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剛上班就能打電話?」
「老闆不在,公司的大姊頭就是我了。」
「打來幹嘛?我現在沒興致跟你鬥嘴。」我搖著筆桿,看著教材教法,「先說好,我在看書,培養文人的情雅致,不想聊昨天的事。」
「反正,我也快管不動你了,等我嫁出去之後,也沒什麼機會吵架了吧。」
為什麼要講這種?突然來的這句話,幾個畫面閃過,那是將來老姐成為別人的媳婦離開家門的畫面,不知為什麼,心有點酸酸的…
「那你就…就趁機多管我一點吧…」
「啐,才怪,你恨不得我趕快消失在你眼前哩!」
(不!不是的)
「講正經的,你打來想說什麼?」
「就問候一下羅。」
「別騙了,這不符合你的個性。」老姐一定知道什麼事,不然我的眼皮怎麼跳得不停。
「分享你的喜悅啊!!炳!炳!炳!」MyGod,土狼的笑聲,他的老闆怎麼敢用這種員工。
「洗你的頭啦!說過不談昨天的事…」
「透露一點嘛∼∼」
「並不需要…」我斬釘截鐵的說。
「他真的一整晚都抱你啊?我和老媽的沙盤推演可沒有這一段喔!」
沙盤推演?我的老天爺!他們有沒有把姿勢也算進去。
「你們劇本寫得那一段更齷齪…」
「想到那邊去了。說真的,難道你都沒反應?」
拜託好不好,不要讓我真的親自把屎送過去。
「我睡的很熟,根本什麼不知道。」
「幸好,嚇死我了。我以為你性冷感。不過有一種人,就是原本做了一些事,然後就會裝不知道。」
「…」
「我覺得你們兩個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還有嗎?」不知道老姐還有什麼形容詞。
「一物克一物…但是別高興,是他克你。你知道嗎?這種矛盾真是太有美感了,時機只要對就OK了!!」
「老姐…」
「幹嘛?我還沒講完。」
「要不要我等一下用快遞寄你老弟剛剛拉的屎給你,讓你塗在嘴上。」
「謝謝,你還是自己用…」
「等一下,有插撥…」我看了手機,是老爹。「老爹打來的,我等一下再打給你…」
「OK!OK!Seeyoulater…」
「老爹我現在在家。」
「沒出去啊?等一下有事嗎?」聽起來有可能要陪他咖啡了。
「沒有啊…」ㄟ…好像應該有事,送便當的事。「嗯∼∼中午可能有點事。怎麼?」
「有事找你,放春假在家裡有什麼事啊?聽說你老媽昨天要你送便當給阿傑,你竟然會去當送貨員,真不容易。」不知道老爹是嘲笑還是讚美,這又是誰告訴他的?
「…的確…誰跟你說的?」
「還有誰,當然就是你們家那兩位姊妹淘。」我發生的事情,都被那兩個女人拿來當八卦,八大應該把ASOS換下來,讓她們兩個去當娛樂新聞的主播。
「果然…我已經習慣了。」
「那你今天應該還要送便當吧?」老爹真是明知故問。
「…對…最好今天他樓下的警衛不要刁我,老子今天亂不爽的。」
「哈!老爹有一個方法,店裡這邊有一台像達美樂外送披薩的機車,你要不要試一下,還有制服…」
「…現在是滑雪的季節嗎?」老爹竟然在這個節骨眼落井下石。
「開個玩笑而已,老爹不會損你啦!那你大概幾點有空?」
「一點半以後。我送過去,洗完便當盒順道過去。」
「洗完?我不知道老媽還規定你要洗便當盒,奇跡。」
「老爹,我們不談這個好不好?」
「OK!對了你跟阿傑昨天…」又來了,知道還要問!!
「又想要問說抱在起的事嗎?已經很嘔了好不好…」
「咦?還抱在一起?有點不可思議。這個我可不知道…」
「…」
(唉…我真是不打自招,那兩隻迅猛龍搞的我有點神經質。)
「我可沒*你講,是你自願…如何?抱他的感覺好不好。」
「我沒有抱他…」我看,已經快洩底了。
「你沒有抱他…那就是…嗯∼∼我知道了,這個…好像…」
「不准笑…」我感覺電話的那頭老爹已經笑得有點失態。
「我沒笑。這樣也好,你偶而也需要一點安全感,不要想太多,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也挽回不了…」你們聽看看,這段話是不是講的很詭異。
「謝謝老爹,這是你的幽默嗎…」
「因為很難想像那個畫面,我想一下…」
「不用想了,趕快去忙你的吧。我中午放一些老鼠夾再出去…」
「為什麼?」老爹啊,老爹,你還想不出來嗎?
「夾住這兩隻大嘴巴的母老鼠,要不要我順便幫你帶一個…」
「喔…這個…你還是斟酌一下,你現在已經敢欺負你老爹了喔。」
「我哪敢騎到你頭上?說真的,連我老媽都蠻尊敬你的,他很都是都會聽你的意見。」
「沒有,沒有,應該是我們都很尊敬伯母。」
「會嗎?因為他常常管東管西嗎?尤其是管我。」
「好了,下午見…對了,要有一點心理準備。」老爹又丟了含糊的暗示給我了,這一次不知是什麼?
「什麼心理準備?」
「來這邊你就知道了,但你要稍微控制一下,老爹的生意還要做。」
「是不是那個白癡準備了什麼驚喜在店裡?我可不吃這一套。」
但,其實還是蠻好奇的…
我提著便當進大樓,樓下的警衛伯伯今天並沒有攔我,還幫我按電梯,至是他笑得有點而淫蕩罷了…
就像昨天一樣,我們一起享用老媽親手做的午餐。今天他的話很少,也沒有提起早上的事,一切都很平靜。但我可以感覺到,他似乎正想著某件事,心不在焉,跟等一下去老爹的咖啡廳沒有有關係呢?我想我還是不要問好了,到時候再看看他要想捅什麼蔞子給我挑戰。
離開辦公室前,我發現了桌上放著我和他及老媽老姐出遊的照片,我記得那一張是被硬拉進來合照的…
不知道會放在這邊多久?
「你今天話很少,怎麼?幽默不起來了?」
「我在等著你罵我…因為早上的事。」
「你只是在我臉上啄一下而已…」
「是喔,那我下次要不要激烈一點?」
我有點後悔找這個話題跟他聊。
「還有下次?別忘了,今天剛剛削頻果的水果刀還在…」
「…」
「你的主意,還是他們兩個的?」不用說了,一定是那兩個女人。
「是…她們說的。因為…這…樣比較像….情侶…」
「果然,又是他們這兩隻恐龍,我想諒你也不敢…」
「其實…其實…」
「一個大男人,講話不要吞吞吐吐,其實什麼?」他是不是想說他受到威脅才做,或有什麼利益交換,這兩個女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你先把水果刀收好,我再說。」
我把水果刀放進袋子內。
「其實,我是想….想親你的嘴…但伯母覺得這樣…這樣可能有點危險,怕我會陳屍在外,所以叫我親臉就好了…」
「…」原來他是主謀,老媽是共犯。
「你…很生氣對不對,那盡量罵吧。」
「你真的認為我喜歡罵人?」我竟然被一個白癡貼上標籤。
「你好像一直對我很不滿意。」
「…」
我腦袋瓜子浮現了一個很詭異的想法。
「對不對?我雖然認為自己在某些場跋反應很慢,笨笨的,但我覺得我很努力,例如…」
「閉上眼睛…」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照做。
我親了他的額頭一下,我不是想吻這一個人,而是一種幸福。我不知道這個舉動會讓他有什麼想法。
他的表情有點驚訝,但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可以睜開眼睛了,不問我剛剛的做的事情…」
「…我不想知道,但我感覺的到。就讓它…留著吧,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事…」阿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