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閻東海笑著抱起她,「叔叔也很想你。」
元小苡不滿地點點娃娃的額頭,「那姑姑呢?你一點兒都不想念姑姑嗎?」
「我也想呀!但我比較想叔叔。」娃娃又對閻東海甜甜一笑,「因為叔叔幫我做了好多玩具。」
「你還真偏心,不怕姑姑傷心?姑姑可是天天做飯給你吃呢!」瞧這小傢伙不過一丁點兒大就懂得利害關係,真是要不得,得找機會好好教導她才是。
「好嘛!我也想姑姑呀!」娃娃的小嘴兒一噘。
「好了,我們去跟劉爺爺和劉奶奶道別。」
向劉安夫妻道謝與道別之後,兩人便牽著娃娃一塊兒返回家中。
「姑姑,我可以去玩鞦韆嗎?」娃娃問道。
「很晚了,只能玩一會兒,姑姑在鎮上買了好吃的點心給你吃。」元小苡邊說邊將油紙袋內的點心拿到灶鍋上蒸熟。
「好香喔!我會很快回來的。」
瞧娃娃開心的跑開後,元小苡對閻東海說:「你真的收買了娃娃的心,如果哪天你突然要離開,她肯定會很傷心。」
「只要你不趕我走,我就不會走。」他幽邃的眸光凝入她眼底。
「但你是醫官,可以一直待下嗎?」元小苡何嘗不希望他能繼續待下,但又怕耽誤他的前程,可每每在他那對溫柔點眸光注視下,她卻無法不祈求他能留下來永遠陪伴她。
這是貪戀嗎?她不敢去探究,只要他對她有心,無論停留多久她都會萬分珍惜的。
「我並不留戀這個官職。」他坦然說道。
「好了,別說這個。」她故意笑得很輕鬆,「餓了吧?點心快好了我再煮碗湯就可以吃飯了。」
只要想起她在床上的水媚嬌態,一向自制力很好的閻東海也投降了。
「別這樣,讓娃娃看見就不好了。」她的小臉驀地染上兩片紅雲,小聲地說:「晚上你再過來。」
此時閻東海赫然發現她的雙頰除了羞紅之外,還有一抹不自然的紅暈!他摸摸她的額頭,「現在感覺怎麼樣?」
「沒什麼,只是心窩一陣陣泛熱。」她捂著心口,「可能是在灶旁的關係吧?」
其實元小苡並沒有老實回答,自從她在客棧醒來後,每每觸及他或靠近他,身體就會更為焚燙,有時還會呼吸困難,甚至好想好想靠向他。
「那晚點兒再觀察看看。」他擔憂地望著她,「如果有任何不適一定要告訴我。」依他行醫多年的經驗,有些迷藥的解讀方式並不單純,除了男女交合外還必須有解藥才行。
「嗯,我知道。」將點心放入蒸籠之後,她走出悶熱的廚房,「我去叫娃娃回來。」
「你休息,我去。」閻東海拉住她,對她笑了笑後走了出去。
將娃娃帶回屋裡一同用過點心之後,他又迅速下山,來到范棋方的宅子將他給抓了出來,「解藥呢?」
「什麼解藥?」范棋方裝傻。
「真要我好好對付你嗎?」閻東海抓住他的胳臂一拗,只見他疼得齜牙咧嘴。
「你到底給不給?」閻東海的力道愈來愈強勁。
「你不是醫官嗎?有本事就自己想辦法。」范棋方咬著牙做最後的掙扎,「你……你別以為大家都想著你,我妻子……林翠華這在派人監視你,你再不放手,她肯定會來救我。」
「是嗎?我現在就站在你們的地盤上,讓她來找我呀!」他冷冷一笑。
「她……她現在不在。」范棋方對圍觀的下人喊道:「你們看見主子被逮了,怎麼不動手,快來救我呀!」
下人們卻說:「他是醫官大人,咱們不好……」
「你們——」范棋方既生氣又無奈,全身抖意也愈來愈重了。
「真不肯說是嗎?」閻東海瞇起眸,口氣冷意十足,「那就跟我來,至於我想怎麼整你就沒有人可以過問了。」
說著,閻東海硬是將他抓出屋外,范棋方終於被他的話嚇住,「好好,我給你解藥就是。」他不情不願的從腰帶裡掏出一包東西。口氣酸味兒十足,「其實你該感激我才是,若不是我你能得到她嗎?我猜你肯定把她給——」
范棋方的話還沒說完,後頸已被閻東海重重一劈!
「誰像你這麼齷齪。」落下這話後,他便迅速返回七延山。
一路上他不禁想著范棋方所說的話。林翠華為什麼要派人監視他?難不成是林豪的命令?那傢伙逃過他三年的追查,竟然還會怕他?
強烈的恨意再次升起,他發誓這份仇非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