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杯子喝水,不知怎麼的,尹安然嗆到了,想硬把嘴裡的水嚥下去,還是咳的噴出來,沾濕了衣服。
「哎啊,怎麼搞得。」一面咳,尹安然一面抱怨著,站起來拍掉睡衣上的水珠,習慣性的用拇指擦拭著唇邊沾的液體。
不經意間一轉臉,尹安然發現周明義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看什麼,沒見過人家喝水嗆到,你一天到晚的少見多怪。」尹安然不滿地說,一面又抬起手,再一次用拇指擦過自己的下唇。
周明義咪起眼睛,站起來。
抬手揪住尹安然的衣領,周明義湊到他的耳旁低聲道:「你不要總是挑戰我的定力。」
「誰要挑戰你啊。」尹安然不解,「你想幹什麼?」
周明義露出迷人的微笑,「等一下,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就在尹安然迷惑不解的時候,「啪」的一聲,周明義關掉了臥室的燈。
尹安然的眼睛一時無法習慣黑暗,眼前一片空白。
緊接著,周明義就吻上了尹安然的唇。
從沒有一次他吻他這樣深。
彷彿要把尹安然整個吸進去一樣的吻,舌尖纏繞在一起,不斷地被輕咬著唇,尹安然覺得渾身發燙,心跳的非常快,身體彷彿不受控制一般的緊貼著周明義。
將尹安然推倒在大床上,周明義一面吻他,一面伸手解開他的衣扣。
當周明義的指尖劃過尹安然光裸的肌膚,那溫熱而乾燥的手指,彷彿在草原上點燃的火種一般,將尹安然整個燃燒起來。情不自禁的,尹安然也伸手去解周明義的衣扣,迫不急待地想和他更加緊密的貼和起來。
周明義一隻手捧住尹安然的臉,撫摸著他的臉頰,細細地一遍又一遍地吻過他的嘴唇,吮吸舔拭,另一隻手則隨著尹安然身體的曲線,慢慢向下劃落。
朦朧恍惚之間,尹安然感覺到周明義的手,已經觸到他最最私密的地方。
「啊,呀,不要。」尹安然一把抓住周明義的手臂。
「現在才說不要,太晚了。」周明義輕咬住尹安然的耳朵,舌頭伸進去舔著。
身體的兩處敏感地方被這樣刺激著,尹安然只覺得全身酥麻,意志在角力,可是身體統共不受控制。
「不,呀,啊,不要,我還沒有準備好。」尹安然看著周明義,哀求道。
「這種事情準備什麼,跟著感覺就好。」周明義壞壞地在尹安然最敏感的地方輕輕握一下,引得尹安然喘息連連。
「看,不是準備的很好嗎?「
「哎,不要了,你放過我吧。下一次,下一次好不好。」
周明義握著尹安然的下巴,「你可要搞清楚,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人可是你。」一面說,一面又輕柔地愛撫著尹安然的身體。
尹安然被刺激的不斷扭動著,身體已經在迎合,可是意志仍在掙扎當中。
如果跨過了這最後一道防線,就沒有辦法再回頭了。
以後的路,要怎麼樣走下去?
太過強烈的身體的刺激,使得尹安然的眼中湧出眼淚,他無助地望著周明義,而周明義也用他深邃清澈的眼神,直視著懷中那臉上交織著快意與痛苦表情的愛人。
「啊。」尹安然尖叫了一聲,慢慢地癱軟在周明義的懷中。
周明義抬起一隻手,抱住尹安然的肩,尹安然不敢看他,只是把臉埋在周明義的頸間。
慢慢撫摸著尹安然汗濕的背脊,周明義等待著尹安然從慾望的洪流中沉澱下來。
等到尹安然的喘息較為平復,周明義慢慢地靠近他的臉,細細地吻尹安然的面頰,就如同對待一個小孩子那樣,一下一下地輕吻著。
周明義的呼吸拂在尹安然的耳畔,隨著清甜的淺吻,尹安然慢慢揚起臉,任憑周明義與他唇舌交纏。
周明義細碎地吻,由唇,慢慢滑至尹安然的頸間,然後在他纖細精緻的鎖骨上停留,盤恆再三,接著滑至尹安然胸前的小小突起,舌尖舔過那裡,然後輕輕咬一下。
「啊。」尹安然又尖叫起來,不由的挺起身體,手抓住周明義的頭髮。
就這樣慢慢地吻著,周明義的唇與舌,遊走過尹安然身體上每一寸肌膚,他彷彿要用自己的身體,將尹安然的身體記錄下來一般。
年輕的尹安然哪裡經過這樣的刺激,已經沒有半分力氣來反抗,身體的需要越來越強烈,不由的想向周明義索取更多更深的撫愛。
將尹安然的身體背轉過來,周明義的手指滑進他的雙腿之間,結實緊致的腿部內側無比細膩的肌膚,讓周明義十分陶醉,手指在那裡不住留連,另一隻手則在尹安然胸前撫愛著,尹安然難以忍受這樣的接觸,身體緊緊的貼合著周明義,不由地甩亂了黑色的頭髮。
周明義親吻著尹安然的脖頸、肩背,舌尖慢慢地延著尹安然背部的脊骨向下劃落、劃落。
「啊,啊呀,不要。」尹安然感覺到了周明義舌尖最後停留的地方,他猛地掙扎起來,想要抬起身子從周明義的身上逃開。
周明義伸手緊緊抱住尹安然柔細而結實的纖腰,將他固定在自己的懷裡,繼續著剛才的動作。
尹安然的身體,已經完全被點燃起來,慾望之火將他完全控制。
「啊,哎,別……」尹安然已經語不成聲。
「你還真是不乖的小孩,明明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還要嘴硬。」周明義握起尹安然雙腿之間的昂揚部分,在尹安然耳旁吹氣般的說。
尹安然難耐地喘息著,目光迷離朦朧。
周明義忍不住深深地吻著尹安然,「唔,你真是可愛。」
突然地,周明義的撫愛停了下來,尹安然瀕臨爆發的身體處於不上不下的狀態,幾乎要尖叫出來,不由地又抓住周明義的手臂,彷彿溺水的人一般向他求助。
「是你說不要的。」周明義微笑著看著懷裡不斷扭動的人。
尹安然搖頭,他說不出口,無法主動向周明義求歡,只能哀求地望著他,抱緊周明義,不斷用額頭蹭著周明義的胸口,發現他無動於衷,又伸出舌尖,舔著周明義的手臂。
「很難耐吧?」周明義低聲問,極富磁性的聲線現在對尹安然來說也是一種刺激。
尹安然看著周明義,點點頭。
「你叫我。」
「周明義。」尹安然在周明義懷中扭動頭,低聲地喊出來。
「不對。」
「周明義。」尹安然的聲音裡已經帶著啜泣,他已經無法再忍受。
「說了不對,再想想,我想聽你叫我什麼?」
尹安然的淚眼,凝視著周明義,被眼淚模糊的視線,已經看不清周明義的表情。
「你,太討厭了,我討厭你。」尹安然痛苦地搖頭。
周明義緊緊抱住尹安然的身體,貼合著他,腿滑進尹安然的雙腿之間,「壞小孩。」
「你到底要怎麼樣?」尹安然的聲音在發抖。
「你叫我不就行了。乖,叫我。想想看,該叫我什麼。」
尹安然伸手緊緊抱住周明義的肩,仰起頭,任由周明義吻在他線條秀美的頸項上。
已經無法再逃掉了。
「哥,哥哥。」尹安然輕喚道。
「嗯,真乖。」周明義溫柔地在尹安然耳畔道。
「啊,哥,哥哥啊。」
尹安然感覺,身體被貫穿的那一瞬間,心臟彷彿也被洞穿,腦中有一霎時的空白,過去的二十五年間所有的一切,都華為烏有。
跟隨著周明義的律動,尹安然只覺得眼前是一片玫瑰色的泡沫,無邊無際。耳畔,彷彿有海嘯的聲音傳來,巨浪沖擊掉一切的阻隔,把岩石、沙礫,把一切的一切都衝垮。而自己,彷彿一片羽毛,被周明義帶著,飛到無限遠無限高的地方,身體彷彿已經不存在了,只餘無邊的快感。
最後,尹安然感覺自己慢慢地、慢慢地,由高空滑落,最終,落在周明義的懷裡。
***
當尹安然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中午時分。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周明義英俊面容的大特寫。
「醒啦。」周明義溫和地問道。
尹安然眨著眼睛,咬咬嘴唇,現在他仍同周明義一起躺在床上,不同的是周明義已經換了睡衣,而自己仍是,什麼也沒穿。
周明義體貼地遞過熱牛奶,尹安然接過杯子喝下去,感覺舒服了不少。
身體裡的疼和酥麻的感覺還是那樣清晰,腰部以下彷彿仍處於融化的狀態,尹安然只覺得整個人都像是從戰場上下來一樣。
「要不要再睡一下?」周明義問。
尹安然不吭聲,只是往軟軟的毯子裡縮去。
周明義脫掉了睡衣,赤裸著上身,躺到尹安然身旁,將他抱在懷裡。
尹安然這才意識到,原來只有三十七度的體溫,竟然可以這樣炙熱。
周明義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一下下輕吻著尹安然的肩頭。
***
經歷了這一夜,兩個人的感情走到了新的領域,彷彿一個轉彎之後,眼前,是一段新的長旅。
克服了最初的羞澀,現在,尹安然同周明義纏綿親暱,已經覺得很自然。
因為愛他,所以已經不會吝惜這樣來表達情感。
新年長假餘下的時間裡,一對戀人都像兩粒糖豆一樣的粘在一起。
尹安然這下可以肆無忌憚地看恐怖片了,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堆光碟,聲稱要把以前不敢看的片子都看掉。晚上關掉客廳的燈,一面看一面往周明義懷裡縮。
周明義只得無奈地笑著陪伴愛人。
一夜,正看電視的尹安然突然抱住腿叫喚起來,「哎喲,哎喲哎喲。」
在書房裡的周明義急忙跑出來,「怎麼了?」
尹安然扭歪著臉,「我的腳。」
周明義坐在沙發上,拉過尹安然的腿,「唔,抽筋了。」說道,把尹安然的腿放在自己膝上,替他按摩著腳部。
「疼,疼,疼啦。」尹安然怪叫。
「怪誰,誰讓你不穿襪子。」周明義看了尹安然一眼。
「在家嘛,光腳比較舒服。」
「你明知道自己腳一受涼就愛抽筋,還不喜歡穿襪子,活該。」
「不要說的那麼難聽。」尹安然翹起嘴唇。
「還疼不疼?」一面按摩,周明義問。
「好了,沒事了。」尹安然坐起身,四處找著,「那個,我的襪子呢?」
周明義伸手抱住他,「等一下,等一下再穿。」
「幹嘛,你不會在想那種事吧。」尹安然立起眼睛,盯著周明義。
在尹安然額頭彈一記,周明義說道:「你色死了,老想不正經的事。」
「不正經的人是你。」
周明義把手插進尹安然的發間撫摸著,「我們一起去洗澡吧。」
尹安然擋開他,「哦,還說沒想,你才色。」
周明義一臉正經,「我說洗澡,又沒說要做別的。」
尹安然指著周明義,「哦,你說的,不要范規。」
舒服地泡在浴缸裡,尹安然閉著眼睛,讓周明義替他洗頭髮。
周明義修長有力的手指在尹安然滿是洗髮泡沫的發間按揉著,尹安然舒服的歎息,「啊,周明義,你還真有一套,好舒服。」
「當然了,我有練習過。」
尹安然警覺,猛地轉身,「在誰身上練習的?」一臉戒備的表情。
周明義笑了,「我父親。」
尹安然的表情和緩下來,「周伯伯啊。」又坐回去仰起頭。
周明義繼續揉洗著尹安然的髮絲,「我小的時候,我父親常常不在家,要麼加班要麼出差,家裡冷冷清清的,我知道父母在冷戰,我不打算去夾在中間不尷不尬,可是,沒有父母的關愛,你知道那種感覺嗎?「
尹安然沉默了。
「但是,如果父親回來,他偶爾也會幫我洗頭。其實我知道我父親是愛我的,他希望我上進,可是那種情況之下,而且,男人本來就不會表達感情。小時候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父親坐在板凳上,幫我洗頭,他會很溫柔的洗我的頭髮,輕輕的,都不像是一個父親的手勢,也許就是因為這個,我確定,他還是愛我的。後來,我也會幫他洗,也許在他看來是孩子可笑的舉動吧,不過上初中之後就沒有再這樣過了。」
周明義輕輕歎息,「小時候一個人,真的很寂寞。」
尹安然一樣輕輕地說道:「我也是,我也是一個人,我媽週末去值班的日子,我就只能一個人呆在家裡。」
尹安然回過頭來,「如果我那時認識你就好了。」
周明義笑了,讓尹安然轉過臉去繼續洗著,「是啊,如果我們那個時候就認識,可以一起玩,一起上學放學,一起去圖書館,我可以教你功課給你補習,一起看電影,逛街買東西,郊遊,打電子遊戲,還可以一起打架,一起追女孩子。」
「啊,聽起來很不錯。」
「現在也不錯,我可是很認真的在追求你。」
尹安然臉紅了,還好背對著周明義他看不見,「少來,你最無聊了。」
「你從來不說我點好聽的。」
握著蓮蓬頭,周明義替尹安然沖洗頭髮。
一起浸在大浴缸裡,尹安然有些羨慕地看著周明義,「你又沒有鍛練過,身材為什麼這樣好?」
「很好嗎?」周明義低下頭看著自己。
「很好的,很勻稱。很多練過的人都沒有你這樣好的身材,唉,上帝真是偏愛你。」
「我不覺得。」周明義皺眉,「大概是我工作太緊張的緣故,所以整個人繃的比較緊,也胖不起來,唉,做這一行,對神經還真是考驗。」
尹安然皺皺鼻子,笑著說道:「不錯啦,周先生,你才三十二,身家過數十億。」
周明義故做嚴肅狀,「小聲點,我可不想稅局天天來查我。」
尹安然哈哈大笑。
周明義看著尹安然的笑容,深褐色的眼眸越來越深沉。
尹安然突然停止笑聲,在水中扭動著身體,「喂,你在摸哪裡?」
「沒有啊,什麼?」周明義面無表情。
「不要,啊呀,不。」尹安然掙扎起來,想站起來。
周明義一手抱住尹安然的腰,「你給我回來。」
「不,不行,你放過我,你說過不會。」
周明義不容分說吻住尹安然的唇,輾轉吸吮著,真到懷中的人軟化下來,這才在尹安然耳畔輕聲說道:「我有說過嗎?不記得了,你有證據?」
「你耍賴。」
「對了。」周明義獎勵般的再給尹安然一個深吻,然後將他抱緊不放。
浴缸裡的水漫過邊延,流到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尹安然已經分辯不清時間,搞不清楚早晚。唯一記得的,是身體內的快感與疲憊。終於可以躺在床上了,赤裸著的身體貼著四百針的純棉床單,柔軟溫暖的觸感讓他覺得舒適。
周明義赤裸的胸膛貼和著尹安然的背脊,可以感覺的到周明義心臟的鼓動,尹安然的眼睛漸漸朦朧。
周明義溫柔地撫著尹安然的臉頰和耳朵,「困了?眼睛都睜不開了。」
尹安然如同小動物般嗯了幾聲,就在周明義的懷裡睡著了。
***
長假結束,兩個人都要上班了。
躺在客廳的長沙發上,臉貼著絲絨的沙發套,尹安然大叫,「啊,好舒服,不想上班了。」
「那就不去上班好了。」
尹安然翻一個身,「切,不上班,不上班你養我?」
周明義很認真地說:「養就養,又不是養不了。」
「切,我有手有腳,為什麼要你養?」尹安然頂回去,「我也希望像你一樣事業有成,名成利就。」
「這樣啊,」周明義歪著頭,「那還是得要上班。」
「可是躺在沙發上好舒服。」尹安然伸直手臂大叫。
周明義像是想起了什麼,起身進書房,取出小小一隻絲絨盒子,「給你的,新年禮物。」
尹安然接過來,一面打開一面說,「嘩,年都過完了你才想起來,過份。」
「看看喜歡不喜歡。」
尹安然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條項鏈,粗白金的鏈子做工十分精細,鏈墜是由白金與玫瑰金打造的一隻小小照相機,造型別緻,極為精美,像機的鏡頭部分,是一粒圓鑽。
「好漂亮。」尹安然愛不釋手,「這個小相機好可愛。「
「你喜歡就好。「
尹安然抬起頭,「鑽石很貴吧。「
周明義歪著頭想一想,「還好,找這一顆可是花了我一點時間,現在並不十分流行圓鑽。」
「多少錢?」
「啊,還好,這一粒圓鑽是完全無瑕的。」
尹安然盯著周明義,「人家問你呢,多少錢?」
周明義靠近過來,「不要問,你只管戴上就是,不過戴上了,不許取下來。」
看著周明義認真的眼神,尹安然點點頭。
周明義取過項鏈,親手為尹安然戴上。
「這個,是戒指嗎?」尹安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抬起眼簾,望著周明義。
周明義笑著吻了尹安然一下,「答對了。我在紐約請人設計打造的,獨一無二。對於我來說,你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尹安然抿一下嘴唇,「如果,我沒有答應你,你會怎麼樣?」
「啊,那樣啊,」周明義抑起頭,「我想,我會把這個一直放在書房的抽屜裡,告訴我自己,我曾經愛上過一個攝影師。」
「哪裡好算攝影師,不過是狗仔。」
「我覺得是攝影師。」周明義深情地凝視著尹安然,伸手撫摸他的黑髮。
「安然,你戴上了,可不能取下來。我說過,我是一個佔有慾極強的人,如果你做出什麼令我失望的事情,你可要小心。」周明義微笑著,溫柔地威脅他的愛人。
「那你呢?」尹安然不滿地翹起嘴唇。
「我?」周明義吻上尹安然的唇,舌尖劃過來,像品嚐美味似的再三留戀吸吮,然後將舌尖劃進尹安然的口中,和他的纏繞在一起。
太過激情的吻讓尹安然情不自禁,喘息著貼緊周明義的身體,手臂環著他的肩。
「現在,你瞭解了嗎?」周明義啞著聲音在尹安然的耳畔問。
尹安然的意識已經模糊起來,濕潤的眼睛帶著一絲迷茫地看著周明義,手臂勾住周明義的脖子,臉貼著臉,身體慢慢的貼緊他。
「到臥室去吧。」周明義抱住尹安然,尹安然順從的任憑他擺佈。
「算了,就在這裡好了。」周明義將尹安然壓下來。
「不,不要,去臥室。」
「來不及了,下次早點說。」周明義已將尹安然的衣衫半褪。
「你就是色。」尹安然喘息著控訴。
周明義點頭,「是,我承認,色就色,只要能吃掉你,隨便你怎麼說。」說著,微微瞇起眼睛,「乘在現能說,盡量說好了,等一下,我讓你說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