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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家三少 第七章 作者:晴情
    鈴——鈴——鈴——

    門鈴聲在幾近凌晨時分,在溫家宅第響起。

    傭人們早已休息,尚在書房工作的人,只好親自下來應門。

    「溫董。」雅菁對著來應門的人打招呼,她的車,就停在宅第的大門口。

    「這麼晚了,有事嗎?」他掛著溫和的笑臉對站在門外的人問道,一點都沒有在深夜被打擾的不悅。

    「我沒事,有事的,是車裡的人。」她指指身後的車子。

    紹彥彎下腰,透過後座的車窗,看見兩個喝得酪酊大醉,相互依偎在一起的人。

    「怎麼醉成這樣?」

    「被灌的。」她大概是這裡頭唯一清醒的人。

    也不知道是誰提議的,他們吃完飯後,又到KTV續攤,唱到High時,有人去買了幾瓶烈酒回來,而他們這副德行,就是將酒混在一起喝的結果。

    想到他們在KTV的情景,她就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我錯過了什麼嗎?」她的笑讓他很好奇。

    原本今晚宣嘩也邀他一起去,但是他有應酬,所以拒絕了他的好意。

    雅菁告訴他,他們去唱歌時,宣嘩對著潔琳大唱情歌,潔琳被他嚇得滿場跑,而又無處可躲的情形。

    聽完後,紹彥也忍不住笑了。

    「好了,把人交給你了,我要回去睡覺了。」幫他把人扶進客廳後,她對他擺擺手,就走了。

    紹彥看著兩個半臥在沙發上的人,思索著該怎麼處理他們。

    潔琳好處理,只要抱她回自己的床上就行了,至於宣嘩,他不知道該如何安置他才好。

    他想了一會兒,好像是作了什麼決定似的。

    「別說我不幫你,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也不管醉得不省人事的宣嘩懂不懂他的話,他俯身對著他的臉說。

    他把他們兩人全都丟在潔琳的床上,替他們蓋好棉被、關上門,又回書房繼續未完的工作。

    而喝醉的宣嘩,並沒有聽清楚紹彥說了什麼,他只見紹彥的嘴不斷開合。

    酒精讓他的意識模糊,他只隱約感覺到自己被架起,又被放在一個柔軟的東西上,沒多久他的周圍就陷入一片黑暗。

    勉強睜開眼,模糊的視線無法聚焦,但他能感覺他身旁還有個人,他努力的想看清楚那人的臉孔。

    「潔琳……」他終於看清楚身邊的人是誰。

    他的手撫上她的臉,替她將散在臉上的頭髮撥開。

    潔琳的眼睛仍緊閉著,盯著她的臉,他情難自禁的吻住她的唇,手也悄悄的覆上她柔軟的胸脯,壓抑已久的慾望,全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早晨,窗外鳥兒的啾瞅聲,吵醒被攬在一個寬闊懷抱中的女人。

    女人坐起身,反應慢半拍的打著呵欠,伸了個大懶腰。

    待她睜開惺忪的睡眼,看清眼前的情況後,她忍不住驚呼一聲:「天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趕緊看看房內的擺設,這是她的房間沒錯,身下的這張床也是她的,但是,為什麼這個男人會在她的床上!?

    還有,她所感受到的寒意,讓她意識到,她此刻正一絲不掛。

    她趕緊拉過被單,遮住胸前外洩的春光,而兩腿間傳來的疼痛,讓她清楚的知道,他們曾做過什麼。

    「可惡!你怎麼可以趁我喝醉的時候,佔我的便宜!?」她不甘心的,狠狠槌了他一下。

    宣嘩吃痛的驚醒過來,他還搞不清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他的意識還不是很清楚。

    「你怎麼可以……」「強暴我」這三個字卡在她的喉間,她實在無法將它說出口。

    她還沒弄清這是怎麼發生的,她甚至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在迷迷糊糊之間,自願跟他……

    她對昨晚的事,一點印象也沒有。

    宿醉讓她頭痛,但眼前的狀況讓她的頭更痛。

    「我們……」宣嘩也是一副驚訝的樣子。

    他試著回想昨晚的事,他只記得,他好像看到潔琳的臉,然後他吻了她,接著他們發生關係……

    他還以為自己作了一場春夢,沒想到是真的!

    若是真的更好,這下,她再也沒有理由能躲開他了。

    他欣喜的將她拉入自己的懷抱,擁著她說:「你再也沒有理由,可以拒絕和我在一起。」

    她的反應是用力推開他,拉緊床單,讓自己離他遠一點,「誰要和你在一起!」

    在這短短幾秒鐘裡,回憶湧現,那段不堪的過去又再度被她憶起。

    她深吸了一口氣說:「做過了也好,這樣你就不會再纏著我了。」她的口氣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但握緊的手卻洩露了她真正的情緒。

    他的目的達到了,自然也就沒再纏著她的必要。意識到這一點,她心裡早已結痂的傷口,好像又再度被撐開,汩汩的流著血。

    她逃避的想躲開,作勢要下床離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他沒聽錯的話,她話中的意思,真是令他不悅。

    「我說錯了嗎?你纏著我的目的,不就是想和我上床?」她止住原本的動作,回身看他。

    她不覺得自己有說錯。

    男人全是些用盡心思,只想騙女孩上床的低等動物!

    「我……」他想反駁,卻不知從何反駁起。

    沒錯,剛開始他是覺得好玩才纏著她,但絕不是想和她上床才這麼做,而越是和她相處,他就越受她的吸引。

    況且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怎會不想和自己喜歡的女人發生肉體上的關係?若他說他全然不想和她上床,未免也太過矯情。

    「被我說中了,你無話可說了吧?」他近似於默認的態度,讓她的心狠狠抽痛了下。

    「我才沒那麼卑劣,我會用行動證明你是錯的。」他駁斥。

    他真想剖開她的腦袋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她怎麼不想想,憑他的身份和長相,在路邊隨手一招,多的是想上他床的女人,他何苦只為了性,讓自己吃這麼多閉門羹?

    他二話不說,拔下手上的戒指,就往她手指上套。

    「這是我媽送我的成年禮,我現在把它送給你,如果你擔心我只是想跟你上床的話,那我告訴你,我願意和你結婚,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他作這個決定是很衝動的,但他不會後悔,甚至覺得這個主意棒極了。

    這個男人瘋了是不是!?竟然向她求婚!?她一副受驚不小的樣子,但心中的喜悅卻一點一點的冒出來。

    「你發什麼神經?」他瘋了,但她可沒打算和他一起瘋。

    抽回手,她想也不想的就要拔下戒指。

    「我沒發神經,我是真的想娶你。」他的誠意可是百分之兩百。

    他握住她的手,阻止她將戒指拔下。

    「你要娶我,那還得看我要不要嫁給你!」這個該死的大男人,他說娶就娶,似乎沒想過她願不願意。

    再說,她根本就不敢答應,深怕期望過後,換來的只是失望。

    咬了他的手一口,讓他自動將手縮回,她還足執意要將戒指拿下。但這枚戒指該死的合她的手指,她試了好幾次都拔不下來,還弄痛了自己的手。

    他吃痛的撫著被她咬過的痕跡,看見她無法將他的戒指拿下,心裡好不得意。

    「連天都幫我,你就不要再抗拒了,嫁給我吧!」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像是在催眠她的意志。

    她豈是這麼容易被迷惑的?瞪了他一眼,繼續和手中的戒指搏鬥。

    努力了許久,戒指終於有些鬆動,眼看就要拔下,卻被他即時推了回去。

    「你做什麼?」她惱怒的瞪著他。

    「我不許你將它拔下來。」她就這麼不願嫁給他嗎?

    「我偏要拔下它。」她更加用力的拉扯。

    誰知道這是不是他們這些男人玩弄女人的新把戲?有一個林志堅就夠讓她痛苦了,再來一個他,她不認為自己可以再經得起第二次的傷害。

    「我不許你拿下它。」他的聲音沉了下來。

    他一再的退讓,可不代表他是個沒脾氣的人,他只是不想把她逼得太緊,但這次,他不打算再退讓。

    他緊握她戴著戒指的手,讓她不再有機會去拔它。

    「相信你也知道我們昨晚做了什麼,我不會介意幫你複習一下,替你勾起記憶。」他向她靠近,將她整個人鎖在懷裡。

    「你是什麼意思?」她想推開他,卻敵不過他的力氣。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再來一次。」經過一夜的休養,他現在體內可是蓄滿戰鬥力。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驚駭的回頭看他,卻無意瞥見他早已搭起的「小帳篷」。

    他親吻她圓潤的肩頭,逐漸將吻延伸到她的頸項。

    她嚇得不敢亂動,深信他會說到做到,畢竟,他已經Show出他的「武器」。

    「如果,你不想和我再來一次,就乖乖的戴著它,嗯?」他的唇依依不捨的離開她的美背,來到她的耳旁。

    她點點頭,僵著身子,不敢亂動分毫。

    「好了,我們也該下樓了,你先去浴室梳洗一下。」他的唇,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吻後,終於離開她。

    聽到他的話,她飛也似的快速跳下床,奔進浴室。

    她那驚恐的樣子,引來他一陣爽朗的笑聲。

    幾經抗議無效,潔琳被動的讓宣嘩牽著手,下樓了。

    當他們手牽手來到餐桌邊時,紹彥早已入座,正邊看報紙,邊享用他的早餐。

    他將視線從報紙上栘開,看了他們一眼,最後視線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

    意識到他的目光,潔琳立即放開宣嘩的手,在自己的哥哥面前,她覺得好不自在。

    宣嘩才沒那麼容易放過她,再度握住她的手不放,逕自挑了個位置,拉著潔琳坐下。

    「早。」他向紹彥打招呼,自在得彷彿在自個兒的家一樣。

    「早,要看報紙嗎?」紹彥也有禮的回應。

    他早就料到會有什麼事發生,但他們牽著手一起出現,倒是叫他覺得驚奇,雖然如此,他仍維持鎮定,沒多問什麼。

    「謝謝。」他接過紹彥遞來的報紙。

    「想吃什麼?我叫陳嫂幫你們準備,」

    「和你一樣就行了,是不是,潔琳?」他親暱的問著她,語調柔情似水。

    此刻他突然發現,他並不清楚她對食物的喜好,他決定要找個時間弄清楚,他想知道所有與她有關的事。

    潔琳賞了他一個白眼,囁嚅的對著紹彥說:「哥,我……」她真不知該怎麼解釋現在的情況才好。

    「有什麼話,等吃過早餐再說。」他拍拍她放在桌上的手,要她稍安勿躁,接著又對廚房的人吩咐,再送兩份早餐上桌。

    「就是嘛!吃飯可比什麼都重要,我可不想你餓著了。」雖然肉麻,但這是他對她真誠的關愛。

    他得到的是她一個更大的白眼。

    她真想把他的嘴縫起來,她都已經不曉得該如何向紹彥解釋了,他還在他面前淨說些肉麻話,這無疑是火上加油!

    用餐間,宣嘩終於願意稍稍放開潔琳的手,他們三人安靜的吃著自己的餐點。

    飯後,他們三人移駕到客廳。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去上班了。」宣嘩說,他仍緊緊牽著潔琳的手。

    想到要暫時離開她身邊,他就覺得依依不捨,他連一下下都不願與她分開。

    反觀她,倒是一副很高興他要走了的樣子,他在心裡歎了一口氣,這女人什麼時候才會對他有依戀?

    「需要我送你到公司嗎?」紹彥想,他昨晚是被送來這的,沒有交通工具的他,應該需要他送他一程。

    「不用了,我已經叫司機來接我了。」話尾才落,就聽見外頭傳來的喇叭聲,「他來了。」

    「要想我,知道嗎?」他交代潔琳,深怕他一個轉身,她就把他給忘了。

    她不以為然的撇撇嘴,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看她的表情,他也可以清楚的知道她的意思,他不禁又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八成是他之前傷過太多女人的心,現在老天才會派她來治他,讓他也嘗嘗傷心的滋味。

    「我要走了,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GoodbyeKiss?」他要求,自動彎下身,將臉頰湊到她唇邊。

    她不想理他,但他輕輕的捏了下她的手,這一下透露出他的堅持,讓她無法忽視。

    她不情願的親了他一下,想敷衍了事。

    但他卻突然側過頭,讓她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你的吻,會讓我今天精神百倍,晚上見。」他匆匆在她頰上印下一吻,出門了。

    她氣惱的瞪著他的背影,一回頭卻見到哥哥一臉覺得有趣的表情。

    「哥。」她不悅的喊了聲,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他朝她笑了笑,「我不是在取笑你。」

    聽他這麼說,她才稍稍收起她的不悅,隨後又想起她好像應該向他說明些什麼,「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真不知該如何解釋他今晨所看到的。

    「你已經長大了,有很多事是不需要向我報告或是解釋的,只要你自己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就行了。」他愛憐的揉揉她的頭,他要她明白,她的私事他是不會過問的。

    「嗯!」她有些感激的看著他。

    「好了,我們也該出門了。」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他們也該去上班了。

    拿著皮包,她和紹彥一道出門,臨出門前,紹彥卻解下自己的圍巾替她圍上。

    「哥?」她對他這突來的舉動感到困惑。

    替她圍好圍巾,紹彥笑著對她說:「下次記得,叫他別在你的脖子上留下吻痕,要是在公司被人看到可不好。」

    「哥!」他話裡明顯的取笑之意,叫她羞紅了臉,連忙把頭埋在他懷裡,不敢再看他。

    由他胸膛的振動,和迴盪在耳邊的笑聲,她知道他笑得可開心了。

    可惡!都是那個臭男人害的!她在心裡咒罵那個害她陷入窘境的男人。

    情人節當天,是個天氣晴朗的工作天。

    潔琳悶悶不樂的坐在辦公室裡,她才剛從住處回來。都怪她粗心,早上出門時落了一份文件,她只好利用午休時間回去一趟。

    而這一趟,卻讓她撞見一幕她不該看見的畫面。

    雷宣嘩這該死的男人!口口聲聲說喜歡她,要娶她當老婆,竟還背著她帶別的女人回家!

    最該死的是,他帶女人回的那個家,就在她家對面。

    她一口氣悶在胸口,難受極了。

    在這時候,那個惹她心煩的人,竟自動送上門來,當她的出氣筒。

    接起響了七、八聲的手機,她口氣很不好的喂了一聲。

    「親愛的,你的心情似乎很糟。」聽到她的聲音,他好像看見她正氣鼓鼓的臉。

    「我心情好不好,千你什麼事?」她的口氣更沖。

    打從他們發生關係後,他都這麼叫她,她抗議了不下千百次,他還是對她的不悅置之不理,見抗議無效,她也就懶得再糾正他,隨他怎麼叫她。

    這下,他更可以確定,她今天心情不好,所以他轉換話題,挑安全的話講。

    「今天是情人節,我訂了一家還不錯的法國餐廳,下班後我去接你,我們一起吃晚餐?」他興致高昂,絲毫不受她壞心情的影響。

    這可是他們認識以來的第一個情人節,做為一個好情人,他怎能忘了這麼重要的日子?

    從他們有過親密關係以後,他便以她的情人兼未婚夫自居了。

    「沒空!」她鏗鏘有力的說了這兩個字,隨即掛了電話,還把手機丟在桌上。

    宣嘩瞪著嘟嘟叫的電話,對她掛了他的電話的行為無法置信,想再撥電話給她,卻因為臨時有人來找他而作罷。

    算了,等會兒再打吧!她現在正在氣頭上,再打也只是自討罵挨。

    他放下電話,叫門外的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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