不說話,但是金子堅仍看得出她臉上有著擔憂,於是說出實情,「我只是累了而已,所以今天請假。」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鐵木真也不再追問,有些不自在的在另一頭沙發坐下,她想裝出若無其事的冷靜模樣,手卻微微的發抖。
「你說我們得好好談談。」
「我們是該好好談,你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嗎?」那天鐵木真當著他的面跑開,顯然是因為情緒過於激動的關係,而他得確定眼前的她已經恢復正常。
鐵木真點點頭,事實上,這幾天她一個人待在溫泉旅館裡,每天都懊惱到不行,她以前每次看到木蘭跟阿豪吵架,總覺得他們兩個好無聊,平常見不到面總為對方牽腸掛肚,見了面怎麼還會有時間吵架?沒想到一樣的事情也發生在她的身上,而她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最後還惹得一向好脾氣的金子堅也發火了。
「我父親的確對你有些成見,我沒有跟你說是因為你們根本沒見過彼此,所以我不認為他的喜惡會影響到我們,而相親的事是他自作主張,我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他,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其實一樣的話,上回金子堅就已經說過了,可是當時鐵木真根本就聽不進去,反倒是現在和他再談起一樣的事,好像一切就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她不明白自己當時為什麼要那麼火大,八成是看見他跟其他女人坐在一起吃飯,才會讓她一時怒火攻心。
「如果他一直不喜歡我……那怎麼辦?」這才是鐵木真最擔心的事,她從沒想過要討好誰,可是當她愛上了金子堅以後,便發現有些事真的不是她說不要就可以不要,她得為了金子堅設想。
「我剛剛才跟他通過電話,這一點我也想過了,你記得我們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我跟你說了,其實我跟你很像,你記得嗎?」
鐵木真點了點頭,她當然記得,當時金子堅說過的話她全都記得。
「你都可以不要松本家的事業了,那我也可以放棄金子家少爺的名利,大不了我可以跟你到台灣去,反正我在那兒也有投資幾家餐聽,所以也不用你養我,我應該還可以供得起你的生活。」
「你要放棄這邊的工作?」
「如果非得這樣的話。」他點了點頭。
雖然有點不捨,不過看見她露出感動的模樣,好像一切也都值得了,這幾天見不到鐵木真,他的心像是被挖空了一個洞,現在再見到她,心頭的洞就像是又被填補起來。
「你可以坐到我這兒來嗎?」他向她伸出手,鐵木真立刻奔進他的懷裡,兩人補足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像是非得這麼緊緊抱著才能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所以我才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跑來日本找你。」鐵木真依偎在他的懷裡,喃喃訴說。
「結果跑來日本以後又自己跑去躲起來,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有多擔心?我擔心到睡不著覺,今天我真的沒有心情上班,所以才請假在家裡休息。」
「對不起。」鐵木真馬上獻吻道歉。
金子堅也毫不客氣的回應她的吻,這幾天積壓在心頭的憂慮瞬間消失無蹤。
「跟你在一起的感覺就是這麼好,若真要我放棄一切,我也願意。」
「誰要你放棄一切了?」鐵木真想了好幾晚,心中已經有了新的決定,她才不要她的男人放棄這些。「你是我見過最認真、最棒的人,他們想打壓你,你為什麼不能反擊回去呢?你付出了那麼多心血在連鎖餐廳的事業上,我不相信沒有人欣賞你的才華,我要你的努力有所回報。」
「謝謝你這麼支持我,不過事情也沒有這麼悲觀……」
「當然一點也不悲觀,我可以留在這裡陪你一起打拚,反正我也可以在日本考律師執照,以後我可以專門處理中日之間的法律問題,我想這麼一來我的日子也不會過得太無聊。」
「你如果留在日本的話,台灣那裡的生意怎麼辦?」
「木蘭的男友就快退伍了,他退伍後本來就是要加入我們的食品公司管理階層,再加上我可以用網路遙控,如果真的有問題得回台灣的話.日本離台灣也不是太遠。」
金子堅沒想到她會把一切都想得這麼周到,彷彿她已經決定要留下來。「你真的可以為我留在日本嗎?」
「當然,我總不能每天都為了你提心吊膽,怕你被松本夫人扯後腿,又怕你在家族事業裡被打壓,如果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那我也應該負點責任……」
「你真的覺得我有那麼容易被欺負嗎?」
「我不知道,只是不要有那種情況發生。」鐵木真抱著他,一心一意只想為他付出。
「你放心好了,雖然我已經跟我爸下了通牒,不過我相信他也不會把砸了十幾億的生意給毀掉,連鎖餐廳沒有我的話,其他的菁英也會跟著我一起走,而松本夫人的老員工已經被我裁掉了大半,我有自信我爸不會為了那種小事就犧牲自己的兒子,再加上你都來到日本了,現在他所反對的理由也不成立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能選擇的人是我,而不是他們。」金子堅摸摸她的臉頰,像是在笑她的單純,貼著她的耳朵輕聲的說:「我老早就拿到了公司的大多數股份,如果我真的一走了之,那金子集團也會跟著混不下去,我爸之所以威脅我去相親,也不過是以父親的角色命令我,當我選擇離開,倒楣的可是所有的人呢!」
「你……」鐵木真愕愣得說不出話,她還以為金子堅只是個受制於家族的小開而已,哪知道他老早就變成大老闆了。「怎麼會這樣?」
「你不是說過我們兩個都是工作狂嗎?我們那麼辛苦的工作,總是得有相當的回報才對吧?」
「那我們之間不就什麼問題也沒有了?!」
「我想為了能讓你長期待在日本,我們如果先辦結婚應該比較方便。」
「這算求婚嗎?這麼快?我們認識都還不到三個月呢!」
想想也算誇張,換作是三個月前,鐵木真絕不會相信自己三個月後會躺在這個男人的懷裡,考慮著嫁給他,但愛情要來,誰也擋不住。
「我們當初在一起的時候不是說過了,時間對我們來說是很奢侈的,看來我們都珍惜並且也善加利用了,現在已經看到最大的成效,不是嗎?」
金子堅都讓她飛到日本來甘心陪他過一生了,當然是已經達到了最大的成效,鐵木真也只能點點頭。
「你知道這條項煉其實跟戒指是一套的。」他勾起了鐵木真頸部的鏈子,在她白嫩的肌膚上印下吻痕。「拿來當婚戒應該很不錯。」
「你早就盤算好了是不是?」鐵木真驚訝的看著他。
「當然,既然要訂製,就一次做一套,不是更省時方便嗎?」
「你只想到省時跟方便?」
「當然還有愛啊!如果你現在跟著我回房間,我不但可以明確的向你表露愛意,還可以順便將戒指套在你的手上。」
鐵木真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金子堅沒有說出「我愛你」三個字,但這一切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她抱著他,大方的在他耳邊說著愛語,並相信在冥冥之中他們彼此早就相屬,不需要任何人刻意的製造機會,也不管那個化裝舞會的存在與否,她的王子最後還是會找到她,而她未來的日子肯定也會是充滿幸福和快樂的。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