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賦秋天生喜歡背著包袱過日子似的,這人世間有很多事是自找的,是個性所定,是心性所定,誰也別怨。
像同事家圓頭圓腦的兒子--小學一年級每晚作業做到十點,不是老師佈置作業多,只因他對自己的字兒要求太高。一個字寫得不好,能拿起橡皮擦掉數十遍,八個字愣是寫了四個小時。他沒有偷懶,他很用心地寫,寫了又擦,擦了又寫,直到困得不行才算完。
像舅舅--這一輩子寵著舅媽、慣著舅媽,所有的家事一手包了,所以五十多歲的舅媽這一生也不會做家事,更別說做菜了。
像豬豬--總是說拉琴太累,教課太累。琴可以不拉,當老師的人不練琴又沒人檢查;課可以隨便教教,憑著二十一年的學琴經驗,站在這個位置上你就是專家。可他堅持每天至少練三個小時,堅持對每個學生認真負責,所以他累。
像我媽--抱怨著每天都得照顧我,跟在我屁股後面收拾這收拾那,嘟囔著煩死了。可當我真的離開家,獨自在外工作出差,她又會不停地打電話問這問那,生怕我沒吃好沒穿暖,一刻不見都擔心得不行。
像我--除了工作就是寫作,整天讓自己累得半死,全是工作狂的個性所定,所以於佳啊,別怨自己沒有玩和休息的時間--
自找的,怨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