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瑩見了自然是會羨慕、心動,但是每個人一生吃多少、用多少、賺多少,大概都是注定好好的,所以她是羨慕一下,心動一下,並不是那麼想當這房子的女主人。
「你有話就快說。」文家瑩喝了口他倒給她的果汁,語氣並不是很溫柔地說。
「文家瑩,真的沒有任何人或任何事可以軟化你嗎?」范天翊給自己準備了一杯威士忌,他淺嘗了一口,表情有些頹喪。
「你軟化我要幹嘛?」她的語氣很沖。
「從來……從來沒有我得不到的女人。」他很誠實的時她說,眼神是深邃的。
「所以你不甘心?」
「我只是很難接受。」
文家瑩這會該起身走出這裡的,但是她沒有,自從她姐姐自殺以來,她一向習慣了逆向思考,她知道如果他得不到她,那麼他絕不會罷休,尤其是對他這樣的男人而言,他不能忍受也不願去相信有女人不要他。不愛他,他的自信不允許他被任何一個女人拒絕,所以他才會和她沒完沒了的,而她終於想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范天翊……」她沒有一點不安的神色。「我們上床吧!」
范天翊駭了一跳,手上的酒杯差點滑落,他的眼神非常的愕然,她在說什麼啊「你沒聽錯,我說我們上床。」她重複一遍。
「上床?」他嚴厲地問。
她簡單的說:「做愛。」
「我們上床做愛?」
她不耐煩了。「你要我說幾遍?」
「現在?」
「隨便。」
「文家瑩,我並沒有在你的果汁裡下什麼迷藥或是春藥,你怎麼會突然……」范天翊不曾被任何一個女人「嚇」到過,可是文家瑩——她真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令他措手不及。
「范天翊,我並不是突然變得淫蕩,也不是莫名其妙成了花癡,而是我已經很煩了,我知道若是不讓你得到我,你八成會和我糾纏一輩子!」文家瑩的態度是無所謂而直接的。
「但你是處女!」他生氣地說。
「你討厭處女?」
「不!而是你隨隨便便就把貞操給了我,你這種滿不在乎的態度令我憤怒!」范天翊真的氣到想要捏碎酒杯,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女人?
「貞操是我的,我想給哪個男人是我的自由,難道你不想要?」她的眉毛冷冷的揚了揚。
「我向你求過婚……」他亦冷冷地問她。
「我拒絕!」
「你拒絕我的求婚,卻願意把你的貞操給我?」范天翊快要抓狂了,這太不合邏輯了。
「不行嗎?」她反問。
「你……」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很不合常理嗎?」她「甜甜」的問。
「文家瑩……」這會他的火氣完全的爆發開來,他將手中的酒杯朝壁爐裡一砸,青筋直冒的只差沒有動手把她掐死。「你到底是哪種女人?你為什麼可以這麼的荒唐、這麼的不可理喻?」
「范天翊,你到底在火大什麼?」她嘲笑著他。「難道你壓根兒不想和我上床?」
「不是這種方式!」
「那是哪種方式?」
「我提供了婚姻。」
「但我對結婚沒有興趣,更對和你一生一世沒有胃口,我不相信永恆、不相信男人、不相信真愛,所以如果你要性、要我的身體,我可以給你,但你若連我的心、我的靈魂、我的自由也想一併攫取的話,那抱歉了,不可能!」她「優雅」的對他微笑。
「所以我只能得到你的身體?」
「只有我的身體。」
「你絕不嫁我?」
「不!」
「你真的不相信男人、不相信婚姻、不相信愛?」
「你去騙十三四歲的小女生吧!」
「而在和你上了床之後,我不需要負任何責任?」范天翊沒有一絲絲的驚喜,反而有著悲哀、失落,自己居然放不下這個女人,明知在她身上找不到什麼「真善美」的光明面,但他就是不由自主的沉淪下去。
「不要!我只要你別再來煩我就好。」文家瑩可是很乾脆的,一副絕不嘮叨的豪爽。
「你若懷孕了呢?」
「你不會避孕措施嗎?」她一哼。
「所以……你認為這樣就可以打發我?」
「不然你還想怎樣?」
「文家瑩,我請問你,若只是上床一次並不能滿足我,你會怎麼辦?」他從齒縫裡迸出話來。
「那你要幾次才能滿足?」她實際地問。
不曾動手打過任何女人,他一直認為可以和女人講理、溝通,絕不會搞到暴力相向,但是這一刻……范天翊真的很想揍她,也開始對那些會打女人的男人投以一點點的同情。
「文家瑩,你真的確定你要這麼做?」范天翊緊繃著下頷,他不要再做君子,他要給她一點教訓。
「確定!」文家瑩並不是很怕,至少范天翊是一個稱頭、英俊、帥氣、有型的男人,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他,應該沒有什麼好遺憾或是勉強的。
「隨便我挑時間?」
「對啦!」
「隨便在哪裡?」
她很酷地說:「公眾場合我不做!」
「那麼如果我說就是現在、就在這裡呢?」他倒要看看她的膽子有多大,她是不是真的有她這會所表現出來的這麼瀟酒、這麼放得開。
「現在?這裡?」她喘著氣。
「怕了?」
「我不怕,而是……」但她的確是有些怕,畢竟她不曾幹過這種事,是聽了不少,也看過A片、黃色漫畫,出國時她還曾逛過情趣用品店,但是這會要真槍實彈的上場,這——
「而是什麼?」他嘲笑著她,非常的不懷好意。「我還以為你有多強悍呢!
「范天翊!」她受不了他激,什麼後果、什麼問題、什麼後遺症都不去想,她起身,然後開始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就現在了!
「文家瑩……」他這會的心情像是洗三溫暖,又想好好愛她,又想狠狠的揍她一頓。
「你還在等什麼?」她脫去了襯衫。
范天翊此時只要求自己什麼都不再去想、不再去說,這會他的眼中只有文家瑩,只有她!這是她要的、她自動願意給的,他不再抗拒!
不管會有什麼後果……
他都暫時不想了。
※※※
在高潮褪去之後,范天翊心中的苦澀和憤怒正急速的在增加,他笑不出來,他無法沾沾自喜,他無法真正的滿足,他——還想再要!但是不是只有性,不是只和文家瑩的身體「做愛」,他要她的心、他要她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感覺。
回想起那過程——他知道她是處女,所以他教她。待她溫柔、盡可能的不讓她痛、非常細心的讓她領略男女結合時的那種美妙和快感,他聽到了自己的喘息,也聽到了她的呻吟。
當他分開她的雙腿時,面對她僵硬、不願意的驚慌,他也只是柔聲的安撫、輕哄,溫柔的瓦解了她的抗拒,當她的手指深深的掐進他的肩膀時,他也沒有吭一聲,以他不曾有過的耐心和小心翼翼,讓她真正的變成了女人。
但是這會當脆弱的滿足逐漸的消失之後,他開始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辦?
他該怎麼辦呢?
抱著自己的衣服,文家瑩洗澡去了,她似乎看都不想再看一眼白色床單上的血漬,好像那和她無關似的,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她不再是處女,已經不再是那個文家瑩,她什麼都不在乎。
范天翊真希望自己能有她那麼冷酷、那麼的無動於衷,是現在的女人都那麼提得起、放得下,還是她姐姐給她的打擊太大,大到她已經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去在意。去珍惜的。
穿著深色浴袍正在抽煙的范天翊聽到浴室的門打開,他陡然的轉身,看著已經一身穿著整齊的文家瑩,她連頭都洗了,也吹乾了,一副全新、自信的模樣……
但此刻他卻為她感到心疼,心疼她的心到底曾被傷到什麼地步,否則她不可能這麼麻木不仁。
「我可以走了嗎?」她平靜地問。
「文家瑩,你不是妓女!」他吐了個煙圈。「你有必要這麼醜化自己嗎?」
她不再平靜。「我只是要回家!」
「我會送你。」
「但是不必——」
「這是最起碼,行嗎?」他把香煙交給她。「因為既然我不能付錢給你,不能把你當那種女人看,所以我至少該表示點謝意,像個紳士般的送你回去,這點人情世故你能接受嗎?」
吸了口他遞過來的煙,她點點頭,決心不被他激怒,反正該做的事已經做完,他們日後不會再有瓜葛了。
「我去沖個澡……」他說。
她問:「我可以隨便找點吃的嗎?」
「把這當你家吧!」
「家?」她一哼,然後走出他的臥室。
「不要給我上演逃跑的戲碼!」他對著她的背影警告。「我五分鐘就出來。」
但文家瑩沒有逃跑的企圖,這會她餓極了,還有一種事情已了的輕鬆,常聽人家說或是書上寫第一次的經驗會恐怖、可怕、痛得要命,但她覺得還好,不討厭。
本來以為范天翊會很粗暴的對她,因為她看得出他當時很生氣,一副想要罵她、打她、狠狠修理她的凶樣,可是他的怒氣是一回事,他的行為卻……
不再覺得性是噁心、下流、令人倒胃口的,她認為范天翊是一個很好的床伴,只不過她的興趣不大,就讓其他女人去享用好了。
當范天翊走進開放式的西式廚房時,文家瑩正在給自己做三明治,她找到了一包土司,然後拿出火腿片、鮪魚罐頭,再加上幾片西紅柿、美乃滋,的確是美味可口得不得了。
「可以給我也弄一份嗎?」他要求。
「范天翊,我不是你家的菲傭!」
「但對一個才剛和你在床上——」
「你住口!」她惡狠狠地瞪著他。「我幫你弄一份就是了,請你不要不停的張揚,好嗎?」
范天翊真的不出聲了,他走向大冰箱拿出一罐啤酒,見文家瑩已開了瓶可樂,所以他關上冰箱門,從不覺得他的廚房可以如此的溫馨、如此的有人味,但因為有文家瑩在,他感到……幸福。
就是這種自在、居家的感受。
把再弄好的三明治交給了范天翊,文家瑩邊吃邊催著他。「快點吃,該結束了!」
「結束?
「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嗎?」
「我是要送啊!」
「那麼送我回家之後,我們就結束了啊!」她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完全的一廂情願。
范天詡吃不下去,這會被他拿在手中的三明治,看起來已不再可口、美味,反而像是擺了好些天的剩菜殘羹,叫人胃口全失。
「又怎麼了?你快一點,好嗎?」文家瑩一心只想離開,只想說gameover」
「你認為結束了?」他嗄聲說。
「我們講好了啊!」她不滿地說。
「但我並不滿足!」
把三明治往面前的盤子上一放,她火大地道:「范天翊,你是在耍我嗎?」
「我沒有要你!」
「我們已經上過床了!」她吼。
「是你提議的。」
「但是我們講好……」她有種上當、被騙的挫折感。「你現在該對我沒有興趣了!」
「你錯了。」他微笑。
「不是這樣?」她有種失算了的感受。「難道你對我還有興趣?在你已經得到我的貞操,在你已經和我上過床之後?」
「我更有興趣了!」
「不可能……」她氣得頓足。「難道我是白白的和你上了床?」
「文家瑩,你不會白白的和我上床,只要你開口一句,不管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我要你永遠不要再來煩我!」她立刻想也不想地說。
「辦不到!」
「你剛才才說……」
「文家瑩,現在我們更沒完沒了了……」范天翊朝她眨了下眼睛。「是你把自己親手交到我手中,是你願意把自己最寶貴的貞操給我,我要負責——」
「我不要你負責,我只要你從我的生活中消失!」文家瑩又是咬唇又是紅了眼眶。「我不要再和你有任何的牽扯。」
「難了。」他淡淡一句。
「我會擺脫掉你的!」她立誓。「我一定會!」「那你就試試吧!」他很有風度的給她一個溫和的神情。「不過只怕你是白費力氣。」
※※※
聽說和親眼所見是完全兩碼子的事,鍾依閔聽說阮仕宇已有女友和她親眼看到他狀似親密的和一名女子走在一起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她覺得刺眼、礙眼又一肚子的火氣。
阮仕宇知道T市不大,但是若要時間算得準、地點選得巧還真不容易,可是他就是和鍾依閔不期而遇,而且他身邊還帶了個伴,這下正好可以試探、考驗一下她對他的真正態度。
「真是巧啊!」就在仁愛路的名品店前,阮仕宇停下來和鍾依閔打了招呼,本來並沒有擁著女伴的肩,但是這會他刻意的把手放在女伴的身上。
「T市小嘛,所以千萬不能做壞事!」鍾依閔有些意有所指。
「我來介紹一下……」阮仕宇做作的先看著鍾依閔,然後溫柔地看著他的女伴。
「林小姐,剛從紐約回來的名服裝設計師。」「你好!」鍾依閔很有風度地說。
「我的前妻,鍾依閔,是名服裝模特兒。」阮仕宇又說。
「久仰大名!」這位林小姐非常客套,氣質、格調看起來都很一流,不是那些庸俗脂粉。「早就耳聞阮仕宇的前妻很漂亮!」
「謝謝!」鍾依閔嫵媚的一笑,這會她說什麼都要笑得明艷動人、笑得千嬌百媚。
「你們談,我再四處看看!」顯然的這位林小姐非常的善解人意、非常的成熟。
「不會很久。」阮仕宇對林小姐非常溫柔。
「沒關係!」
「想買什麼盡量挑,算我的。」阮仕宇又說。「我看看吧!」林小姐微笑離開。
那位林小姐一走,鍾依閔再也無法維持臉上的笑容,她只感到一波又一波的醋意湧來,阮仕宇這傢伙居然對這個女人如此百依百順,好像是什麼嬌嬌女般的捧在手上呵護著,叫她看不下去。
「真是噁心!」她的話冷得像冰。
「這是吃醋嗎?」
「我有什麼醋好吃?」
「那你幹嘛這麼酸溜溜的?」
鍾依閔知道自己有些失態,表現得像是抓奸在床的憤怒老婆,但是她根本沒有這個資格和權利,就算今天阮仕宇想交十個、八個女友,她也只能摸摸鼻子,只能靜靜的看著。
「我不認為自己酸溜溜,我只是覺得如果你們想要卿卿我我的話,那就回家或是到飯店開個房間,不必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公然的……」
「我們做了什麼嗎?」阮仕宇截斷了她的話,一臉的百口莫辯。
「你問我?那我去問誰啊?」
「依閔,我們已經離了婚,我想我可以……」
「要請喝喜酒了嗎?」鍾依閔也打斷他,然後假裝很自然地攏了攏她頸後的頭髮。
「還在研究。」他的唇邊浮起了一個狡猾的笑容。
「還研究什麼?」
「她有些擔心……」阮仕宇故意做出一副煩惱、不知如何解決的表情。「她擔心我和我的前妻還牽扯不清、糾纏個沒完。」
「我們沒有!」鍾依閔失控地喊。
「但是她擔心啊!」
「你不會和她講清楚嗎?」
「你也知道女人——」
「那我來和她說清楚!」鍾依閔一副氣不過的表情,眼看就要衝進林小姐正在逛的那家名品店。
阮仕宇及時地拉住了她,他知道鍾依閔的脾氣和個性,她是不能被人冤枉的,因為一直她都和他保持距離,離了就離了,沒有和他不清不楚,所以她更不要人誤會她。
「日久見人心,你不需要和林小姐解釋什麼。」阮仕宇實在不想這麼折磨她,但這也是鍾依閔她自己罪有應得。
「但是若妨礙你追尋你的第二春,那我豈不是罪過?」鍾依閔冷冷地潔問。
「你沒有這麼大的殺傷力!」他存心慪她。
她氣得急喘。「阮仕宇……」
「你呢?有沒有交到新男友?」
「就算有,我也不必向你報告。」
「我是關心。」
「雞婆!」
「夫妻一場……」阮仕宇明知自己會叫她氣得暴跳如雷,但是他就是想挫挫她的銳氣,給她一點教訓,是她害得他們倆無法破鏡重圓,所以叫她受點罪,也是他雖不捨但卻會繼續做下去的。「依閔,我希望你比我早找到屬於你的春天!」
「少在這裡肉麻兮兮的,更不要為你自己的行為找合理借口,我才不在乎你是不是今天晚上就會再婚。」她竭力地按捺自己的怒氣。
「沒這麼快啦!」他瞇眼一笑。
「你以為我會在乎?」
「你當然不在乎!」他一臉的忍耐和「息事寧人」,好像只要她不潑婦罵街或是河東獅吼,他就全讓她、全依她似的。
鍾依閔被阮仕宇的態度搞到想要去撞車,於是不再有任何一句話,她掉頭而去。
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離去的背影,除了歎氣,阮仕宇還是只能歎氣,鍾依閔要到哪一天才會真正的面對自己、才會回心轉意?
「你還深愛著她嘛!」不知何時,林小姐已站到阮仕宇的耳邊,笑臉盈盈地道。
「只有她自己不知道!」阮仕宇苦笑。
「那又何必氣她呢?」
「她該受點教訓。」
林小姐瞭解的表情。「她愛你。」
「你這麼覺得?」阮仕宇驚喜地間。
「不然她不會一副想吃掉我的表情。」
他笑開了。「是嗎?」
「你們何苦這麼彼此折磨呢?」
「她要這樣的。」
「別傻了!也別浪費人生,當心弄巧成拙。」林小姐的智能之言,她知道自己和阮仕宇沒有可能,但是若做朋友……反而會更持久一些。
※※※
劉禹全向文家瑩的父母問到她今晚演出的地點,所以估了個大約時間,他在舉辦飯店的大廳等著,反正她是一定要經過這裡,至於自己受不受歡迎,那倒不是他最在乎的事。
最近每回一見到劉禹全,文家瑩的感覺都不是很好,既覺得討厭他們姓劉的,但是又有些同情他的一片癡心,可是難道他不知道她不可能給他任何機會嗎?不過……在和范天翊上過床之後,很多事或許不一樣了。
「你真的這麼閒?」她又不給他好臉色,幸好依閔今天沒演出,否則他有可能會被兩個女人侮辱。
「我想見你。」
她冷然道:「見了不是反而痛苦嗎?」
「不!不管你是怎麼對我的,只要見到你,我就覺得很快樂。」他真是無怨無悔的表現。
「你有被虐狂。」
「我只是喜歡你!」
「明知不會有結果——」
「文家瑩,天底下沒有永遠絕對的事,今天不可能、這個月不可能、今年不可能,不表示就一輩子不可能,這只是時間問題,而我……只要這樣默默的喜歡你,我就滿足了。」他要求不多。
「你的頭腦一定有問題。」
「有就有吧!」他不介意。
「你真……」
劉禹全有時也會認為自己沒有用、自己很賤,在公司裡,有不少的女同事對他明示、暗示,甚至是主動倒追他,可是他全看不上眼,一心一意就只惦著文家瑩,明知可能一輩子無望——
「劉禹全……」文家瑩忽然想到,如果她嫁給了劉禹全,一來可以報復劉天祐,把他們整個劉家弄得雞飛狗跳,二來範天翊非對她死心不可,因為她已是別人的老婆。
「怎麼了?」看到她的臉色好了些,他的心情不禁雀躍,覺得自己像是踩在雲端般。
「如果……」她的表情有些邪惡。「如果我說要嫁你,你敢娶我嗎?」
「敢!」他連想都不必想一下。
「你真的敢?」她嘲笑地問。
「只要你願意嫁我。」
「而你一點也不去想我為什麼要嫁你?」
「我不管你是為了什麼原因或理由要嫁我,總之只要你願意嫁我,我就娶你!」
劉禹全一副自己說到做到、敢做敢當的神情。
文家瑩邊歎氣邊搖頭。
「我的車就在外面。」他很謙卑的告訴她。
「好吧!」文家瑩再鐵石心腸,這會也不得不給他一個機會。「但是只此一次。」
「謝謝你!」劉禹全只差沒有感動落淚。
「沒有下一次。」她強調。
「我只把握現在!」
「你……真該去看心理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