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該死的趙磊!她在心裡暗罵著,他竟然在她身邊安排了一個丫環、一個護衛,目的就是為了看好她的行蹤,不讓她偷溜出王府。
美其名曰是讓下人服侍她,事實上他是怕她跑了吧!
她氣得絞袖、站起身來來回回的走著,看著面前一張清秀的臉龐,和一張剛毅的臉,她哼了一聲,隨即走出涼亭。
「姑娘、姑娘,你要上哪兒去?」後頭的丫環的雲兒緊跟在她的身後,因為王爺交代過,要她寸步不離的守著姑娘。
「我……」喬招兒回頭答話,見他們緊跟著自己,氣得心裡煩躁不已。「我想到處亂走。」說完,便自個兒繞著花園,可眼光卻不時瞥向不遠的側門。
突然,一個想法竄進腦子裡,何不趁著趙磊不在,偷偷的溜出王府呢?
只是當務之急,她必須甩掉兩個跟屁蟲。於是,她停下腳步,回頭笑望著雲兒。「丫頭,我現在口渴,你能不能端碗冰糖蓮子湯給我解渴?」
雲兒面對她多變的性情,雖有不解,可一想到她也算是自己的主子,便看了看身旁的護衛李靖,之後才點了點頭。「是,姑娘請等會兒。」話畢,便連忙向廚房的方向跑去。
嗯嗯,解決一個了。喬招兒看著走遠的雲兒,又看看如一座山的李靖,她溜了溜一雙大眼,之後移動腳步來到他面前。
只是,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真有那一回事,她一踉蹌踩到自己的裙角,身子頓時往地上撲去,還好李靖護主心切,一隻大手將她扶住了。
不過,喬招兒的身子還是跌坐在地上,輕叫了一聲。
「姑娘,你沒事吧?」李靖是老實的武人,見她跌坐在地上,原本扶著她的大手也瞬時放開,他認為男女授受不親,因此不敢將她扶起來。
「疼……」喬招兒眼裡擠出幾滴眼淚來,她右手揉著自己的腳踝。「我好像扭到腳了……」
李靖急了,「姑娘,你能站起來嗎?」
「不,我站不起來。」她搖搖頭,仰起一張惹人憐愛的小臉。「李大哥,我房裡有罐膏藥,是王爺送給我的,聽說是罐仙藥,一抹上什麼傷都會好,你可以幫我拿來嗎?」她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彷彿真的疼人心肺。「我既站不起來,你也不能逾矩,我只有在這裡等著你和雲兒。」
李靖記起趙磊的交代,說什麼也不能離開她身邊一步,只是如今見她一副可憐的樣子,他只好點點頭。「姑娘,那你先待在這裡,我去拿藥來。」
「嗯,記得是右邊那個櫃子的第二層。」她煞有其事的說著。
李靖高大的身影一離開她,連忙往她的廂房跑去。
而喬招兒見李靖離去之後,吐吐舌頭拍拍身上的灰塵,連忙往側門的方向跑去。
她今天一定要離開這裡。
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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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白衣俊逸的身影,和一襲白紗嬌瘦的女子,同步在趙府的後花園裡。
女子有著素淨的臉龐,彷彿是一朵與世無爭的清香芙蓉,她那略嫌蒼白的嬌秀臉頰,有著淡淡的笑容。
「表哥,我今兒個聽人說起,府裡有名客人是不是?」水芙蓉人如其名,出落大方、個性嫻靜。
趙磊一張冷漠的俊臉扯了一個淡笑。「沒,只是一名女子罷了。」
水芙蓉一張白皙的臉龐笑望著他。「我記得表哥從不將女子留在府裡。」她話中別有用意,她還聽說昨晚那名女子,住進他的廂房裡。
「我還不是將你留在府裡?」他點了她巧鼻,動作中儘是寵溺。
「那可不同。」她笑著,主動勾上他的手臂。「別人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就算了,你還真把我當作是你的『女人』啊?」她笑得如銀鈴般的好聽。
「我是真把你疼人心坎裡。」他笑著摸她的頭,像是哄一名小孩。
「你當然要疼我噦,畢竟我是你唯一的——」她話說到一半,眼光被不遠的一團粉紅身影給吸引住了。
那是什麼?水芙蓉瞇著雙眸,想看清楚攀上圍牆的人兒到底是誰?
是逃跑的丫環嗎?可是怎麼會有丫環傻到這種地步,在光天化日之下翻牆而走,不怕被人看到而抓回嗎?
趙磊察覺水芙蓉不對勁,他順著她的服光看去,發現一襲眼熟的身影,他眉間又攏了起來,放開水芙蓉的手臂,直往那粉紅人兒走去。
終於來到那粉紅人影的下頭,他抬頭望著努力往上爬的身子,看似已到渾然忘我的境界,竟然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
水芙蓉也趕來趙磊的身旁,她側頭看著牆上人的人兒,眼裡全是不解和佩服。
「表哥,這名姑娘還真厲害,你瞧她會爬牆耶。」水芙蓉非常羨慕,忍不住鼓起掌來。
趙磊沒好氣的望了水芙蓉一眼。「你要是敢學她,我第一個就不饒你!」他冷眸瞪了她一眼。
水芙蓉吐吐小舌,重新望著向上的人。「姑娘,你可小心一點,千萬別摔著了。」她兩手各放在臉頰旁,對著牆上的人喊話。
牆上的人兒一聽到這聲,身子微微一愣,腦袋瓜子立刻轉了過去。這一看,嚇得雙手差點抓不穩。該死,趙磊怎麼會在此時出現呢?喬招兒往牆下一瞧,一雙冒著寒光的黑眸正死瞪著她。
她給了他一個乾笑,既然做賊不成,那麼她便壯烈成仁好了。因此,她更加努力的往上爬著,只是心愈急動作就愈遲鈍。
「招兒,馬上給我下來!」趙磊寒聲喚著,瞧她什麼樣子,一個姑娘家該有的禮儀都沒有。
被他這麼一喚,她的手彷彿遭人下了詛咒,沒力量抓住牆垣,身子就這樣滑了下來,直到一雙大手將她接入懷中,她才免於跌到地上。
一副健壯的胸膛呈現她眼裡,她嚥了嚥口水,想著自已等一下的慘況。
「你在這裡做什麼?」他冷聲問著。
「你明知故問。」跳開他的懷裡,拉了拉自己微皺的衣服。「沒看見我在爬牆啊!」
「我是問你,爬牆做什麼?」他的口氣有些微怒。
喬招兒溜了溜自己的眼光。「沒啊,」她絞著衣袖,胡亂答著:「我瞧今天天氣好,爬上牆頭好看風景。」
爬上牆頭好看風景?趙磊緊握拳頭,他隨口問問,她還將他當傻子隨便答答啊!
「喜歡看風景是吧?」他上前揪住她的後領。「那我便讓你看個夠。」說完,像拎包袱似的,雙腳一蹬,蹬上了牆頭。
他將她放在牆頭上,自己便又跳下來,一雙細眸望著上頭的她。「怎樣,上面的風景是不是如你想像中那麼好?」他咬牙問著。
喬招兒偷偷往牆下一看,沒想到這比她想像中還來得高,她顫著身子,雙手直扶著牆面,吞了一口口水後,才擺起一張佯裝什麼都不怕的小臉來。「好,上頭風景好……」又瞟了牆下一眼,她哭喪著臉,爬牆還算簡單,可她卻沒想到下牆不容易。
「表哥。」水芙蓉見著這幕景象,不禁嫣然而笑。「你別再欺負那位姑娘了,沒瞧見她很害怕嗎?」
「她害怕就不該企圖爬牆逃走。」他氣,他真的很生氣,為什麼她一心只想逃離他的身邊?
「開……開什麼玩笑!」她倔強的看著他。「什麼時候我說害怕了,什麼時候我說要逃出去了?我只是想上來看看風景不行啊?」
「那我讓你在上面看個夠!」他氣得拂袖,想不到她三番兩次都不死心。
水芙蓉望著喬招兒一張可憐的小臉,她拉了拉趙磊的衣袖。「表哥,別鬧了。瞧那位姑娘真的很害怕,要是等一下不小心跌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也是她咎由自取!」他握起水芙蓉的手。「我們走,讓她在上頭反省!」說完,便拉著水芙蓉離開側門。
水芙蓉無奈的看了喬招兒一眼,歎口氣隨趙磊離開。
喬招兒見趙磊真的狠心將她丟下,眼裡竟然冒出不爭氣的淚水,只是未等淚水落下,她便用衣袖抹去。
哭什麼哭!她罵著自己。像個棄婦似的……她抿著小嘴,看著趙磊和水芙蓉走遠的背影,她的心裡竟然升起一股苦澀。
他丟下她,牽著另一名女人的手走了……
那個女人是誰?她不知道,也沒有資格知道。因為在他眼裡,她只是一名鴇兒罷了,而他在她心裡也不是很重要,否則她不會千方百計想逃跑,可心裡為什麼這麼在意他和另一名女子的關係呢?
他的大手牽著另一隻白嫩的小手,竟然讓她的心開始碎成一片、一片的……
喉頭的酸澀也慢慢的湧了上來,隨著眼淚宣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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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趙磊心裡還是放不下喬招兒,才過了半個時辰,他就自個兒來到側門旁,看到一抹粉紅的嬌小人影還坐在上頭。
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來到牆下。
喬招兒的眼、鼻全紅成一片,看來人就是可惡的趙磊時,她悶著氣將臉兒一轉,就是不願意看他。
哼,他還回來做什麼?不是跟他的小情人談情說愛去了?喬招兒的心裡又酸又澀,恨恨的在心裡罵著。
趙磊仰起一張俊臉,望向牆頭上的她。「你反省過了嗎?」
她哼了一聲,耍著脾氣不搭理他。
趙磊冷冷的說:「好,你繼續待在上頭。」他不是一名可以讓女人任性耍脾氣的男人。「我看你還可以撐多久!」他轉身就想走,只是牆上那人兒在此時開了口。
「你以為我這麼沒骨氣嗎?」她別回一張嬌美的容顏,睨著底下的男人。「你不讓我下來,我自個兒就不會下來嗎?」一說完,她小心翼翼的移動自己的身子,想藉著牆面順勢滑下,偏偏這牆有二層樓高,她不禁暗自打個冷顫。
趙磊心想不妙,回過身望向牆上的人兒,見她一臉害怕的想跳下來時,他連忙開口制止;「別動,你會摔下來!」
「你說不要下來就不要下來啊!」她美眸瞪了他一眼。「我就是要跳下來給你看,好讓你明白女人也不是好欺負的。」說完,便閉上眼往下一跳,心想這個高度應該還不至於會摔死。
而趙磊想上前接住她,為時已晚,她「咚」地一聲摔落地面。
天啊,疼死她了!喬招兒揉著自己的的腰際,腳踝也傳來劇烈的抽痛,這下她真的是踢傷了。
「怎麼了?」他來到她的身旁,蹲下身子察看著她的外傷,見她雙手直揉著腳踝,掀起她的裙角、褪去她的繡鞋,發現她的踝骨正發紅腫脹著。「疼嗎?」
「怎麼會不疼,你自個兒來摔摔看!」她眼裡含著淚水,咬著下唇控訴著,彷彿她會摔下來都是他害的。
「我抱你回房,叫大夫來瞧瞧。」他毫不費力的將她抱起,一股清新的花香味頓時盈滿他的胸懷,讓他有些薰然。
她嘟著一張紅艷的小嘴,雙手不安地在自個兒胸前絞弄著,眼角偷偷瞟了他一眼,發現他一張俊臉和自己靠得好近,一襲屬於男人的氣息,正平穩的吹拂她的臉頰。
她偷偷打量他的臉龐,還發現他的五官非常的深刻、非常的俊美,一張薄唇性感的令她想上前偷嘗一口……一有這個想法,她愈發羞紅了臉。
發現自己懷中的可人兒不斷的扭動著,他低眼一瞧,發現她小臉紅如熟透的蕃茄,他眉宇攏成一座小山。「你的臉怎麼紅成這樣,是病了嗎?」他問道:「還是真的很疼?」他剛瞧過她的傷勢,還不算太嚴重,只是扭傷罷了。
「沒,沒事。」她抿唇,眼光不敢再落到他臉上。「你放我下來,我自個兒會走!」她在他面前始終是硬著脾氣、硬著性子。
「那會讓你的傷勢更嚴重。」他不冷不熱的說:「馬上就回到房裡了。」莫名的對這招兒鴇兒,他多了一份耐心。
她嘟起小嘴。「那不是浪費你跟其他女人談情說愛的時間?」半個時辰前,他還看著另一名美麗的女子,棄她不顧。
「跟誰談情說愛?」他抱著她繞了迴廊,卻也惹來遠處下人的眼光。
她垂首,語調有些生氣。「還裝傻,半晌前的事,王爺你就忘了啊?」她酸溜溜的提醒。
「你是說芙蓉?」他想起來,之前他的確牽著自己妹子離去,那是他怕她身子單薄,才帶她回房去。
「我怎麼知道她是誰啊!」還叫得那麼親熱!她在心裡不高興的接了一句。
「她名義上是我的表妹。」他接著她的話解釋著,事實上,他沒有必要解釋。
表妹?她抬起一雙圓滾的大眼看著他,眼裡儘是不信任,口上咕噥著:「名義上她是你表妹,可實際上你們是兩情相悅的小情人……」
聽不清楚她嘴裡咕噥些什麼,原本想開口問她,可已經進到自己的房裡後,便抱著她往床鋪走去。
來到床沿,他將她放在床榻上,為她脫去繡鞋後,開口:「聽話,待在床上,我去吩咐下人找大夫來。」
她扁著小嘴看他。「我不想看大夫。」她耍賴的說著。
「不想看大夫,你的腳怎麼會好?」他攏起眉。「要是嚴重的話,可能會變成跛子。」
她噤口,好一下子才又開口。「你讓我走好不好?」她不敢望著他,因為她將看到一雙充滿氣憤的黑眸。
「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他一身筆挺的身影退離檜木床幾步。「我說過,你是我買回來的鴇兒,就得永遠待在我身邊。」
「我又沒有答應要賣身。」她氣呼呼的看著他,果然見到一雙怒氣的黑眸,只是該生氣是她啊!
怎麼好死不死遇上他這個該死的登徒子,且又讓他佔了便宜,毀去自己的清白,難不成真要委屈自己當他的小妾,做個永遠不能抬頭挺胸的小妾啊?
不要,她不要啊!所以再怎麼樣,她還是會找機會離開這裡、離開王府,更要離開這個趙磊。
他的眸子變濃,單手勾住她的臉蛋看了好一會兒,才轉身走向門口。
離開之前,他留下一句話:「除了我,沒有人能再擁有你。」
她猛然抽了一口氣,對於他的話,有著莫大的震驚。他的意思是,永遠也不會讓她逃走了?不,她不會讓他如意的。
她是喬招兒,一向都是她給別人排頭,如今卻被一名王爺弄得她心煩意亂,再說,他根本當她是名鴇兒,等失去了新鮮感,還不是將她冷落一旁!所以,在還沒有愛上他之前,早早離開趙王府是最安全的。
只是,離開他之後呢?她還有臉回家嗎?
唉!又是一句輕歎,她躺在軟墊上,閉著雙眼想著。
而床上的男性味道也陣陣傳人她的嗅覺裡,那漸漸熟悉的味道,在此時卻讓她有很大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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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招兒腳踝的傷,大夫說至少要修養半個月,才可以拆掉踝上的繃帶。
而她,現在正待在趙磊的房裡,而一旁的丫環雲兒和護衛李靖,都睜著一雙眼看著她。看她,是因為她騙了他們的忠心,雖然王爺沒有怪他們失職,可他們卻責怪自己的不小心,才會上了這姑娘的當。
見兩雙眼眸裡有著責怪的意思,喬招兒有些不好意思。「好啦、好啦!我承認是我不對、是我使壞、是我對不起你們,你們別這樣看著我了。」她顰著眉,委屈的說著。
雲兒歎了一口氣。「姑娘,你不應該騙我們,企圖跑出王府。」
「是啊,姑娘。」李靖也開了口,之前他相信她的話,真跑到廂房去了,只是,他一名大男人,說什麼也不能進姑娘的房啊!因此他掙扎了一下,又踅回腳步,沒一下子就傳來她受傷的消息了。
「姑娘你瞧,現在受傷不是好受吧!」雲兒無奈的看著她。
喬招兒看了他們一眼,又不是她自己愛受傷,全都是他們王爺害的,她委屈的扁了扁嘴。
雲兒見喬招兒委屈的表情,只有轉了口氣:「姑娘,不是我們怪你,而是心疼你受傷啊!再說,王爺看到你如此,也是心疼得緊。」
喬招兒垂下頭,想著雲兒的話。她看不出來趙磊有任何為她心疼的表情,反而倒是生氣得緊!
「姑娘,偷偷跟你嚼舌根,你是王爺第一個留在府裡的姑娘。」雲兒輕笑的說:「咱們王爺還沒有這麼用心對待一名姑娘呢!」
喬招兒投以狐疑的眼光,趙磊對她好,關她什麼事兒?她現在只想離開他身邊。
「所以說,姑娘別再讓王爺心疼了。」雲兒以為喬招兒會感動,因此繼續勸道:「好好照顧自己,別再讓自己受傷了。」
喬招兒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雲兒,府裡的『芙蓉』姑娘,真是王爺的表妹?」
「是啊,芙蓉小姐是王爺的表妹,聽說他們感情很好,府裡傳言王爺和芙蓉姑娘喜事近了。」
喜事近了……喬招兒的心像是被人狠狠一抽,抽得遍體鱗傷。
「芙蓉姑娘是王爺的未婚妻?」喬招兒愣愣的開口。
雲兒側頭想著。「沒聽說,只是府裡上下見王爺和芙蓉小姐滿登對的,因此猜想王爺肯定會娶芙蓉小姐為妻。」
喬招兒的心又一擰,既然他要成親了,為什麼還來招惹她?還要為她贖身呢?
雲兒見喬招兒臉色不好,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改口:「姑娘,你別難過,我聽說王爺有意將你納為小妾,成為趙府的二夫人。」
二夫人……多麼諷刺的頭銜啊!她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男人,果真是一個樣子。她喬招兒如何能期待趙磊跟別的男人不一樣?
天下烏鴉一般黑,而天下的男人都是該死的一個樣子!
心,怎能期待遇上一名真心的男人?喬招兒諷刺的笑了笑,趙磊將她視為一名鴇兒,把她當做貨品來買賣,壓根兒沒用真心待她啊!
她好氣、好氣,可是就是逃不出他撒下的鉗制之網……是不是女人真得向男人低頭?
這個問題,讓喬招兒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