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彩雲在精雕龍紋的書案上,點上了檀香,不會兒,香氣瀰漫整個寢室,彩雲向雪漣細心陳述如何打理皇室寢宮的內務。
「雪漣,今晚將由你在寢宮門為王伺候起居,你得注意自己的禮節。」彩雲慎重的吩咐道。
雪漣擔心著,從來都是別人伺候她,她根本不懂得該如何伺候人,尤其要面對一個狂霸冷殘的君王,她的心沒來由的感到不安。
「彆扭心,王雖然外表威嚴冷酷,其實他從不刻意刁難下屬,因為王也曾經流亡各地,他深刻的感受到下屬的勞苦,因此對我們這些侍婢臣民,都是親和仁善的,這是他為人君王不可多得的一面。」
「是這樣嗎?」雪漣不敢置信的回應。
初見面時,他的談吐和耀武揚威的狂勢令她為之震撼,她那顆嬌貴高傲的心從未有過這樣的激盪,而他身上一股獨特的尊貴魅力,一直吸引著她,這是令她迷惑,也最令她矛盾的地方。
她不認為親和仁善是他的形象,至少他對她的作為一直是狂傲仇視的,這樣的風評與她所想所得的,大相逕庭。
「快別這麼說,王若聽到,你的受罰恐怕會波及你父王。照著我的方式做;你那麼聰明,沒問題的。」彩雲小心翼翼的提醒她。
正殿上的一幕,她怎敢忘記?他至尊無上的威權和嚴厲殘酷的言辭的語氣肯,令她深深地相信,她表現都維繫著父王是否存亡的希望。
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傳進寢宮內,一副健碩的體格,要時出現在她們眼前。
「叩見吾王!」彩雲叩首跪拜。
「叩見吾王!」雪漣跟著叩首跪拜。
「彩雲,你先退下。」皇甫焱龍大手一揮,支開彩雲。
「奴婢道命!!」彩雲一走,內室中僅剩雪漣和皇甫焱龍,所幸,室內還瀰漫著檀香味,化解了些微緊張尷尬的氣氛。
雪漣離他約有五步之遙,憶起下午在靜心閣內;他對待她的方式,相信和他保持距離,才能保以安全;
「過來!」皇甫焱龍對於她刻意劃清界線酌保持距離,不滿的朝她喚著。
「王,請用點心。」雪漣依照彩雲的教導,將雪花糕和甜餅呈上。
「不!」皇甫焱龍臉色一凜。
晚宴已令他酒食飽足了,也許,現在他想要一些醒酒湯或茶水。雪漣欲起身去端茶。
「王,也許你需要」些醒酒湯或茶水,奴婢立刻為你準備。」
「別忙了,我要你現在過來!」皇甫焱龍大喝一聲。
雪漣只得乖乖的跪拜在他面前。
「你不是在正殿上,當眾宣告要對本王忠誠不二,惟命是從嗎?怎麼才一下殿,便忘得一乾二淨,難不成,你已不管你父親的死活了?」皇甫焱龍一手勾起她的下巳,另一手快速的捉住她的皓腕,冷寒的口吻中包含著警告和威脅。
「不、不、不,我……奴婢第」天伺候王,便惹王龍氣怒升,是奴婢天資愚鈍所致,請王息怒!」雪漣的手腕被抓疼了,但她不敢哀叫出聲。她知道伴君如伴虎,尤其面對精明強悍的皇甫焱龍,她得更小心應付才是。
「別把我當傻瓜耍,我要你怎麼做,就跟著照做!現在為我沐浴更衣!」皇甫焱龍甩開她,要他為她脫下龍袍袞服。
雪漣怔愣在原地,還不懂他的意喻。
「快點!」皇甫焱龍一身精繡日月星辰及龍虎紋飾的袞服,正大剌剌的等著她來解開。
「遵命。」雪漣一向是由奴婢何候著的,連解開自己的扣子,都覺得有些困難,在他冷酷權威的注視下,更是不知該如何動手。
皇甫焱龍耐心的讓她完成解下冠帶、脫下龍袍的任務,而後頒她至滌龍齋的澡堂。
澡堂是一座澈自如玉的石洞所形成,氤氳的溫水直流而下,陣陣煙氣蔓延,飛霧散飄。
仰望而上,內砌著氣勢巍峨的龍首,仿如騰雲駕霧的威龍狂嘯般,天然的溫泉自龍口滾滾而出,注入嵌著石蓮的澡池內,渾然天成的景致,頗為壯觀。
「為我解衣!」皇甫焱龍喚她進來。
「奴婢遵命。」雪漣聲若蚊蛄,連自己都聽不見。
雪漣為他解開衣帶,脫去最後一件單衣,雙手卻不由自主的顫抖,心跳也明顯的加速,她的兩頰微微泛紅。
這是她第一次為男人解衣脫衫,望著他昂然挺拔的身材和男性結實壯碩的焦點傲立在她面前,她不禁羞紅了臉,趕緊把目光移開。
「王,奴婢已為王卸完衣,奴婢可以出去了嗎?」雪漣蜈首低垂,目光只停在濕濃濃的地上。
皇甫焱龍看著她羞窘的神態和滿紅暈的臉頰,滿意而陰沉的笑了。
「脫下衣裳!」
「奴婢另有雜役要做……」雪漣一心只想拉遠與他的距離。
「別杵逆我!有什麼雜役比服侍我更重要?」他怒不可遏的打斷她。
從來沒有人敢輕忽他的威勢,可即使她和他隔著血海深仇的藩籬,她仍不畏懼他,甚至屢屢挑起他的怒火。
皇甫焱龍跨進澡池,陰鷙詭魅的瞅著她輕解羅衫的動作。
雪漣只得背對著他,困難的將自己的腰帶解下,隨即衣衫滑落,露出光滑細緻的雪肌、渾圓勻稱的臀部和光潔玲瓏的玉腿。
在裊裊騰起的霧氣中,她仿如幻化成仙子,皇甫焱龍憶起了在湖畔春色的一幕,所有的記憶瞬間鮮明起來。
「到澡池裡來。」他的聲音沙啞富磁性。
「是!」雪漣將髮髻拔下,長髮姐瀑的流洩而下。
雪漣刻意將兩座高聳的雪峰用長髮掩蓋遮蔽,轉身面對他。
皇甫焱龍面無表情,眼露詭光的命令道:「撥開長髮,我要看你。」
雪漣羞紅了臉,她的手指微微一顫的將髮絲撥至背後,讓雪白渾圓的乳丘毫無遮掩的裸露在他面前。
皇甫焱龍倒吸一口氣,她的玉顏配紅,冰肌雪膚中透著一種超凡脫俗的柔美,那顫動的玉乳似在邀請他前去品嚐,沿箸乳峰而下是盈盈一握的纖腰,再沿腰而下,是令他全身燥熱難耐的三角幽境。
冷邪中帶著激賞的雙眸流覽她的全身,來放過每一寸白嫩的肌膚,她全身緊繃而燙紅的立在他面前。
平常在他面前,就已讓她心神不寧,輕解羅衫後,更教她全身羞愧窘迫的想死掉。
雪漣心裡清楚,這是他對她的羞辱,她移動滾燙的身體,羞怯的潛入澡池。
一進澡池,她便往石蓮池的角落躲,與他保持著一段距離。
「為什麼這麼怕我?這不像平常的你。」皇甫焱龍好整以暇的瞅緊她略帶羞怯的靈巧動作,輕蔑的激她。
她心裡明白,這是他慣有的冷嘲態度,他正一步步的在瓦解她的驕傲。她不能激怒他,只能無言的望著他,黑白分明的雙眸,在池泉波光的照映下,流轉出水霧的靈波。
只要對他卑躬屈膝,低聲下氣,千般順從,也許,他可以減少對她的敵意,也可以稍解他對她百般的羞辱和嘲弄。
「奴婢魯鈍,怕惹惱了王。」雪漣自謙的回話。
「天資魯鈍,更要加倍學習,怎能怠惰躲避呢?難不成,你想跟我在這澡堂耗上一夜,不出去了?」皇甫焱龍激她到面前來。
「不,奴婢即刻為王沐浴淨身。」雪漣當然想快點出澡堂,立刻回話。
雪漣拾起繡有龍紋的滌漬巾,遊走到他雄偉寬闊的身後,替他擦拭背部。
「你可知道,天龍王沐浴淨身的意義嗎?」皇甫焱龍在她輕柔的擦洗下,漸漸的閉上雙眼享受著。
「奴婢略有所聞。」雪漣兩手不停的擦拭著。
「你聽到什麼?」他很有興趣聽她的略有所聞。
「沐浴淨體,去舊迎新,一如天龍族的再生。」雪漣臉色黯淡下來。
她知道,一般帝王用浴,都由眾侍洗身,而皇甫焱龍似乎有意僅由她親自來伺候,這別具含沙射影的意義。
雪漣深知自己身處異地,失土國毀之餘,仍要曲意承歡的侍奉天龍王,他是有意撥開她傷口,挑起她的痛處。
「很好!」他撇起嘴角,現出一抹滿意的弧形。
「過來擦拭前身!」他命令她。
皇甫焱龍仍閉著雙眼,雪漣站至他壯碩的身前,輕輕的擦洗著他光潔結實的胸膛,她偷偷瞄著他英俊的輪廓和結實偉昂的線條,心跳沒來由的突然加速。
她脈搏加速,呼吸紊亂的砍拂在他頸上。他感覺到她不安的異狀,睜開雙眼斜睨著她。
一見她滿臉羞怯的模樣,他勾起她的下巴,眼神帶著濃濃的嘲諷問:「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嗎?怎麼這會在本王面前,變得彆扭又不自在了?」
雪漣支吾著,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赤裸著全身,是他;第一次被男人侵犯,也是他;高男人親身沐浴,還是他。女人的私房情事,全都獻給他了,他竟還這樣問她?
她從一個高貴嬌嫩的公主,紆尊降貴的為他沐浴洗身,已是百般受辱了,卻還要忍受他不斷的刁難和冷嘲熱諷。
「請王息怒,奴婢第一次為男人沐浴,尚在摸索學習中。」她實話實說,雙眼不定的瞟向他赤裸的胸肌。
「好,很得體的回答。為了證明你對本王的忠誠和效命,以後,本王沐搭淨身和睡覺暖床,都由你來伺候。」皇甫焱龍隨勢為她添了兩項重要的工作。
暖床?她羞赧、駭然的倒退二步,雪乳跟著水波顫動,白蜇的肌膚染上一層紅暈,秀麗的臉蛋霎時漲紅。
士可殺不可辱,雪漣再也受不了他得寸進尺的羞辱,她出言抵抗他。
「王,奴婢願意為王效勞,若有不從或不當之處,王盡可,責罰奴婢,但請勿要求奴婢暖床。」
她的肌膚在昏暗的光線中隱隱透著珍珠般的光澤,完美無瑕的身段,觸動了他內心波濤洶湧的情潮——
多少嬪妃等著來暖他的床,巴不得能夠天天受召臨幸,而她,臉上竟寫著不從和不悅。
除了一股不共戴天的仇恨在他心中盤繞匯聚,另外還有」種強烈的征服感在他內心沸騰衝擊。
「輪不到你來指使我!」他邪惡的笑道。
他霸氣十足的抓起她的手腕,手力強勁得令她摔不及防,瞬間,她便落在他懷中。
「不,別這樣對我,」雪漣排拒著他,一雙雪乳摩擦著他的胸膛,細緻的玉腿碰觸到那陽剛的男性象徵,激得他全身進入亢奮的狀態。
「記住你說過的話,對本王忠誠不二,惟命是從!」他漠視她的惶恐,冷然的提出警告。
「雖然如此,並不代表奴.婢應談替你暖床。」她的眼神充滿著怨恨和怒火。
「是嗎?別忘了,你只是我的女奴!」他斜睨著她冷笑,冰寒的語氣充滿暖昧。
[刪除N行]
「你真是天生的能手,第一次就能如此的配合我!」他粗喘的呼吸中,不乏椰瑜的意味。
她的喃喃嬌吟和擺動的嬌軀,總能激起他高漲的慾望,撼動著他許久不曾有過的感官情慾。
女人,一向被他視為麻煩,但她卻莫名的激起他強烈的征服感和慾望。
她是他的,打從第一天初見面起,他就有強烈的慾望想擄獲她。
但是,當激情過後,他的理智清楚的告訴自己,她是他今生最大的仇敵,那不共戴天之仇,在他心裡是無法抹滅的。
她只是滿足他情慾的女奴,他要她全心全意的侍奉他、取悅他,直到他厭倦她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