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舒珊來說,今夜卻是特別的感傷。
「你怎麼還不睡?」家駿剛洗完澡上來,身上還是濕漉漉的,散發出一股清香氣息。
「我在等你。」她倚靠在他胸前,貪婪的汲取他的氣味。
過了今晚,她怕是再也聞不到了。
「傻瓜。」他低頭親吻她的發,今晚她特別的感傷,特別的溫順。
他彎腰一把抱起她放在床上,由著她像孩子般膩著、撒嬌著。
「今晚怎麼特別想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他胸前起伏著渾厚笑聲的振動。
舒珊微笑的抬起頭,眼神嫵媚的看著他。「沒有,你呢?」
小手帶有挑逗意味的在他裸露的胸前輕劃著圈,然後沿著他身上的肌線,緩緩移下。
這小妮子想誘惑他?
家駿一笑,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你是想說話?還是想要我?」
「都要。」手被抓住,她只好用嘴來了,小巧的唇一點一點的落在他的胸前,那生澀的挑情技巧,更加激動男人的情慾。
「你太貪心了。」低吼一聲,他翻身壓住她,反被動為主動,雙瞳閃爍著灼熱的光芒。「小惡魔,現在只能要一個了。」
他的激情是前所未有的,而她的柔情也像蠶絲般緊繫著他。兩人的心,兩人的情,此刻是那麼貼近,兩人間的契合是那麼的歡愉……
一番雲雨過後,她幾乎是累癱在他的身上。
「要喝水嗎?」她輕聲詢問。
沒等他回答,她低垂著悲傷的眼眸走下床,將窗前桌上一杯早已準備好的水拿過去。
飲著她遞來的水,家駿心中有股說不上來的怪異。今夜的她很不一樣,但哪裡不一樣呢?他又有點說不上來。
舒珊站在敞開的窗前,秀髮隨風飄散,看起來竟有點淒絕的美艷。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他想站起來走過去拉她,但才移動,他就直覺到不對勁,渾身的體力在剎那間像汽球般的流洩掉。
「你剛剛給我喝了什麼?」他眼瞳暴睜的問。
舒珊眼含著淚水,不捨的看著他,兩行清淚緩緩的流下。「不會怎樣。你不會有事的,你睡一下,一覺醒來,明天就不會有事了。」
他無法置信她會陷害他!
「告訴我是誰叫你做的,告訴我!」他要殺了那個人,一定要殺了他。
「沒有人,你別再問了,沒有那個人。」她再也掩不住傷心的哭喊出聲。「你快睡吧!」丟下這一句話,她掩瞼奪門而出。
「舒珊--舒珊--」家駿撐著體力漸失的身體下床,忙不迭的套上長褲追了出去。
但他追到門口時,整個人就震住了。
他看到了來接自己的人,組織裡的其他成員全都到了,而舒珊則站立在他們面前。
「現在你看到了,阿駿。你所愛的女人在最後還是選擇放棄了你·」宮本鷹司從亮著的車燈下,走出人群,伸手搭在一臉悲愴的舒珊肩上。
她愧疚的淚,深深的刺傷了他。
她真的是不相信自己才這麼做的。為了保護自己的生命,寧願放棄他的懷抱。
「舒珊,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他第一次有了想當普通人的希望,她卻狠狠的將這份希望打碎。
他不會原諒她的,永遠不會!
舒珊看見了他眼中的恨意,更是懊悔的不能自己。她不知道會傷他這麼深,不知道他會如此的難過。
「阿駿,聽我說。」她想靠近,但他陰霾的神情卻駭住了她,使她裹足不前。
「阿駿你看到了,這就是你想捨棄我們,一生相伴的女人。現在你後悔了嗎?只要你肯回來,我們隨時歡迎你。」喬瑟夫朝他伸出友誼之手。
「不,不是這樣的,阿駿……」舒珊害怕的哭喊。
伊蓮娜欺騙了她,她明明不是這樣承諾的,她不要阿駿恨她。
情急之下,她奔向伊蓮娜,求她跟家駿說個明白。
「對不起。」伊蓮娜美麗的臉龐淡淡的轉到一邊,不忍看她心碎的模樣。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騙我?!」張舒珊在黑夜裡悲慼的大叫,恨自己的愚蠢失去了阿駿。
「我很抱歉。」
她也沒有想到其他人會突然出現,並且更改了決定。他們認為這樣最好,能夠讓家駿徹底看清一個女人,徹底的死心。
「不管這是你們誰的主意,我都不會再相信誰了!」家駿怒吼著。憤恨的瞥了眼舒珊後,他只想帶著一顆受傷的心離開。
「無論如何,你都必須跟我們回去。」宮本鷹司飛身一縱,攔住了他。
家駿冷冷一笑,身上的殺氣倏起,「憑你還不夠。」他伸手往旁邊的竹筷一抓,朝他狠射了過去。
竹筷如箭般來得快,但宮本鷹司的動作也快,只見他身形一晃,快速的躍到三尺之外,剛好離開竹筷的射程範圍。
「別逼我動手。」
「那就讓我離開。」儘管眼神開始渙散,家駿仍頑強的撐起精神抵抗,使盡所有的氣力將手上的三角環射了出去,如一條靈動的三角刀蛇,呈三面式的砍向鷹司的手腕、胸口跟面門。
「小心,一起動手!」見鷹司險象環生的避過三角利環,喬瑟夫倏地大喝下令。
在外旁觀的四人立即躍入戰局,將家駿包圍其中,準備採取截殺攻勢。
「原來是想以多取勝啊?哈哈哈……」家駿將手上的三角環使得更出勁,形成一圈刀環反擊。
舒珊從來沒見過這等陣仗,驚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我……我在作夢嗎?」
一群武功超強的殺手在眼前打鬥,這怎麼可能!
「這……這是真的嗎?」她瞠目結舌的跌坐在地上,仰看著這一幕。
「你吃了藥,以為自己還能撐多久?」喬瑟夫勸道。他發現家駿的氣勁越來越弱,果然沒有多久,家駿的身體即搖搖欲墜地疲軟了下來,整個人重重的跌俯在地上。
「阿駿、阿駿你沒事吧?」舒珊馬上奔跑過去,想緊緊抱住家駿。
可是面對她焦急擔心的模樣,家駿卻冷淡的反手撥開,將她遠遠的摒除在外,阻止她的靠近·
「別過來。」
「為什麼?」觸碰著眼前這道看不見的牆,她有著錯愕和不解。
「走吧,阿駿。這裡不是你應該戀棧的地方,還是回到我們的世界去吧!」感受到他的心靈受到傷害,體貼的伊蓮娜握住他的手,輕輕鼓勵他。
他要走了嗎?
舒珊張大眼睛望著他們。「阿駿不要走,我知道自己錯了,求你原諒我,不要走。」她有著無比的懊悔。
家駿冷冷的看著她。「在你決定那樣做之前,就應該想到這樣的結果。伊蓮娜,我們走。」
他終於氣力用盡的癱軟在伊蓮娜的身上,還好是黑巨人班洛將他抱起來,走向車子。
舒珊慌了,她心急的想追過去。
「阿駿我求求你,我知道自己錯了,我求求你別走好嗎?你答應過我,要好好的跟我們在一起,拜託你不要走!」她用力的喊著。
「我不屬於這裡,我在這裡只會連累你。」他苦澀的回頭一笑。「好好保重。」
他轉身鑽入車內,隨著眾人一起離去。
「阿駿!阿駿!」他走了,她卻無力再追過去。
看著他離去的剎那,淚水早已不能自制的潰堤而出。
「阿駿!」空蕩的馬路上,只迴響著她悲慼的哭喊聲。
*********
家駿走了,店內變得空蕩蕩一片。
「那群女人有夠現實,阿駿一走,不只女學生不來買豆漿,就是歐巴桑也不來一個。」郁鈴開口說著。
現在只剩下她的男性仰慕者,勉強維持她們豆漿店的生意。
郁鈴閒得無聊,趕蒼蠅似的托著腮,坐在舒珊的對面。
可她嘮叨了半天,都沒見好友有所反應。
「喂,你發呆啊?在想什麼?」她輕輕的推她肩膀一把。
「沒有。」收回神遊的思緒,舒珊望著對面新開了一家西式早餐店。「他們的生意好像很好。」
「可不是。」郁鈴歎息的睨向那邊。「我們這邊的客人幾乎都跑到那裡去了。店裡少了個阿駿,就是少了棵搖錢樹。」
突然警覺到提這個名字不對,她馬上歉然的笑笑,「對不起。」
「沒關係。」舒珊佯裝不介意,無精打彩的說。
每次郁鈴提到家駿,她的心情就多一分沉悶,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台灣?還是美國?抑或是世界的任何一處?
「再找也沒有這麼英俊、老實的男人,再說……你真的捨得忘記他嗎?」郁鈴偷睨她一眼,問道。
其實,她也知道阿駿跟舒珊之間的微妙情意,可是她什麼忙也幫不上啊!甚至連他是殺手這件事,都是事後舒珊坐在馬路上,哭得像淚人兒時不小心說漏嘴的。
「我就覺得奇怪,那幾天總有幾個奇怪的人在附近走來走去,像是要找誰似的,原來他們找的人就是阿駿。」
「那些來找阿駿的人,也都是殺手。」
「什麼?」郁鈴跳了起來,用手拍胸脯,「天啊,那群凶神惡煞是殺手,那……那……那時候我躲在樓上……」
「他們恐怕早就知道了。」舒珊涼涼的潑她一桶冰水,凍得她直打顫。
「那他們說躲在樓上的小老鼠,就是我了?!」她一手指著自己,嚇得大叫。
舒珊真不知是該笑她遲鈍,還是該安慰她,「恐怕是。」
「天!」她如感到轟天巨響的趴在桌上。「早知道我就躲到警察局去。」
「他們是殺手,普通的員警怎麼對付得了他們。」唉!真是沒知識。「以為有槍就行了嗎?」
一陣煞車聲傳來,最近因為附近民眾一再報警,使得員警對她們開始注意起來。
「老闆娘,最近有沒有什麼事?」兩名年輕的員警有禮的問。
舒珊根本無心回答,一切交給郁鈴處理。
郁鈴站起來,打量了一下兩位剛出警校,還有些生澀的年輕人。「你們很閒是不是?怎麼常常來我們這裡問東問西的。」
人家心情正不爽的時候,還來找麻煩。
其中一人靦覲的看著她美麗的容顏,維持禮貌的笑道:「對不起。因為前幾次有人舉報,說你們這家店常常有奇怪的人士出沒,所以上級特別交代我們要常來巡視一下,增加你們的麻煩,很抱歉。」
「什麼奇怪人士?外星人嗎?搞清楚,我們是賣早點的,做生意的,沒有人出入店裡,教我們喝西北風啊?還是全賣給你們員警?!」難得膽小的郁鈴也有這麼伶牙俐齒的時候。
她們不過是被幾名地痞流氓砸過店,又被幾個殺手擾亂過而已,算什麼奇怪人士。
她的話堵得兩名員警語塞。
「那……我們跟你們買兩份好了。」希望能消弭漂亮小姐的怒火。
「兩份夠嗎?局裡沒有同事,不用請啊?」她乘機敲詐。
「這……那再多五份好了。」
「十份吧,湊個整數。」反正時機歹歹,能多賣幾個就多賣幾個。
「但是……局裡沒這麼多人耶。」其中一個面有難色的說。「那……好……好吧!」
唉!漂亮的女人真是令人難以拒絕。
想不到這兩名員警這麼好拐。郁鈴露出了好商的笑容。
這模樣看在兩名員警眼裡,卻是燦爛無比,如天使般。
「我看湊成一百份好了,一百份的話……我可以跟你們其中一人看電影哦!」哇,做生意做成這樣!但卻也是他倆無比的好機會。
「好,那就一百份吧!」為了跟漂亮的女生約會,就是撐破肚皮也應該。
就算是真的撐不下去,也可以送給路邊的人吃。
「太好了!」郁鈴笑顏逐開,心情整個好起來。「只要你們常常叫人來買豆漿,我們就是好朋友了。」
從此,郁鈴為豆漿店又另開闢了條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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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
「你還是忘不了她。」伊蓮娜開門走了進來,看見家駿又坐在電腦前面出神,不由地歎了聲。
他們最近剛在日本完成一個任務,所以停留在香港休息一段時間。趁著這個空檔,他們也監控了一下世界各國的訊息,當然也不忘查探一下台灣張舒珊的一切。
精細、清晰的畫面傳來,這一切都拜衛星的發達所賜。
「你的決定是對的。」戴瑞克也走了進來,朝一直盯著螢幕的家駿說。「如果你繼續留在她們身邊,不只是增加曝露身份的危險,也會危害到她們的生命安全,所以離開是對她們最好的保護。」
「我知道。」
他當初就是這麼想,但連續兩個多星期下來,每天對著電腦螢幕裡的她,看到她落落寡歡、毫無精神,他也跟著抑鬱起來。
「下個任務什麼時候?」只有離台灣越遠,他的心才能越平靜。
「下個禮拜,希臘。」黑人班洛拿著最近的委託表走進來。「不過這次的任務由我跟戴瑞克來就成了,你好好的休息一陣子。」
雖說殺手無情,但他們終究還是個人,跳脫不了人世間的情愛。
「為什麼?」對這樣的分派,家駿很不滿意。
「何不問問你自己。」宮本鷹司從門的另一邊走進來,毫不客氣的道:「因為你一直忘不了那個女人,行動時分心差點讓大家都陷入危險,這樣如何能變回以往的『美洲飛鷹』?」
他們人是搶回來了,可是心卻沒跟著回來,有什麼用?
「什麼前世情緣,今世姻緣,我看都是狗屁,全是伊蓮娜一時的胡言亂語罷了,你為什麼要當真呢?」
「我會盡快忘記她。」鷹司說的是事實,這次的任務差一點讓他搞砸了,只因為他在行動中,看到宴會裡有一個很像舒珊的女孩,而讓大家險些完成不了任務。「就依你的決定吧!」他朝班洛說,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你不應該這樣逼他的。」伊蓮娜責備宮本鷹司。「那需要一點時間。」
「我知道。」宮本鷹司很煩躁的爬了爬頭髮。「但是危險卻不給我們機會,只要再有一點點閃失,我們六個人中就很可能會死幾個。」
他不能讓這種情形發生。
「你的心情我瞭解。」喬瑟夫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不過怪只能怪他太英俊,太有人緣。他不像你,是完全的冷血。」
「你去死吧!」宮本鷹司一個迴旋踢掃去,把愛搞笑的喬瑟夫踢到牆上去。「沒神經的蠢蛋。」他撥整垂下的亂髮,酷酷的說。
「唉,可憐!」望著崁在壁上的可憐傢伙,其他人寄予無限的同情。
誰教他在最不好的氣氛下,說出最可笑的話呢。
「一定很痛。」伊蓮娜一手撫著臉,悲憫的說。
「我出去了。」宮本鷹司不在乎的一甩手,開門走出去。
「你去哪?」戴瑞克追上去詢問。
「我去台灣,很快就回來。」
他要去殺了那個害家駿失了心的女人。
******
也不曉得那個員警是玩真的,還是玩假的,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天天到她們的豆漿店來站崗。難道政府的錢太多了,喜歡養個米蟲來當人民的保鏢嗎?
「喂,他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真的看上你了?」正在煎蛋餅的舒珊,悄悄的用手頂了郁鈴一下·
郁鈴聳肩,有點嬌羞的笑一笑,「誰知道?不過他前天把名字跟行動電話告訴我了,要我有空時,打電話給他。」
「果然,我就說嘛!他怎麼天天到咱們店裡報到,原來是有目的的。叫什麼名字啊?」
「韓愈文。」郁鈴笑著說。
舒珊調侃道:「瞧你笑得一臉花癡樣。說,你是不是也喜歡他?」她把煎好的蛋餅用袋子裝起來,遞給客人後,趁著無人的空檔,拉她到一旁逼供。
郁鈴噘噘嘴,嬌嗔的掐了她一下,「你很煩耶,什麼叫我笑得像花癡。弄清楚,是人家喜歡我,又不是我先黏上他的。」
討厭的舒珊,沒事幹嘛問得那麼直接,相親那麼久了,終於看上一個不成嗎?又不犯法。
「但是他沒什麼錢哦。」
這個拜金女不是非富家公子不嫁的嗎?
「算了。」郁鈴揮揮手,歎息著說:「大概是受了你跟阿駿的影響,我突然也好想談個戀愛。如果等到我理想中的有錢帥哥出現,我說不定都已經成了老處女了。」
經過那麼久的奮鬥,她已經死心了。
看來她想通了。「說,什麼時候要去約會?」
「今天收攤之後。你要不要一起去?」她知道舒珊最近因為阿駿的事而心情不好,聽以趁這個機會找她出去散散心。
「不要,你自己去就好了。」她的眸瞳黯了下來,拿了塊抹布把附近的工作台擦了擦,「再說人家請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怎麼好意思不識相的跟去當電燈泡?」
郁鈴的好意她心領了。只要一想到自己出去,萬一阿駿回來看不到她怎麼辦?她要留在店裡,希望阿駿回來第一個看到的是自己。
「張小姐也一起去好了。」韓愈文走過來,摘下頭上的警帽,有禮貌的說。
他的耳朵可真利,坐的桌子離她們那麼遠也聽得到!
韓愈文陽光的笑容一揚,「我剛好走過來,所以聽到郁鈴的提議。其實郁鈴說的也正是我想的,希望張小姐能陪我們一起去,這樣才不會因為只有我們兩個人而感到尷尬。」
他純真的笑讓人感到溫暖,這麼善解人意的為人設想,更讓人對他產生信任與好感。這次郁鈴是真的找對了對象,身為好友,她不禁為她感到高興。
「你的好意我很感謝,不過我還是不想去。」就因為這樣,她更不能去當電燈泡,破壞兩人相處的甜蜜時刻,她希望兩人能順利發展。
舒珊的固執讓郁鈐感到好失望,「你真的不去啊?我跟愈文都很想叫你去的說。」
「別鬧小孩子脾氣了。」舒珊失笑的摟摟好友的肩膀,她們感情好得就像親姊妹一樣。她悄悄的在好友耳邊說道:「萬一你們想接吻,我在旁邊怎麼辦?會吐的。」
郁鈴含羞帶怯的低笑不已,捏了她一把。「討厭。」
「好痛!」舒珊老實不客氣的大叫出來。
兩個女人的玩笑、打罵,看得韓愈文羨慕不已。
「反正現在都中午了,也沒什麼人。乾脆你們兩個現在就去好了。」睨了眼牆上的鐘,舒珊建議。
郁鈴不好意思的說:「不好吧,把工作都丟給你一個人,不會扣我薪水嗎?」嗯,錢還是她最擔心的。
「不會。」舒珊笑著說。「但是記住,不可以讓人家員警的抓賊率降低哦!」她意有所指的眨眨眼,又引起郁鈴的一陣笑罵。
「那我跟愈文先出去了。」郁鈴笑著解下腰上的圍裙,丟給她。
舒珊伸手接下,「去吧,店裡的事交給我就行了。」她推他們出去。
「是你要求我去看電影的,不能扣錢哦!」郁鈴挽著愈文的手邊走邊道。
「知道了。」真囉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