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便宜他了對不對?」魏涵祈咬牙切齒的說,「我應該狠狠地在他胯下踢上一腳,然後再用腳下的高跟鞋重重的踩他兩下,再來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得七暈八素癱在那兒不會動才對。」她生氣的比劃著。
「哈哈……」李珈亭忍不住爆笑出聲,對於魏涵祈率直的性格她真的是又愛、又怕、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認識涵祈是在去年的情人節晚上,她被前任男人拋棄的偉大日子裡。每當想到那時的情形她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愁悵許久,她怎麼可能將眼前百分之百美女的涵祈當成了向她搭訕的帥哥,還對涵祈投懷送抱獻吻又獻身的?想到第二天光著身子在旅館內醒來看見涵祈的情景,她還是覺得自己真的是荒謬到家了。
「是什麼阻止你這樣做嗎?」收到魏涵祈隔空怒視,李珈亭乾咳了幾聲問。
「我那時候氣都氣死了,哪有時間想這麼多?那該死的臭男人!」魏涵祈懊惱的詛咒著。
「哈哈……」李珈亭再次失控大笑出聲,「其實是你太小題大作了你知道嗎?現代男女關係很少不是從床第間開始的,早上認識,中午戀愛,晚上分手這愛情三部曲不是沒來由的,就只有你會大驚小怪。」
「我大驚小怪?」魏涵祈瞠目的瞪她,「你沒聽清楚我說的話嗎?他是要我跟他上床,就是脫光衣服幹那檔事,不是什麼認識、戀愛、分手這見鬼的愛情三部曲,是上床做愛做的事耶!」她加重語氣強調的說。
「我當然知道你指的是什麼,」李珈亭一臉「你別把我當白癡」的表情,「上床做愛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何必氣成這樣?反正一回生二回熟嘍,更何況他已經夠紳士一再徵求你的意願了,你有什麼好氣的?」
「一回生二回熟?我又不是靠那個吃飯的,你講什麼屁話?!」魏涵祈生氣的吼道。
「開玩笑的,你別氣成這樣嘛!」李珈亭笑得賊兮兮的,「不過說實在的,在被你當著眾人面前大罵色狼又甩兩巴掌後,他卻沒發火,你會不會覺得他挺不錯的?」
「不錯送你。」
「我怎麼敢?」李珈亭一臉小女子怕怕的表情,「他可是你小姐今生唯一動心的男人,我再怎麼愛也不敢橫刀奪愛。」
「李珈亭,你皮癢了是不是?」魏涵祈生氣的嘲她大叫。
「冤枉呀!我都已經說不橫刀奪愛了,你怎麼……」見她一臉肅殺的表情向自己走過來,李珈亭急忙舉起雙手投降道:「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你不要過來,我怕你。」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把他迷得半死再一腳踹開他,讓他嘗嘗敗北痛不欲生的滋味嗎?現在你卻連甩了他兩巴掌又罵他不要臉、性飢渴、慾求不滿的,你的計劃還能繼續下去嗎?」李珈亭這下子可說到重點了。
「我不知道。」一說到這個,魏涵祈整個人就像洩了氣的皮球癱軟了下來,說真的,她是有點後悔自己當時的意氣用事,如果那時她能冷靜下來迂迴婉轉的拒絕他的話,他應該不至於會強迫她才是,可惜……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有點後悔莫及的感歎對嗎?」李珈亭一臉瞭然於胸的表情看她。
「現在怎麼辦?」點點頭,魏涵祈求助的看著她。
「你問我,我問誰?」李珈亭丟給她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天殺的臭男人!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那麼飢渴開口閉口要上床的話,事情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都是他害的!齷齪、骯髒、不要臉的臭男人,他該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不要這麼狠,這又不能全怪他,誰教『男性本色』,只要是男人絕對是逃不過你這種絕色美女的誘惑的。」
「該死!難道我就這樣放棄不成?花了一大筆冤枉錢不說,還辛苦的忍受了一個月非人哉的魔鬼訓練……」魏涵祈煩躁的抓下頭上的假髮。
「嘿,別講得那麼誇張行嗎?我可沒苦毒你哦!」李珈亭抗議的截斷她。
「我又沒怪你,只是搞不懂你們女人怎麼受得了這些東西?」魏涵祈瞥了瞥被自己丟置一旁的高跟鞋,又不屑的瞟了瞟身上的短裙,然後一臉深惡痛絕的表情說:「這簡直是自我虐待嘛!」
「嘿,說話客氣點,什麼你們女人的?你可別忘了你自己也是個道道地地、貨真價實的女人,如果你硬要說這些行為是自我虐待,那麼請別『五十步笑百步』,你這一個月不也是在自我虐待?」李珈亭調侃的睨著她,「所以請收起你那一臉看到蟑螂的表情可以嗎?」
瞪著她,魏涵祈無力辯駁的咒罵出聲:「該死的臭男人,天殺的!」要不是為了他,她何須在這裡被珈亭調侃,真是該死!
楚國豪,這個梁子我們是結上了,你等著,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
坐在舞廳隱密的一角,楚國豪面無表情靜靜的抽著煙,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心情不好,但是卻沒人知道他為了什麼事而心煩,而事實上,或許連楚國豪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雙眼梭巡著望眼可及的舞池,他在尋找一個身型高挑、長髮及腰的影子,一個這兩天讓他夢縈魂牽、廢寢忘食的女人。因為他實在吞不下憋了兩天的怨氣,兩巴掌耶!開玩笑,他碰都沒碰到她卻挨了他兩巴掌,這口怨氣他怎麼吞得下?不過,他也不否認自己被吸引丁。
很可笑是嗎?他這個情場浪子竟然對一個一面之緣,連姓啥名啥都不知道的女人牽腸掛肚兩天,她的一顰一笑、一語一怒就像深入他骨髓內想忘都忘不掉,或許她真的說對了,他是慾求不滿——針對她的慾求不滿,所以這兩天他才會始終忘不了她。
好了!現在問題癥結終於找到了,這兩天他之所以會失常是因為慾求不滿,簡稱性飢渴,現在他只要找個漂亮的女人上床就能解決一切問題了。但是,他知道自己只要她,那個吊足他胃口,該死的漂亮女人!
看著黑壓壓的人群,突然間他不可思議的睜大雙眼瞪著舞池的一角,他看到了一個該死熟悉的背影,是那個甩了他兩巴掌又甩頭離去的女人,那個糾纏了他兩天兩夜的女人!
這下子該說她「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闖來」,還是他「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呢?楚國豪嘴角微揚的勾勒出一絲狂放不羈的笑容,狠狠地抽了口煙後將它捻熄,目不斜視的直朝她走了過去。
「可以請你跳支舞嗎,小姐。」
「對不起,我想這支舞應該是我的。」楚國豪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開口,回答了那個想邀她跳舞的男人。
魏涵祈猛然回頭似乎被他突然的出現嚇了一跳。她進來時沒看到他,坐在這個直視門口的位子也沒見他走進來,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她身後?
「看樣子你沒忘記我。」見她愕然的表情,楚國豪淡淡的開口,雙手卻是不容置疑的拉起她、環抱她,一氣呵成的將她帶進舞池。
「你……」
「你欠我兩巴掌,陪我跳支舞應該不為過吧?」楚國豪淡然的打斷她,鉗制她的雙手如同鋼鐵般的牢固。
「你想怎樣?」魏涵祈才不吃他那一套。
「只想和你跳支舞而已。」他突然露出懾人心魂的一笑。她的脾氣還真是率真得可愛,喜怒哀樂全表現在一張臉上。
「我不會跳舞,要跳你找別人跳。」魏涵祈雙手費力的拉扯他的鉗制。
「我只想和你跳。」楚國豪沒有絲毫放開她的打算,反而將她攬得更近。
魏涵祈的臉色漸漸變白,她不喜歡被人困住的感覺,尤其是被一個長得比她高大的男人,這會讓她有重返童年遭遇的錯覺。
「放手!」她掙扎得更用力了。
「別這樣,只是跳一支舞而已,又沒有要強暴你。」將臉湊近她耳邊,楚國豪吊兒郎當的對著她耳朵吹氣,這次他一定要得到她。
「不要!」恐懼愈來愈大,一聲尖叫終於抑制不住的衝出魏涵祈的喉嚨,她用力的推拒他,掙扎著大叫:「放開我!不要,求求你放開我……」
她突然的歇斯底里讓楚國豪呆住了,瞪著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掙扎方式,他毫不猶豫的將她的雙手反制於後,以防止她傷了她自己。
「對不起,我女朋友在鬧彆扭。」對四周投以注目之禮的人們歉然一笑,他強硬的將她帶到他酒店中的休息室。
一掙脫他的鉗制,魏涵祈整個人縮在離他最遠的一角,眼中的恐懼、防備與茫然讓人看了心疼。
「你……」楚國豪皺著眉頭看她。
「不要過來!」她環抱著自己顫抖的身子朝他尖聲大叫,「不要過來!」
好奇?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心情;關心?或許有那麼一點點,但是那種想將她緊擁在懷,撫平她眉間的脆弱、眼中的恐懼與防備跟茫然的衝動又是什麼?沒有一個女人曾觸動過他的心,但眼前的女人卻做到了,而他甚至連她姓啥名啥都不知道,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見面兩次,她給他的感覺卻有如千面女郎,美麗、大膽、火爆、率真和現在的全然無助,她到底還有多少面沒表現出來?而這些不同面目下又有著什麼樣的故事?他想看看真實的她,想瞭解真實的她,更想得到真實的她。楚國豪訝異自己心中萌生的堅定決心。
「對不起。」魏涵祈突然開口。
「好些了?」看著她不再顫抖的身子,他問。
魏涵祈羞愧的點頭,明知以楚國豪的為人是絕對不會強迫她做不願意做的事,更何況那猥褻的行為,但她卻還將那惡夢與之重疊,甚至在他面前情緒失控,對於這點她真的輕視自己。
「想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倒了杯開水給她,楚國豪以朋友的身份關心的問。
「只是個惡夢。」搖搖頭,魏涵祈輕描淡寫的說。
看了她一眼,楚國豪沒有說話,心裡卻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好了,如果我剛剛沒記錯,你說我欠你兩巴掌,你想怎麼要回來?打回來嗎?」一整面容,魏涵祈回復原先的無懼樣。
「打回來?你看我是會出手打女人的男人嗎?」楚國豪笑她的誇張。
「那你想怎麼?」
「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如何,」他笑意盎然的看她。
「你問,只要不過分我就答。」她的另外一個語意是——我不答你也不能把我怎麼樣。而楚國豪只是淡淡一笑。
「小姐芳名?」
「魏……呃,我是說我姓韓,名蔚琪,朋友都叫我蔚琪。」
「韓蔚琪?好名字。」楚國豪喃喃的念了一回,「結婚了嗎?」他一向不喜歡和已婚的女人扯上關係。
「沒有。」她直覺反應的回答,想想又覺得不對勁,「你問這幹麼?」她瞪著他。
露出一個讓女人防不勝防的魅惑笑容,楚國豪專心致力的凝視她,慢慢的宣告:「因為我要追求你,我要你成為我的女朋友,韓蔚琪小姐。」
「你……你說什麼?」瞪著他,魏涵祈不敢置信的問。
「我說我要追求你,蔚琪。」他溫柔的再說一次。
震驚、狂喜、憂慮、得意同時湧進她的心裡,魏涵祈現在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震驚,她不相信自己能親耳聽到楚國豪說要追求她這種話;狂喜,她做夢也不曾想過自己心儀的男人會要追求她;憂慮,她擔心自己在他的追求下會把持不住自己;得意,她的報仇日子將指日可待了,可是——她的內心卻充滿了掙扎。
「不要想這麼多,只要順其自然讓我追求你就行了。」楚國豪柔情萬千的看著她,「我們就從最平常的男女朋友做起.看看電影、牽牽小手、散散步、聊聊天,沒有你的親口答應,我絕對不會越雷池一步對你不軌的,你放心。」他紳士的說。
感動,不該有的東西。魏涵祈發現自己竟然對他的三言兩語感動莫名,他只不過是動動嘴皮子而已她就抵擋不住,那將來兩人交往後那還得了?他隨便一說不用到天花亂墜,她就會心甘情願的掏心掏肺給他……惡,光想到就很恐怖,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怎麼樣?韓蔚琪小姐,我可以追求你嗎?」
「如果我說不呢?你是不是願意就此放棄?」魏涵祈不答反問的看他。
「當然不。」他說得霸氣。
「那你還問?有什麼意義呢?」她白了他一眼。
「這叫作禮貌。」笑容凝聚在他眼中,楚國豪正色的對她自我介紹:「我叫楚國豪,今年正逢而立之年.未婚,非常榮幸能當你的男朋友,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噗嗤一笑,魏涵祈有預感,今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
交往後,魏涵祈終於瞭解楚國豪為何會榮登「年度浪子」排行榜的榜首了,就是因為他是一個標準溫柔體貼的壞男人。
壞男人往往有種讓女人不可自拔的無形魅力,而溫柔體貼的壞男人就更不用說了,楚國豪正是這種人,難怪這段交往時間不管他們走到哪裡都有女人上前來搭訕。不過有一點實在讓她想不通,為何那些前來搭訕的女人全是一派美麗大方的尤物?而且上前來就只一個親吻挑逗一下,隨即有風度的笑笑離開,難道她們一點吃醋、嫉妒的感覺都沒有嗎?這點實在讓她非常的不以為然。
「你的紅粉知己還真是滿天下呀!」瞥了一眼扭著屁股離去的尤物,魏涵祈冷嘲熱諷的開口。
「別生氣,那些都是過去式了,你才是我的現在進行式。」
「而她們全認同你的歸類方式?」
「你覺得呢?」楚國豪眼中充滿笑意的不答反問。
「現代的女人真該自我檢討,要人尊重應先學會怎麼自重,整天只會抗議世人的重男輕女與男女不公平待遇,事實上任何事卻還是讓男人牽著走,這種自相矛盾的行為實在令人生氣!」看了他一眼,魏涵祈忍不住脫口說出。
楚國豪揚起一絲玩味的笑容。
「你那是什麼表情?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男人存在,女人們才會現露出軟弱的一面,其實女人會變成這樣,罪魁禍首就是你們男人!」魏涵祈忿忿地瞪著他。
「我可什麼都沒做哦!」楚國豪露出一臉「不干我事」的無辜表情。
「男人,萬惡的根源。」魏涵祈哼聲道。
「而你現在卻是萬惡根源的女朋友。」
「那是因為……」魏涵祈差點沒咬斷自己的舌頭.差一點沒把自己的底細給掀了,好險她及時住口了。
「因為什麼?」他揚眉問。
「沒什麼。」魏涵祈吞下所有的反駁,她怎麼可以跟他說出她接近他的事實?
「想不想到山上看夜景?」見她不再說了,楚國豪也不在意,淡然一笑後他隨口一問。
「好呀!」雖然不覺得夜景會有什麼好看,但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要帶她去看夜景哩!她當然是不去白不去,反正又不用錢。
「那請吧!蔚琪小姐。」買單後楚國豪極為紳士的幫她拉椅子,向她伸出結實的臂膀。
這陣子和他相處下來她早已習慣他不定期的紳士風度,雖有時覺得很好笑,但有時還是覺得頗好玩的。輕笑一聲,魏涵祈輕輕勾住他的臂膀,任由他領著走出男人嫉妒、女人羨慕的餐館。
「怎麼樣?夠風光吧?大家都在向我們行注目禮耶!」楚國豪半低頭得意的在她耳旁低語。
魏涵祈受不了的在他手臂上輕捏了下,然後再忍不住的低頭竊笑,他有時實在頑皮得令人忍不住發笑。
「小祈!」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前方響起,魏涵祈不由自主地抬頭一望。
我的天!她差點沒叫出聲,瞪著前方飛奔而來的人影,她唯一想的是找個地洞躲起來、她怎麼會這麼倒霉?!
「小祈,真的是你?!」魏雲勇不敢置信的眨眼再眨眼,瞪著前方的可人兒,他真的不敢相信這就是他逃家近兩個月的小妹,那個差點沒讓全家人人仰馬翻的任性女孩!
小琪?聽到別的男人親暱的叫她「小琪」時,楚國豪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瞇了起來,這個斯文俊逸的男人是誰?他憑什麼叫她小琪?這男人竟敢在他面前開口閉口的叫她小琪?!一股自己不知道的危險氣息由楚國豪身上勃然發出。
瞪著魏雲勇,魏涵祈簡直說不出話。上次跟老爹吵一架後,她將計就計的離家出走,心想這樣一來她就可以明目張膽的進行改造計劃與報仇計劃,沒想到她改造了半天還是逃不過小哥的法眼,更倒霉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這下子可糟糕了!
「小祈!」魏雲勇快速的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後,再也忍不住激動的一把抱住她,緊緊的擁抱著,幸好她平安無事!
聽見他叫她「小琪」楚國豪就已經非常不爽了.再見到他摟抱她時,楚國豪根本是發狂了,就見楚國豪一把拉開他們,然後將魏涵祈納入懷中,且還毫不客氣的狠狠送上一拳給這個膽敢碰她的男人,而魏雲勇在毫無防備下當然被揍倒在地。
「啊?!」
「魏先生?!」
剎那間,餐館外頭和裡頭皆人聲鼎沸了起來,魏涵祈更是尖叫出聲。
「你幹什麼?」她不可思議的尖叫著,掙扎著想向倒地的魏雲勇跑去,然而楚國豪鋼鐵般的雙臂卻緊緊的摟著她不放,「放開我!」她再次尖叫道。
「走!」沒有理會她的掙扎,楚國豪粗魯的拉她向外走。
「放開我,放開我!」魏涵祈拚命的掙扎著,雙眼更是不斷的看著倒地的魏雲勇。他不會有事吧?為什麼一動也不動?
「上車!」半拖半拉的將她拉到停車處,楚國豪怒氣衝天的對她吼道。
「你到底發什麼神經……」
「他是誰?」將車開上路,他冷凝的開口,「情夫?男朋友……」
「他是我哥!」魏涵祈生氣的朝他大吼,「你發什麼神經?不分青紅皂白就出手打人!」
「你哥?」楚國豪嘲諷的開口,「你當我是白癡嗎?他姓魏,你姓韓,你哥哥?你有多少這種異姓哥哥?」
聽了他的話後,魏涵祈一時啞口無言。
「怎麼,沒話說了?」楚國豪咬牙切齒的將話迸出口,咄咄逼人的態度讓人生氣。
「我從來都沒問你有關你那堆紅粉知己的事,你也沒權質問我他是誰?」魏涵祈生氣的說。
「我從來沒有阻止你問,是你自己放棄機會不問的。」楚國豪冷峻的說,「說,他是誰?你的前任男朋友,還是前任情夫?」
「我沒有必要回答!」她將臉轉向車窗那方。
「不說,那是否表示全數認同?他既是你前任男朋友也是前任情夫?」楚國豪諷刺的說。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轉頭瞪著他漠然的冷硬表情,魏涵祈憤然的大叫。
「是嗎?白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他冷嘲熱諷的說。
「你——」魏涵祈氣死了,想也不想的,她一把拉開車門。
「你想幹什麼?!」楚國豪緊張的急踩煞車。
沒理他,魏涵祈生氣的下車然後用力的甩上車門。
「上車!」楚國豪由另一方下車叫道,當然魏涵祈甩都不甩他的繼續向前走。突然這時後方來了輛車對他鳴按喇叭,楚國豪忿忿地上車將車開到路旁,亦步亦趨的跟著她。
「蔚琪上車!」他警告的嘲她吼,一次、兩次,到了第三次,他乾脆將車往她前方一擋,擋住了她的去路,「我說上車!」他危險的朝她開口。
「走開!」生氣的推他一把,魏涵祈繞道而行。
真的是氣死她了!他憑什麼質問她?憑什麼對她又吼又叫的?小哥只不過抱她一下而已他就下分青紅皂白的出手打人,她又不是他的所有物他發什麼脾氣?更何況她對那些親吻他、挑逗他、頻頻對他送秋波的老相好都沒說什麼了,他幹麼為了她小哥而口不擇言的說什麼前任男朋友、前任情夫的?她又不像他是個花花公子、是個到處留情的浪子,他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追求?風度?順其自然?他說得可好聽呀!一遇到事才不管什麼禮義廉恥智仁勇的哩!男人說的話全是狗屁!
「我說最後一次,上車!」楚國豪在她身後嘲她吼道。聲音中明顯聽得出他的壓抑。
魏涵祈將它當作耳邊風,如同沒聽到般的繼續走著,她才不要理他呢!
突然間一陣引擎聲響起,她只覺一陣風從身邊呼嘯而過,就見一輛車從身旁掠過消失在前方不遠的彎路上。
他竟然膽敢將她一個人丟在半山腰?!該死、天殺的楚國豪,他怎麼敢、怎麼可以……可惡,該死的楚國豪!
魏涵祈轉頭瞪著空蕩蕩的馬路,漆黑的四周加上呼呼的冷風,她有種欲哭無淚的恐懼,現在她該怎麼辦?為什麼要賭氣跟自己過不去,看她現在把自己弄成了什麼樣子?
環抱著自己單薄的身子,魏涵祈開始覺得冷了,如果再沒有來車的話,她鐵定會凍死在這裡的,可是如果真的有來車的話她敢貿然上車嗎?回頭往回走,她不知道走多久才能走到有人煙的地方;向前走,或許楚國豪有點良心停在前方等她,可是如果沒有呢?
可惡的他、該死的他、天殺的他!他怎麼可以留下她一個人站在渺無人煙的半山腰上?她該怎麼辦?無助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滑落眼眶,魏涵祈忿忿地將它抹去,討厭它所代表的脆弱與無助。
驀然間,一道刺目的車燈從前方射向她,魏涵祈一時受不了的閉上眼睛,臉上的淚痕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上車。」來車停在她身邊,車上傳來她熟悉不已的男人的聲音,是楚國豪。
抹去臉上的淚痕她默然無語的坐上車。
「對不起。」車子在沉默中走了一會兒後,楚國豪突然開口對她說,而魏涵祈則沒有說話。
「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被嫉妒沖昏頭的一天,我想我可能比自己所知道的還要在乎你。」他自嘲的說。
魏涵祈張口結舌的看著他,不懂他話中的意思,他是個處處留情的浪子不是嗎?
「你不會在告訴我你愛上我了吧?」好一會兒後.她看著他問。
淡淡一笑,楚國豪沒有回答她,「原諒我剛剛的無禮取鬧與不可理喻了嗎?」他問。
「那要看你今後的表現。」她瞪了他半晌後不置可否的說。
「還是『男女朋友』?」
歎了口氣,魏涵祈點了下頭。不管是報仇也好,演戲也好,或者她已經深陷情網,要她就此放棄她做不到。
「那照原定計劃去看夜景?」楚國豪恢復原來紳士浪子的他。
「有何不可。」聳聳肩,魏涵祈笑道。
今夜的插曲就這樣落幕,誰也不知道對方在自己心中的份量日益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