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噢!」衝進門的她,正好與回身的他迎面撞上。
范子駿急忙伸手扶住她,卻不小心壓在她的傷口上,惹來她更大的痛呼。他迅速換了個地方扶好她。
「嗯哼。」但他的表情顯然沒半點抱歉或同情的成分。「小櫻桃,我很想稱讚你忍痛的功夫,可是找死不值得鼓勵。」
「我只是要拿回我的東西。」她痛得表情扭曲。
「我說了,沒收。」他微笑地再度一字一句清楚重申。「在你傷好之前,最好乖乖的不要亂跑。」
「那是我的事!」
「哦,那好。」他無所謂地放開了她。「請便。」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
請便個鬼!
「我連大門都打不開——」這鬼地方到處都是鎖!她不喜歡自己處在這種弱勢狀態。
「那就別出去。」丟下了毛巾,他轉身尋找衣褲。
「你憑什麼這麼做?!」
「憑我討厭看到有人在我面前自殺,」他從衣櫃內抓出幾件衣物丟向床上。「你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自殺」這兩個字刺耳的在蘇普耳內不斷迴盪,她彷彿又見到了那些血腥的畫面。
「我沒有!」她渾身發抖。
「噢,你就是有。」他嗤笑地哼了聲。「若沒有,你就不會製造機會讓我打你,也不會把自己搞成現在的模樣.你以為你是九命怪貓嗎?
「等你過去的那些同夥和貨源重新接上,你給假消息害他們損失慘重的這筆帳,到時是誰要負責?你現在的情況還不算太糟都搞成這樣了,聰明人就該知道趁還有後路時趕快跑。」
根本聽不進他說的,蘇普突然發狂地衝上前攻擊他。
還來不及穿上衣褲,范子駿手中抓著自己的內褲,迅速擋掉她揮過來的一拳。
「靠。」他咒罵一聲。「小姐,你的傷還沒好。」
蘇普壓根不理會他,抓狂地掄起拳頭就揮,雙腿不斷找空隙襲擊他的下盤,只想撂倒他。
最後范子駿不得不放棄自己的內褲,光著屁般應戰。
兩人瞬間在房內打了起來,蘇普使出全勁,不斷揮拳掃腿,有系統地藉由分散攻擊的範圍尋找可以撂倒他的破綻。
她簡直不像傷患,動作飛快,范子駿只是被動地接下她的攻勢,幸而她動作快,他卻比她更快,無論手腳都能一一輕鬆化解。
蘇普手被擋下,腳被抵開,她抬膝,意圖攻擊他脆弱的男性部位。
「嘿。」他動作更快地將大腿擠進她的腿間,利用強健粗壯的雙腿架開她的攻擊方向,並限制她的行動。
雙手被箍禁,腿被架開,她被迫撞進他的懷中。
「唔——」她用力想扯回自己的手。
「那招犯規。」他微笑,釘死了她所有動作,誰知她竟使勁用頭撞他,幸好范子駿臉別開得夠快,否則他下巴大概也歪了。
「唔,你這隻小老虎。」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老天,這小傢伙到底是哪來的旺盛戰鬥力?明明就快掛了,只要最後一口氣在,絕對會繼續拼?
這女人令他佩服。
蘇普繼續使勁與他拉扯。
她知道這男人一直沒主動攻擊,連防禦也盡力避開她的傷處,她明白自己只是在白費力氣,她根本不可能打得過他,她像是馬戲團的猴子被耍得團團轉,只能垂死掙扎。
可是……除了垂死掙扎,她還剩什麼?
她什麼都沒有了!
這個認知讓她更發了瘋似的又扯又跳,不斷扭動全身,試圖將他的腿擠出自己腿間。她像只離水活魚般不斷扭動彈跳,想掙扎開捕魚人,重新得到自由,但緊箍住她的力量絲毫沒放鬆,反而越來越強。
漸漸地,她發現他身體變得僵硬,臉上愜意笑容不再,眼神也黯了下來……而且,有個東西……頂著她。
「王八蛋——」
「嘿,這不公平。」他為自己辯駁。「你一直磨擦它。」
這是自然的生理反應。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她吼。
「這我同意。」他回答的倒是乾脆,手上繼續緊抓著她,近距離與她對峙。「可是壞東西也有分等級。有些沒那麼壞,有些已經腐爛了,吃有點過期的東西頂多拉肚子,吃腐爛掉的東西可能會送命——噢,Shit!」他被她的頭撞到下巴側邊。「媽的!總之不是所有男人都那麼爛!」
該死!讓他把話講完很困難嗎?!
「你們都喜歡強迫女人!」
「賽啦!」他可不同意。「人渣才強迫女人!我活那麼大了,從沒強迫過女人。」
「啊!」已經陷入混亂狀態中的人才不理會他的說詞,蘇普逕自尖叫,不斷地彈跳。
亢奮的男性被一再刺激,范子駿終於受不了地將她壓倒在一旁的床鋪上。
「夠了!」這樣壓制的狀態讓他能更有效的控制住她,也能盡量移開自己的驕傲,以免再受刺激。
被壓倒在床上的蘇普被他一吼,突然全身一僵,目光呆愣地望著他。
懸在她身上的范子駿僵硬且小心翼翼地低喘氣。這小妞的表情讓他覺得不妙,腦中的警報開始嗡嗡作響。
「好了,小櫻桃,你聽著——」
救我……
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拜託……
她毀了大家……
救我……拜託……
不,她不值得拜託……她不配……
「抱我。」她眼神空洞地打斷了他。
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范子駿懷疑他聽錯了,但眼前慘白無神的面孔,說明了一切不是他的幻覺。
「嘿,小櫻桃——」他試圖與她溝通。
可對方不領情,她朝他怒吼。
「抱我啊!」
那用盡全力的嘶吼,盈滿傷痛。
尖銳的吼叫像穿透了心臟,范子駿能感受到她的痛,胸口跟著隱隱發疼。
「別這樣,你——」
身下的人兒拒絕和他溝通,再度掙扎起來。
和剛才的掙扎不同,她不斷抬高臀部意圖觸碰他,像條滑溜小蛇,極其魅惑地以女性的力量想將他拉近。
「你不是想和我做愛嗎?來呀!」
「噢,Shit!」范子駿頓時像被燙到般鬆開了她。
但安全距離尚未拉開,蘇普已經整個人攀上他。
「吻我……」她努力將唇湊上。
「小櫻桃——」
「抱我……」
她第一次主動想親近男人,只因那些痛苦的回憶,讓她覺得自己就算此刻被毀了也無所謂。
「嘿——」
情況頓時顛倒過來,身上掛了只無尾熊,范子駿這下頭大了。
他該甩開她,可她纏得很緊,身上又一堆傷,加上她的柔軟正好抵在他的硬挺上不斷磨擦……老天,哪個男人甩得開這情況?!
「小妞,聽著——」
「抱我……」
蘇普不想再去思考那些過去,只想放縱自己忘記這一切。
儘管下腹緊縮,全身發燙,但范子駿依舊抓著最後一絲理智。「小櫻桃,別這樣,你現在情緒不穩。」
他一直避開,她吻不到他的唇,所以改為啃咬他的脖子,然後舌頭溜下那強壯又柔軟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