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嗎?這年頭就是流行姐弟戀。」她很理直氣壯,突然,她壓低了聲音問:「……唉,你想要睡了嗎?」
「睡不著了。」原本的睡意早在知道她要隆乳的瞬間就被嚇跑了。「都是你害的,要是明天我有黑眼圈,你就等著被我畫熊貓眼,一起當熊貓。」
她才不管什麼熊貓不熊貓,翻開被子,毛毛躁躁的鑽出被窩。
一起蓋的被子因為她起身而攏起,傳來涼意,伴隨著窸窸窣窣聲,白書維納悶的問:「你又起來做什麼?」
沒聽到她的回答,他撐起身子,隨手探向床頭櫃旁的小燈,瞬間,他好像被人掐住脖子,呼吸困難……
伴著昏黃燈光出現在他眼前的,是柯裕棻的無瑕美背。方纔那陣不明的窸窣聲,原來是她脫掉了自己身上的睡衣所致。
「裕棻?!」
他足足愣了好久,回過神,連忙抓起被子就想要包住她的身子,不知道是太緊張了還是怎麼的,不管他怎麼拉怎麼掩,他一鬆手,被子就會從她身上得下,偏偏她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氣得忍不住質問「柯裕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男人的獸性是很脆弱的,一旦被擦撥而甦醒……她根本是在捋虎鬚。
柯裕棻突然很慶幸自己是背對著他,要不然被他這麼凶狠吼問,她恐怕會當場龜縮。
可她就是不想等,她就想要他!
試問,有誰像他們兩個這麼幸運,可以手牽手穿越到另一個時空談戀愛?這是多少人想要而不可得的機緣,他們應該要好好把握當下才對!
再者,身為成熟的二十八歲,順從自己的想望有錯嗎?她已經不再是那個把什麼事情都交給別人安排的柯裕棻了。
她要他,現在。
深呼吸,她一鼓作氣的說:「我當然知道。雖然是十八歲的身體,但作主的是二十八歲的靈魂、二十八歲的柯裕棻,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
做她想做的……這話該死的惹人遐思。
他很克制的不要去踫觸,可那赤裸的美背太誘人,等他意識過來,大掌已經有自我意識的向前伸去,指腹順著她的背脊,緩緩往下撫摸。
她在發抖,因為不安,他也在發抖,因為怕控制不住自己。
「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才好?」懊惱的他忍不住啞聲問。
她微側過臉龐,眼神極其無辜的院著身後的他。「抱我好不好?會冷……」可憐兮兮的口吻。
會冷,他就只好把溫暖給地。他對她,總是沒轍。
長臂橫過她身前一樓,她順勢跌坐進他的懷抱裡,由著他從身後緊緊抱住她,給她溫暖。
聽見她逸出一聲得逞的輕笑,他很想咬她一口,以茲懲罰。可他沒有,他環抱著她,就怕她真的冷到了。
「你想要我嗎?」輕柔的嬌嗓如是問,同時擦撥著男人的聽覺。
這女人比他以為的還要壞,說些惹人遐思的話也就算了,偏偏一雙美眸還要這樣天真無辜的瞅著他,瞅得他心慌意亂。
他倔強的抿唇不語。
她也不惱,靠著他的胸'膛,得寸進尺的說:「可是我想要你,很想很想……」
「柯裕棻!」該死,他得想辦法堵住這張愛惹事的小嘴巴才行。
擔過她的下顎,他狠狠的吻住她的唇。
他想惡罰她,給她一點教訓,狠狠的吻痛她的嘴,抓痛她的身體,讓她學乖些,偏偏在吻上她的瞬間,一切都變了調,他就是無法不對她溫柔。
不只嘴巴吻得溫柔,揉擔她身軀的大掌更是出奇的溫柔,溫柔得令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那是愛撫,根本不是懲罰。當他意識到時,法從容撤離這美麗的陷阱,只能沉淪。
一切已經來不及了,他發現自己無她赤裸的被放倒在來上,而他則花了些許時間讓自己和她一樣無所保留,回到她身邊,凝視著眼前這美麗又不設防的她。
在這之前,她是不怕的,真的,可在被這麼一雙蘊藏著龐大慾念的犀利黑眸如此凝望之後,她有些怕了。
當她試圖用雙手遮掩自己時,他已經敏捷的制止,繼續這肆無忌憚的注視。
「……白書維……燈……」她求他天掉這光源,好讓黑暗多少遮掩她一些。
白書維置若固聞。都什麼時候了,誰還管燈關不關?
他繼續看她,那深沉的眼神瀏覽過她肌膚的每一寸。接著,他開始踫觸她,甚至親吻她--以著她從來沒有想像過的方式。
身子漸漸熱了起來,她感覺到他的重量、他的力道、他的……慾望,震攝而無助的同時,帶著嬌媚呻吟的喘息聲,就這麼無法遏止的從她口中逸出,意外的鼓勵他繼續對她為所欲為。
他擺弄著無助的她,他在地敏感的耳朵留下情慾的語言,她還沒完全理解他的需要,昂揚的慾望已經對潮濕的脆弱發出侵略攻勢,瞬間,她疼得夔起雙眉,委屈的瞅著他,輕微掙扎。
他抓住她的掙扎,他也不想弄疼她,可這是無可進免的,只能藉著吻她,分散她的泣意力,然後一鼓作氣的進她嬌弱嗎咽,儘管身體僵硬,卻仍清楚的感受到他那不可忽視的存在。
他進來了,那麼強悍的進入了她的身體,那疼,提醒著自己還在適應他的慾望。
他心疼的吸吻她的淚,啞聲低問:「很疼是不?」大掌來到他們相連的地方,用另一種極為溫柔的方式撫摸她的脆弱與敏感,想和緩他帶給她的疼痛。
廢話!她想這麼回答他,也以為自己這麼回琴了,沒想到真正說出口的卻是連自己聽了都會害羞的呻吟……
她窘著臉,偷覷著他,發現他正微微勾起嘴角,似乎為此感到滿意,而自己也似乎因為他的動作而越來越放鬆……
他開始在她身體裡推連,帶點試探的意味,徐緩進出,他要她跟上他給的頻率,他要她適應他們親密的方式。
她感覺自己像鍋爐上的水,他是那火焰,初始的溫和對待,像是文火慢煮,漸漸的,火越燒越大,以著超手她想像的速度,將她這鍋冷水燒得沸騰不已,燒得莫名亢奮。
聽著她的呻吟,他開始忘情的加重力道,一次比一次進入的還深,兩人的身體完美的嵌合,緊密得毫無空隙。
赤裸的身體挑戰慾望的極限,跨越了底線的瞬間,洶湧的浪潮狠狠的朝他們打來,帶著他們一起領略神秘的歡愉。
退潮的餘韻久久盤旋在身體裡--
有好一段時間,他們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只能不歇的喘息著。那是滿足感,世界上最強烈且最美好的滿足。
第10章(2)
「你還好嗎?」他用沙啞的嗓音問她。
「嗯。」她害羞的輕應,聲音微微顫慄,顯然還沒從方纔的情慾裡平靜下來。
他憐愛的撫摸她的背眷,看著她若有所思的表情,忍不住問:「在想什麼?」
「周立達。」
男人敏感的神經倏地繃緊。
有沒有搞錯,床還熱著,歡愛的氣味還沒散去,人還躺在他身邊,可她的腦袋卻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著另一個男人?
正想質問這個壞女人,她已經輕揚嬌嗓,低聲遊說--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以前周立達牽我的手,我都急著想甩開他,因為我根本不愛他,不能接受他的踫觸,哪怕只是牽手。」她貶著黑白分明的美畔,深情款款的仰望他,「只能是你,能那樣踫我的人只能是你,我沒有辦法想像你以外的男人那樣踫我的身體,那太噁心了,只能是你,也只想要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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