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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浪御心 第三章 作者:宋語桐(宋雨桐)
    總裁專用電梯似乎慢得怎麼樣也到達不了目的地似的,讓電梯內的氣氛沉悶得讓人發慌。

    雲采晨不自覺地扭緊著雙手,頭低低地不敢抬起來正視風御海,她是他的未婚妻,卻背叛了他,雖然下是她所願,但至少剛剛在大門前的那一吻.她並沒有推開風元帝……

    他不在意嗎?還是他已經氣得根本不願意搭理她?

    咚一聲,電梯門開了,感覺肩上有隻手輕輕地將她擁著走出電梯,不一會便將她安置到一張黑色的義大利真皮沙發椅上.

    她緊張的舔了舔唇,不安充斥在她四肢百骸,她想對他說——我們解除婚約吧!可是口張了又闔,闔闔了又張就是說不出話來,她好想放聲大哭,但那似乎一點也不符合雲家人堅強而理智的個性。

    「我想……」

    "我不介意。"

    "嗄?"雲采晨詫異的揚起眼。

    她都還沒說半個字,他就說他不在意?他知道了什麼?知道她被他的哥哥強暴?而他說他不在意?那她究竟該哭還是該笑?

    "我們的婚約依然有效,我很抱歉我跟風元帝的恩恩怨怨牽扯到你,那不是我願意見到的,但它已經發生了,我知道你是個好女人,知道這一切都非你所願.所以.我們就當做沒發生過這件事,好嗎?"

    風御海的神隋與說話的語氣像是在跟她討論一樁生意,無情到她壓根兒不相信自己念念不忘的竟然會是這樣的男人,她以為他對她有情有意,否則她根本不會答應大哥嫁給他.

    可是,他真的愛她嗎?他連她被人強暴了都無關緊要的模樣……

    "風御海,你愛我嗎?"她的目光幽幽地落在他冷漠的眸中,為他的無情撼動下已。

    此刻的她該無助的哭倒在他懷中,或者是羞於見他而躲得遠遠地,絕不是像此刻這般的鎮定理智,像是在問對方是否要合作做生意一樣的問他愛不愛她,可是她卻正在做這件荒謬不已的事.因為她是雲采晨,雲家大千金,做事應該不慌不亂,從容不迫。

    "我對雲小姐的氣度風範很是心怡."風御海客觀的回答。

    「心怡?"這字眼官場化到讓她承受不住。

    她那恍惚的失落模樣讓風御皺了皺眉,不由地說之以理,「小姐,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們的婚姻對彼此的家族企業都有好處,而我相信自己也會是個好丈夫。」

    "就這樣,你娶我只是因為對我們兩方都有利,"

    "雲小姐……」

    「叫我採晨。"

    風御海一頓,似乎沒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強硬態度,將高大的身子往椅背靠了過去,他調整好姿勢後才緩道"采晨,我想你是下是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想不想嫁給我?如果你對這樁婚事有意見,我想我可以再跟令兄談談,令妹的淡雅清麗我也能接受。"

    意思是他根本不介意娶的人是她雲采晨,還是她的妹妹雲采晴,

    雲采晨的心因他這番話深深的跌入谷底,顫巍巍的起了身,她努力的讓自己不在他面前哭出來。

    "既然如此,我們就解除婚約吧。"就算因他成了殘花敗柳,她也不想就這樣嫁給一個無心無情的人.

    她有她的驕傲和自尊,雖然這兩項幾乎從來不曾在她身上出現過,因為她一向溫柔順從,以大哥為天。

    "解不解除婚約也許你該先問問令兄。"風御海沒有起身,更沒打算浪費時間安慰她或說服她.

    當初他會挑上她當他的妻子,就是因為雲家人的識大體及識時務,雲家的家教讓他放心的娶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女人為妻,因為雲家的女人個個賢良謙恭,是個懂得順從老公的好女人。

    娶這樣的女人為的就是省去那份額外的心力,如果這個女人對他大哭大叫,或是脆弱得風一吹就倒,他就沒必要娶她進門。

    雲采晨幽幽地看他一眼,"你當真不在乎娶的人是誰?"

    "我想你是個好人選.只是我不希望勉強你。"遇上這麼大的事,她卻能不對他大哭大鬧,可見雲采晨這個女人有超乎常人的定力,老實說他真的很欣賞,不過他不強求.

    女人,隨手一撈就一大票,何況風城大公子的身價鑲金鍍銀,多的是女人趨之若騖只是得花點時間挑選,可能會誤了百日內的婚期計劃。

    她好想哭,真的好想,堂堂雲族大千金讓一個男人看得如此不值……

    "謝謝你的大人大量。"她閉上眸子緩緩地走出他的辦公室,走了兩步才想起什麼似的停下來,道:"我想我忘了告訴你,風元帝聯合義大利黑手黨的人要取你性命,企圖謀奪風城總裁的寶座,請多小心,再見。"

    雲采晨走出辦公室,按下總裁專用電梯鍵,電梯門很快就開了。

    她走了進去,門一關,淚水便肆意的在她清麗的臉上奔流,無聲無息.

    ******

    走出風城大廈,她才發現自己根本無處可去。

    她是來新加坡祭拜死去的風胤,結果該見的沒見到,就讓自己失了身,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所謂何來,

    隨手招了輛計程車,司機是馬來西亞人,黑色的臉龐上儘是討好的笑。

    "小姐去哪?"他說的是新加坡式英語.

    "海邊,我要去搭遊艇."

    新加坡很小,但從市中心到海邊也得花上半個多鐘頭的時間,到了後,她跳下車,沒有目的地的亂走,她說要搭遊艇是真的,但此刻的她只想到海邊走走,聞聞海的味道,吹吹海風。

    南非處處是山,天氣干早得讓人受不住,要看海,得開一天的車,是個奢侈的讓人常常會打退堂鼓的樂趣。

    脫掉鞋讓腳丫子踩上沙地,感覺粗粗涼涼地.還有點刺痛,不若夏威夷海灘上的白沙來得溫暖,可是卻實實在在的提醒著自己的存在.

    她該去死的,雲族人視貞操為大事,被一個男人平白強要了身子的她該去死的,免得回去了還得活受罪,讓族人的眼光鞭笞至死,還不如死得清澈些、乾脆點。

    想著,腳步越往海的深處走,海水冰涼的侵擾著她的大腿,冷得她打了一陣哆嗦,再往前走些,深水及腰,她可以感覺到身子在海的波浪中不穩地晃了晃,不難,再走幾步就可以一了百了……

    "想死嗎?要不要我幫你?"

    清冷的海風傳來一道清冷的男性嗓音.雲采晨驀地回眸,驚見風元帝那鬼魅般的身影正靜靜的矗立在她身後,像隨時等著取她性命的死神,冷冷地看著她一步步的邁向死亡之路.

    風御海是無情,這個人是冷情,像海上的浪.冷冷地拍打上身,冷冷地昏噬一切,包含著人類的悲歡喜樂。

    再走幾步,海浪就會把她帶走,消失於世間,她不見了,大海還是會照著它的自然運作.會有狂風巨浪,也會風平浪靜。

    風元帝給她的感覺就像浪一樣,時而狂霸,時而平靜,卻又像是可以吞噬一切,或者說是包容一切,

    她瘋了.一定是瘋了!竟會莫名的在他冷情的眼中找尋他的好。

    「好."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勇氣讓自己死,或許有人幫是好的。

    提唇一笑,風元帝像是冷血的撒旦,修長的指尖探上了雲采晨纖細滑溜的頸項,輕輕地愛撫著。

    "你確定?"他的聲音像是蠱惑。

    "除非你不敢。"她迎視他,眼中是難得的挑釁。

    有勇氣的女人是美的,他卻不知道有這麼美……

    "那就試試。"大手將她的頸項往下一壓,讓她眼中美麗的流光跟著她淹沒在深藍藍的海中。

    一個女人的勇氣有多堅定?一個人想死的堅持又有多強?他想知道,抱持著的是一種嘲笑心情。

    他要看她後悔,要看她求饒,要看她哭著嚷著要活下去不要死。

    這些人性的弱點他都想看到,女人,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動物,他只是快一點幫她瞭解到她的膽小與脆弱罷了。

    想死,也得有真勇氣。這世上的人真正面對了可以死也可以不死的那一刻,選擇絕對會是活下來。

    "不想死就揮動你的手,小雲兒。"

    沒有呼救.沒有掙扎,她像是真心的打定主意一死了之,藉由他的手離開這個世界。

    他是人,不是神,何以決定別人的命運?

    千鈞一髮之際的他不忍的拉起她,想讓她貼靠在胸前喘息.她卻不斷的劇咳著吐出吸入的海水,讓人覺得她隨時會在下一刻死亡。

    "感覺如何?"他的大手撫向她蒼白且狼狽不堪的容顏,淡漠的問道.

    她卻還是止不住的咳,咳到上氣不接下氣,咳到整張臉脹紅,咳到幾乎想在這一刻乾脆死去。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勁兒看著她,直到她咳到不能再咳,一雙美麗的眼中全是止不住的淚,然後幽幽地抬起頭來看著他。

    "你輸了。"這是她瀕臨死亡邊緣之後的第一句話。

    他的心在這一刻停了半拍,忘記了應該跳動,因為她眼中那千分之一秒閃爍過的好強光芒,那光芒是特別地,特別到讓他根本無法錯失那短短干分之一秒的光,特別到讓他的心有那麼一刻不屬於自己。

    她拿她的命跟他睹一個無關緊要的輸贏?她的生命中究竟有沒有贏過任何東西?他懷疑。

    "是,我輸了,可是那又如何?你逃得過死神的追捕,卻逃下過我的手掌心."他的大手貪戀著她的美,指尖沿著她下巴的美麗弧線來回搓弄著,目光熾熱的像是要將對方燃燒。

    「你……說什麼?"她忍不住顫了一下,心跳快了半拍,明明身子骨冷颼,卻覺得整個人幾乎要熱了起來。

    「我說我要你。"他的目光火熱癡纏不已的盯在她臉上。

    「你沒有說不的權利。"話落,他傾身吻住了她驚愕不已的唇辦,挑開她的貝齒,深深的探入勾起她的舌尖,蠱惑著她同他一起走入地獄的淵藪。

    大手探觸到她胸前隆起的山丘,他的口中不禁逸出一陣興歎,下腹的渴望急速的凝聚,他的大手不由自主地挪向她翹立的臀,想挑起她深藏的慾火.

    「啊……"她禁不住這樣霸氣的掠奪與佔有,臉色潮紅的嚶嚀出聲,身子不自主地向他貼近。

    那既陌生又熟悉的接觸再一次燃起昨夜她初經人事的飢渴慾望……

    她的身體像是在這一刻才清醒過來,深深切切的感覺他帶給她的刺激,不容許她的意志雲違背與遏阻,在他極富技巧的挑一逞帶領之下火熱揚起一波波激情慾望.

    她的身體正熱烈的迎接著他的佔有,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雖然她正痛苦的跟她的理智抗拒著,卻只是徒勞無功。

    性感的唇微微的勾起一抹笑,他為她這樣渴望他的表現感到滿意.將身子俯得更低,他將臉埋進她的胸壑間,靈巧滑溜的舌尖滑進她的胸罩內,讓她整個人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癱軟在他的懷中……

    "不要……"她的雙手緊緊的攀住他矯健的腰身,伯自己滅頂不敢放手,只能恁他予取予求。

    拉扯開她的上衣與胸罩,他的舌與手肆意的揉捏著她敏感不已的雙峰。

    "啊……"她的上半身不自主地往後仰,雙腿也緊緊纏住了他的腰,就像只無尾熊,她整個人就這樣纏在他的身上.

    在海中衣衫半露的女人可能是世上最重的春了.過肩的長髮貼在她雪白的胸前,比海浪更美的嚶嚀一聲接一聲的傳進他的耳裡.她飽滿有致的身軀像是今天才第一次碰觸到般的讓他貪戀不已。

    交纏的身影互相索求彼此的慾火,海浪的呼嘯與激流的衝撞是大自然中最強化的催情劑,他乘風破浪的帶著她一波波的湧向歡愉的極致。

    ******

    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樣不知羞恥的跟一個陌生人在公開場合交歡……

    海邊,她竟然在海邊和風元帝公然做愛……老天!

    她又羞又氣的始終搗著臉。整個人埋在風元帝懷中,恁風元帝抱著她上了他的車,連偷看一眼行經的路旁是否有人的勇氣都沒有.

    剛剛那一刻的人是她嗎?不,她一定是給魔鬼附了身……

    彷彿,還可以聽見自己激情的吶喊聲在海潮問迴盪.彷彿,還可以感覺到身體隱隱傳來的快戚餘波……讓她下禁夾緊雙腿,整個人難受的輕歎了聲,像是只饜不足的貓兒窩在主人懷中撒著嬌。

    這不是她,當然不是她。

    這樣浪蕩的女人是雲家人所不齒的,這樣不羈羞恥的行逕是雲家人所發指的,她也痛恨著這樣的女人,不懂得廉恥,不懂得矜持,不懂得含蓄,不懂得什麼叫做節操……

    她恨,真的恨,限這個抱著她的男人打亂了她的一切,佔有她的身體,還佔有她的靈魂。

    他是個惡魔!百分之百的惡魔!

    身子一被放下,雲采晨就彈眺了起來,募地想起自己壓根兒不該再跟這個可怕的男人在一塊,想也不想地就要往車外沖。

    "你做什麼?"他拉住她的手將她扯回,一張俊臉怖著剛添上的寒霜。

    "我要走。」

    "你能去哪裡?"

    "回家,你不能拘禁我。"說著,她又伸手探向門把。

    喀答一聲,風元帝上了中央控制鎖,鬆了手不再理她,靜默地替自己點是一根煙徐徐的吞吐著。

    "開門!"她回眸瞪視著他。

    "有本事的話就自己開."風元帝冷笑,高大的身子懶洋洋的躺在駕駛座上睨著她。

    她的手才一橫過他面前就讓他借力陵力的將她整個人扯入懷中,姿勢剛剛好讓她趴在他的大腿中間.曖昧得讓雲采晨一下子刷紅了瞼。

    她掙扎扭動的想起身,他的大手卻按住了她."你……放開我!」

    「幫我把渴望疏解掉我就放了你。"風元帝邪惡的提議道,大手撫摸著她濕撻漉的長髮.

    「你……無恥!"她氣紅了臉,淚在眼眶裡兜啊兜地。

    「我也下流."風元帝不介意的聳聳肩."你愛怎麼罵都可以,我只要達到目的就行,其他的我根本不在乎。"

    「你……可惡!"她哭了,抽答抽答哭得肩膀一上一下,趴在他大腿上不再說話,說再多,他也不打算放過她。

    他是故意的,故意屈辱她,折損她,因為她是風御海的未婚妻……

    雖然她已經回絕了風御海,可是她非常清楚在雲家她根本作下了主,只要風卸海不介意,大哥還是會把她嫁給風御海.她逃不掉的。

    就算嫁不成,若讓族人知道她今日的事,她也定要承受一輩於不齒的目光直到老死。

    顫抖不已的雙肩在風元帝面前聳啊聳地,低低怯怯.極欲克制住的哭聲讓他早已風雲不起的心幽幽地煬了起來。

    她好強,可是卻柔弱,她好強氣可是只習慣當個弱者,就連哭,都要藏得那麼辛苦。

    "要哭就哭大聲點,哭這麼小聲給誰聽?"他修長好看的指尖穿插在她的濕發裡,發上傳來的冰涼寒意提醒著他兩人的一身濕漉。

    該回家了,他卻不忍她一個人躲起來哭。

    不忍?風元帝的眉眼問掃過一抹輕佻與訕笑。

    "你不要管我,讓我哭."

    "我沒有不讓你哭.我只要你哭大聲點。"

    終於聽清楚對方的話了,雲采晨驀地拾起頭來,沾滿淚的睫毛眨呀眨地好不動人。

    "你說什麼?"她在哭,他不安慰就算了,還幸災樂禍?

    喔,該知這他跟她大哥一個樣,是個冷血動物,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嗎?畢竟,他差點就親手把她給淹死了。

    「你老是這樣哭的?"風元帝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抹她臉頰上的淚,輕輕地問著,像是怕嚇壞了她.

    「我……」她被他眼中的溫柔看慌了.被淚水染得燦亮的眼忙不迭垂下盯著地上,臉也紅了起來,"我很少哭,你別胡說。"

    他不容她的眼躲避,伸手將她低垂的臉給抬起,"是想哭不敢哭?還是想哭沒地方哭?」

    看了他一眼。雲采晨抿嘴道:"你想笑就笑,問這麼多做什麼?」

    「我不會笑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在雲族裡,在雲中岳那個跋扈男人的看顧下,是不是連哭的地方都沒有?回答我,小雲兒。」

    又是小雲兒……

    他已經是第二次這麼叫她了,每次聽到他這樣叫她,她的心就隱隱地慌張起來,胡亂的跳啊跳地。

    "叫我雲小姐,遺有,我的事不必你管,我要回家,你現在就把我放了,否則我大哥若找上門來你就不好過了."

    "你不會是在擔心我吧?"風元帝嘲弄的一笑,眸子直勾勾地要望進她眼底深處。

    「當然不是."她想也不想的便否認了。

    "是啊,當然不是,我都忘了你今天早上遺信誓旦曰麗說要殺了我呢,對嗎?」風元帝邪氣的靠向她的唇,濕熱的呼息直直的吹拂上她的面頰與唇辦,唇與唇之間可能只容得下一粒沙。

    雲采晨被他迫人的呼息擾亂了呼吸.不自禁的將身子往後挪,臉往一旁別開,可是這個霸道到目中無人的男人根本不讓她有機會躲開,整個身子益發的向前貼近她。

    "你後悔了,對嗎?"他的唇角漾起一抹迷人的笑。

    "什……麼?」她吞了口口水,心熱得滾燙。

    「你不會殺我.而且還為我心動了,小雲兒."純潔可人的小女人,她心頭上那一丁點兒心思他哪能看不透.

    「誰……說的,你不要胡說……"她用手撫著胸口,唇卻一下子被含在另一個人的嘴裡。

    "你是我的,你要記住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除非我不要你了。」

    再一次,風元帝喃喃地向她宣告著他的所有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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