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體育組辦公室,猛點煙,眼睛看著手中不停轉動的筆。學長學姊(辦公室算我最菜了)似乎感受到氣氛跟平常不同,就好像如果突然有人放屁,下場會很慘。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比喻。
「小哥今天脾氣很大喔!小心家長告你」學長遞了一杯黃黃的飲料。
「我開一張『支票』,免費他到『贛林老木』逛逛這是什麼東西!!」它黃黃的,有點噁心,上面還有懸浮物。
「這是特製的『菊花茶』,消消火」學姊笑就笑,還吐舌頭。
(菊花茶來的正式時候,我家菊花開的季節是不是到了shit!!)
「喂!!小哥,不然晚上到健身房輒輒看,發洩一下情緒」
「也可,那試試看了,誰撐比較久。」
我還是露出了應酬式的的笑容,我不想讓它們問東問西的,很煩!!我很喜歡他們,真的。他們是絕佳的工作夥伴,兩都知道我的事,其中一位學長還追過我。事後大家都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嘟」(老姐打來)
「小弟,一個好消息換一套NIKE最新的運動外套,再加護腕一個。」
「先說,再看看值不值得,不然可能連上衣的鏈都拿不到」不知道我家的皇姐已經在我身上撈了多少油水
「OK那BYE!BYE!!」老姐回答的也很乾脆。
「好成交就是了。」
「第一手情報!!!母后剛剛跟他說了,以後不纏你,大可放心。老媽還說,想出幫你徵友的的做法真的很愚蠢,應該先燒香問問皇上。」
「其實」我停了一下。
「怎麼」
「其實真的很愚蠢」
「是嗎,對你來說似乎是個壞消息喔?老姐要求的不多,NIKE兩截式韻律服,反正也沒拉鍊」
這樣的結果對當時的我來說,不知算好還是壞。總覺得這個人不錯,卻拉不下臉來,這樣談戀愛的方法很危險。但接下來變得很扯老媽還是不放棄它的詭計
原本這幾天異常平靜,每天規律的生活.上課,重訓,帶田徑隊比賽,下班打球等等。老實說有點魂不守舍,不知在想些什麼.今天在辦公室,眼皮一直跳,不想太多,直覺認為是不是最近是不是A片看太多,而被一些相同色系及晃動的巨大條狀物打暈了。回家順道到豪哥那邊喝杯咖啡,聊一些沒營養的話題,看到一個超酷的帥哥,但他的女朋友就真的…忠貞愛國,可以為國捐驅了。常常在街上看到這樣的奇妙組合,不知道我們這些帥哥心理在想什麼?好槍至少也不要選個爛靶吧
喔是講的有點過火,請女性同胞見諒,不然也可以考慮要版主把這篇不倫不類的文章刪掉,反正也沒多少人關心我們家的鳥事!!
(或許我考慮一下寫個普通級版本)
回家途中,廣播中陶子正在談論著「如何再失戀時找到另一片春天」,不知為什麼感覺越來越強烈
可能是尿急喔
真是無聊,星期五晚上,來來往往的情侶很多,有說有笑。啊!那不是….看清楚一點,喔,真是大八卦,不過不想告訴你們。賤吧!
車開進車庫,遠遠就聽到麻將聲.一定又是老媽,老姐和阿桃姨及一些沒品的排友。
(真他〔這邊被馬賽克蓋住〕的,心中按罵)
進門順口一句「媽我回來了!!」
定睛一看,差一點暈倒!!
〔這邊也被馬賽克蓋住,不過隱約應該可以看的到是【贛】。〕
他竟然出現在牌桌上
見到他,心情複雜。因為事出突然,不知在臉上做出什麼表情才適當。
好吧,裝作沒看見,直接上樓。
『小帥哥,倒茶啊!』阿桃姨一出口,我的額頭三條線。
『對!對!對!渴死了,順便幫老媽的兩位牌友倒杯飲料。』
大姊的口氣一聽就知道是個惡魔的詭計。
『幫阿桃姨倒杯『蘇打水』(好個蘇打水,讓人輸了又打槍),再泡一杯熱情如火的南美洲咖啡』老媽說的可真順。
『對!對!燒喔!燒喔!燒起來了』
『快啊!你還在杵那邊,被人說招待不周可丟人了。』
『』
好一對惡人惡霸,奪命母夜叉,母女雙煞殺人不見血,發功的模樣實則令人不寒而慄,毛骨悚然,當兒子的我除了屈服其淫威之下,別無他法。被蹂躪的肉體可以治癒,被踐踏的自尊才難以回復,有時候還真懷疑我是不是老媽親生的,搞不懂,為什麼他們的胳臂都往外彎。
心不甘,情不願走進廚房,什麼『南美洲熱情如火咖啡』聽都沒聽過的鳥東西,還是玩玩卡布奇諾比較實際。
泡卡布奇諾看似簡單其實大有學問,如了厚實的奶泡打的要有技巧外,煮咖啡的時間和攪拌的方式也是不可隨便亂來,不然喝起來跟平常的咖啡牛奶沒什麼兩樣,喝卡布要讓人有感覺才算成功,至於什麼樣的感覺,各人解讀得角度不同。我最喜歡在泡沫上作畫,畫個兩顆心,和邱比特射出的箭
(奇怪,突然發覺自己非常認真的調出這杯咖啡)
『shit無聊』
拿了小湯匙,攪亂了原本卡布奇諾,原本還想吐口水加點料,就像以前當服務生對付一些惡劣的顧客一樣,自己是覺得很沒道德。(不要問我在哪一家打過工,反正很有名,連鎖的,先問問自己有沒有整過服務生)奶泡和咖啡混合在一起只是一杯平凡的咖啡罷了,(平凡?我不是一直嚮往平凡的愛情生活嗎?)
把蘇打水給阿桃姨,祝她多多相公。刺激的來了,卡布要給他,我該用什麼姿勢,用什麼動作,該不該說話,幾秒鐘的時間卻感覺好久好久,如果請吳宇森來拍這一段的話一定很經典,從沒有背景音樂開始,鏡頭會從我的眼神開始,慢慢慢慢移到手上的咖啡,讓後隨著白煙裊裊而上,淡出,淡入了他的側面,移到他專注的眼神,一切都是慢動作,但不需要無意義飛起的白鴿子和揚起的大衣,他慢慢的抬起頭來,淡出,淡入我嘴角微微皺起的眉頭,鏡頭停在由上而下俯瞰的全景
莫名的衝動排山倒海而來,老實說,我不知道,也無法形容哪種感覺是什麼。常常自詡自己:我可以平淡過日子,但生活裡不能沒有感覺。別說對他心動,因因為一點也不(是有那麼一點自尊心作祟,但這關自尊心什麼屁事,神經加白癡!!)
他應該會看我一眼吧
遞給他卡布其諾時,我這樣想著,但他似乎只專注著桌上的立方體,淡淡的回了一句。
『謝謝』
老姊不知在笑什麼,老媽瞪了他一眼,似乎是我多慮了。
『上下交相賊啊』阿桃姨說。
反正也無聊,留下來觀戰也好。
其實麻將對我來說算是彫蟲小技不足掛齒。沒辦法,小時候在老媽的調教之下,縱橫牌桌好幾年,不成仙也變神,說起來或許誇張吧。但這並不代表喜歡賭,通常贏點小錢不是請吃宵夜,就是唱唱KTV,這些動作我是不吝嗇,不過久而久之發覺找我打牌的人越來越多,不勝其擾。最後以整理我家的客廳,廚房(通常我不會讓別人動我的房間)和廁所做為他們慘敗在牌桌上的代價。
麻將或許會靠點運氣但只要稍微運用技巧,原本五胡亂華也能一統江湖。
在你來我往當中,看穿對方的牌路並不稀奇,最上層的功力要練到能夠玩弄對方的心理。這種心裡對戰其實算是麻將的一種弦外之音。而且從一個人出牌的狀況大抵可以摸出此人的些許個性。
舉老媽為例子,他屬於殺手型的,斷牌斷的厲害,吃牌也毫不留情。每次花色的排法都不同,目的是為了混淆視聽,讓對方捉摸不定,所以當他下家會比較辛苦一點,從他的牌路可以看出他對事物的專注,不達目的絕不放棄。
阿桃姨屬於欲擒故縱型,常常運用一些無俚頭的打法,目的是為了引蛇出洞,進而食之。此人心機必定多疑,沒有耐性,人前人後不一,行動搖擺不定。
至於老姐屬於安分守己型,專搞安全牌,出手不夠狠,卻能深思熟慮,瞻前顧後。雖然這種人沒有自信與衝勁,但通常不會是牌場上的輸家,甚至可能是大贏家。
那他呢?OHMYGOD此人根本沒有牌技可言,就是所謂的陪客型。此人打牌的目的就是賑災,或說是做功德,捐香油錢,也無可厚非。這種人憨厚老實,沒有主見舉止愚蠢沒有個性,容我對他所下的結論。
打了幾圈還沒贏過,再緊要關頭也不看看牌底的狀況,危險牌猛下海,三家蠢蠢欲動,我已經可以想像他一定會成為我們家最受歡迎的賭客。站在他旁邊有點想吐血。
『打這支啦!!!!』我終於忍不住了。
『』
四週一片寂靜,我可以感覺六雙魔女的眼睛正注視著我。
好冷好冷我不禁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