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世代的兩個男人就這樣達成和解,但駱夙洋和白緯昕的婚姻還有得糾纏,且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你可以在白氏安插一個合適的職位,不然駱氏地產也有適合你的工作,為什麼非得到外面去上班不可?」
對於妻子想到外面上班一事,駱夙洋不是很能諒解。
既然是夫妻,就該同心協力共同打拚,況且白氏企業原本就是她父親的公司,哪有自家公司不幫忙,反倒到外頭去上班的道理?
「白氏已經交給你管理了,地產的工作我又不是很懂,硬要在兩家公司裡給我安插一個職務,這樣靠關係、走後門的感覺很不舒服。」
白緯昕也有自己的一套看法,畢竟她在美國求學時已經習慣了獨立自主,有意見就會表達,也不認為自己得靠誰的力量才能找到工作。
「你真的很奇怪,現在的人個個巴不得能靠關係找到好工作,只有你,明明有資格這麼做,卻拚了命往外推,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麼。」
這段時間就因為白緯昕爭取外出工作的事,夫妻倆時有爭執,但每到夜晚,兩人在房事上卻相當和諧甚至美滿,讓白緯昕感到相當困惑。
難道她和駱夙洋都是享樂主義者嗎?為什麼在身體的接觸土他們能那麼和諧,對於工作理念卻差這麼多,著實令她百思不解。
還有其他零零散散的生活瑣事,例如用過的杯子不收,書桌上文具、文件亂擺,臨時要用時又找不到等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讓夫妻倆大眼瞪小眼,不說話冷戰個一、兩天。
「那有什麼?比我跟我老公好多了。」
白緯昕高中的好同學兼好姊妹張芳瑜,對她的「家事」抱持樂觀的態度。
「我家那口子跟我什麼都好,就是房事配合不來;我看不用兩年,我們的婚姻八成就吹了。」
房事配合不來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芳瑜的老公……不行?
「欸欸欸!不要胡思亂想好不好?」
張芳瑜輕易看穿她那顆腦袋瓜子裡的想法,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我們是時間老是湊不在一起,一個日班一個夜班,你說我們的房事要怎麼協調?」
喔!原來工作真會讓夫妻間的關係失和,真的是很麻煩耶!
「其實男人也不是你想的那麼難搞啦!如果你們一直為了工作的事起爭執,那絕對不是好事,不然你就盡早把孩子生一生,在家裡帶孩子也是很神聖的工作啊!」反正他們房事很協調,張芳瑜提出如此建議。
生孩子?那夙洋應該會很開心,也可以讓爸媽享受退休後的生活,在家含飴弄孫,似乎是個不錯的點子。
但……他們夫妻倆現在關係這麼緊繃,她要是去跟夙洋開這個口,好像自己先投降,舉白旗向他求和似的,到外面工作的機會不僅歸零,且感覺自己也太沒用了。
張芳瑜的建議讓她掛在心上好些天,偶爾看電視看一半就不自覺的偷瞄丈夫一眼。再不然就是做家事恍了神,例如收收杯子、擦擦碗時,待她回過神來才注意到自己不知盯著丈夫看了多久,反倒引來他狐疑的審視眼光。
「你這幾天動不動就恍種,到底有什麼事?」終於有一天,做丈夫的再也受不了,下班回家後主動詢問妻子。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啦……」
她不安的撫著後頸,萬一他不喜歡小孩怎麼辦?他們從來沒討論過這個問題,要是他不喜歡小孩,那就什麼都不用談了。
「說!」
他放下公事包,雙臂環胸準備認真的聽她說明。
「我是想……如果你不想讓我到外面去上班,那你覺得……我們早點生小孩好不好?」喔討厭,她的臉都發燙了,為什麼這種事要她先開口啦!
「生小孩?」
他直覺將視線下移,直接定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臉上倏地浮現驚喜的神色。
「你懷孕了嗎?!」
「啊?」她有那樣說嗎?不要自己亂解讀好不好?「沒有啦,我只是先問問你的意見。」
「當然好!」
他一掃回家時的豫色,突然伸手拉著她就往房間走。
「你要拉我去哪裡?」這個人是怎麼搞的,人家話還沒說完呢!
不過他好像還挺喜歡小孩的,一提到生小孩他就笑了,她還真不知道他這麼有愛心呢!
「還沒懷孕就表示我們要加油了,當然要趕緊回房間把小孩製造出來啊!」
一進房他就迫不及待的湊上來,熱情地將她壓在門板上。
「在這裡……製造小孩?」她傻眼,小臉紅成一片。
床就在幾步之遙的後方,他有必要這麼急嗎?況且小孩也不是說有就有的,這男人簡直太急色了!
「不同位置能製造出不同的刺激,搞不好更容易受孕。」他狀似認真的解釋,大掌已然覆上她胸口的渾圓。
「胡說八道,哪有這種事?」
對於房事她不是很有研究,但用腦袋想也知道,生小孩哪是靠換位置做愛就能增加受孕機率的事?她可沒這麼好唬瞬!
「有沒有這種事,不試看看怎麼知道。」
他也沒經驗,純粹是幾個商場上的朋友湊在一起胡謅時聽來的,他認為有實驗之心要,搞不好一試就中也說不定。
他將她抵在門板上,單膝分開她的腿,雙掌牢靠的頂住她身後的門板,將她阻隔在門板與自己的胸口之間,熱辣的唇已直接欺上來要吻她。
「你別鬧了,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她當他在開玩笑,羞赧的撇開嬌紅的小澄臉,不讓他輕易吻到自己。
「我很認真好嗎?」
駱夙洋翻翻白眼,怎麼這女人老是曲解他的意思?真教他感到無力。
「而且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得拒絕一下才肯跟我做愛?你告訴我,事實證明你不也很開心、很爽嗎?」
「……什麼爽?你真粗魯!」她羞紅了小臉。
也不是故意不讓他接近,更不是不肯和他歡愛,只是女人本來就比較矜持,就一算對自己的丈夫也無法表現得很放浪。
所以每次他想和她歡愛時,她總會不自覺的推拒一番才讓他達成目的。
「你不爽嗎?」
她越是討厭他話語粗魯,他就越是要挑戰她的底限。
他大掌一揚,極順利的撩高她扇狀的大圓長裙,並附在她耳邊低語。「到底是,誰每次叫床叫那麼大聲?要真不開心,你會叫嗎?」
「駱夙洋!」
她真的氣惱了,氣他說那些下流話惹她生氣。
她乾脆擋住他的手並用力夾緊大腿,不讓他恣意妄為。
「你明知道我討厭說話粗俗的人,你不要故意用那些話來氣我!」
「你每次都拒絕我,我就不生氣嗎?」好啊!要翻大家來翻,他也有滿肚子苦水要吐咧!
「我是你丈夫,你不跟我做愛要跟誰做?難不成到外面去找野男人做嗎?」
倏地房裡揚起一聲清脆的巴掌聲,白緯昕雲時感到掌心一陣熱辣,在注視到他錯愕的眼光及臉頰上的紅印,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你認為我該打嗎?」家暴專線,聽說現在也有很多男人在使用,他嘲諷的譏誚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心都亂了,搞不懂自己怎麼會這麼衝動,雖然他們夫妻間大小爭執不斷,他也常被自己氣得七竅生煙,但他從來不曾動過她一根汗毛……在床上時不算,他總是在床上恣意的「欺負」她,讓她因過度歡愉而哭泣。
但現在她竟然動手打了他……天啊!她什麼時候變成如此野蠻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