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傢伙,居然抓著妤柔的手不放!
「你馬上給我放開她。」握緊的拳頭,表示他正壓抑著怒氣。
可宣嘩卻還不知死活地埋怨著:「老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有這麼漂亮的特助,也不通知我一聲。」
妤柔早注意到宣承鐵青的臉色,她急著想抽回手,可宣嘩的力氣就是大到讓她無法順利離開他的掌控。
「聽你這麼說,是我的錯羅?」宣承臉色不善的瞪向宣嘩,咬牙切齒的說著。
「我沒這麼說,可是你要自己承認,我也不介意。」宣嘩全然沒察覺大禍就要臨頭。
「你的意思是,我的女人我還得跟你一起分享?」他的怒氣幾乎要燒傷在場的每一個人。
「大哥你的女人我怎麼敢碰!我是說……什麼?你……你的女人?」宣嘩後知後覺的領悟了某事,這一刻,他終於注意到宣承噴火的眼睛,和他一臉想砍人的表情。
「你好像明白我在說什麼了。」他冷笑,視線始終停在他們交握的手
宣嘩注意到宣承視線停留的地方,嚇得立刻放開妤柔的手,往後退了好幾步,就怕宣承的拳頭會無情的落在自己身上。
「……我想起我還有事,先走了。」宣嘩的話才落,人便已消失在門後。
「算你跑得快。」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宣承惡狠狠的說,大有他若還站在他眼前,他非給他一頓粗飽的氣勢。
調回視線,他看向妤柔,她就好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低頭看著地板,等著被大人處罰。
絞著手,她以為她會聽見他的責罵,沒想到只聽見他說:「跟我進來。」
進了辦公室,妤柔只敢站在門邊,連門她都不敢關上,想要是有什麼事,要跑也比較方便。
「離我那麼遠做什麼?過來。」他很不滿意他們之間的距離。
聞言,她只往前一小步,就不再前進。
開玩笑,他現在這副凶神惡煞樣,臉上明顯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大字,誰有膽子靠近他?
「把門關上,過來我身邊。」他知道他的表情嚇壞她了,所以他換上一個比較和緩的臉誘哄她走近他。
「剛那死小子除了摸你的手以外,還有沒有碰你其他的地方?」想到就有氣,他已經把她擺在離他最近的地方了,居然還有人敢來搶!
她是他的,不管是誰,他都不容許有人跟他搶她,就算是他的胞弟也一樣。
「沒有了。」偷偷瞄他一眼,覺得他的表情沒那麼可怕了,她才慢慢靠近。
「真的?」以他對那傢伙的瞭解,他怎麼可能只摸她的小手而已?
她一走近,便被他拉坐在他的大腿上,把玩她剛被宣嘩握住的那隻手。
「是真的。」她強調,並大致描述他末出現之前發生的情景。
聽完她的描述,他也在她的手心印下了無數個吻。
「你在幹嘛?」他幹嘛一直親她的手?
「我要抹去他留在你手心的痕跡。」雷宣嘩這個死小子,居然敢對他的女人說那種哚心巴啦的話,下次見到他,他絕對要讓他好看!
沒想到他這個大男人,也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她好開心,他這麼做是不是表示他也是很在乎她的?
她主動送上紅唇,並大膽的將丁香伸入他口中,探索他口中的每個角落。
他奪回主導權地回吻她,忘情的將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軟搓揉。
軟玉溫香在懷,他的身體誠實的反應出他的渴望,褲子頓時變得緊繃,他需要釋放他最原始的慾望。
他的吻越來越火熱,手也伸進衣服裡,隔著內衣撫摸她椒乳頂端的蓓蕾,妤柔可以感覺到她的豐臀間,被某個硬物頂著。
「別這樣。」把他的手拉出衣服外,她喘著氣阻止他。
「為什麼?」把她推拒的手鎖在她的身後,他的手繼續原來的動作。
『這裡是辦公室。」他們怎能在這種地方做那種事呢!
「沒有人會進來打擾我們的。」他吻住她的擔憂,全數吞下她即將說出口的話。
她的抵抗只維持了很短、很短的時間,立刻就掉入他刻意營造的激情漩渦。
熱吻持續著,他抱起她,讓她坐在他的大辦公桌上。
一顆顆解開她襯衫的扣子,拉下她衣扣全開的襯衫和內衣肩帶,她勻稱的胴體就要在他眼前展現……
一個不識相的人,卻在這時候闖入充滿歡愛氛圍的空間。
「老哥……」宣嘩想起他有話要對他說,於是急急的走回來,連門都忘了敲便直接開門進去。
眼前的畫面讓他呆了。
慘了!他壞了他老哥的好事!
早在宣嘩轉動門把時,宣承就已經警覺到有人來了,因此,他把妤柔推到身後,不讓她外洩的春光給人瞧見。
「雷宣嘩!你該死的又回來幹什麼::」宣承滿腹的慾火,現在已經變成怒火了。
「沒……沒事,我走了。」他飛也似地消失在門外。
他決定回去後再寫依媚兒給老哥,在他氣消前,他絕不會再出現在他面前。
歎口氣,經宣嘩這麼一打擾,再高昂的興致也都煙消雲散了。
轉身面對她,替一臉嫣紅的她扣好扣於,他無奈的說:「工作了。」
妤柔昏昏欲睡的趴在桌上,一副沒睡飽的樣子,這種狀況已經持續好幾天了。
「你怎麼啦?丫頭。」王媽見她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關心的問。
「沒什麼。」連她自己也不曉得自己怎麼了。
除了好睡之外,她還食慾不振,三不五時還會想吐。
嘔吐的症狀早上起床的時候尤其明顯,好幾天早上一起床,她就直接衝進浴室抱著馬桶乾嘔。宣承被她給嚇壞了,每天見她抱著馬桶吐得浙瀝嘩啦的,直嚷著要她去看醫生,但在她的安撫之下,他才沒勉強她去醫院就診。
又來了,又想吐了。她搗著嘴,趕緊衝進洗手間。
出來時,她的臉色更蒼白,扶著牆壁,她好不容易才走回座位坐下。
「喝杯水吧!」王媽貼心的為她倒了杯溫開水來。
「謝謝你,王媽。」她慢慢的喝下那杯水,但水滑過喉嚨,才進到胃裡,又立刻讓她給吐了出來,只不過這次反胃的速度太快,她來不及跑到廁所,就吐在自己辦公桌旁的垃圾桶裡。
王媽幫她拍拍背,順順她的氣。
「丫頭,你這情形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王媽是過來人,大概明白她為何會吐成這個樣子。
「就這幾天。」她抽張面紙擦拭沾到嘴角的穢物。
「你那個多久沒來了?」王媽再問。
「我、我不知道。」半晌後,她才意會王媽說的「那個」是指什麼。
她一直都有吃避孕藥的習慣,是上次宣承禁止她吃,她才沒再吃,所以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多久沒來了。
「丫頭,你和宣承有沒有在避孕啊?」她挑明了問。
妤柔沒說話,搖搖頭算是回答她。
他那麼兇惡的警告她,她怎敢瞞著他偷吃藥。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眼神瞄向她的肚子,暗示她她想說的話。
「你是說我可能懷孕了?」她被這個可能性駭到了。
這不無可能,只是她一直忽略了。
「去做個檢查吧!」王媽建議。
「嗯。」現在也只能看檢查的結果再做打算。
「現在快到午休時間,你快去吧!他那兒我會幫你說的。」她催促她快去快回。
「謝謝。」她拿起皮包就要定人。
王媽突然想起什麼,在她身後大聲說道:「回來時記得幫我去企畫部拿份文件。」
「好。」她的聲音消失在電梯門後。
踢著路上的小石子,妤柔走在回公司的路上。它剛才從離公司最近的一家婦產科出來。
站在大馬路邊,再次看著手中那張快被她捏爛的紙條。
她真的懷孕了!
該告訴他嗎?他會有什麼反應呢?他會想要這個孩子嗎?一連串的問號同時浮現在她的腦海,這個孩子來得太突然,她一時措手不及,沒了工張。
把紙片丟進最近的垃圾桶,她得好好想想,才能決定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走。在她想好該怎麼做之前,她得將這件事當成是她心中的秘密,不對任何人說。
她滿腦子都在思索該不該留下這個孩子,想得太專心,以致沒留意到有個人,從她踏出診所後就一路跟著她,連她丟掉的紙片也都被她撿起。
看了看紙上的內容後,劉佩珊帶著惡意的眼神,射向走在她前頭的背影,嘴角綻開一個惡毒的笑容。
終於讓我逮到機會了!
妤柔沒忘王媽交代她的事,她到企畫部替王媽拿她想要的文件。
拿到東西後,她往電梯的方向走,準備搭電梯上樓。
她才走到一半,就看見劉佩珊雙手抱胸,擋住她的去路,她想繞過她,卻受到她的阻撓。
「借過。」看她一副存心找碴的樣子,妤柔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劉佩珊側過身子,讓出一部分的空間,在她走過身旁時,說:「沒想到你的臉皮這麼厚,還有臉敢來上班。」
雖然話是對她說的,卻是用著所有人都聽得見的音量。
「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她就是不肯放過她,老是要找她麻煩?
「我在說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劉佩珊臉上揚起一個得意笑容。
難道她是說……不,不可能,她不可能會知道的。她這個當事人也才剛知道的消息,沒理由她也會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妤柔力持鎮靜,認為她只是在嚇唬她。
「是嗎?你不記得剛才去哪裡了嗎?還是你得了失憶症,忘記了?」劉佩珊得意的看著她逐漸蒼白的臉色。「我可是親眼看見你走出來的。」
她們的對話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周圍的人逐漸向她們靠攏,就盼能聽到什麼勁爆的八卦。
「我剛去哪都跟你沒關係吧!」妤柔不想再和她討論這個問題,再說下去她的秘密鐵定守不住,她現在只想趕快離開。
「是和我沒什麼關係,我只是看不過去。」她只是想找麻煩而已。
「就算你看不過去,那也是我私人的事情,與你無關。」她們上輩子一定有仇,不然她怎麼那麼愛為難她!
「你私人的事我是管不著,可違反社會善良風俗的事,我就得管。」
看穿她的恐懼,劉佩珊好不得意地說著,她的手指指著她。「這個女人到處勾引男人,現在被人搞大肚子,剛還到婦產科去驗孕呢!」
話一出口,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這是真的嗎?」廖裕傑也是圍觀的人之一,他聽見劉佩珊的話後,立即擠到妤柔的身邊問她。
他不能接受他心目中的女神,有了別人的孩子。
她該否認嗎?抑或她該承認?當她還猶豫著時,有個人排開眾人,走到她和劉佩珊之間。
「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們全圍在這兒不工作,是在做什麼?」雷宣承接到消息,說企畫部現在一團亂,他就下來看看他們在搞什麼,結果卻看到妤柔出現在人群當中。
「總裁,是這樣的。」劉佩珊巴結、討好的臉孔立刻浮現。
真是太好了,連總裁都來了,她可以把事情鬧得更大,讓李妤柔沒臉再在這家公司待下去。
見苗頭不對,妤柔偷偷移動步伐想脫身,反正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轉移到宣承身上了。
「你想去哪?」可惜她認為的「大家」不包括宣承。
「我去洗手問。」在大家反應過來前,她已經迅速離開。
現場的氣氛再次凝結,看著妤柔閃進廁所的背影,宣承沉下臉,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讓她不敢留下來面對他。
他急欲知道發生何事,遂開口:「到底怎麼回事?」
「總裁你一定不知道,你的特別助理是個怎樣的人吧?」劉佩珊自作聰明的認為,日理萬機的總裁對剛到他身邊做事的助理,不可能有深入的瞭解。
「說重點!」他沒那種閒情逸致再聽她廢話。妤柔的一切還有誰比他更瞭解的?
「那個女人不知道和哪個野男人有了孩子,破壞我們公司的善良風氣。」她故意把事情說得很嚴重,希望最好能讓總裁在一怒之下,開除她。
宣承的臉黑了大半,但不是劉佩珊所期盼的那樣,他心裡想的是:為什麼這麼大的事,妤柔沒有告訴他,反而是由這個不相干的女人口中得知?
『這是真的?」他再次求證。
「當然是真的,是我親眼看到她從婦產科走出來的。」劉佩珊話裡有邀功的意味。她以為她在宣承身上收到她想要的效果。
「從婦產科出來不代表她懷孕,無憑無據你可不能信口雌黃。」他雖震驚,但還不至於糊塗。
「我可是有證據的,這是她丟在垃圾桶裡的驗孕翠。」她拿出放在口袋裡的紙張遞給他。
攤開紙張,他看了上頭的姓名和檢驗的結果。
她真的懷孕了!
「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和野男人有孩子,還敢大搖大擺的來公司上班,真是不知羞恥。」劉佩珊火上加油的繼續護罵,「不知道她在哪裡勾搭的野男人,被搞大了肚子算她活該。」
「住口!我不許你再污篾她!」他不能忍受別人侮辱妤柔。
「總裁……」劉佩珊被他嚇到了。總裁為什麼那麼生氣?
眾人也疑惑他的反應為什麼那麼大。
「你知道我就是你口中說的那個野男人嗎?」他陰沉的說著。
每個人都被他的話嚇到了,而最驚訝的人莫過於劉佩珊。
天啊!這怎可能?這下她糟了……
驚訝過後,竊竊私語的聲音頓時充斥整個辦公室,他們都在討論最新、最勁爆的八卦。
「聽著!」宣承大喝一聲,渾身散發的氣勢,換來一室的安靜,每個人都靜默不語,連喘氣都不敢太大聲。
「從現在起,我不希望再聽見任何侮辱妤柔的話,侮辱她就等於侮辱我。你們應該知道和我作對的下場。」最後一句話,警告意味十分濃厚。
話說完後他就走了,他急著找妤柔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到底是怎麼回事?」宣承隔著門板,問著坐在馬桶蓋上的人。
他進了女廁,大家都聽八卦去了,所以這裡自然不會有人在,除了剛才避難似的躲進廁所的人兒。
進廁所後,他順手替廁所門上鎖,不讓外人有機會闖人,打擾他們的談話。
他輕易的找到唯一一問上鎖的隔間,就站在那道門前與門內的人對談。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剛剛劉佩珊應該將一切都告訴他了吧?
「什麼時候發現的?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他覺得她有刻意隱瞞他的嫌疑,畢竟她從診所回來後,並沒有馬上告訴他。
若不是剛剛那女人抖出來,真不知她還想瞞他多久!
之前一時興起要她為他生孩子,沒想到現在她真的有了,他得好好想想以後的事。
「我也是中午才知道的。」
「你有什麼打算?」他想知道她此刻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時之間,她也沒了主意。
生下他,在現在並不是個好時機;拿掉他,她又捨不得。這可是她和他共有的結晶呢!
「把他生下來!」他用很堅定的口吻說。
既然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那就由他來幫她作決定。再說這個孩子的製造過程,他也扮演一個重要的角色。
「你確定嗎?」拉開隔在彼此之間的門,她想看清楚他的眼神,判斷他話裡真正的含義。
她相信那時他要她生孩子只是隨便說說,現下她真的有了,愛好自由的他會真的想要這個孩子嗎?
「我非常確定。」她是唯一一個,他不排斥為他孕育子嗣的女人,她為他產下的孩子,他當然願意接受。
直視他的眼睛,它們和以往一樣平靜無波,她無法看透,更無法解讀他心裡真正的想法。
「真的要生下來,你確定嗎?」她不敢肯定的又再問一次。
他是個生命,生下他就必須對他負起養育及教育的責任,要是生下他後,宣承反悔了怎麼辦?孩子不是玩具,不能說不要,就可以隨手丟棄的。
「我確定,我不會後悔的。」或許他來的時機不對,但他非常確定自己想和她一起照顧這個孩子的心情。
這個決定或許太過倉促,可是他就是想要留下他。
他可是他們倆結合的成果。
「你不會反悔就行了。」這樣也好,她捨不得也沒那個勇氣,去扼殺自己的親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