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寂靜無聲。
以往舒大猷的交響樂,三不五時的總會騷擾她一下,但自從知道會影響到鄰居後,她再也沒聽到了。
他還給她寧靜的夜晚,她告訴自己,從此回到家後,她終於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了。
可事實則不然,安靜並沒有洗滌她身心的疲憊。因為失眠,她不再需要藉助鬧鐘起床。而今晚,沒有了阿金這帖良藥的陪伴,她的心情似乎更低落了。
她想跟他重修舊好,她想要兩人的關係再回到從前;她無法催眠自己,生命中沒有了他,她一樣可以過得很好;她難以欺騙已愛上他的心……但孤僻的個性深植,她想採取主動,卻笨拙地不知道該如何跨出這一步。
今天托舒媽的福,她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打電話給他,當她望著名片上陌生的手機號碼時,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從不曾打電話給他。
他一直對她的呵護備至,讓她忽略了自己也該同等付出,兩人之間的交往,她所給予的竟如此吝嗇。
她覺得心虛、愧疚,想起父親曾說過——誰不犯錯?
是啊!她自己在經營這段情感上又表現得多好?她憑什麼因為舒大猷的無心之過,就忽略了他珍惜她的用心?
今天的一通電話,他立刻就奔向她,可當他發現是因為母親的緣故她才打電話,她注意到他眸光裡的失望。
這傻子啊!他的傻勁令她心疼。偏她彆扭的性子,使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面對他,兩人甚至沒機會交談一句話,他便離開了。
一想到此,冷書亞滿臉懊惱與沮喪,她和衣倒在床上。
「怎麼辦?」她喃喃低語,因為想不出該怎麼做才能恢復兩人之前的關係,她氣得槌打床。「我真笨、我真笨、我真笨……」
「喵∼∼」
貓叫聲使冷書亞驚訝得彈起身。
「阿金?!」
再也沒有比看見阿金忽然出現在自己的床頭邊更敦冷書亞意外了。
她下床抱起貓。「阿金?真的是你?你從哪裡進來的?」
她注意到貓身上掛著一個小袋子,袋裡有張紙,她取了出來。
書亞:
阿金髮現了一條秘密通道:它連繫著兩扇門,一扇是我的,另一扇是你的。
我的門始終是敞開的,你的呢?
讓阿金陪伴你,祝你今晚有個好夢!
——大猷
這是舒大猷第一次提筆寫信給她,他的字跡方正有力,所寫下的每一劃都像是烙印,從她的視線深刻入腦海。
冷書亞一向不是個熱情的人,但此刻她的心中卻情感翻湧、愛意沸騰……
他的門是敞開的!
他在向她表白,他一直都愛著她,他對她的心始終沒變。在她拒絕了他所有的誠意後,他仍不願放棄,仍等著她的答覆。而她呢?
她眺起身,想要現在就告訴他,她早就愛著他啊!
秘密通道!
她仔細瞧著阻隔兩人間的夾板牆,沒發現阿金的秘密通道;接著她跪在床邊,翻開床罩,看見了脫落的牆板露出的那個暗暗的洞。
原來不是什麼暗門之類的,是這麼小的秘密通道,她失望地跪坐起身。
現在怎麼辦?去敲他家的門,向他告白嗎?
她怕自己又會臨陣畏縮,說不出半句話。望著正在舔爪子的阿金,想到眼前就有個信差,她話說不出口,難道不能學他也用寫的嗎?
她衝向包包,翻找記事簿,撕下—張白紙,然後坐在梳妝台前,她神情認真地動筆。
五分鐘後,她在紙上表達了想告訴他的心裡話。
她將紙摺好,放在貓身上的小袋子內,抱起阿金親了親,然後將它放在床邊,拉起垂下來的床罩,推阿金進去。
「阿金,親愛的,幫幫忙好嗎?回去大猷身邊,讓他發現我的心意。」
「喵∼∼」阿金還不想這麼早回去。但它一直被往前推向洞洞,最後它順從地穿洞而去。
舒大猷坐在床上聆聽隔壁的動靜。
不知道書亞發現阿金了嗎?她臉上會是什麼表情?她會發現阿金身上的信嗎?她會接受他的善意,讓阿金陪伴她嗎?
咻!
阿金從他的床下竄出,舒大猷立刻抓住跑到客廳的貓。
「喵∼∼」阿金掙扎。
舒大猷從阿金身上的小袋子理發現冷書亞的回函,他胸口一熱,放下貓,打開信函。
是一幅畫!
一隻有對晶亮大眼的貓,耳朵邊垂掛著兩條可愛小辮子,坐在敞開的門內,它的表情靦腆、羞赧,既可愛又惹人愛憐。
畫裡沒有任何的隻字片語仿註解,書亞想告訴他什麼?
貓是指她嗎?還有敞開的門……她是在告訴他,她的心門也是敞開的嗎?
意思是說,她終於軟了心,不再惱他,願意原諒他了?
這個結論太美好,使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分析是正確的。
不行,他要問清楚,一刻也不能再等。這幅畫的暗示,磨光了他要自己等待的耐性。
打開落地窗,他見她屋裡的燈仍亮著,衝動之下,他抓著雕花鐵欄跨向她的陽台。
冷書亞的窗簾沒拉上,她穿著睡衣,坐在床上,低頭看著手中他所寫的信。
「書亞……」他輕敲玻璃門。
冷書亞吃驚地抬頭,見他就站在陽台外,怔怔地與他對望。
他穿著白色的運動衣,與身後的黑夜形成強烈的對比,他的神情溫柔,目光深情地望著她,那眼神似有千言萬語想對她訴說,懇請她收起防護罩,讓他進入她的領域。
她忽地跳下床快速奔向他,打開落地窗。
「你不要命了嗎?這裡是十七樓耶!你就這樣跨過來,萬一掉下去怎麼辦?」她怒斥,心怦怦亂跳,害怕、擔心,想像他要是失足了……她的雙眸佈滿驚懼。
舒大猷開心地咧嘴而笑,
「你還笑!還笑得出來!」冷書亞氣不過而槌打他。
他抓住她掹地一拉,讓她跌入他的懷裡,緊緊地抱住。
「我笑是因為我高興,我高興是因為你終於肯理我了。早知道這一跨就能讓你因擔心而理睬我,我早該這麼做了,也不用苦苦捱了快一個月的相思。」他傾訴。
「不准!我不准你再這麼做!你再做一次這麼危險的舉動,我一輩子不理你。」冷書亞警告。
「是。」舒大猷立刻保證。
冷書亞受驚嚇的心跳這才緩緩恢復正常,她回抱住他的腰,滿足地閉上眼……
這胸膛才是她的歸屬地,她終於回到思念已久的懷抱。
兩人靜靜地感受彼此的慰藉。
「書亞,書亞……」舒大猷不斷地喚著她,語氣難掩激動。
瞧著他欣喜若狂的表情,她更覺自己這段時間表現得有多糟糕,心中更為愧疚。
「我很任性,對不起……」她低聲認錯。
舒大猷搖頭,不想再提起先前的不愉快了,他抬起她的下頰。
「我好愛你。」他深情的目光令冷書亞的心顫動不已。
「我也是,我也愛你……」她終於對他告白,隨即主動地吻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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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與貓有約——
冷書亞關上吹風機,拿起刷子幫凱米爾貓梳毛。
風鈴聲響,她抬頭,看見父親。
「書亞,大猷去日本,幾點的飛機回來啊?」冷爸在工作室門口停下。
冷書亞瞧一眼牆上的鐘。「現在還在飛機上吧。」
冷爸想了想。「那我今天跟你一起回家。」
「爸,你又要問人家股票的事了?」冷書亞語帶警告。
「我哪有?」冷爸否認。「我看你們倆和好後,感情更好了,是想問他什麼時候要上門娶你。」
冷書亞臉一紅。「還早啦!」
還早?冷爸眉頭一皺。那可不妙,他這個女兒老是阻止他向大猷請教股市的訊息,煩得很,得讓他們趕快結婚,那他這個岳丈問女婿事情就名正言順了!而且還有另一件事……
「書亞,那個張懷生昨天又來找我勸你回頭了。」冷爸憂心女兒的好婚姻會因為張懷生而橫生枝節。
「你別理他就好了。」冷書亞將凱米爾貓抱進籠裡,再看看鐘。「爸,你有空嗎?」
「做什麼?」
「我想要先回家,你幫我看店,晚一點客人來領這只凱米爾貓回家後,就可以打佯了。」
「好哇,你要先回家等大猷嗎?」冷爸巴不得舒大猷趕快將女兒娶回去,因此幫忙製造機會。
「爸,你的表情好詭異。」冷書亞脫下工作服,指指父親的臉。
「哪有!」冷爸忍不住想咧嘴笑,隨口謁道:「我是想到,你們兩個居然是鄰居,好巧,太巧了!」
縱使覺得父親行為古怪,冷書亞也無心再探究。
「爸,那我先走了。」她看看表,大猷搭的飛機應該已經降落了,她的一顆心早飛向他。
「去吧。」冷爸揮揮手。
父女兩人都沒注意到,冷書亞一出店門,一位男子隨即尾隨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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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書亞先繞到超市,買了瓶紅酒回家。
她已訂了沙拉、烤雞,還有義大利面,半個鐘頭後就會送達。
換上亞麻丫領洋裝後,她在矮桌鋪上象牙白的浮水印花桌巾,擺上燭台及高腳杯,關上主燈,只留下壁燈。
昏黃的燈光,營造出柔美浪漫的氣氛。
冷書亞滿意地點點頭,接著走到流理台削水果。
對講機響起,她看看鍾嘀咕道:「不說半個鐘頭,怎麼這麼早送來?」
她拿起對講機。
「冷小姐,有訪客。」警衛告知。
「知道了,請他上來。」
她掛上對講機,打開大門,回身取錢包,見流理台的水龍頭忘了關,又跑過去關上水,順便將水果撈起放入盤內。
聽見大門打開的聲音,她擦擦水漬,轉身走向大門,邊從錢包裡抽出幾張千元鈔。
「總共多少錢?」她抬頭,腳步一頓。「怎麼是你?你怎麼知道我的住處?你怎麼上來的?」
張懷生打量眼前的佈置,滿意一笑。「是你剛剛邀請我上來的。」他走到桌前,取出打火機,點上蠟燭。
「我以為是外送服務。」冷書亞僵著臉,手指向門外。「抱歉,讓你誤會了。」
「你鬧夠了沒有?」張懷生板起臉。「算了,我已經接受你的道歉了!我們今晚好好地聚一聚,你這次的無理取鬧,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他拿起桌上的開瓶器。
「你該不會以為這些是為你準備的吧?」冷書亞驚訝得脫口而出。
張懷生身體一僵,血氣衝上腦門。「我是你的男人,難道你不是為我準備的?」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接受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冷書亞不耐地回嘴。
「我沒說散,我們就沒有散。」張懷生情緒緊繃。
「我快要結婚了。」冷書亞懶得再跟他魯,直接斷了他的念頭。
張懷生沒想到會聽到這種回答;「你要跟誰結婚?」他的腦中終於接收到被甩的訊息,惱羞成怒地質問。
「你沒必要知道。」冷書亞繞過他,想打開大門請他出去。
砰!
她整個身子被他壓向大門,接著聽見大門被上鎖的聲音。
「你幹什麼?」冷書亞腳住後踢,可是沒踢中張懷生。
張懷生抱緊她,將她丟向床,跟著壓向她,以為用吻就可以奪回她的愛。
冷書亞的力氣不敵他,一直以為他文文弱弱的,想不到竟也有粗暴的一面,這才開始害怕。
「放開……」
她的唇讓張懷生搗住,他的嘴在她的肩頸上攻擊。
他要對她使強嗎?他竟用這種手法來羞辱她!
冷書亞拚命掙扎,但敵不過他的箝制,她需要幫忙,不管是誰,拜託!救救她!
舒大猷走進電梯後看看表,書亞還沒下班。
他撥她的手機,想待會兒去接她下班,但她沒接手機,心想算了,待會兒直接過去,給她一個驚喜吧。
走出電梯,他意外地發現冷書亞住處外面的鐵門竟是打開的。
難道書亞在家?
他打開鐵門,敲敲裡頭那扇大門。「書亞?書亞?」
「嗚……」
舒大猷一怔,似乎聽見從裡面傳出的氣悶聲,是他聽錯了嗎?
「書亞?書亞?」他轉動門把,門是上鎖的,於是更用力地拍打門。
他沒再聽見有任何的聲響傳出,舒大猷希望冷書亞不在屋裡,純粹只是忘了鎖門,可他心中的不安感覺無法平息,他回到自己的住處,從陽台望,冷書亞的窗簾拉上,看不出有沒有在家。
他回到屋裡,靜靜貼著阻隔兩人之間的夾板牆聆聽。
五分鐘後,他松下繃緊的神經,正想嘲笑自己的多心時,他聽見一聲像是呼巴掌的脆響,接著傳來男子發狂的咒罵聲。
舒大猷的理智瞬間當機,他無法思考,以至於接下來的行為完全出自於本能。
他—拳擊上夾板牆。
張懷生跪坐在冷書亞身上,一手扯住她的頭髮,正欲用武力再好好教導她聽話時,聞聲抬起頭。
舒大猷再擊上—拳,將夾板牆擊破了—個洞,接著—拳、再—拳……夾板牆快速地瓦解,張懷生嚇傻了!
「瘋子!有個瘋子要闖進來了……」張懷生嚇得彈起身,跳下床,後退好幾步,他驚慌的眼神與舒大猷狠厲的目光隔著殘破的夾板牆對上。
舒大猷怒火狂燃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鎖住了張懷生。那是攻擊前的寧靜,帶著準備將獵物碎屍萬段的冷酷。
他會死!張懷生腦中閃過這個念頭。如果被這瘋子抓住,他一定會死。
砰!
舒大猷開始以肩撞牆。
張懷生在舒大猷撞破牆的剎那奪門而逃。
舒大猷大步一跨,沒打算放走該死的獵物。
「大猷……」冷書亞喚住他。
舒大猷腳步一停,理智再度恢復運轉。對了,他得先看書亞有沒有受傷……
他立刻轉回身,發現縮坐在床頭的冷書亞衣衫不整,一臉心有餘悸的模樣。
「他有沒有傷害你?」他收起所有的野蠻威脅,柔聲安撫地問道,小心翼翼得彷彿怕嚇著她似的。
冷書亞見他辛苦地想壓抑憤怒的情緒,因此面色看起來變得鐵青,她立刻搖頭安撫。
「你敲門嚇了他,他怕你發現,一直搗著我的嘴,後來我的手一得空,狠抓他的臉,他氣得打我,你的拳頭就來拜訪我家了。」
她顧不得自己也大受驚嚇的心,只想放鬆他的繃緊,可舒大猷卻扯不出笑容。
他打開床頭燈,拾起她的臉,仔細地端詳,頰側的紅印教他揪心得忍不住顫抖。
「如果我晚半個鐘頭回來,或是班機誤點,或是高速公路上塞車,你……」他不敢再想下去。
冷書亞撲上前摟抱他,感覺到他的心急劇地跳動著,原本溫暖的身體此時卻是一片冰涼。
他嚇壞了!
他所受的驚嚇竟比她更甚。
「沒事了。」她親吻他的臉。
舒大猷緊緊地抱住她,緊得彷彿怕失去她似的。
自她願意再一次接納他之後,他將她捧在掌中呵護珍惜,凡事都以她為優先。一想到剛剛的驚險,萬一她受到難以彌補的傷害,那恐懼已超過他所能承受的。
她的吻如同助燃劑,他所有的憂心、恐懼、情感因而爆發開來,他霸道地吻她的唇、吻她的眼、吻她的頰,那肩頸因被攻擊而泛紅的肌膚,他全蓋上自己的烙印,除了藉此確認她真的平安無事外,更為了安撫自己慌亂的心。
舒大猷抱緊她的力道,使冷書亞無法動彈。但她完全不害怕,因為她知道他失控的原因正是為了她。
她熱情地回吻,配合他,心甘情願地給予他想要的一切。
兩人猶似乾柴烈火,一旦點燃了激情,再也無法控制。
「書亞——」冷爸提著幾個食盒進門,看見抱得難分難捨的兩人,先是一愣,接著故意怒斥道:「臭小子,你佔我女兒的便宜。」
冷書亞嚇得推開舒大猷。「爸,你怎麼進來的?」她慌亂地整理衣衫。
「你門也不關,叫了外賣,卻不接警衛的電話,叫人家怎麼送上來?幸好遇上我。」
「是剛剛張懷生來鬧。」冷書亞解釋。
冷爸瞧瞧那殘破的牆壁,讚許地點點頭。「臭小子,那是你的傑作?」
「嗯。」舒大猷冷瞧這已經是第二次來壞他激情的老傢伙。
冷爸被舒大猷懊惱的目光盯得有些膽怯,他一直以為舒大猷是個很好欺負的軟角色,原來那只是在他願意的情況下,而現在,他把這位科技界的老闆惹毛了!冷爸提醒自己,現在退場還來得及,但意外讓他逮到這個好機會,他可捨不得放過。
「你到底對我女兒存個什麼心?」冷爸硬著頭皮問。
「爸!」冷書亞抗議。
「我愛她,希望跟她共度一輩子。」舒大猷堅定地承諾。
冷爸沒想到這樣快就得到想要的答案。「那你什麼時候到我家來提親?」
「爸!」冷書亞再度抗議。
「明天。」
「好。」冷爸滿意了!笑嘻嘻地放下食盒,「那你們用餐,我不打擾了。」
冷書亞待父親離去後,尷尬地望向舒大猷。「你別理我爸,他那個人做事全憑自己的想法,一點也不考慮別人。」
「那可不行!」舒大猷再次將她摟入懷裡,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他來得正好,他見女兒已經被我吃了,這下子他只能認定我這個女婿了。」
冷書亞瞪他一眼,「你是故意等他說出那些話的?」
「為了防止他以你做威脅,不告訴他內線消息就不同意把女兒嫁給我,我當然是希望他先提起我們的婚事了。」舒大猷得意地解釋。
「我覺得你們都各懷鬼眙,我爸是圖日後方便問你市場消息。」冷書亞早知道父親的意圖。
「我每天接觸這些訊息,如果他想知道,只要不牽涉到敏感的消息,順便告訴他正確的訊息也無所謂;你知道我媽也急著要你做我家的媳婦兒,她圖的是阿金以後就不用她擔心了。」
冷書亞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喜歡阿金,所以也還好。」她睨他一眼,笑問:「那你呢?你圖什麼?」
「我啊……」舒大猷充滿愛意地與她的鼻尖互碰。「我圖你的心、你的人、你的一切我都想參與。你呢?你圖什麼?」
冷書亞踮起腳尖,輕觸他的唇,柔聲道:「我圖的是——你永遠愛我。」
舒大猷接受了她的吻,幸福地承諾:「許一輩子,我永遠愛你……」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