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瞧瞧,這是誰呀?」江大娘一臉鄙夷的走了進來,輕蔑的瞪著夏小荷,「原來是個不守婦道的寡婦,怎麼?昨晚你是不是使出渾身解數來伺候少爺?少爺有沒有讓你這個狐狸精給迷得神魂顛倒呀?」
夏小荷抬眼看著深具敵意的江大娘,她難聽的話早在預料中,她小心的說著。
「江大娘,我們當下人的,哪有自主的權利?既然少爺要我伺候他,我也不能拒絕的。」
「你這個賤娘兒們,才不過一個晚上而已,真以為自己烏鴉變鳳凰了?居然敢跟我頂嘴?要是多幾次,你不就爬到我頭上來撒野了?」江大娘走上前去,手叉腰,「我警告你,少爺幾年來都是一個人,如今不過一時昏了頭,讓你這個淫賤的小寡婦乘虛而入,迷惑了心神,你不要以為少奶奶現在不在府裡,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夏小荷囁嚅的道:「江大娘,其實少爺對我怎樣,我很清楚,我從沒有想因此自抬身價。」
她不屑的說:「你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還有身價?咱們府裡可沒人認為少爺會把你當回事,到時你這不守婦道的名聲一傳出,別說南府,偌大的京城也無你容身之處。識相點趁現在就滾出南府,省得等少奶奶回來將你們母子趕出去,落得人財兩失的難堪下場……」
「或許落得人財兩失下場的,會是你這牙尖嘴利的惡婆娘也說不定!」南傲塵冷冽的音調擲地有聲,他寒著臉走進廚房,「江大娘,你要是嫌在南府做事會髒了你的手,還是嫌吃南府的飯會臭了你的嘴,可以趁我還想不出如何處置你之前滾出南府,我不會阻止你。」
「少、少爺……我……我只是想提醒夏小荷,要她盡力伺候少爺而已,我是怕她心存僥倖、得意忘形……」江大娘不料自己運氣這麼差,再次讓南傲塵逮個正著,慌亂全寫在臉上。
「在南府得意忘形的,是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婦吧!」
江大娘聽得臉色大變,連忙屈膝就跪下去。
「少爺,你誤會了,我……」
南傲塵哪聽得下江大娘的解釋。
「你這可惡的蠢東西,夏小荷現在是我的女人,有你教訓她的餘地?你羞辱她,等同於羞辱我,你簡直找死。」
「少爺,小的不敢,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萬萬不敢這麼做呀!我不過一時糊塗,說錯了話,請少爺看在少奶奶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吧!」江大娘嚇得不斷發抖。
南傲塵冷冷的笑了起來。
「好個不識好歹的狗奴才,拐著彎就想威脅我,我還留你下來有何用?」
江大娘額冒冷汗,「少爺……」
「滾!從今天起,你就給我滾出南府,不要再讓我看到你這張口無遮攔的醜臉。」
「少爺……請少爺再給我一次機會……」江大娘驚愕,老臉毫無血色。
南傲塵眼瞇緊,「還不滾?」
江大娘自知無力回天,咬著牙,恨恨的瞪了一眼夏小荷,才憤然離開。
看著江大娘心有不甘的怨怒背影,夏小荷有些不安。
「少爺,你肯為奴婢出頭,我自然感謝萬分,但是,你為了我把江大娘趕出去,恐怕不太好……」
「這蠢婦嘴酸刻薄、仗勢凌人,叫她離開南府是遲早的事,你要知道,今日這事並非為你一人所為。」南傲塵一臉冷淡。
「奴婢知道,但是……」她還想替江大娘求情。
他一揮手,「好了,我來這裡不是想聽你談那蠢婦的事。」
小心抬眼看著犖冷不群的南傲塵,夏小荷擔心的問:「那麼,不知道少爺找我有什麼事?」
他冷下眼,「你知道我是來找你的?」
她有些赧然,絞著小手。
「還是……還是少爺想吃什麼東西?奴婢現在可以弄給少爺吃。」
南傲塵靜默著。
「我想要的東西,確實只有你給得了。」他傲冷的轉過身,「跟我來。」
夏小荷張著小嘴,猜到他的意圖,羞怯的低垂下臉,「但是少爺,現在可是大白天……這樣,恐怕不好吧!」
南傲塵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一步步走向夏小荷。
「看來江大娘說的沒錯,你真是一朝得勢,就忘了自己姓啥名誰了?」
她不安的看著南傲塵,又怯又急,往後直退。
「少爺,我沒有托大的意思,只是,我還得做事呀!要不這樣,我今晚會早點到你房裡去伺候你……啊!少爺。」
在迅雷不及掩耳中,南傲塵一把將夏小荷推靠在牆壁上,大掌一扯,就拉鬆了她的衣襟。
夏小荷嚇呆了。
「少爺……難道你想在這裡?不行,這裡不行的。」望進他慾念勃發的幽黑眸中,她困難的說著。
「在南府,只要我想,沒什麼事是不行的。」
他蠻橫的拉開她鬆垮的衣襟,大膽的探入她急促起伏的胸前。
「本來天寒地凍的,我也沒意思在這裡委屈你,不過既然你不想和我走,我也只好勉強在這裡附和你。」
「少爺……」
「你想說什麼,等完事後再說。」
不消片刻,夏小荷已讓南傲塵挑探得俏臉火紅,嬌喘連連。
這一連串的巨浪,爆發得太過快速,夏小荷纖弱的身子不堪負荷,劇顫不止。
恍惚之中,她似乎聽到有人在門口尖叫一聲,她驚喘的往門口看去,只見小梅驚紅了臉,掩著嘴,不知所措的呆住了。
「不……」夏小荷羞愧難當,急推著南傲塵,「少爺,你放開……」
南傲塵早就登堂入室,一心攻城掠地,箭在弦上,雖尚未爆發,卻無法鳴金收兵。
他偉碩的肌肉債起,緊瞇起眼,對著小梅只有冷繃的一個字──
「滾!」
小梅慌了手腳,連滾帶爬的逃離廚房。
這等不倫之事讓人當場撞見,夏小荷愧羞不已,紅著臉推拒。
「少爺,不要了,這裡真的不行……」
「可不可以,得要問我,我說過,既然咱們有約在先,而我也履行承諾,你沒有理由拒絕我,不論何時何地。」他的聲音沙啞。
南傲塵說的沒錯。
他已做到她唯一的要求,她又怎能借口拒絕他?
他一波波排山倒海的掠取佔有,攫住她整個人、整顆心。
在熱力爆發的那一刻,恍惚之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愛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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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纏綿悱惻的關係持續了近一個月,南傲塵非但沒有夏小荷預期的很快就厭倦她的身體,反而從未在她身上獲得滿足似的,日日繾綣、夜夜春宵。
這天,南府一名管事急匆匆的來找夏小荷,要夏小荷立刻到大門口去。
正在洗衣的夏小荷自然跟著前去。
「對不起,請問你知不知道少爺找我有什麼事?」她邊在身上擦著濕漉漉的手邊問。
若是南傲塵真想與她燕好,通常是自己來找她,不可能派人來要她過去。
「這我也不清楚。」管事搖頭,腳步急促。「不過少爺臨時有事,必須到徐州半個月,現在人正在大門口準備出發。」
原來南傲塵要出門,怎麼昨晚沒聽他提起呢?
「既然如此,少爺是不是有事要交代我呢?」管事走得快,夏小荷只得加速跟上。
「這點我真的不清楚,少爺只吩咐我盡快找到你就是了。」
她見管事一問三不知,只好放棄詢問。
到了大門口,果然南傲塵及一干僕役已經整裝待發。
早知道自己和南傲塵的事已在南府傳開,在眾人的注目禮中,夏小荷紅著臉走上前。
「少爺?你找奴婢有事嗎?」
南傲塵一如往常意氣風發,他垂下眼,冷不防一個彎身,便把驚訝的她輕易拉上馬。
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夏小荷,側坐在雄偉的馬上,居高臨下的感覺讓她不安。
她羞赧的看著周圍同樣詫異的人,不免尷尬的小聲問:「少爺……你這是做什麼?」
「閉上你的嘴。」
南傲塵用厚重的大氅將夏小荷緊緊裹在胸前,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率先奔馳而去。
隨行的僕役相視了一下,立刻揚著韁繩,緊緊跟隨而上。
馬上,一輩子沒看過幾匹馬的夏小荷,讓這風馳電掣的速度嚇失了神,被包裹在厚氅裡的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想探出頭問南傲塵原因,但才一鑽出,就讓迎面的寒風給吹得牙齒打顫,令得她不得不立刻縮回溫暖的大氅裡去。
而剛才瞥見南傲塵的神情冷肅異常,讓她不敢妄想問問題,乖乖的窩在他胸前,嗅著他的氣息,沒敢輕舉妄動。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進,直到近午時分才到了城邊最熱鬧的市集。
一名管事策馬走到南傲塵身邊,問了幾句,得到南傲塵的同意,才在一間大酒樓前停了下來,準備用午膳。
見眾人紛紛下馬,讓馬匹顛到七葷八素的夏小荷,難掩惶亂的眨著大眼,坐在南傲塵身前不知所措。
「少爺……」
南傲塵面無表情,兀自下了馬後,再抱下她。
「有什麼話等吃了飯再說。」說畢,丟下夏小荷便領頭自行進入酒樓。
酒樓的老闆自然知道大人物光臨了,親自走到門口迎接南傲塵,諂媚的鞠躬哈腰。
「歡迎南將軍光臨本酒樓,這可是本店的榮幸,請上二樓廂房上座。」
酒樓老闆在前頭為南傲塵領路,跟隨而來的侍從們則在酒樓大廳隨處找了位置一一坐下。
這家店,堪稱京城數一數二的大酒樓,凡入京、出京的達官貴人、名門將相,無不將這裡視為落腳歇息處。
夏小荷一輩子在鄉下長大,沒如此近的接觸這麼富麗堂皇的大酒樓,更遑論在裡頭吃東西。
對照酒樓的華麗,她扯扯身上寒酸的衣服,有些自慚形穢,她侷促不安的縮在門邊,實在不知道該不該跟著進去。
「這位姑娘,你也是南府的人吧?來,請進。」
店小二看到夏小荷一個人站在門口,知道她是與南傲塵同行的人,熱烈的上前招呼著。
「這……我……」
店小二逢迎的樣子,讓她有些受寵若驚,她畏怯的搖著小手。
「沒關係,我不餓,我在這兒等就行了。」
店小二疑惑的看了看酒樓裡的人,又看看這個剛剛和南傲塵坐同一匹馬的女人。
「這不太好吧!你是南府的人,就算不餓也得進來喝杯熱茶、歇歇腳才行。」
店小二越是這麼說,夏小荷越是不斷搖著手。
「不,沒關係,我不過是個下人,你不用招呼我了。」
已經進入酒樓裡的南傲塵聽到兩人的對話,在樓梯口轉過身來,見在門口已讓寒風凍到發抖的夏小荷,深皺著濃眉,語氣冷冽如常。
「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跟我上來。」
「啊……是,少爺。」
夏小荷見自己一副鄉巴佬的模樣惹怒了南傲塵,急點著頭。
但她正想跨進門檻,不料竟因心慌腳滑而重重跌了一跤,小腿陘骨結結實實的跪在門檻上,痛得她咬著唇叫了一聲。
南傲塵見狀,立刻大步上前。
痛得掉淚的夏小荷,見南傲塵好像要生氣了,羞窘的扶著門邊穩住腳步,對已經走到她身前的南傲塵急急道歉。
「少爺,對不起,奴婢粗手粗腳的,害你沒面子,我不是故意的……」
南傲塵語氣緊繃,濃眉依舊深鎖。
「你若是剛才就跟上來不就沒事了?就連馬都要歇腳喘息,你一個人躲在門邊裝什麼可憐?」
「奴婢……」
不等夏小荷回答,南傲塵竟在眾目睽睽下,彎身將她打橫抱起,直往二樓走去。
酒店老闆眼尖,看出夏小荷雖然一身下人打扮,但對南傲塵而言可能是個極為重要的人物,他逢迎拍馬的跟在一旁詢問。
「不知這位姑娘有沒有事?南將軍,要不要小的去請個大夫來給姑娘看看?」
這麼不成體統的糗樣在大庭廣眾下上演,夏小荷羞得只想找地洞鑽進去。
「不,不用了,不過是跌了一下,沒關係……」
「立刻叫大夫到這兒來看看。」南傲塵冷冷的插話,「另外,再給我買幾件女人的衣裳,御寒衣物也找幾件來。要快,不要誤了我的時辰。」
「是,小的立刻去辦。」
將兩人帶到二樓廂房後,酒樓老闆急急的辦事去了。
很快的,酒菜便已上齊,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的夏小荷,一直不安的看著獨自飲酒的南傲塵。
終於,她鼓起勇氣開口。
「少爺,你是不是還在生奴婢的氣?我真的不是故意在人前讓你出這麼大的糗的……」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在想,你這麼笨手笨腳,這趟帶你出門會不會給我帶來困擾。」南傲塵一口飲盡杯中酒,轉著手中的空杯。
夏小荷張著小嘴,雖然早就猜到南傲塵的意思,但仍不免驚訝。
「少爺,你真的想帶奴婢到徐州去?對不起,才出門沒多久就給你添麻煩了。」她垂著小臉蛋,「不如,少爺就別理奴婢了,待會兒你自己出發,我會自己想辦法回南府去的。」
南傲塵冷冷看了她一眼,重新倒著酒。
「既然出來了,也沒有回頭的必要。」
「可是,聽說這次要去半個月哪!少爺的決定這麼突然,夏兒可能都還不知道奴婢要跟你出遠門,我怕他找不到我會擔心的。」她皺起眉來。
「你兒子人在南府,有南總管在,你還怕有人會欺負他不成?」
「不是這樣的,南總管視夏兒如己出,奴婢十分感謝,但是……」
「夠了。」南傲塵沉下臉,「我帶你出來,是想夜裡有人替我暖被,可不是要聽你在這裡提你兒子的事,掃我的興。」
夏小荷不敢再說話了,最近她發覺一件事,只要她一提起兒子,南傲塵就會明顯不悅。
她是不是太得意忘形、得寸進尺了?
她得再注意一下才行,千萬別惹惱了南傲塵,這樣對夏兒可不是件好事。
大夫很快就趕來了,診斷過後說夏小荷只是表面淤傷,沒有傷及筋骨,應無大礙。南傲塵賞了他一些銀兩,大夫千謝萬謝的就離去了。
接著,酒樓老闆也帶來幾件夏小荷一輩子沒見過的漂亮衣裳,那保暖又輕柔的料子,讓她受寵若驚。
「少爺,這些衣裳一定很貴,我看還是不要了吧!」她猶豫的推拒著。
「怎麼會?這位姑娘。」酒樓老闆代南傲塵回話,笑臉迎人,「因為是南將軍臨時吩咐,小的還怕這些衣裳你不滿意哪!來,姑娘,你瞧瞧,這狐裘大衣既保暖又與眾不同,就這件吧!你穿了一定會喜歡。」
她小心翼翼的接過價值不凡的雪狐大衣,這是就算她終其一生也買不起的貴重東西。
「不行,這實在太昂貴了,少爺,這些衣裳奴婢沒機會穿,你還是請老闆拿回去吧!」夏小荷直搖著小臉。
南傲塵冷看了一眼她的衣服,「這種天氣你不穿件保暖的大衣,想讓我隨時照顧個凍壞的女人不成?」
夏小荷頓了一下,還是搖頭,「不,其實奴婢不冷,真的。」
「就算你不冷,這身衣裳也不適合外出。」
南傲塵示意酒樓老闆將狐裘大衣留下,其他的則全拿到樓下交給隨行僕役收起來。
酒樓老闆笑逐顏開,點頭哈腰而退。
拿著價值不菲的毛皮大衣,夏小荷像拿著易碎寶物般戒慎恐懼。
「少爺,奴婢受不起這樣貴重的東西,我看還是退還給人家吧!」
南傲塵飲下杯中的酒,緩緩的說:「說穿了,你欠我的可不只一件大衣這麼簡單,若要認真算,恐怕你十輩子也還不起,也不差這麼一件衣服了。」
「奴婢知道,要不是遇到了少爺,我也不會有今天這麼好的日子可以過,而夏兒可能到現在還在跟著我吃苦,你是我們母子的大恩人,奴婢就算做牛做馬也無以為報。」她低下頭,惴惴不安的說。
「想報恩不用做牛做馬,只要聽我的話便行。」
南傲塵放下酒杯,一把拉住她,便往懷裡塞,看著她原本嬌俏的容顏,已經讓寒冷的天氣凍到發紅,他沉下眼。
「很冷?既然如此,為什麼還在我面前逞強?說到底,我買衣服給你,是不想你穿成這樣跟我一起出門,那才真會丟了我的臉。」
夏小荷茅塞頓開,不好意思的笑著,「對不起,少爺,奴婢腦子太笨,沒想過這事。」
「你沒想過的事還有很多。就像現在,你知不知道我想做什麼?」
南傲塵意圖如此明顯,夏小荷怎麼可能不知情?
她羞紅了臉,雖然他總是不按牌理出牌,更無視禮教的束縛,隨心所欲、隨時隨地的與她纏綿。
但這裡終究不比在南府,她還是彆扭的看了門口一眼,實在擔心隨時會有人進來。
「少爺,這裡是酒樓,店小二隨時會進來的,恐怕不行……」
「所以,咱們得快點了。」
夏小荷羞怯萬分,卻拗不過南傲塵的堅持。
他仰頭含住一口酒,在夏小荷羞赧的眼神中,低頭吻上她的唇瓣,並將嘴裡的酒液緩緩渡入她的口中。
熱酒下喉,夏小荷低下頭。
「少爺……在這裡這麼做,總是不好的。」
「看來,你得多喝幾杯,才會知道什麼對你我是好的。」南傲塵再次含著酒,緩緩渡入她嘴裡。
幾次下來,夏小荷禁不住酒液在腹中作祟,渾身燥熱,顫抖得厲害。
知道她再也受不住折騰,南傲塵才將身體已然發熱的她扶跨在腿上,如同兩人初次在書房恩愛時一樣,緩緩進入她。
不同的是,在他這段時日的調教下,她已經懂得如何主動取悅他。
這一次,她沒有讓南傲塵失望。
完事後的南傲塵,很快就恢復平時的冷靜。
夏小荷則癱靠在他厚實的肩頸之間,氣喘吁吁,一時半刻還無法動彈,直到聽到走廊外有人走動的聲音,她才羞怯的急急離開南傲塵,及時在店小二進來前,將自己及南傲塵的衣裳整理好。
店小二沒有察覺異樣,放下新的酒壺後便走了出去。
像是剛才那熱烈的一幕沒有發生過似,南傲塵冷然的吃著酒菜。
「吃吧!待會兒要是出了城,得到晚上才有東西吃,我可不想帶著飢腸轆轆的女人跑上幾個時辰。」
夏小荷羞紅的點點頭,著實有些餓了的她,也拿起筷,吃了起來。
「少爺,我們是不是真的得出門半個月?但廚房的事奴婢都沒有交代,萬一小梅她們找不到奴婢,那可怎麼辦?」
「廚房那裡已經不干你的事。」他仰頭喝下一杯酒,「等咱們回到南府,你自然會有其他工作,從今天起,不用再到廚房去了。」
她停住手,訝然的眨眼,「為什麼?但少爺不是答應奴婢,會想辦法盡量不讓夏兒知道我們的事?萬一我不在廚房工作,夏兒要是問起,我沒辦法回答他的。」
「你的心裡只有兒子,凡事都替他著想,為什麼不替自己想想?現在你兒子人在南總管那裡,你一個月也難得見他幾次面,他既然暫時沒有機會聽到下人們的耳語,那麼不管你在哪裡工作已經沒有差別。」他一口口吃著佳餚。
「可是……」
「總之,你先給我離開廚房,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的手龜裂成這個樣子,你既然是我的女人,像不像也得有三分樣,別盡在人前丟我的臉。」南傲塵冷然的道。
夏小荷低垂下臉。
她知道自己配不上南傲塵,但她已經盡量提醒自己了呀!
「對不起,奴婢知道自己登不了大雅之堂,奴婢會好好檢討自己,想辦法不讓少爺丟臉的。」
「不要又來了,你不需要用這些話來侮辱我,我南傲塵看女人的眼光沒那麼短淺。」南傲塵冷看了她一眼。
夏小荷小心抬眼,咬著唇,「奴婢知道了,這些話以後不會再說了。」
「好了,快吃吧!時辰不早了,吃完我們就該上路了。」
她重新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心中不免暗忖,南傲塵真是個奇怪的男人,在外人面前,他作風強悍、冷傲不羈,非但沉默寡言,也從不表達自己的心情。
然而私底下,他對她卻多所關心、諸多容忍。
雖然他不可能承認這一點,但她總覺得,南傲塵在床第之間總不像他自負的外在般,只知一味強取掠奪,反而在很多時候,他甚至可說是體貼備至。
擁有這樣一個男人,她會不會太幸福了一點?
不管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總之,她現在只確定一件事,這輩子她絕不後悔和南傲塵這段露水情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