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紅兒好不容易得到自由後,她一溜煙的跑到離他最遠的地方,眼神戒備的盯著他看,怕他再來上這麼一手,又要弄得她呼吸困難、渾身發熱,難受的要命。
方才教他給制住時,她被迫得將臉貼著他的胸,那時,她聞到的全是他身上的味兒。
怎麼說呢,他身上的味兒讓她覺得難受極了。
也不是經過市集時那種魚肉的鮮昧、當然也不會是廚房的柴火昧,而是一種……一種會讓她的胸口糾得好緊、渾身發顫的那種味兒……
先是身子開始無緣無故的發起熱來、再來居然連呼吸也變得更困難了,更教她害怕的是她讓他那樣的抱在胸前,害得她四肢都使不上力來,這情形好像在她很小、很小發了熱病時一樣。
渾身熱得難受、身子是一點力也使不上,只能很可憐、很可憐的躺床上,爹和娘花了許多錢找大夫來治她的熱病,可怎麼治也冶不好,大夫都說她活不成了——
不對啊,她只不過是聞了他身上的味兒,怎麼就得了病?
一想到這兒,原本只離他三步之遙的紅兒,又退了三大步——這時,她的身子已經抵到牆角了。
看到她這反應,原本想平心靜氣的與她「討論」,她這些日子來行為的李緣,這會兒也禁不住要動氣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啊?什麼是什麼意思?」他的話讓遠在牆角的紅兒皺起了眉頭。
「你躲這麼遠是什麼意思!」他氣結。
「你身上有病。」她正經八百的回答。「待會兒瑛姐姐要是將大夫給請來了,要他先幫你看看好了。」
當她離開他懷裡後,她發現身子無緣無故發熱、呼吸不順、渾身無力的毛病全都好了——這時,她更肯定他得了是那種很難、很難治得好的熱病。
「我有病!」李緣不敢相信他聽到的。
這女人竟敢說他有病?!
「沒錯,李公子,你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輕,紅兒在心裡補充著。「你最好趕快回房裡躺著,要不然病情加重——可不好了。」
「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我有病!」
李緣氣得大踏步上前,打算著她好好的理論一番。沒想到他才踏出第一步,紅兒便像是躲什麼蟲子似的,連忙跑到桌子後頭,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李公子,你千萬別激動啊,這種熱病是激動不得的。」
她雖然不想再被他給傳染熱病,可也不希望他病情加重雖然,他真的對她挺凶的,不過,他至少也還算得上是她的恩人嘛。既然是有恩於她,於情於理,她都得幫幫他才是。
「誰跟你說我得了熱病來著!」李緣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中給硬擠出來的。
「你方才抱著我時,害得我呼吸困難、渾身發熱、四肢無力,這情形和我得熱病時一模一樣。」她正經八百的說著:「可是你一把我給放下來後,我就全好了——所以,一定是你得了熱病,才將病傳給了我!」
聽了她這麼一說,李緣那已達臨界點的怒火,此刻卻像是被傾盆大雨給澆熄似的,全消逝無蹤。
「噢,你說我得熱病,是因為方纔我抱著你時,你感覺得呼吸困難、渾身發熱、四肢無力?」
紅兒用力的點了點頭。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不止是怒火消熄,就連心情也跟著大好了起來。就連這些日子來被她給刻意忽視一事,好像也不那麼的重要了。
「紅兒,我沒得熱病,你也沒有,」這會兒他那迷倒京城眾女子的風流樣,在怒氣盡除之後,自然而然的顯現了出來。「你之所以會有那些感覺,是因為,你愛上我了。」
李緣這倜儻風流、神采俊逸的模樣,教紅兒不禁看得有些兒個癡了。
她一直知道這李公子長得很好看,就算他老是橫眉怒眼的看著她,她還是覺得他真的是她見過的人當中最好看的一個。
現在,他不僅沒朝她皺眉頭、也沒對她高聲斥喝,甚至對她笑了起來,害得她的心不停撲咚、撲咚直跳,連臉都不知不覺的熱了起來。
「愛上你?」她伸起白嫩的小手,捂著她那已然被暈染的緋紅的雙頰。她愛上李公子了?「咦,有嗎?」
她只是覺得李公子長得好好看、好好看,她也像今天來的姑娘們一樣,也很喜歡看著他那張臉,聽著他用那低沉、渾厚的嗓音說話……
她想,她的確很喜歡他,可是愛?有嗎?她真的愛上他了嗎?
紅兒的疑惑全看在李緣眼裡,可他越看越不是滋味。
通常女孩家的心事教人給瞧透,若不是羞紅的不知如何是好、再不然便是扭身離去,哪有人像這個紅兒一樣,雙手捂著紅透的臉頰,還邊問他——她有沒有愛上他!
「當然有。」他李緣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哪個女人像她一樣,如此的遲鈍。「你絕對愛上我了!」她的反應教他氣結、她的回答教他惱火。
「噢,好吧。」紅兒點點頭。「我愛上你了。」
原來,愛上一個人就是像得了熱病一樣——嗯,她懂了。
她敷衍了事的回答,讓好不容易氣消的李緣心頭又燃起了另一把火。
不是他自誇,但是,自他有記憶以來,女人之於他簡直如探囊取物般的容易,向來只有女子想盡辦法要贏得他的注意,而沒有他要女人注意他這種事……而這個紅兒先前不僅躲著他,現在更來質疑他的話!
「紅兒,你知道愛上一個人之後,要做些什麼事嗎?」
倘若她現在不像尋常女子一般為他神魂顛倒,也無妨——因為她瘋狂的愛戀著他,只是時間的問題。
他有十成的把握,到最後她不但不會質疑自己是不是愛著他,反倒會為了他付出一切。
這麼一想,之前每每見到她總是躲著他而生的悶氣,此刻像是朝霧遇著了太陽全散了氣,這時心中可是一片清明,愉快得很。
「要做什麼?」愛上一個人後,還有什麼事得做的嗎?紅兒不解的想著。
「要做的可多著了。」一抹邪佞的笑意攀上了他的嘴角,讓原本看來俊逸非凡的他,增添了危險氣息。
沒錯,要讓她為他神魂顛倒、進而奉獻一切,根本不是難事。雖然,她無法成為那個讓他贏得「比試」的女子,不過,他不介意在找到那個容姿傾城、氣韻俱佳的女子之前,先找她「練習」一番。
???
「既然你已經愛上我了,」李緣如是說:「有些事情,是只有相愛的人兒之間才能做的事。」
「相愛的人?」知道他不是生病之後,紅兒倒也不那麼害怕他的接近了。「李公子,你也愛上我啦?」
「我沒有愛上你!」當他聽到她以如此理所當然的口吻說出這句話時,原本那灑脫、風流的氣度,全不知飛到哪去了。「我怎麼可能愛上你!」這句話他簡直是以怒吼的方式給叫了出來。
真不知道這女人腦袋裡在想些什麼,憑什麼她以為她愛著他,而他就一定也會愛上她?她也不好好的衡量自己的份量為何。
如果一個女人愛上他,而他就非得去愛上那女人的話,那麼現在京城有一半的女人都是他的愛人。
「可是,你說有些事是只有相愛的人才能做的啊。」
她不懂,這話明明是他自己說的,那麼,既然他們要做只有相愛的人才能做的事,這個她自然解釋成,他也愛上她啦。
「我們要做的事,不一定得是相愛的人才能做的。」
「是嗎?可是你剛才說有些事相愛的人才能做的。」
「我有說我們要做那些事嗎!」
他真的會被她給氣死,她的腦袋裡頭到底是裝了些什麼,怎麼她都有辦法曲解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紅兒嘟起嘴來,有些不滿的看著他。
「既然沒有的話,那你幹嘛要提……」她嘴裡叨叨唸唸的,就是沒膽讓聲音溢出嘴邊,省得他又像熱鍋裡的豆子,跳來跳去。
「好吧,李公子,那現在我們到底要做什麼?」如果沒事的話,她還想回涼亭去把那本留在那裡的書給看完。
經她這麼一問,李緣才發現到,他又讓她給帶離了他原本要說的話、要做的事。
「不是我們,而是你。」
「我?」紅兒皺起眉頭,不解的指著自己。「我要做什麼?」
「你愛我,對不對?」李緣難得以如此狂妄的口吻對著一個女人這麼說。
紅兒點頭,對他的說法也不加以拒絕。
「可是,我不愛你。」當他說這話時,他幾乎是以期待般的心情,希望能在她臉上看到失望的神色。
但是,沒有,她仍舊是一派平靜,絲毫沒有被心愛的人拒絕時的心傷神情。
「我說,我不愛你!」他再次加強語氣。
「我知道啊。」紅兒點了點頭。「你剛才說了嘛。」他真的沒生病嗎?要不然,他怎麼一直在問她這問題啊。
她這表現,簡直連聖人也會給氣瘋!
「你愛上一個不愛你的男人,難道你不想做些什麼事,讓我來愛你嗎?」
「我做了,你還是不愛我,那我為什麼要做?」他都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她為什麼要自討苦吃、自找沒趣啊。
「你……」她的話讓他為之氣結——而這已經是這些日子來,不知第幾次,她讓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你不試怎麼會知道,我就一定不會愛上你!」這幾個字簡直是從牙縫中給擠出來的。
「這個……」
紅兒才正想說,她不必試也知道時,圓溜溜地大眼對上他那彷彿要殺人似的眼神,只好硬將原本要說的話,給嚥了下去,改口換成一個,他應該會滿意的答案。
「那我該怎麼做啊?」面對惡勢力,她只好屈服。
「首先,」一聽到她這麼說,此刻李緣的臉色終於和緩了下來。「你要做到百依百順,不准再惹我生氣。」
惹他生氣?紅兒今天以來,不知第幾次的皺起眉頭。她什麼時候惹他生氣過?
見她沒有反應,李緣心中那把無名火又起——
「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你喊得這麼大聲,我當然有聽到啊。」瑛姐姐說他在京城裡,是人稱溫文儒雅、俊爾非凡的翩翩偉男子……溫文儒雅?耶,溫文儒雅的人,不都是一些脾氣很好、說話輕聲細語的人嗎?怎麼會和他扯上關係咧?
「我沒有喊叫!」這聲響有如雷鳴貫過天際,害得紅兒的耳膜仍兀自震動不已。「我不可能喊叫!」
他是李緣!是身份尊貴的晉王爺,是當今皇上的麾下愛將,他不可能做出喊叫這種粗魯無禮的事。
「好、好、好,你沒有喊叫,是我聽錯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既然他堅持不承認,她也只好順著他去了。
想來,我對他可真是好,他叫我要百依百順,我這會兒就做到了!思及此,紅兒不禁佩服起自己來了。
李緣這會兒才發現,他又讓她給激得離了題。
「聽好,等會兒不論我說什麼,你都不准開口,知道嗎?」
如果她再開口,只怕他會讓她給激得理智全失,到最後直接將她給推上床,以最親密的方式懲罰她。
嗯,其實這方法挺不錯嘛,既可以讓她知道男女的分際,也好讓她懂得要怎麼侍候他——不論在床上、或床下——討他的歡心……要是她真的能將他侍候的舒舒服服,也許他會考慮將她帶回王府裡,當個侍妾也是可以的。
紅兒看著他一會兒生氣、一會兒又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嘴上掛著個很奇怪的笑意,看得她有些心驚膽跳的。
看她戒慎恐懼的點頭後,李緣這才心滿意足的繼續說下去。
「以後,你就別睡在梅院了。」他拉了張椅子坐下。「直接到松院來服侍我。」
服侍?紅兒聽到這兩個字,不禁瞪大眼。這不是下人做的事嗎?
「你不願意?」李緣看到她遲疑的表情,轉而聲音一冷。
她連忙搖頭,開玩笑,就算她心裡再怎麼不願意,遇到他這麼可惡的人,她才不敢說不願意了。
之前,她一直覺得李緣真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人,不論是他的聲音、身形、連他甩扇子的動作,她都覺得好看得讓她連閉眼都嫌浪費——甚至,她覺得就算他大聲斥責她,她也覺得他真是好看的讓人目眩了起來……
本來,她還想,哪有人像她這樣,被人給罵了,還會覺得罵人的那個人帥得像個天神降臨。
現在,她終於懂了——因為,她愛上他了……雖然這是他同她說的,不過,應該是這樣沒錯吧。
要不然,她為什麼被他給罵了、給嫌惡了,她都不覺得生氣,反而覺得罵人中的他別有一種英氣;嫌惡她的他,看起來還是如此的神采奕奕……這個嘛,可能就是因為她心中對他有著愛意,所以就算他對她這麼壞,她還是不覺得委屈。
「你居然敢敷衍我!」他的眼神如急射而出的箭矢,直直的定在她身上。
這時,就見紅兒的頭搖得像只波浪鼓,快速的左右擺動。
「沒有?」他冷笑。「沒有的話,我問你話,你竟然敢不回。」
他決定了,再與她說下去,只是會更加凸顯他性格上的缺點,既然她三番兩次的違抗他的話,那麼他就要讓她知道,在兩人的關係中,誰才是主宰。
紅兒則是有滿腹的委屈說不出來,明明是他叫她不准開口,現在她照著他的話做了,卻又讓他給說成是在敷衍他?
這時,她看到李緣沉著一張臉,慢慢的朝她走近。他這模樣,就連笨蛋也知道要離他遠,免得成了牽怒的對象。
於是乎,他一步步的前進,而她則是一步步的退後,打算抓准機會,一溜煙的逃到外頭去。
不過,她的想法似乎是教他給識破了,因為正當她要往外衝時,卻教身材高大的李緣給拎了起來,一雙蓮足還不停的在半空中掙扎的踢動著。
「想從我手下逃走?」他此時的笑聲,讓人分不清他是喜是怒。「別做夢了。」
「你……你要做什麼。」紅兒驚恐萬分的看著他。
眼前的李緣看起來好陌生,他看著她的眼神,好像餓貓瞧見老鼠似的,不由得讓她心慌了起來。
李緣好整以暇的將門給掩上,同時單腳一勾,將桌子抵在門前,完全斷了她逃脫的路後,這才,不疾不徐的說:
「我要教你怎麼取悅我。」
「取悅你……」本能告訴她,有危險。「這個,你不是說……只要我聽你的話、不要惹你生氣,就算是取悅你了……」他看著她的樣子真的好奇怪、好奇怪哦。
「沒錯,我的確這麼說過。」當他心中決定了要怎麼「對付」她後,之前腦中渾沌不明的情形,這會兒全都清明一片。也不再輕易的讓她激得失去理智。「不過,那方法大慢了!我知道有一種法子,可以以非常快速的方式,討我的歡心。」
「這個,我可不可以用比較慢的方式啊?」
「由不得你。」說完這話,他走近已然無後路可退,進而縮在牆角的紅兒。
他再次毫不費力的將她給拎了起來,不過這會兒可不是讓她蕩在半空中直踢腳。
李緣以單手將她給夾在腰間,直接走到書房中可以讓他稍事休息用的臥鋪,然後輕輕鬆鬆的將她往上一丟。
雖然臥鋪上鋪著一層繡花錦墊,可是讓人給這麼的「扔」上來,身子撞到這鋪子還是會痛的。
「啊,好……」
就在她伸手揉揉自己給摔痛的肩膀時,突然發現他居然欺身而上,那張好看得過的俊臉,就近在咫尺,讓她嚇得讓那個「痛」字,自動消音。
「李公子……」反射性的,她伸出雙手抵在他己然靠近的厚實胸膛,想借此拉出些距離。「我們不該靠得這麼近的。」
「為什麼不可以?」他的話語中儘是難以抗拒的風流,那男人的味兒直撲她的鼻。
當他一靠近她時,她的腦子整個都亂了。就連原本要說的話,也教她給忘了八成。
此時,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好快,一股不知打哪兒來的熱,直竄上她的腦門,此刻她只覺得臉紅、耳熱、口乾、舌燥,變得不像平常的自己。
「因為……這個男女授受不親,我們這個樣子,不合禮教。」
「誰說的?」他的手這時順勢欺上她的腰間,不安分的輕撫。
「是……是……」對啊,這是誰說的?他的問題像一顆石頭投入水裡,激起了一波波的漣漪。「是孟子——孟子曰:男女授受不親,禮也。」
終於想出這話是誰說的紅兒,此刻喘了口氣。
聽她冒出這麼個出乎意料,而且是全然沒有情調的話,李緣也懶得去問她為什麼知道這話的出處。
事實上,這個時刻,他根本不想說話——當然,也不希望她說。
於是乎,他直接以吻封住她的雙唇,不再讓她有惱人的機會,同時以足足大她兩倍有餘的壯碩身子,覆上她那嬌弱的身子。
李緣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教紅兒瞪大了雙眼,她看著他放大好幾倍的俊臉,連掙扎都忘了。
就在此時,原本輕覆在她腰間的大手,此刻自動的朝上一滑,開始解起了她的纏腰帶。
這時,紅兒心裡一驚,開始掙扎了起來。原本抵在胸前的手,開始拉著自己的衣帶,不讓他將它給扯了去。
可沒想到,她這麼做,只是顧此失彼。
李緣那足足有她手掌兩倍大的大手,居然趁著這個時候,朝她領口探了下去。
「啊!」
這等的刺激,紅兒這輩子何時經歷過了。她開始將身子向後縮,可怎耐身上是重得怎樣也推不開的李緣,而身下就是臥鋪,她這時根本是進退兩難,只能扭動起身子,好讓他不能一直摸著她。
李緣那探進紅兒領口的手,著實不老實的朝下探了去,不一會兒便將紅兒那軟玉溫香給包覆在手掌中。
「啊,你、你、你!」這會兒,她更是劇烈的掙扎起來。
自她及笄之後,她根本不曾讓任何人碰過,這個如此隱密的部位。
「我怎麼樣?」他邪佞的一笑,壓根不將她的抗議給放在眼裡,反而拉開了襟口,直接以唇覆住了她那柔嫩、細白的雙峰。
他這個動作,害得紅兒整個身子一震,在驚嚇過後,便是炙人的熱流,不斷的流竄全身,害得她一時之間不曉得該怎麼辦才是。
雖說她對男女之事近乎無知,可她也不是蠢到不懂得,他們現在在做的事,就是有可能會生孩子的事——
那古籍上不都寫著,一男一女躺在床上燕好之餘,十個月後新生命便會來到。
她不曉得燕子和生孩子到底有什麼關係——也許小孩子是燕子載來的也說不定——不過,她很肯定古籍裡的男女絕對沒做這種事。
「嗯……」一聲嬌囀輕啼自她唇邊溢出,這聲音媚得讓紅兒不敢相信,這居然是她自己發出的聲音。
又給嚇了一跳的紅兒,為了怕自己再發出那種丟臉的聲音,於是她緊緊的咬住下唇。
李緣瞧著她原本吹彈可破的肌膚,此時已染上了層淡淡的紅暈,那白裡透紅的肌膚讓他更捨不得將手給移開,反而加緊動作將她身上層層的束縛全都給解了開來。
以往,他遇著的女人,全都不必自己費事去為她們寬衣解帶,而是自動自發的脫個精光,一付急色樣的巴著他不放。
想來,現在這情形倒也不錯。他一面脫下她的罩衫、一面拉開她的薄紗襯衣,那晶瑩剔透的肌膚愈露愈多。
雖然,這女人著實令他氣惱,說話、做事老是惹他生氣,可是他真的不得不承認,她的身子真的教他無法抗拒。
她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純屬於少女的馨香,從未讓胭脂給沾染過的櫻唇透著淡淡的粉紅色澤,簡直比鮮嫩多汁的莓果更為誘人,讓他恨不得用力的吮住它,將所有如蜜糖般的汁液給盡數吮人口中。
而她那雪白柔嫩的雙峰,則是不大不小,剛好足夠將他整個掌握住。
他時重時輕的以五指在不同部位加壓,感受那軟如棉花、滑如凝脂雙峰在他掌中的觸感。
這時,他坐了起來,同時將紅兒那柔若無骨的身子也給拉了起來,他雙臂一個使力,使兩人面對面的,讓她兩腿分開的坐在他的腿上。
羞赧過後的情緒,緊接著一種強烈而陌生的情慾由然而生,讓紅兒本能的順從著李緣,她不知道他還要對她做些什麼,可是這感覺……好舒服、好禁忌、又好難以啟口哦。
她所有的衣物全落在腰間,形成了一團石榴色的雲彩,圍繞在她的腰間,更襯出她一身的白嫩。
李緣以食指挑起她的下顎,好整以暇的輕吻、細啄她那經過他的蹂躪過後,已經紅潤而有些微脹的雙唇。
他拉起她的雙手,將之置於頸後,讓她那已然無任何遮掩的裸胸,直接貼上他厚實的胸膛,空了下來的手可也沒閒著,他穩穩的捧住她的俏臀,不斷的將她那女性私密的部位,壓向他已然腫脹的男性。
他不斷的挺腰相迎,讓不識情慾滋味的紅兒,只能無助的呻吟著。
「啊……啊……嗯……不要……不要再……」
就是這個時候了。李緣的呼吸沉重、喘息加劇,他已經無法再等待了。
他以極快的速度將她放平在臥鋪上,那難以承受的巨大壓力已讓他顧不得什麼叫溫柔、什麼叫體貼。
這一刻,他只想用力的撕開她的衣物,以最狂猛的姿態佔有她。
當他的眼前已然因慾望而泛起紅霧之際,他彷彿聽到一些吵雜的聲音,正不斷的接近。
但是,身下的軟玉溫香讓他已然顧不得那許多了,他解開兩人最後的衣物,捧起她的俏臀,打算讓兩人可以深深的結合之際——
原本被桌子給抵住的門,此刻被極大的力量,給撞得洞開,這個時候,李緣只來得及將臥鋪前的紗簾給放下,卻來不及阻止魚貫而人的人——
「全部都給我出去!」他隨手抓了一件衣服,將全身赤裸的紅兒給覆住。「現在!」
這種時候,再怎麼不識相的人也知道,這不是個久留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