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仙驚訝的瞪著眼前一頭鮮艷的紅髮,臉上掛著一副墨鏡的陌生女孩,這人真的是那個最重視打扮的紅葉?
只見紅葉嘴裡不住的嚼著口香糖,一雙長腿不時抖兩下,一副大姊頭的模樣。
「你是不是黑幫電影看太多了,想換個大姊頭的造型?」綠仙忍著笑說。
老天!光是那一身五顏六色的裝扮就讓人咋舌不已,再加上紅葉那更活像是紅毛獅王的頭髮就更驚世駭俗了,也難怪綠仙會覺得好笑。
「這就是你不懂的地方了,我們要到人家的地盤上要人,總得讓人家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惹的,這樣說著我們說的話才會有份量,說不定他會讓尉藍跟我們回來,事情也就不會鬧大啦。」紅葉說著吹了個泡泡。
「吹牛!哪有那麼簡單。」綠仙雖然單純,但她並不蠢。
「總得試試。你去不去?」紅葉一派在道上混的口吻。
「當然去。」綠仙急忙跟上。
開玩笑,就算不是為了解救尉藍,她也不能讓紅葉一個人去涉險,更何況……再看紅葉的奇裝異服一眼,綠仙忍不住搖搖頭。
她得緊緊跟著,省得紅葉捅出更大的樓子——
「尉藍?!」
甫進門的藍海正巧遇到要出門的兩位好友,紅葉的打扮讓她愣在原地,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而紅葉和綠仙看到「受人挾持」的藍海竟然出現在眼前,兩人先是呆了一下,然後興奮的衝上去抱著她又叫又跳,早忘了藍海不愛人碰的習慣。
「你們的熱情快淹沒我了。」帶著一絲的不自在,藍海對黏在身上的兩個人打趣道。
紅葉和綠仙還來不及放開她,殷玄魁已早一步將藍海解救出來,並像是宣所有權般,佔有性的將她摟在懷中。
「你是誰?快放開尉藍!」還沒看清楚殷玄魁的長相,兩個小女人就把他當成朱德威那類人,異口同聲的大聲嚷嚷。
殷玄魁記得她們,就是那一天和藍海同去PUB的女孩。可是此刻再見到她們,綠仙還好,看到紅髮小妖似的紅葉時,他雙眉緊緊的糾結起來。
若藍海的朋友淨是這類人物,那他可能要反悔讓她回來的決定了。
不過,眉頭狠狠糾結的不僅是殷玄魁一人,一旁看呆了的白皓磊更是覺得頭大。
「秋、紅、葉!你在搞什麼鬼?這一身見鬼的是什麼裝扮?」
沒空理會白皓磊的怒吼,紅葉的全副心思都放在殷玄魁與他環抱藍海的姿勢上。
「尉藍,他是誰?」紅葉瞪著他們問。奇怪,看他緊抱著尉藍的神情像是理所當然,而尉藍也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他……」藍海怔了一下,該說他是誰?
在好友張大眼的注視下,藍海感受到環在腰際的鐵臂加重了力道。
「他是我的男人。」既然他總愛說她是他的女人,那她也如法炮製好了。
「你的男人?!」紅葉跟綠仙提高音量地驚叫出聲,繼而猛盯著殷玄魁打量。
藍海的答案讓殷玄魁揚起一道劍眉,貼在她耳畔道:「你的男人,嗯?」
藍海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說:「不然呢,你要我怎麼說?」
紅葉跟綠仙一點也沒發覺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在她們看來,只覺兩人十分親暱。
很快的,殷玄魁通過她們的審核。雖然,這男人散發著一股冷凝的氣息,令人有些難以親近,但他形於外的王春風範與渾然天成的霸氣,讓她們覺得也只有他才能配得上尉藍。
「不錯,不錯。」紅葉像是在評估一件物品值不值得買似的,嘖嘖有聲的頻頻點頭。
「是啊,尉藍,你的眼光真不錯。」綠仙跟著附和。
看她們的樣子,似乎也想傚法藍海,話氣中還透著幾許惋惜,好像不知道要到哪裡才能找到這麼出色的男人。
「對了,尉藍,你是怎麼逃離賊窟的?」紅葉想起她們胎死腹中的營救計畫。
「是啊,我們好擔心你,你怎麼會惹上黑社會混混呢?還被抓去當什麼閻後,好可怕哦!」綠仙咋舌。
殷玄魁看向一臉無辜的白皓磊,他一副「不干我的事,我什麼都沒說!」的表情。
「沒有的事,別胡說。」藍海矢口否認。
她們口中的混混就在眼前,她能說出肯定的答案嗎?
「尉藍,你別替那些壞人說話了,綠仙用電腦進入*魁*組織的機密檔案,已經查出很多事了。」紅葉得意洋洋的說。
「紅葉!」白皓磊出聲制止。
「你別叫我,我還沒找你算帳呢,為什麼騙我?」想到這裡紅葉就一肚子火,「還有,為什麼要助紂為虐?你要當壞人是你家的事,我才不管你的死活,但你明知道尉藍是我的好朋友,你竟還讓她被你的壞人朋友抓去當什麼閻後,你真是太過分了。」
「對,太過分了!」綠仙在一旁助陣的出聲附和。
總有一天,這丫頭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白皓磊在心中歎息。
「你們進人*魁*組織的機密檔案?」殷玄魁雙眼微瞇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女孩。
「小孩子不懂事,鬧著玩的。」白皓磊連忙解釋。
「什麼小孩子?我們都是成熟獨立的個體。」紅葉大聲抗議。
「白表哥,你看不起我的專業就是看不起我。」綠仙不悅的說。
「白皓磊,你看不起我的朋友就是看不起我。」紅葉連忙聲援。「我告訴你,綠仙的外號*電腦神童*不是叫假的,你少瞧不起人。」
設計工作室的三位天才女老闆最忌諱的,便是有人欺負她們年紀小,看不起她們引以為傲的專業。
「你們聊,我去泡荼。」藍海看著大家異常「融洽」的談話,決定先逃離是非之地為妙。
「好啊,尉藍去泡茶,那讓你的男人說說他英雄救美的經過好了。」紅葉興奮極了,不知道這男人是用什麼方法將她們的好朋友從賊窩中救出來的?
「英雄救美?」
殷玄魁實在無法理解,這兩個女孩的腦子是怎麼運轉的,」一秒還一副要和白皓磊拚命的模樣,下一秒又像沒那回事的將全副精神放到他身上,興高采烈得像是有什麼舉國歡騰的大事發生了。
「對啊,從綠仙查出來的資料中知道,『魁』組織的頭頭——閻君殷玄魁是個很厲害的角色,我們還在想該用什麼方法救出尉藍,正準備去和他談判呢,沒想到你已經將尉藍救回來了。不過下次你的速度可不可以再快一點?你害我將我最心愛的一頂假髮染成道德行卻沒出到一點風頭,這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紅葉拉過一綹紅髮,加強她捨不得的語氣。
天啊!她可不可以不要當每個人都和她是至交好友似的,將她滿腔熱忱以「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這種推己及人的崇高精神普施大眾,與一個陌生人胡扯?一旁的白皓磊猛翻白眼。
「你穿成這樣是要跟鬼談判啊?」他忍不住大聲歎息。
「黑社會就是這副德行嘛。」紅葉理所當然的回答。
見鬼的黑社會就是這副德行!白皓磊搖搖頭,確定秋紅葉的腦部結構確實與常人相異,印證了「天才與白癡只有一線之隔」這句話不假。
「看樣子,你們倒是花了一番心思。那你們對『魁』組織有多瞭解?」
殷玄魁拉回主題。「它很恐怖呢,勢力橫跨黑白兩道,組織裡的好手眾多……」
綠仙盡責的將她還記得的部分做最詳盡的解說後,順道說出她的感想。
「我覺得整個*魁*組織中,就以抓走尉藍的殷玄魁最為可怕。『魁』組織是個極具知名度的跨國企業集團,再加上暗裡隱藏著一支有組織的殺人部隊,你們想想,光憑他一個人要統領這麼大的一個組織,他一定是個很有手段的人,否則他無法生存到現在。」
殷玄魁詫異的看著綠仙,沒想到這女孩竟能闖入朱雀堂的資料庫中,還煞有其事的跟他討論起「殷玄魁」這個人。
「不過,他卻犯了一個識人不清的錯誤。」紅葉幸災樂禍的補充。
「哦?」殷玄魁揚起一道眉。
「他竟讓白皓磊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勝的傢伙掌管白虎堂,這組織遲早要完蛋。」
「我又是哪裡惹到你了?」士可忍孰不可忍,白皓磊咬牙切齒的問著眼前的紅髮小妖。
「很多!光是你沒阻止尉藍落入虎口,就罪該萬死了。」現在想想,紅葉還是覺得很生氣。
「對嘛,要不是尉藍的男人很厲害,一舉將尉藍救出來,萬一真落人殷玄魁手中,下場一定會很淒慘。像那種有權勢又自以為了不起的人,他現在喜歡尉藍,就不由分說的搶走她,強迫她當閻後,等到有一天他不再喜歡尉藍了,那尉藍要怎麼辦?」綠仙聲援。
「沒錯,像他那種無所不用其極、處事心狠手辣的陰狠角色,你還能指望他會對尉藍好到哪裡去嗎?」紅葉接腔。
「閉嘴!」看見殷玄魁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白皓磊連忙出聲制止她們的胡說八道。
紅葉才不理會他,自顧自的往下說:「說不定他拋棄尉籃還算好的呢,要是他將尉藍當成獎品一樣賞賜給別人,那尉藍不就變成現代慰安婦了?」
她光是想都覺得心裡發毛。
藍海的再次出現終於讓紅葉與綠仙乖乖閉上嘴,但她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喝茶。」藍海幫每個人送上一杯剛泡好的水果茶。
尉藍一定聽見了!紅葉和綠仙面面相覷,沒事找事做的在茶中加冰塊,有點後悔把話說得那麼傷人。
「對了,尉藍的男人,還沒請教你的大名。」綠仙趕緊找個話題。
白皓磊可以預見接下來的場面,他決定不管了,專心品嚐手中的水果茶。
殷玄魁端起杯子啜飲一口,在兩個大放厥詞的小女人牛飲的同時,不火不徐的開口「殷玄魁!」
他這話一出,整個場面登時顯得有些混亂。
紅葉嘖出口中的茶水,表情像是觸電般呆滯的瞪著殷玄魁,而綠仙則「咕咚」一聲從椅子上摔下來,手中的水果茶潑了一身,一口茶還梗在喉嚨裡,差點嗆死自己,她邊咳邊指著殷玄魁,像是見到鬼了。
看著桌面由紅葉造成的大片水漬,白皓磊故作汗顏的嘲諷道:「真是失禮,請勿見怪,我會教她品茗禮儀的。」
「唔……對於洩漏組織機密、並對組織領導人出言不遜者,『魁』組織的處罰是什麼呢?」殷玄魁不經心的說著,「若我沒記錯的話,最輕微的好像是挑斷腳筋、挖去一眼,是吧?」
嚥了口口水,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綠仙跟紅葉,求救的看向一旁靜默不語的藍海。
知道殷玄魁只是嚇唬她們,藍海強忍笑意,一臉無可奈何的聳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表哥!」紅葉哀求的目光看向白皓磊。
「這時候我又變成表哥了?」白皓磊沒好氣的嘀咕道。
「算了,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就當天妒英才、紅顏薄命好了。綠仙,別怕,十八年後我們兩個人還會是天才,死也要死得有骨氣一些。」紅葉慷慨激昂的對綠仙說。
她接著轉向殷玄魁,以慷慨就義的神情這:「什麼挑腳筋、挖眼睛,真是亂嗯心一把的,有本事就給我們一個痛快,一槍斃了我們。」
聽著她們奇言怪語的思考邏輯,殷玄魁在藍海耳畔低話:「我開始後悔答應讓你搬回來往。」
「為什麼?」藍海漾起一抹淺笑。
「所謂上未者赤,近墨者黑」,我可不想你受了紅髮小妖的潛移默化,等我回來時,迎接我的是一個藍發小妖。」晶亮的黑眸中滿是笑意。
抿著唇,藍海突然想起適才紅葉所說的話,那個傷人、卻很實在的假設。
「放心,紅髮小妖的假設、水遠不會成真。」殷玄魁明白她突來的沉默。
「萬一我真的變成藍發小妖,你會收回你的信物嗎?」把玩著頸間的項鏈,不知為何,藍海竟有些害怕他的回答。
「這一輩子,我只給一次我的閻星令,那人就是我唯一的閻後。」大手輕揉藍海溫潤的耳垂,殷玄魁的語氣中淨是嚴肅。
此時,四周顯得異常安靜,有紅葉的存在,這種安靜就顯得相當突兀了。藍海抬頭環顧,這才發覺室內僅剩下他們倆,紅葉和綠仙早已跟著白皓磊出去了。
「況且……」殷玄魁飛快的吻了一下誘人的紅唇,不知道自己的笑意中淨是寵愛。「就算你真的變成藍發小妖,也會是我的藍發小妖。」
又來了,他總愛用這種尉藍海持有人的口吻說話,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
「我不是你的。」藍海挑釁的看著他。
「你是我的,從你戴上我的閻星令後就是。」殷玄魁有些不悅,「別再跟我爭論這一點。」
「我從來就沒有選擇權,是不是?關於閻星令、關於你……」藍海的眼神變得迷離。
「是的,你沒有選擇!」
殷玄魁突然低下頭吻住她,這個吻絲毫沒有柔情蜜意的憐惜,只是充滿霸氣的宣告她是他的,甚至不在乎他的粗暴是否會弄疼她。
「除了我,你還能做別的選擇嗎?」輕撫若被自己吻腫的紅唇,殷玄魁雖已放軟了語氣,可是這樣的他看起來更危險。
還能有別的選擇嗎?藍海想著這個問題,沉默不語。
「你是我的閻後,為我而生的閻後,永遠也別想否認這一點……我的藍海……」
不同於先前掠奪似的吻,像是想誘惑藍海般,殷玄魁一次又一次的輕吻她紅腫的唇,一雙大手在藍海的敏感處游移……房內,兒童不宜的限制級畫面正火辣辣的上演中!——
「聽說你想和我談一筆交易。」
「北原先生,想活命的話,就匯兩千萬美金到我瑞士銀行的戶頭裡。」
「這是勒索嗎?未免也太抬舉我了,先別說我是個正正當當的生意人,哪有這麼多錢,光憑一通電話就要我交出兩千萬美金,你真是癡人說夢!」
「正正當當的生意人?」經由變聲後傳來的冷哼顯得十分刺耳。「北原朗,男,四十五歲,表面上是進出口貿易商,實際上從事軍火買賣長達十五年。三個月前,你為了讓金三角的大毒梟瓦都向你買武器來保護他的鴉片田,不顧當地人民的生活,賣了一批軍火給政府軍與游擊部隊,造成兩方數次火拚,使當地的局勢更加混亂,瓦都不得不買下你提供的武器。北原朗,還要我繼續往下說嗎?」
「你是誰?」聲音不再如先前的篤定,北原朗心中開始覺得不安。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讓閻君盯上你了。」
「閻君?!」冷汗滑過額際,北原朗顫抖地失聲道。
「我說過,想活命的話,就匯兩千萬美金到我瑞士銀行的戶頭裡。」
「我怎麼知道你的話是不是真的。」
「那你就等著讓人替你收屍。」
「等等!」在對方掛上電話前,北原朗大喊出聲。
「怎麼樣?」雖是短短的三個字,但語氣中充滿北原朗會答應的篤定。
「你……計畫怎麼救我?」
「等見到錢,我會給你電話。」
不給北原朗有機會說些什麼,「喀」的一聲,對方掛上電話。北原朗兀自驚疑的望著話筒發呆。
對方的意思極為簡單——閻君已經盯上他,想活命,就拿兩千萬美金來換。
信,或不信?
兩千萬美金不是小數目,北原朗陷入沉思當中——
設計工作室的三位女老闆終於全員到齊。
此刻,她們正優閒的窩在藍海設計、三人共同佈置的溫馨小廳中,喝著下午茶。「一般來說,除了男人的處女情結外,女人對她們的初夜是不是會特別看重?」
藍海語出驚人,綠仙噴出嘴裡的茶,紅葉則讓一口熱茶燙麻了舌頭。
「你……你……和他……殷……玄魁?」紅葉含糊不清的問。
「對,我們發生關係了。」藍海點點頭。
「你……你是自願的嗎?」藍海平靜的樣子讓綠仙說不出「強暴」兩個字。
「事實上……」藍海想了一下,「是我主動誘惑他。」
紅葉與綠仙頓時驚愕的張大了嘴。
「紅葉,小心口水滴下來了。」藍海提醒好友。
「你怎麼會……怎麼會想去誘惑他?」綠仙終於回過神來。
「這很難說明白,就這麼發生了。」其實都怪自己太過篤定,篤定他不會碰自己。奇怪,當時她怎麼會有那種篤定呢?藍海想不通。
「痛……痛不痛?」這是紅葉回過神後第一個想到的問題。
藍海皺著眉,想著要切的形容詞。「我不會說那是一個令人覺得愉快的經驗。」
她知道殷玄魁已經盡量避免讓她難受了,可是那種疼痛還是無可避免。
氣氛突然沉靜了下來,藍海像是陷入自己的思緒中,不再言語,紅葉和綠仙則是面面相覷,不敢干擾她的思緒。以她們對尉藍的瞭解,她心裡一定是有什麼無法解決的問題,要不,她很少像現在這樣,說出讓人震驚的話後,兀自陷入沉思。
「是不是只要成為女人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就會變得比較不同?」藍海一直在想,殷玄魁與其他男人在她心中的差別。
「呃……」
這種問題對尚未接觸過男女之情的另外兩個女孩而言,實屬高難度問題。
「第一次的經驗總是讓人印象深刻,就像我們第一次相見、第一次接CASE拿到的酬勞。只要是第一次,給人的印象總是會深刻些。」紅葉沉思良久才說出這番話。
「照你的意思,殷玄魁在我心中的地位真的是和別的男人不同嘍?」藍海低語。
綠仙不解的問道:「尉藍,要不是他不同,你會讓他碰你?」更何況是她自己主動的。
綠仙的問題讓藍海如道電擊般地僵在當常「對啊,尉藍,我們都知道你的習慣,那一天的情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殷玄魁和你就像連體嬰般地抱在一起。你不喜歡別人碰觸你,要不是殷玄魁對你來說是不同的,你會讓他黏著你嗎?」紅葉附和的說。
「對嘛,要是換成另一個人,你還會容忍他這樣親近你嗎?」綠仙提出假設。
是不是只要置身其中,越單純的問題就越容易成為盲點。
藍海幾乎要為這發現而失笑。恐怕,早在她猶不自覺的情況下,殷玄魁已成功的進駐地的心頭了,只是她不想去承認,也不想弄明白。
「糟了,尉藍,你會不會已經愛上他了?」紅葉花容失色的問道。
「愛上他有什麼不好?」綠仙倒覺得他們兩個挺相配的。
「他是殷玄魁呀!」紅葉怪聲怪調的說。
「那又怎麼樣?」綠仙對紅葉的反應不以為然。
就在她們即將引發一場舌戰之際,藍海優雅的起身,準備離去。
「尉藍,你要去哪裡?」兩個人停下爭論,異口同聲的追問。
「找個地方靜一靜。」
「不要走嘛,我們不吵你就是了。」
「不行,我得一個人好好的想一想。」
「為什麼?」
「因為你們弄得我更加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