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婚紗和喜餅……我不是故意搞怪,但結果看來,似乎變成了那樣。」賴品柔想佯裝一臉苦惱,可是臉上的笑,看起來又壞壞的。
「婚紗照完全不是你的問題,人,總是有做不到的事嘛。」他替她緩頰,也是實話。
她是他這輩子,第一個看過……對拍照,這麼不擅長的傢伙。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連專業攝影師都悲從中來,躲到廁所去偷哭……太唯美的姿勢、太虛假的笑臉,賴品柔擺不出來,動作僵硬如機器人——快沒電的那一種。
試拍太多張,也失敗了太多張,最後攝影師放棄了,只求她擺出最自然的樣子。
而那張照片,還是夏繁木故意用話激她,跟她說「連稻草人都拍得比你好」,讓她不顧打扮美美的,直接送他一腳,被攝影師捕捉下來。
效果嘛,他挺滿意的。
他喜歡她臉上的光彩,以及挑起眉,不羈的活力。
至於喜餅,則是她試吃幾十家廠商後,還是覺得古早味零食好吃。
「所以我才說,我這種媳婦,是你媽欺負田先生的最大報應。」她得意洋洋。
所以,人絕對不能做壞事,欺負小孩什麼的,做了,活該生了個難以駕馭的兒子,又娶了個與高雅絕緣的媳婦,哇哈哈哈哈……
夏繁木沒有反駁她,可是在他心裡,有道聲音,喊得那麼響亮、篤定——但是擁有你,是我最大的幸運。
「……你幹嘛笑得那麼yin\蕩?」賴品柔被他笑得毛骨悚然,雞皮疙瘩冒出來了。
有一種被猛獸緊盯著,猛獸嘴角的口水,正不斷滴落……
yin\蕩?他明明是動容,好嗎?
被她一指控、什麼美感、什麼濃情,全像屁一放,沒了。
「大概一想到今晚,就忍不住yin\笑……」他順她的語意,露出大野狼壞笑。
「拜託,又不是沒「那個」過,最好你還忍不住——」她臉紅扁他。
「氣氛不一樣呀,今天過後,你變成我老婆耶。」他蹭過來,吻她的臉,咕噥著:「我喜歡你不上妝,能直接吻到臉,而不是粉……」
「我頂著濃妝才想哭好不好?假睫毛又好重……」
「再忍一下子吧。」他對她,也對著自己說。
「……就是為了你,我才忍的呀。」她小聲嘀咕。
說出口的話,多麼的甜,字字滾過糖粉一樣。
「我的辣小姐,你這麼可愛,太犯規——」
他埋怨,聲音消失在她唇間,糾纏,貪索。
他喃喃說著——
我是真心愛你。
用法語,用英語,用她聽得懂的中文……
「……為什麼你一邊親我,一邊要對那個香煙品牌說,你是真心愛它?」
「……」
辣小姐,天生少根浪漫筋。
夏繁木不浪費口舌再多做解釋,直接抓過來,狠狠親上去——樓下,婚禮還進行著,等候新娘換裝,再繼續走流程。
等呀等、等再等、等又等……
新郎新娘,你們到底下不下來呀?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