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情人節,也是他和風培文一起的第一個情人節。所以那清旋決定要早一點下班,並給風培文一個難忘的情人節。
可是當他到達學校後,等了又等卻一直等不到風培文,那清旋於是很著急的不住打著手機,但說也奇怪,風培文的手機始終沒人接聽。
就在那清旋快急得受不了時,突然看見遠處走來的不正是風培文最好的朋友嗎?他立刻跑上前去攔住他。
正和同學聊得高興的陳宇霆,突然被人給擋了下來,他正想開口罵人,抬頭一看發現竟是那清旋,他二話不說就一拳打了過去。
不過這一拳並沒有打到他,那清旋快捷地閃過陳宇霆的拳頭,不料陳宇霆見自己一拳落空,又不放棄地往前一把抓住那清旋的衣領。
那清旋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矮自己一顆頭的男孩,原來陳宇霆根本是半掛在那清旋身上,那個畫面非常可笑。
雖然覺得很奇怪,但那清旋並不想跟這個男孩有所牽扯,於是他像是拎著小雞一般把陳宇霆一把丟出去,隨即沉聲問道:
「我問你,培文呢?」
「培文,你問我?我倒還想問你呢?你陪你那未婚妻來這兒做什麼呀,你到底要玩弄培文的感情到什麼時候?」
「什麼?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是玩弄誰的感情了?」
「那清旋,你別裝傻,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你的未婚妻做的事,難道你真一點都不知道嗎?」
聽到有關邵美玲的事,那清旋心想不知那個女人是不是對風培文做了什麼?他頓時激動的抓住陳宇霆的手。
「快告訴我,培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邵美玲那女人做了什麼?快說啊!」
「你別問我,你還是去問你的未婚妻吧!」
那清旋聽到陳宇霆這麼說,立時放開他轉頭就走。
「喂!那清旋,你要去找培文對不對,勸你還是不要去找他了,而且我告訴你,從今天起培文不會再來學校了。」
原本正想離開的那清旋一聽到背後的陳宇霆所說的話後又停了下來,他一臉不可思議地轉過頭。
「什麼?你再說一次,為什麼培文今後都不會來學校了?」
看那清旋一臉的震驚和不信,陳宇霆不由得懷疑,邵美玲找過培文的事他應該不知道吧!要不然今天他也不會到學校來等培文。
況且陳宇霆會知道邵美玲叫風培文離開那清旋,也是因為風培文自從和那清旋和好之後,每天來學校總是一副三魂少一魄的樣子。
是在他的苦苦逼問之下,風培文才願意告訴他的,風培文還要他不可以告訴風語傑。
陳宇霆實在很為風培文抱不平,所以今天他一看見那清旋,當然是滿腹怒氣的要修理那清旋。
只是兩人實力相差太多,要不然他一定要代替風培文,好好教訓這個無情無意的人。
只是,現在看來,那清旋又好像並不是個無情無義的人。好吧!他就好心告訴他吧!
「那清旋,我就告訴你好了,培文過幾天就要到他母親的故鄉日本去留學了,至於去多久就不知道,如果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就快去解釋清楚……」
那清旋一聽到風培文要出國,根本還來不及聽陳宇霆把話講完,就立刻坐上車「咻……」地一下子跑了。
「唉!真是的!也聽我把話講完嘛!」
看著那清旋的車子像箭一般地飛馳呼嘯而去,站在原地的陳宇霆不禁歎了口氣抱怨著。
一抵達風家,那清旋將車一丟立刻就跑到風家的大門口張望,深怕自己會來晚了一步。
「碰……碰……」
聽到門外有人拚命地敲著門,屋內的人都被嚇住了,風語傑則是很生氣的站起身去開門,他想看看是誰這麼沒有禮貌。
當大門一打開發現原來竟是那清旋時,在屋內的風培文立刻頭也不回地往樓上奔去。
一見到風培文不想見自己而跑走,那清旋立時想追上去問個究竟,不料卻先被風語傑給拉住。
「那清旋,你做什麼?你走吧!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風語傑生氣地要趕他出去,可是那清旋怎麼可能輕易就走呢?因為他想問清楚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風培文會突然間要出國?
但看看一臉怒氣的風語傑,那清旋知道他是不可能會告訴自己的,於是他轉而問著站在客廳裡的那思涵。
「思涵,你說,培文是怎麼一回事?」
那思涵看了看哥哥,隨即輕歎了一口氣說:
「哥,難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嗎?……」
就在那思涵正想講時,一旁的風語傑卻先打斷了他的話。
「思涵,你別跟他說那麼多了,那清旋,你想知道的話,你還是去問你的未婚妻吧!」
說完他就二話不說的把那清旋推出門外,但那清旋卻還是不死心的叫著那思涵的名。
那思涵見風語傑不讓哥哥解釋,於是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清旋被趕出去。
「哥,培文還要過幾天才會去,你還是先冷靜的好好想想吧!」
聽見自己的弟弟這樣子說,語氣竟還有著奇怪的感覺,被關在門外的那清旋不由得一直愣在剛才那思涵的話裡。
那清旋沒想到就連自己的弟弟也對他有所誤解,他無奈地用力敲著車內的方向盤,搞不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突然,他想起他們都提起風培文的轉變和邵美玲有關,只是他不瞭解邵美玲怎麼這麼快就會知道,他更沒料到她竟會對風培文下手。
他一定要找邵美玲問個清楚不可,於是他發動車子就往邵美玲的住處開去。
半個小時之後,那清旋來到邵美玲位於市中心的高級住宅,他立刻坐上電梯。
電梯門一開,那清旋立即怒氣騰騰地用力按著邵美玲的門鈴,要不是礙於這裡是住家,所以他盡可能壓抑住自己的怒氣,不然他可能早就把門給拆了。
屋內的邵美玲聽見有人按門鈴,好像是事先就知道是誰,她立刻跑去開門,但為了確定是不是自己要等的人,所以她還是先從門洞看了一下。
是那清旋。
邵美玲高興的打開門,可是她所看見的那清旋卻像是覆著一層寒霜般的臉,難看到令她害怕。
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像冬天一般寒冷,讓邵美玲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哆嗦,只是看到那清旋來她還是很高興,至少她的計劃成功了不是嗎?
就在邵美玲擺出她最令人垂涎的撩人姿式,並準備把手攀上那清旋的手臂時。
「別碰我!」
那清旋一臉嫌惡的大叫著。
邵美玲再度被他嚇到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那清旋。
她心想那清旋今天是怎麼了,平常他雖對自己冷冷淡淡的,但從不曾像今天這樣,一見面便對她大吼大叫的。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一時感到好委屈,眼看著淚水就要掉下來了。
那清旋本是要來向邵美玲問個明白的,見到她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如今看到邵美玲要流眼淚了,他卻一點也不覺得心疼。
看著邵美玲一臉委屈的哭泣著,那清旋只是更加怒火中燒而已,口氣也極為不悅地說道:
「你哭夠了沒!」
被他這麼一吼邵美玲立刻止住了眼淚,她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眸看著那清旋,怯怯地說著:
「清旋,你今天是怎麼了,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
那清旋聽見邵美玲開口問他,於是也直接問道:
「好!既然你都開口了,那我也就直話直說了,我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跟培文的事,對不對?」
沒想到那清旋來就只是為了那個男娼,害她平白無故的受這麼大委屈,邵美玲的心裡既忌且恨。
他從沒有這樣在乎過自己,如今她竟還比不過一個男孩,邵美玲不甘心地大聲吼道:
「那清旋,你今天就是為了那個小賤人來找我興師問罪的?」
一聽見邵美玲竟敢罵他最心愛的人是賤人,那清旋二話不說的就給了邵美玲一個巴掌。
邵美玲沒想到那清旋竟然會動手打她,眼中不甘心的淚水又流了出來,她揚著被打腫的臉頰哽咽地說:
「那清旋,你竟然打我,為了一個什麼也不是的男人打我,連我爸爸都捨不得打我,你竟……」
邵美玲邊罵邊跑向前去拉扯著那清旋的衣服。
那清旋看邵美玲像個潑婦一般,他也一把抓住她的手一甩,輕易就把邵美玲推到在地。
「你別再胡鬧了,要不是看你是一個女人,我早就不會這樣容易的放過你,我問你,你到底跟培文說了些什麼?」
邵美玲趴在地上,惡狠狠地瞪著那清旋。
「哈……我只不過要他主動離開你,我告訴他,如果那麼的愛你的話,他就應該會選擇離開你……怎麼?看你的樣子,想必是他已經離你遠遠的是不是?那清旋,我拜託你醒一醒好不好,你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你想世人會怎麼看你……就算在美國同性戀已經不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說你要征服整個世界的商業圈,但以亞洲來說,保守的東方世界哪能容許一個同性戀立足?清旋,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只要跟我結了婚,你就能實現你的夢想不是嗎?今天的事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只要你回頭不要再跟他見面了,好不好?」
邵美玲儘管恨,但她是真心愛著那清旋的,她更不想失去他,因此她心裡還是握著一點希望,她想勸那清旋回頭。
然而,那清旋卻只是一臉陰霾地看著邵美玲。
「你也把說得太好聽了吧!你知道嗎?我是想過事業對我的重要,因此我都答應要跟你結婚了,可是你卻自己毀了這一切……我跟你結婚也不過是為了得邵氏的支持,如今你竟逼走我最重要的人,我們之間也完了……其實我還得感謝你,要不是經你這麼一鬧,我都還不知道自己竟有這麼愛培文,也讓我決心為了他拋下這一切……至於你,告訴你,如果你敢再碰培文一根寒毛,我是絕不會放過你的。」
那清旋說完便轉身要走,但他身後的邵美玲卻仍心有不甘地喊道:
「那清旋,你當真要為了一個男人放棄這一切?你不要我,我就叫爹地讓你身敗名裂。」
聽到邵美玲的吼叫,那清旋又緩緩地轉過身來,嘴角還揚起一記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是誰讓誰身敗名裂還不知道呢?你以為憑邵氏能動得了我嗎?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在商圈的地位,你說還有誰能比得過我,哈…哈哈……」
「碰……」一聲,那清旋用力的關上大門。
而邵美玲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男人離去的背影,她真恨哪!
「那清旋,我恨你,我恨你們!啊……啊……」
邵美玲失控地尖叫著,隨手拿起東西就砸。
「可恨!為什麼你不愛我,我到底哪一點比不過一個男人?那清旋,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等著瞧,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說完,邵美玲就衝進房間,拿起一片刀片用力地在左手上劃了一刀,瞬間,鮮血已染紅她潔白的衣裳。
那清旋怎麼也沒想到邵美玲會用這種方式來報復他。
第二天的《紐約時報》頭版,以顯著篇幅刊登著邵美玲因那清旋移情別戀而自殺的消息。
其實邵美玲自殺並沒有成功,她是被傭人發現趕緊立刻送醫,所以並沒有什麼危險。
只是邵美玲及那清旋前些日子才說要結婚,兩大企業合併可是商界中的大事,如今恐將因兩人之間的情變有所變動,又加上媒體的渲染,這恐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大風暴。
當然,這麼大的消息,風語傑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那天,當風語傑和那思涵從報紙上得知邵美玲自殺的消息後,兩人立刻就把所有的報紙全都藏了起來,以免被風培文看到。
因為他們不想讓風培文再受到刺激,尤其再過幾天風培文就要離開紐約,這段時間希望他能平平靜靜的度過。
只是他們似乎忘了,他們可以把報紙藏起來,卻還有電視這個媒介,今天風培文無意間打開電視,卻沒想到電視上正報導著邵美玲自殺的消息。
——這怎麼可能?她為什麼要自殺,我不是已經答應她要離開清旋,怎麼會這樣呢?
風培文不敢相信地看著電視上的報導。
而當天那氏企業總部更是一直接到來自各界的關心電話,公司外更是擠滿著各家媒體。
其實當新聞一見報,那清旋就已馬上趕到公司來,他知道邵美玲這一鬧,一定會引起很大的風波,而公司的那些董事們更是會有許多疑問。
雖然他實在不想回答任何問題,他甚至好想不管,但他又不得不面對,面對會議室裡每位董事們不佳的神色,那清旋的臉色不用說會有多好看!
那清旋的心裡真是充滿著陰霾,他不知道他這幾年來為公司的付出所為何來?
如果是以前的他或許不覺得有什麼,但自從遇上風培文,他卻有著只想跟他在一起的念頭,其它的他都不想要。
一想到風培文,對,他現在只要風培文。
那清旋突然站了起來。
「各位,這件事我將來我會給各位一個滿意的交待的。」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