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昊天這才轉向他,「昨天晚上你們在幹嘛?」
「昨天我一直待在家裡,今天一早才趕來學校。」秦逸挑起眉,「怎麼了?難道你偷偷跑去玩?」
「玩?我都快要後悔死了。」他歎口氣,「其他人呢?」
「這我怎麼知道。」
歐陽昊天愈想愈煩,「你們昨晚為什麼不約我出去,看電影、打球都可以呀!」如果這樣,他就不會犯下那要命的錯誤。
更該死的是,他現在腦子像是一團漿糊,根本想不起那女人的模樣。
「你也沒約我們啊!真奇怪了。」物理天才秦逸突然瞠大眸子,「該不會你昨晚闖了禍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能闖什麼禍?」像是被人掀了底,歐陽昊天一下子火爆脾氣全來了。
「幹嘛這麼凶?」秦逸擰起眉,隨口說道:「又沒說你跟人家發生一夜情。」
「什麼一夜情?誰敢說我有一夜情我就揍誰!真是見鬼了!」「一夜情」三個字讓歐陽昊天亂了理智,聲音突然大起來,還重重往桌面捶了下。
秦逸驚詫地指著他的臉,連其他人也轉過身驚疑地望著他,「歐陽……你該不會真的……」
「別再說了。」他撫著額,用力甩甩頭,拚命想甩開這個記憶。
於痕走過去,直望著他,「好傢伙,你犯了禁忌了?」
「對,這下你們高興了吧?偏偏我連對方都不知道!」這才是讓他最煩悶的地方,好像他是很糟糕的男人。
「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於痕瞅著他。
「對。」他將腦袋埋在雙手間,「我醉死了。」
「你沒事喝這麼多酒幹嘛?」大伙問。
「不知道,沒來由的悶,所以想喝酒。」
「看來是要發生事情的前兆了。」尤培易想想不對,又問:「假設你再碰到她,難道也認不出來?」
「再碰到她?」歐陽昊天從雙手中抬頭,思考了會兒,「如果是這樣,或許我會認得,其實我也不是完全沒印象,但是那張臉始終模糊不清。」
「你們是怎麼遇上的?」尤培易又問。
「昨晚我在PUB和一位醫生喝酒,他離開不久後,那女人便找上我,但那時我已經醉了。」看來酒不單單是穿腸毒藥,還是意亂情迷的禍首。
「如果是自己找上你的,應該是認識你,那就先從我們學校的女學生調查起。秦逸,你想辦法將各年級學生的資料調來,讓歐陽一張張認照片。」尤培易直覺說道。
「嗯,這個辦法不錯,包在我身上。」秦逸應允。
「好傢伙,別再煩了,待會兒放學後我們去廝殺一下?」秦逸一手擱在他肩上,「上次你的積分比我高,讓我很不爽。」
「線上遊戲你是玩不過我的。」但他現在一點玩樂的心情都沒有。
「你這傢伙這麼看不起人,我可是經過努力的,怎麼樣?」秦逸帥氣地對他眨眨眼。
「就去吧!我們大家一起玩,這可是很難得的。」裴邑群抓著歐陽昊天的後頸,「別再想那件事了,想了也沒用。」
「你們老是說些事不關己的話,真煩。」不想應付他們又不行,他真後悔說出口,弄得眾所皆知。
「對了,半個月後有為期兩個月的校外商務實習,你們都準備好了嗎?」裴邑群突然想起這事,「如果被分到不一樣的地方,短時間要再聚在一塊可不容易。」
「校外商務實習」是喬亞大學特別針對500號寢室這幾名資優生所安排的學習計畫,好讓他們出社會後進公司可以很快的進入狀況,畢竟學校所學與實際還是有段差距。
「這個需要準備什麼?想想還真煩。」歐陽昊天現在煩的事還不只一件呢!
「如果真不在同一個縣市,要怎麼碰面?」於痕問道。
「盡量找機會了,我想大公司都在北部,我們不會相隔太遠的,要見面還不容易?」尤培易笑了笑。
「我最近運勢不太好,一定是太少去廟裡拜拜了,你們誰要陪我去走走?」歐陽昊天的思緒還纏繞在那一夜。
「好,走吧!咱們就去拜一拜關公、孔明,快點……」秦逸用一把挾住他的腦袋直往外走。
「誰要跟你玩三國誌,那個已經退流行了。」歐陽昊天睨他一眼。
「不管流不流行,在分數沒有超越你之前,我都不放棄。」秦逸也有他固執的一面。
「可是我不想──」
「你就捨命陪君子,跟我玩一場吧!保證你煩惱全消,要不你就幻想昨天一夜情的對象是我好了。」
「死秦逸,別惹我吐好不好?」歐陽昊天撫額。
「會吐就好,就表示你痊癒了,快跟我走吧!」秦逸揚聲大笑,硬是將心不甘情不願的歐陽昊天拉出教室。
裴邑群與於痕相視一笑,也跟著勾肩搭背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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凊陽電子集團。
歐陽昊天看著抽到的字條,對這家公司感到有些陌生。
「你抽到哪一家?」他轉身問著葛西煒。
「西德紡織。」
「聽過,那你呢?」他又問於痕。
「博特網路平台。」於痕伸長脖子想偷看他手中的字條,「你呢?」
「凊陽電子。」歐陽昊天將那張紙貼在於痕鼻上,「聽過嗎?應該沒有吧?我就說我最近運勢不大好。」
「好了,大家都已經抽完簽,有沒有人有意見的?」講台前的教務主任,笑問著底下幾名男同學。
「我有意見。」歐陽昊天舉起手。
「你說。」教務主任好整以暇等著。
「凊陽……這是哪一家公司?我們全都沒聽過。」歐陽昊天皺皺眉。
「你沒聽過嗎?」教務主任很意外,「這應該算是巧合還是緣分?這是你表哥在高雄的公司。」
「我表哥!」歐陽昊天逸出抹苦笑,他和表哥都很忙,平常疏於連絡,如今想想似乎好幾年沒見面了,怎知他在高雄開了家公司。
高雄……還真遠!
「你真的不知道?」教務主任很詫異。
「本來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歐陽昊天斜倚在椅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直到教務主任離開後,他才撥了父親的手機,「爸,你現在沒在手術吧?」
「我在手術還能接電話嗎?」歐陽富笑著說,「有事?」
「對,給我表哥的電話。」他煩鬱的道。
「怎麼突然要連絡你表哥?」歐陽富拿下眼鏡問道。
「學校的實習課程,我竟然分到表哥的公司,還真是……多年沒連絡,突然跑去不是很奇怪?總得事前打聲招呼。」
「虧你還會想到這點,不錯喔!」歐陽富這才翻翻通訊錄,將他表哥郭宇寰的電話給他,「順便告訴他,有空帶未婚妻來我們家坐坐。」
「他有未婚妻了?」歐陽昊天很意外,「表哥不是才大我沒幾歲嗎?」
「是沒幾歲,但當完兵後他就接掌父業,還成立了分公司,搞得有聲有色的,你是該好好跟人家學學。」
「是,我一定虛心請教。」他沒好氣道,老爸每回逮到機會就對他說教。
待歐陽切斷手機後,尤培易走向他,「看了兩個禮拜的照片,有沒有找到人?是哪個女同學?」
「別說了,根本沒有找到。」歐陽昊天還真不希望是同校的女同學,不然可就尷尬了。「無所謂了,記不得我就打算忘了,這樣我才能找回原來的我,快樂過生活。」這陣子他就是用這句話說服自己。
「你不怕留種在外頭?」安風瑟開他玩笑。
「去你的,別嚇我。」他瞪他們一眼,「晚點我得回家準備了,高雄耶!還真是遠,羨慕你們。」
「風水輪流轉,上回我去鄉下勞動服務,結果帶了個女朋友回來,說不定你也可以搜括一群南台灣美少女的心。」宋鈺誇張大笑。
「少來。」這些損友所說的話,歐陽昊天向來聽聽就好,否則真是會元氣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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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昊天看著手中的地址,終於找到表哥的住處。
將行李往肩上一扛,他便按下電鈴,不一會兒大門開啟,才抬頭,他竟發現有個女人怔怔望著他,那表情就好比看見妖怪一樣震驚!
「月荷,是不是我表弟來了?」屋裡傳來問話的聲音。
「呃……應該是。」女人倉皇的移開眼問道:「請問你是歐陽昊天嗎?」
「沒錯。」他步進裡頭,看看眼前這棟原木建築,還有前頭這片種滿花草的小庭院,接著又回頭看看那奇怪的女人……疑惑的是,他確定自己不認識她,但為何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請進。」女人拉開內門,依舊低垂著臉,不敢抬頭面對他。
「你就是我表哥的未婚妻?」走進客廳坐下後,歐陽昊天順口問道,就不明白她為何這麼怕他,連看他一眼都不敢,難道他們當真見過?
「嗨!昊天。」郭宇寰從樓上奔了下來,看他那頭半濕的頭髮,可見他才剛洗完澡。
「哥。」歐陽昊天對他笑笑,「真不好意思,三年不見,難得見面就是來麻煩你。」
「還好意思說呢!上回碰面時你還是高中生對吧?轉眼不見已長這麼大了,還比我高出這麼多。」想像以前一樣揉他的腦袋,卻發現得抬頭看他了!
「我貪吃呀!偏偏腸胃又好,全吸收了。」歐陽昊天露出開朗的笑容。
「哈……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這麼愛開玩笑。」郭宇寰大笑,突然他看見站在一旁的月荷,立刻說:「來,我替你們介紹,她叫夏月荷,是我的未婚妻。」
「我早猜到了,那我該叫你一聲准表嫂囉?」歐陽昊天看向她,而她似乎被「准表嫂」三個字嚇到,竟忘了避開眼神,兩人的目光就這麼近距離對上了!
猛地,一個影像閃過他腦海,同時間歐陽昊天的心臟重重一震。
是她……是她嗎?雖然不確定,但為何突然飄來這個印象?好像腦子裡那缺了好幾塊拼圖的畫面已一一拼湊起來。
「月荷,你怎麼了?他是我表弟,打聲招呼吧!」郭宇寰喊了聲。
「剛剛在門口已經打過招呼了,我說對吧?准表嫂。」歐陽昊天替她接了話。
「是的。」她緊張的抓緊裙擺。
歐陽昊天瞇起眸,直瞪著眼前這位眼瞳勻動不安的女人,心中的疑慮更深了。但若真是她,她當時怎麼會出現在台北?
「對了哥,准表嫂也是高雄人嗎?」他開始旁敲側擊。
「過去是不是我不知道,不過近一年她都住在這裡,目前是我的秘書。」從郭宇寰的語氣可聽出他對她好像「不太熟」。
「那她一定很有才幹了。」歐陽昊天不停觀察著她,腦子卻愈轉愈亂,直想找個空間休息一下,「高雄還真熱,我想先休息一下可以嗎?」
「當然好,月荷,你帶昊天去他的房間。」
「好。」夏月荷不安地點點頭。
她先上樓,迅速帶他到其中一間房,「這是你的房間,房間裡有私人衛浴,基本配備都有了。」
「謝了。」他倚在門口對她笑。
夏月荷朝他點點頭便立即下樓,而歐陽昊天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不停告訴自己這一定是錯覺……這世上絕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發生在他身上。
然而,就在他要進屋時,卻聽見樓下表哥的聲音──
「月荷,上個月二十號你不是去台北出差嗎?與『康彥電子』談得如何了?企畫書有帶回來吧?」
歐陽昊天的腳步霍然頓住,上個月二十號?那晚不正是二十號嗎?!
他趕緊關上門,坐在床畔,整個思緒全亂了,難道那女人真是她?如果不是,她又為何直閃躲他的目光,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
老天,他該怎麼求證?怎麼確定她是不是跟他發生一夜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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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可不可以陪我喝一杯?」
歐陽昊天睜開半醉的眸,轉首望著身旁帶笑的微醺女子,「你是誰?」
「一個滿懷心事的可憐女人。」她回頭對他揚起紅唇,雖然他怎麼努力都無法看清楚她的五官,但是這女人的聲音很好聽,唇色很迷人。
「滿懷心事?」歐陽昊天勾唇一笑,「你還這麼年輕,哪來這麼多心事?」
「我就要結婚了。」她垂首輕笑。
「哦∼∼那恭喜了。」
「別恭喜我。」她搖搖手,醉言醉語著,「我並不快樂,我……我一點兒都不愛他,而他也不愛我。」
「你說什麼?」腦子有酒精作祟的歐陽昊天沒有聽清楚她的話,只依稀聽見她說她不愛他,「不愛他……那就別嫁呀!」
「可是我不能不嫁。」她難受的咬咬唇,「真的很苦惱。」
「你真的很有趣,這世上沒有絕對不能的事,既然不愛還嫁,這樣絕對會痛苦一輩子。」歐陽昊天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櫃?E結帳。
女人見了也跟著他走向櫃?E,「也幫我結帳好嗎?」
說完,她就獨自走出PUB,歐陽昊天輕笑了聲,付過帳後走到外頭,發現她一個人呆愣的站在那兒,於是來到她身邊問道:「你……不回家?」
「我家不在這裡,我不知該去哪兒?」她看著天上的月亮,竟然哭了。
「老天,月亮讓你哭嗎?呵……」他搖搖晃晃的指著路上的車,「我送……送你回去,你就……別哭了……」
終於他攔到一輛計程車,並拉著她一塊兒上車,對司機說:「去可以睡覺的地方。」他現在困極了。
「是。」司機看著他們,曖昧一笑。
車子開動不久,兩個半醉的人竟然都睡著了!當車子停下,司機好不容易喊醒他們,「已經到了,這裡可以讓你們好好睡一覺。」
歐陽昊天痛苦的張開眼,付了帳後便和那陌生女人下了車,兩人同時醉倒在汽車旅館外。
汽車旅館的警衛立刻扶著他們進入,「先生小姐,要開房間嗎?」
「呃……我要睡覺。」歐陽昊天微張醉眸。
「睡覺和開房間不都一樣?」警衛笑說,又見他一身名牌,於是放心的把他們送進房間,還好心的扶他們上床,這才退出去。
躺在床上的歐陽昊天,發覺床的感覺不對,猛一翻身卻碰觸到一個柔軟的女體,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直覺地往她靠去,緊抱住她。
突然而來的燥熱讓他懷裡的女人張開了眼,她下意識想掙脫這樣的懷抱,卻因此吵醒了歐陽昊天。
「你是誰?」她身上除了有淡淡的酒味,還有自然的馨香,直迷惑他的靈魂、他的慾望。
「你又是誰?」女人眨著眼,卻怎麼也無法凝聚焦距。
「我……我忘了……」他的唇印在她的頸窩,慾火迷亂之際,他的大手也狂亂地在她身上摸索。
女人剛開始有片刻的僵硬,但隨著他所製造的熱情蔓延,激發她體內那塊最隱密、最不為人觸碰的地方。
她不想嫁人,也不想將自己交給那個人,夢中這個男人是不是上天賜給她的?儘管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在他懷裡的感覺非常棒、非常溫暖,而他狂肆的吻,更像烈火般燒灼著她的理智!
「嗯……」隨著衣裳褪去,她的心迷亂了,淚也隨之落下。
半醉半醒間,歐陽昊天一直心隨意走,他溫柔的捧起她的小臉,望著她眼中的淚影,喃喃問:「你哭了?」
「因為開心而哭。」她抽噎著。
「為什麼開心?」
「因為我終於可以擺脫心底的壓力,終於可以做自己。」即便被一個陌生男人抱著,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好一個可以做自己。」
他的眼染上一層熱霧,嗓音隨之嘶啞,炙燙的唇迅速找到她的,吻得無比霸氣、剽悍,並撬開她的小嘴與他玩起唇舌交纏的遊戲。
隨著激情的熱浪不斷湧來,他們吻得更狂熾、更銷魂……彼此的衣物也一件件的飄落在地……
繾綣的夜很快就過去,不一會兒天亮了,夏月荷從陌生的男人懷抱徐徐張開眼,映入眼簾的第一個畫面差點兒讓她尖叫出聲!
他是誰?再看看自己,居然身無寸縷!
再過不久她就要步入禮堂,怎麼可以發生這種事?而這裡又是哪兒?她緊抓著被單徐徐下床,再從地上找到衣服迅速穿上,離去前,她忍不住仔細地看了眼床上男人的睡顏……
他是個非常帥氣乾淨的男人,看來年紀不大,應該和她差不多。此時此刻她只能稍稍安慰自己,昨晚並沒找一個骯髒的醉漢上床,只是這男人為何也會醉成這樣呢?
突然,他稍稍挪動了下身子,嚇得她立即奪門而逃。
在回高雄的途中,她不停的告訴自己,已經過去了,那不該發生的事已經過去了,儘管世上有太多巧合,也絕不可能再遇見他。
就徹底的忘了吧!
只是夏月荷萬萬沒想到,那男人就在剛剛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她面前,還瞬也不瞬地直盯著她看。那一剎那,她整個人都呆住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進屋裡,又是怎麼熬到現在?
「嗨,能不能也給我一杯咖啡?」
洗完澡的歐陽昊天來到樓下,已不見表哥的蹤影,只有她一人獨坐在窗邊喝著咖啡,那咖啡香氣從他走出房間就已經聞到了。
「呃,好。」夏月荷倉皇地別開眼,「請等一下。」
她走進廚房為他煮咖啡,而歐陽昊天徐徐走向她,「看來你挺會泡咖啡的,光聞就讓人垂涎三尺。」
「你別開玩笑。」她尷尬一笑,「加糖、奶精?」
「我喝黑咖啡。」
「好,那麼可以了。」拿來小碟將咖啡擱在上頭,遞給他,就在兩人指尖輕觸的瞬間她突地一震,差點打翻杯子。
「小心。」歐陽昊天立刻穩住,驚疑地望著她,「你怎麼了?」
「一時滑手,可燙到你了?」夏月荷慌張地問。
「沒有。」他半瞇起眸,「那你呢?」
她搖搖頭,轉過身閉上眼,直在心底喃誦著:別慌、別慌,再這樣下去,你真的會完蛋!
「你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我想上樓休息了,你表哥在書房,應該馬上就出來,那……晚安。」說完,她便將咖啡杯沖洗乾淨,迅速奔上樓。
歐陽昊天疑惑地看著她不尋常的表現,還有臉上倉皇的神情,心中的疑惑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