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起手指,他往她額頭一敲,下一秒,他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動作超漂亮。
「鑰匙在外套口袋。左邊。」
柯裕棻一隻手勾著他的脖子,一隻手頑皮的在他外套左邊口袋翻找鑰匙的蹤跡,兩個人完全不急,還很享受這尋寶的小樂趣。
倒是後方的林芳如看得眼楮噴火,都快氣昏了,悻悻然的說:「真是夠了。」林芳如的不爽根本沒人理。
「小姐,我手會酸吶。」看見她來,他心裡的志忑都放下了,此刻很有調侃的心情。
「……就找不到啊,不要催我嘛。」她甜滋滋的裝可憐。
「好,不催,慢慢來,我抱得動你。」
找了半天,柯裕棻總算找到傳說中的鑰匙,一打開門,白書維便抱著她頭也不回的迸屋去,超有面子的柯裕棻小鳥依入的趴在白書維的肩膀上,直接對林芳如扮鬼瞼,還不忘對她揮手拜拜。
一進屋,他連忙讓她坐在玄關的原木地板上,脫下她的鞋子,心疼的抓起她的腳,賣力的揉捏起來。
「喔!」她唉唉叫。
「忍著點,捏一捏就不麻了。」他專注而溫柔的按摩她發麻的腿。
真的要哭了。他怎麼這麼帥,這麼溫柔,又這麼體貼?而她差點就上了林芳如的當,把這麼好的男人拱手讓給別人了。
忽地,她想起剛剛睡得迷濛間聽到他說的話,「我是不是打擾你了?你剛剛說要趕車去哪裡?」
他彎起唇線,「不用趕了,你已經來了。」
所以,他是趕著搭車到台北找她?喔喔,他們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哩!
浸潤水色的黑眸看著單腳跪在她面前的帥氣男人,胸口被滿足脹得滿滿的。真不可思議,才兩天沒跟他通電話,心裡的想念就已經爆量。
這麼教人喜歡得不可自拔的白書維,她就是要很自私的完全霸佔,她就是要一口一口的拆吃入腹,讓他跟自己融為一體,怎樣?那個林芳如給她閃邊去。
心裡動了念頭,她拋卻矜持,低下頭偷襲他薄而有稜有形的唇。
白書維抬眸,一副拿她沒撤的樣子。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
看著地眨著無辜的大眼楮,可憐兮兮的說著想念,白書維頓時像是喉嚨被掐住,呼吸有些困難,饒是他有顆鋼鐵般的心,也注定要教化於她無言凝銻的相思裡。
「以後不許不接我電話。」
「嗯。」她乖乖的承諾,吸起紅唇,撒嬌要求,「親我,拜託。」
「你吸……」又讓他沒轍了。
幾乎是雙手一捧起她的臉龐,白書維便迫不及待的吻上這張令人著迷的嘴唇。
他們緊緊的抱住對方,熱烈的親吻彼此,交纏的舌頭蹭磨出如癡如狂的歡喜,像是要把身體裡所有的想念都一次訴盡似的,失控著。
她想要他,想要跟他徹底的融為一體。
柯裕棻將雙手交放在他的頸後,順勢往後仰躺的同時,也一併拉下他。
多麼美好的時刻,沒有討厭的閒雜人等,只有相愛的他和她,身子都不由自主的熱了起來,大掌貪婪的沿著地曼妙的曲線遊走撫摸……完全超越了他們之間的尺度,情慾燎撥著兩人之間那條岌岌可危的理智線。
他情不自禁的扭開她的襟口,摩挲著那片雪嫩肌膚的同時,溫熱的唇也順著她的頸線,落下一串甜膩的親吻。
柯裕棻完全不敵擦撥,紅唇微張的輕逸出一記無比嬌媚的低喚,「書維……」
他快瘋了。他想要她,這一瞬間,他衝動的想要把自己完全埋遷她的身體裡,放肆的佔有她……但理智告訴他不行。
她才十八歲,還是一朵含著花蕾的小花,身為她深深信賴的男人,他應該要保護這個不解世事的小女人才對,而不該只想要自私的摘下她這朵小花蕾。
她當然不會拒絕,即便如此,他也不能這樣做,保護自己的女人是男人責無旁貸的責任。
親密,總有一天會發生,但不是現在,她還小呢!
思及此,白書維拿出意志力,讓二十八歲的思維凌駕十八歲的軀體,儘管壓抑令他痛苦喘息,他仍堅持停下所有逾矩的動作。
他拉起她,為她整理衣服,為她撫順這頭黑得發亮的頭髮。
看著他一如既往的呵護自己,柯裕棻不懂,他的黑眸裡明明透著慾望,為什麼突然停下來了?他不想要她?可是……她想要他呀!柯裕棻不害燥的想。
她很想問他為什麼,愁思著該如何開口,畢竟一個女孩子這麼大刺刺的問這種問題,總是放肆,斟字的句之際,突然,中午只吃半塊麵包的肚皮,憐巧不爭氣的發出雷嗎般的飢餓聲,當場讓柯裕棻窘得都想咬舌自盡了。
白書維朗聲笑了,「唉,可憐的丫頭,餓了吧?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這個週末我載著你到處去玩,把之前沒玩到的通通補回來,去西子灣看夕陽,去旗津搭渡輪,我們去約會。」
他說要去約會,那就代表,白書維也認同他們的感情是現在進行式,他們是對交往中的情侶,既然如此--
「你不想要我嗎?」等她意識到,問題已經脫口而出。吼,她剛剛還在小心拿捏用字遺詞,結果還是說得直接,而她因為害羞,瞼不禁微微熱了起來。
「想。」白書維直言不諱。對異性遐想也是男性天賦的一部分。
「那、那為什麼……」為什麼不繼續?她不懂,覺得失落。
「你還小。」
還小?!「我今年十八歲了!」再說,他自己不也是十八歲,憑什麼說她還小?她很不服氣。
看她氣呼呼的樣子,活像個急著跟世界宣告自己長大的稚齡小娃,白書維覺得好笑,也覺得她好可愛。
「你說話呀!」
白書維無言了。總不能跟她說,他其實不是她以為的白書維,他是來自二○一二年的白書維,一個足足大了她十歲的男人吧?所以不想佔她便宜……拜託,不嚇壞她才怪!
所以他只能抿唇不語,諱莫如深的瞅著她。
正因為什麼都不能說,也不該說,思索須臾,白書維勾起微笑,寵溺的摸摸她的頭,一把牽起她的手就往外走,不再執著於這個話題上。
「吼,這樣悶不吭聲是什麼意思?喂,白書維!」
討厭討厭,想要她,又不要她,問他為什麼卻啥都不回答,教人根本搞不清楚他說的還小是什麼意思嘛!
等等,會不會是她自己解讀錯誤,他所說的其實並不是指年紀,而是……
哎唷,而是什麼啦?柯裕棻懊惱地扛了扯頭髮,領時,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她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的胸部--
還小?!是指這個嗎?
啊,她沒臉見人了啦,她的青春肉體被白書維嫌棄了。
第一次覺得,一對男女關在房間裡,其實是一件極危險的事,隨時都有擦槍走火的可能。
為了避免意外發生,白書維決定帶著柯裕棻瘋狂的大玩特玩,等她玩得累極了,回來例頭就睡,免得到時候他又得痛苦隱忍,她還要追著他問為什麼。
短短一個下午,他們幾乎跑遍了南台灣著名的各大景點,要不是時間晚了,他甚至想要帶著她直奔墾丁。
不過,看來是夠了,瞧她後來腦袋都快垂到地上去了,他總算能夠放心的帶她回住處梳洗,讓她上床睡覺。
這時候他突然覺得,有個小自己十歲的女友並沒有比較爽,反而要想的事情更多,總覺得要多保護她一些才行,一點都不輕鬆吶,嘗然,若說這是種負符,肯定也是世界上最甜蜜的負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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