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不已的韓安諾抱緊身子不敢靠近任何人,心裡惶恐不安的想要離開,可是她不放心眼神已經渙散得不認識她的藍青凱,心中有種聲音告訴她,她是代她受過的,不然此時她也會失去自我像個傻子拚命的笑。
她心中有愧也相當後悔,雖然她涉世不深,不懂什麼人情世故,可是眼前的情景她不能說一無所知,起碼電視、電影上有演過類似的情節,那是吸毒者在藥性發作後的模樣。
不知道該怎麼做的她曾試過要打開大門向外求助,但她發現剛剛還通暢自如的厚重門板似乎卡住了,不管她如何使勁就是拉不開,讓她不知所措盯著發紅的手掌發呆。
從未像現在這般無助過,手心發冷真的很慌亂,她不曉得有誰可以讓她依靠,筱竹的樣子像變了一個人,陌生得好似她從沒見過一般。
「她在飛呀!妳沒看見她很快樂嗎?無憂無慮的飛翔於碧海藍天之中,與天堂裡的小天使玩著令人亢奮的遊戲。」呵呵--擺平一個了,再來就是她。
「亢奮?」她分明是吸毒的症狀,完全分不清是對是錯了。
「安諾,妳也來一起玩吧!兩人同上青天數星星是一件多麼快意的事,吸一口妳就不會再記得和她爭吵的事了。」徐筱竹帶著誘惑的笑朝她逼近,一副做善事的模樣。
「不,我不要,我要回去了,我媽一定在會客室等我。」韓安諾一步步後退的抗拒,頭偏向一邊不肯順她的意思。
「急什麼嘛,妳先試一試有什麼關係?妳看藍同學多可愛呀!她還會跳綵帶舞耶!」她掩嘴輕笑的瞅視拉著捲筒衛生紙耍弄的身影。
「我、我不試,妳放開我啦!我不可愛,一點也不可愛,我不要像她……」筱竹的力氣幾時變得這麼大,拉都拉不開。
徐筱竹眼露陰狠的扳正她的頭。「不試也得給我試,妳可知道我等妳等了多久嗎?妳簡直是我夢中情人的化身。」
「夢,夢中情人?!」她到底在說什麼,為何她一句也聽不懂?她們都是女的不是嗎?她怎麼可能會是她的夢中情人。
她懷疑,她驚懼,她心亂如麻,臉上血色一退的瞠大雙眸,水眸中映出一張猙惡的臉孔。
「我喜歡妳,妳不知道嗎?妳單純的個性、甜美的笑容,還有為偶像著迷的神情,我是越看越滿意,巴不得將妳融入我的身體裡,成為我骨肉的一部分。」徐筱竹眼露癡狂的撫摸她白嫩耳垂,陰冷的氣息直往她粉頰噴。
「我……我是女生不是……男的……」韓安諾心臟跳動得厲害,一再避開她湊近的唇。
她覺得噁心,女孩子跟女孩子怎麼可以亂來,而且她又不愛她,她們只是感情很好的同學而已,她才不跟她親嘴。
這時一個男孩子的影像浮現她腦海,她想到的不是一心所戀的方心武,而是偷偷教她打拳的阿輝,一個道館的小學徒,輩分最低。
「臭男生有什麼好玩的?我就是喜歡像妳一樣的小女生,白白嫩嫩和豆腐一般滑口,摸起來……」徐筱竹盈盈的笑著審視即將入口的美食。「柔軟有彈性,讓人想咬上一口。」
「不,不可以,妳放開我,我不喜歡女生,我不要妳啦!妳不要碰我……」韓安諾一直抵擋著不讓她亂摸,扭來扭去反而讓她更興奮。
以前不知道她的性向還能和她毫無距離的打成一片,同睡一個帳篷也不覺得怎麼樣,她想都是女生有什麼關係,不以為意的只當她睡癖差,老把她當抱枕抱得緊緊的,害她連翻個身都很難。
現在想想,她真是太天真了,有許多跡象顯示她的不尋常,曾有同學說她怪怪的,要她別和她走得太近,當時她還神經大條的取笑人家想太多了,捕風捉影的胡說一通。
結果可笑的人是她,被人白吃豆腐還替她辯解,始終當她是好朋友一路相挺,生怕她落了單沒人相陪。
「這種事只要做一次就會上癮了,妳來摸摸我的心窩,正為妳跳躍得十分急促……」徐筱竹捉住她的手往胸口撫去,揉搓著渾圓雙峰。
「不!」閉著眼,韓安諾驚恐的想掙脫。
突地--
「蝴蝶,蝴蝶,生得真美麗,牠飛呀飛……嗯!飛到哪裡去了?喔!有雞腿,我要吃……」肥嫩嫩的小臂肉哦!
「啊!妳這死丫頭居然咬我。」流血了。
吃痛的徐筱竹反射性的將到手的獵物甩開,手一舉高打算教訓瘋瘋癲癲的藍青凱,誰知她瘋得徹底的搖搖晃晃,腳站不穩的顛來倒去,害她連揮三掌都落空,還差點被翻倒的椅子絆勾到腳。
「咦!春天來了百花開,我們來玩捉迷藏,誰要先當鬼呀?」藍青凱自問自答的翻箱倒櫃,表示她要躲藏和找人。
可是她所做的動作卻讓徐筱竹驚駭的大叫。
「妳在幹什麼?不許再灑了,那些都是客人的貨呀!妳別給我糟蹋了。」她怎麼知道她把貨藏在哪裡,誤打誤中的嗎?
此時她也沒心思多想什麼,連忙搶救一包包總價上億的白粉,不讓她猶如天女散花一般的灑光。
但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她竟沒發覺到理應神情渙散的女孩,竟有著一雙清如靜湖的眸色,微泛笑意的銷毀害人無數的毒品,並故意裝瘋賣傻的揍了她幾拳,洋洋得意的準備收網。
但是事情真如她所預料的就顯得無趣了,在她拿起包裝上萬粒的搖頭丸往地上砸的時候,上鎖扣的教堂大門由外而內的推開,拉長的黑影淹沒她的足踝,也喝阻了她放肆的行為。
「女兒呀!這就是妳送我的禮物?」真是驚喜呀!一來就毀了他辛苦打通關的貨。
隨著步伐的靠近,影子也逐漸縮小,透光的彩繪玻璃照出來者精鑠的雙眼,以及那張眾所皆知的垂釣臉,國會議員徐康生。
「藥性發作的緣故,剛好讓你為所欲為的蹂躪。」現在的她就像待宰的小羊毫無反抗的能力。
一臉惱意的徐筱竹揉揉挨拳的手臂,命令一旁穿保鑣衣服的手下搶救灑落一地的白粉,並要他們鎖上大門不許任何人進出,嚴防他們父女即將展開的遊戲為人打斷。
「呿!妳把為父的想成禽獸不如不成,是好好的疼愛一番,讓她明白何謂當女人的快樂。」嗯!長得還真不錯,眉清目秀是個美人胚子。
這嫩嫩的小臉蛋真討人歡喜,滑細的肌膚連一絲毛細孔都看不見,乾淨清爽的讓人想扒了那一身象徵純潔的制服。他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目下轉睛的瞅著微微露出的白皙胸部。
「你本來就是禽獸,不然怎會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活生生的折騰死!」說起來她還得感謝無緣的妹妹,沒有她的犧牲奉獻,怎有今日的她。
戀童癖的人第一個不放過的,通常是最親近的人,妹妹、女兒,乃至鄰家的小女孩,只要出入頻繁、容易得手的目標都是他下手的對象,天良泯滅沒有道德心。
真正的徐筱竹十歲起就被親生父親奪去了童貞,至此而後便成了他私人玩物,只要興致一起便潛入她的房間強行掠奪,不管她一再哭喊這種行為是不對的,照樣凌辱得她身心俱乏。
直到她十四歲那年,終於忍不住的持刀相向,以為能威嚇他從此罷手,可是沒想到反而更刺激他變態的獸慾,奪下她的刀以後,變本加厲施以更殘酷的虐待,以不堪的性愛方式強迫她取悅他。
一夜瘋狂的行徑過後,自睡夢中醒來的他赫然發現身邊的女兒已經斷氣,他嚇得手足無措不知如此是好,乾脆一把火燒了一了百了,然後找個沒人注意的偏僻處棄屍。
「妳在胡說些什麼?!我的女兒不就站在我面前,我幾時動了妳一根寒毛?」說起來挺沒志氣,他還真有點怕她。
「那是因為我比你敢、比你狠、比你有腦筋,懂得走偏門來獲得暴利。」面對曾遺棄她的父親,她沒有半絲敬意。
惱怒的徐康生臉色不悅的轉移話題,「咱們父女倆也別為雞毛蒜皮的事起內哄了,這嗑了藥的女孩是給我的吧?」
先辦這事再說,他待會還得趕回去開會,沒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對,你喜歡的貨色嘛!我挑了許久才選中她。」因為她夠叛逆,受了委屈不會四處張揚。
人太堅強也是一種錯,因她不輕易向人吐露心事。
「不錯、不錯,這次妳辦得很好,真不愧是我徐康生的女兒。」以後讓她走政治這條路準沒錯,腦筋夠靈活。
「你不要的女兒。」她含恨的說道,像是不屑當他的女兒。
「海棠……」她又提起此事,真是提不煩呀!
她怒目一視的提醒他謹言慎行。「別忘了我叫徐筱竹,不要認錯女兒了。」
被她厲言一喝,徐康生臉色微訕的看向手下架住的憨笑女孩,心猿意馬的慾火飄動,扯扯過緊的領帶鬆口氣,淫相外露的已經迫不及待想一逞獸慾,他將解下的領帶交給一旁的「助理」保管。
此刻的他已不是議會上義正辭嚴的正義化身,而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正直的臉皮一撕是張猥瑣、淫獰的嘴臉,急切的想剝光衣物撲上前,無視現場有多雙眼睛注視他禽獸的行為。
他不在乎誰會受傷,更不管對錯的只為滿足自己的私慾,在他的想法裡,可以用錢解決的事都算小事,即使他販毒、凌虐幼童、買賣人口,這些對他而言根本微不足道,以他的社會地位沒幾人敢動他。
韓安諾在一旁看得著急的大喊,「住手,不要碰她!她是我哥哥的女朋友。」她不能眼睜睜的見死不救,即使她自顧不暇。
「呵呵呵……小妹妹,妳別急,待會兒就輪到妳。」一次兩個挺不錯的福利,證明他還老當益壯。
「她是我的。」徐筱竹上前一步捉住韓安諾的手臂,意思是這個屬於她,最好別跟她搶。
「你們……你們兩個都是變態,我爸爸是報業鉅子韓觀濤,你--要是敢對我們亂來的話,他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她語音顫抖的大聲喊著,其實心裡怕得很,很想沒義氣的一個人逃走。
徐康生皺起眉頭,「什麼?韓觀濤的女兒?!」怎麼弄個麻煩貨來,剛毅正直的韓觀濤可不好應付。
「放心,只要她成為我的人自會乖乖聽話,半點口風也不會洩漏出去。」徐筱竹手一抬做了個手勢,幾台高分辨率的攝影機立刻架在四周,用意不言可明。
「聰明,真聰明,燒錄成性愛光盤加以控制,相信她膽子再大也不敢作怪。」他哈哈的發出滿意的笑聲,動作不停的解著褲腰帶。
總之,他有興趣湊上一腳,吩咐掌鏡的A片攝影師把他拍得威武雄壯、銳不可擋,下半身的神氣拍清晰點,臉的部分就模糊帶過,一定要拍他衝鋒陷陣的威風不可漏掉。
另一方面,徐筱竹也本性盡露的準備吃掉她的點心,開始解開自己上身制服的鈕扣,愛撫自己的身體打算挑起韓安諾的慾火,嚇得她臉色發白的頻頻後退,雙手抱胸害怕遭侵害。
「咳咳!很不好意思必須打斷你們的脫衣秀,我以市警局緝毒組警官身份將你們逮捕,麻煩各位到我們局裡泡泡茶,聊聊你們可以享受幾年免費的公家飯。」
「什麼,妳是警察?!」
聞言,徐家父女臉色發白的想奪門而出。
只不過他們的腳剛一提起的時候,教堂的門打開了。
「藍警官,妳的動作真慢,我在外面蹲得腿都發麻了。」
一擁而上的便衣警察多如蝗蟻,大勢已去的大小毒販怔愕得說不出話來,眼看荷槍實彈的警察將他們團團包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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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外、號外!聽說有個國際刑警空降到我們局裡,趕快去瞧瞧先拜拜碼頭,將來陞官發財就有望……啊!你幹麼打我頭?」
「耍白癡呀!我們才是碼頭;還有呀,麻煩你眼睛睜大點,有那四個人在我們局裡,能升得了官、發得了財嗎?」
「呃!說的也是,我好像太樂觀了。」
報馬仔警員頭一摸為之訕然,笑比哭還難看的看向坐沒坐姿、站沒站姿、躺都躺得亂七八糟的四道身影,等著陞官的美夢當場破滅,嘴角往下垂的少了興高釆烈的心情。
話說此番破獲大型的販毒集團理應大受讚揚,沒個大功起碼發上幾十萬獎金,這次取出的毒品和違禁品超過市價十億有餘,照理該由其中扣取獎勵以資鼓勵有功人員,再接再厲的創造破案佳績。
可是……
壞就壞在這個可是,販毒的主謀是政壇上赫赫有名的國會議員,位高權重沒幾個大義凜然的檢察官敢接手,個個誠惶誠恐的推說能力不足難堪重任,請長假的請長假,家裡有喪的又佔了幾位,然後,還有入院割包皮就住滿一個月的「重症」病患。
總而言之,這件案子就成了燙手山芋,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當包袱往外丟,傳到誰手中誰就重病不起,直到一位不怕死的女檢察官攔下,自告奮勇不畏特權威脅的揚言辦到底,事情才有了轉機。
徐筱竹的屍骸在陽明山一處山溝尋獲,經由DNA比對證實死前曾遭性侵害,而且為其父所為,經高等法院判決其心已泯,綜合其它罪行處三個死刑不得上訴。
而冒名頂替胞妹為惡的徐海棠同樣罪無可恕,犯案纍纍毫無悔改之意,咆哮法庭怒罵執法人員,大喊司法不公,惹惱了主持開庭的法官和檢察官,在經過一番爭議後判處一個死刑,創下台灣第一個因販毒而處死的女犯。
至於受驚過度的韓安諾在得知「藍同學」是臥底警察時,當場情緒失控的抱著她嚎啕大哭,讓她一個火大的轉身將一干人犯痛毆一頓,結果功過相抵,算做了白工。
所以這些沒能拉住她、也不敢拉的警察當然別想指望陞官發財,沒同罪論處已是局長英明,知道他們不能因個人因素而耗費警力。
「真的很奇怪,而且非常匪夷所思,我到現在還是搞不懂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想,我要不要到廟裡燒燒香、卜個卦問明白?不然我心裡長蟲怪不舒服的。」蕭沐風想得頭都快破了。
靈異?奇跡?真是天知道。
「我看你去討幾張符貼在臉上好了,人家才曉得你姓白名癡,是警局辦案辦到中邪的瘋子警官。」有人幫著破案有什麼不好?幹麼一定要追根究底的查個清楚,裝傻也是一門學問。
「寒浴月,我跟妳結了多深的仇,每次都要扯我後腿。」他不平的發聲,兩眼斜視躺得像屍體的一團……姑且稱之像布的毛毯,而且是縐的。
「實話實說也犯法呀!你捉我去關,反正你是警察嘛!」她怕死了特權,人民保母最大。
「姓寒的,很久沒較量了,師父他老人家教的,妳大概都忘光了吧!」現在來複習複習並不晚,他有誠意奉陪。
「抱歉,身體欠安少來煩,我又不像你壯得像頭熊,扛山拖水易如反掌。」她累得只想休息,免得等一下又被捉去做雞,
蕭沐風臉色一沉的往她面前拍桌子。「妳這是在消遣我,還是諷刺我?我長得虎背熊腰、高大威武妳不服氣是不是?有本事去找對父母投胎,下輩子當棵大樹再來嫉妒。」
「誰嫉妒你,豬喔!」腦滿腸肥。
「妳……」
難怪他們爭論不休,在逮捕徐康生和徐海棠的過程中出奇的順利,先是有人送來二十吋電視高的販毒往來密帳,讓他們省了一份力不用潛入高級住宅當賊,直接送件白得功勞。
其次朝私人教堂包圍時,裡裡外外、大大小小的監視器同一時間受到干擾,所以一群呆呆的警察如入無人之地的匍匐前進,雙肘著地的磨破皮,最後才發現他們做了一次傻瓜。
這些還不打緊,他們四人合毆豬頭議員一事居然被壓了下來,表面記了一個大過,其實只有申誡一次,獎金私下給,沒有一句訓言,實在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原本大家以為會被削掉一塊頭皮。
「你們兩個準備翻了我的辦公室嗎?麻煩看看門口那張牌子,這裡是緝毒組不是兇殺組,有事到外面解決。」嫌日子太優閒嗎?外頭的垃圾不妨掃一掃。
她指的是民眾投訴、抗議的布條,以及「拉拉雜雜」的民生用品,譬如雞蛋和棺材。
藍青凱的聲音不大,但喝阻的功用顯著發揮。
「凱,妳不懷疑是誰在後面幫我們掃地雷嗎?」蕭沐風著實好奇得緊,滿腦子都是這回事。
「知道又怎樣,當面送張感謝狀給他嗎?好讓他成為黑道追殺的對象。」切斷他們的毒品來源有如要他們的命一般,哪有輕易放過的道理。
「可是……」她未免也太鎮定了,絲毫不受影響照樣吩咐手底下的人把堆積多時的案子全送上來。
她超人呀!全然不用休息嗎?大概這一陣子向來黏性甚佳的男朋友失去聯絡,她內分泌失調的藉由工作來發洩。
「閉嘴。」藍青凱的視線投向站在窗旁的男人。「杜,你在看什麼?很少看見你一臉困惑的表情。」
非常稀奇,像熊貓出現黑白以外的色彩。
杜玉坎滿臉堆笑的回頭。「我想你們看到也會迷惑不已,認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真的嗎?」
經他一說,其它三人的好奇心倒是被他勾出來了,起身走到他身邊往外一看。
「這是電視台安排的,什麼當一日警察拉收視率吧!」一臉呆樣的蕭沐風已經有點錯亂了,以為自己腦里長瘤引起幻覺。
「也許是報社的噱頭,穿兩天制服當是宣傳。」呵呵!是誤會、是誤會,大家別想得太多。
「可是他……呃!你們不覺得那身衣服很熟悉嗎?」剛剛好級數高他們一等,專門管警察的。
是很熟悉。眾人沒有異議的點頭,但是穿著那身衣服的人他們更熟,而且即將有性命之危。
三雙同情的眼不知該落在哪個方向,是他們的梟首還是跟著局長走向他們的男人。
「來,我跟各位介紹,這位是剛由國際刑警退任的高級督察,從今天起是我們局裡政風室的主管,你們要配合點別再惹事……呃!藍組長妳有事嗎?」一見他的頭號大敵靠近,連勝文連忙膽小的躲在新任督察後面。
「沒什麼,剛好我和這位督察是舊識,想和他聯絡聯絡感情。」藍青凱一手揪起「督察」的衣襟往裡拖。
「嗯!這個……別把人打死,我們是警察不是暴民。」他現在說這些會不會太遲了?
看!這位長官多瞭解部屬的個性,為她--不,為他的前途擔憂。
「不會的,你們不用太擔心,我為了她連隱瞞多年的秘密都揭穿了,她捨不得讓我受傷的。」他自信滿滿的說道,不以為偽裝身份是一件多麼了不得的事。
是不會讓你受傷,只會讓你死得很慘而已,你實在太不瞭解她了。這是眾人默哀後的心聲,包括局長大人都在胸前劃了個十字,說句--阿門。
砰的一道關門聲,阻隔所有窺視的眼。
但是阻止不了如雷的咆哮聲。
「韓亞諾,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解釋清楚,不准再有任何隱瞞,不然我保證你們韓家由你開始絕後……」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