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鵠文再次睜開雙眼,已是正午用餐的時間。
寵溺的瞅著在自己懷中熟睡的女子,高鵠文的一顆心漲得滿滿的,一點也不像從前那般寂寞。
忍不住再次用力擁緊她赤裸窈窕的身軀,才這麼一下,他的身體馬上又起了反應。
忍不住的,他又伸手撫摸她,甚至還在她那張細緻的小臉上落下綿密的吻,吻到她那張醉人、甜美的櫻唇,他更是陶醉其中,一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急切起來。
受到他這般的騷擾,張雅寒實在很難再睡下去,張開眼、才想開口好好地向他抗議,怎知霸道的他根本不給她機會,一個吻逼得她口不能言,只能乖乖的任他吻個夠。
好不容易,他終於放開了她的唇,張雅寒這才趕緊趁著空檔,手腳並用的抵擋他的攻勢,硬是阻擾他的撫弄。「拜託!昨晚我們就沒用餐了,今天早餐由睡過頭、你難道就不能稍稍休息一會兒,煮頓好吃的記我吃個飽嗎?」
他不想,真的不想起床,可轉念一想,他又捨不得餓壞懷中這個美麗的女人。「好吧!我們就暫且休戰,等吃飽了飯,再來繼續下一攤好了。」話落,他當真利落的站起身了,毫不靦腆的將赤裸的身軀展現在她眼前。
原本張雅寒不敢瞧他,可見他舉止大方,一點也不害羞,她索性也大方起來,張大眼睛好好地研究著男人的身體構造。
不錯!不錯!雖然她看過的男人裸體並不多,可從他那身結實的肌肉來看,這男人的身材還真頗有看頭。
再瞧他胸前的那兩塊肌肉,張雅寒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跟著她的視線繼續往下看,不錯,窄腰,寬臀,再加上兩條修長結實的長腿,這男人的身材確實是頗有看頭。
越看越是心癢難耐的張雅寒,還真想伸出雙手,摸摸他胸前那兩塊肌肉,更想再一次嘗試昨晚那使她快樂似神仙的遊戲。
就在張雅寒看得著迷,幾乎變成一頭女色狼時,她突然感到有點不對勁,抬頭一看,她這才發現她在看他,同樣的他也正瞅著她。
天啊!一想起方才自己那色迷迷的模樣,全被他給瞧得一清二楚,張雅寒當即被子一拉,往自己的頭頂一蓋,膽怯地來個眼不見為淨。
可他那得意的大笑聲,卻不斷的傳人她的耳裡,害得她更加蜷縮起身子,就怕再聽到他對她的恥笑。
本以為高鵠文該會大方的饒過她,不再以糗她為樂,哪知一片黑暗的世界霎時變得光亮,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他那張壞得不能再壞的俊容。
瞧他噙在嘴邊的那抹得意笑容,張雅寒不由得惱羞成怒、開口大罵:「你以為自己是星期五舞男啊!還不趕緊穿上衣服,難道你打算就這樣裸體度日嗎?」
「我是想穿上衣服啊!可這裡又不是我的房間,我的衣服自然沒放在此,你想我該穿上什麼衣服好呢?還是你要我到你的衣櫃裡,找看看有哪一件是我能穿的?」
經他這麼一說,張雅寒這才想起昨晚他們因為太過急切,根本等不及爬上二樓,所以索性到她房間,繼續他們之間的遊戲。
「早說嘛!」不想讓他在屋子裡裸身走來走去,張雅寒只得起床,套上衣服,「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上去幫你拿衣服下來。」
「是的,遵命。」高鵠文很不正經的對她行了個舉手禮,還非常俏皮的開口:「小姐,您慢走啊!小的會乖乖等候,絕不會讓任何人偷窺我的玉體。」
一聽到他的話,張雅寒差點吐出來,面對這麼不正經的高鵠文,她只能無奈的猛搖頭,暗自嘟囔受不了這樣的他。
☆☆☆
就在張雅寒忙著在他房間裡翻箱倒櫃,急著想幫他找出衣服長褲、好讓他穿上時,門鈴聲竟在這時候響起。
她原本是不想理會,可一想起高鵠文現在正赤裸著身子,她也顧不得找什麼衣服,趕緊衝下樓,連問也沒問就打開大門。
當大門一開,張雅寒整個人霎時僵住,腦袋一片空白,她只是張著一雙大眼與外頭那四個女人對望著。
張欣芳、張欣雨、張欣純、張欣花四個姊妹,一看到張雅寒整個人就這麼呆掉,也不曉得請她們進屋,索性自動自發,也不用她的招呼,直接推開她,踏入屋子裡。三人走進客廳,大大方方的各自找了舒適的位子坐下。
張欣芳,也就是張雅寒的養母首先開口:「雅寒哪!你這孩子還真是任性,也不管你還有工作沒做完,就這麼拋開一切。跟日昇企業的總裁跑到這種地方來逍遙,害我找得半死,若非有人告訴我,我和你的三位姨媽可能到現在還像無頭蒼蠅般到處亂飛亂找。」
「是啊!」張欣芳說完後,張雅寒的二姨媽張欣雨接著開口:「你這女娃兒也真是的,既然喜歡日昇企業的高總裁就直說嘛!何必跟我們玩這種失蹤的遊戲,我們都快急死了,你知道嗎?」
「我……」
好不容易回過神,張雅寒正想為自己辯解。誰知她根本來不及辯解,三姨媽張欣純便打斷她的話。
「好啦!雅寒,你什麼也不必說,單從你現在這副模樣,我們這幾個老人家也看得出你與高總裁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用怕,姨媽們和你養母都會幫你,高總裁若敢不認帳的話,我們四個老人家絕不會輕易饒他,就算要上法院,我們也會支持你。」
聽了這些話,張稚寒的臉色變得慘白,不用證實她也知曉,現在在她房間中的高鵲文一定把她養母以及姨媽們所說的話全聽進耳裡了。
眼前最大的問題就是,他是否肯相信她?還是會中了她養母以及姨媽們的詭計,落入她們四位老人家的圈套中?
像是故意要落井下石一般,四姨媽張欣花也跑過來湊上一腳,「姊姊們,你們快來瞧啊!雅寒的脖子上還有胸前.佈滿了紅色的印記呢!你們說,這代表著什麼啊?」
另外三個女人看了看張雅寒,而後異口同聲,尖聲大喊:「天啊!我們家的雅寒被高總裁吃干抹淨了啦!若不向他討個公道,我們說什麼也不能放過他!」
「對!」
又異口同聲的說了聲對之後,四個女人馬上開始行動,一個往樓上衝,一個往樓下的浴室找,另外一個則守住屋子的大門,而張雅寒的養母張欣芳則走向張雅寒住的那一間房間。
哪知,她的手都還沒碰到那扇房門的門把,就見到一個裸著上半身的男人,下半身圍著一條浴巾,神情冷厲的出現在她們眼前。
他不說話,只是用一種狠絕、銳利、鄙視的目光靜靜地瞅著那早已無法動彈的張雅寒瞧。
看見他目光中的輕視,張雅寒心死了,全身的血液像是完全被抽乾了一般,她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溫度。
從高鵠文的眼中,她清楚的瞭解他此刻的想法,她亟欲向他解釋這一切,卻也瞭解此時此刻憤怒到極點的他是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的解釋。
果然,她看到高鵠文無聲的以唇語對她說:今天我栽在你的手中,算你厲害。
接著,高鵠文便不再看她,他轉向屋子裡的另外四個女人開口:「我確實跟楚幽蘭共度了一夜,她的清白是毀在我的手裡,這是事實。我高鵠文敢做敢當,你們就開出價碼吧!只要我覺得合理,我就馬上開支票給你們。」
「一百萬。」四姨媽張欣花首先開口說出價碼。
三姨媽張欣純冷冷一笑,「哼!這哪夠啊?我們家幽蘭的身價可是很高的,沒有三千萬,我相信大姊、二姊說什麼也不可能善罷甘休。」
「好!就三千萬。」價碼一談好,高鵠文連回頭多看一眼張雅寒也沒,就這麼逕自走上樓。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裡,張雅寒一句話也沒說。她想哭,可雙眼卻乾澀得流不出半滴眼淚,眼前她惟一能做的,就是一瞼茫然的瞅著眼前那四個女人一臉得意的神情。
她不想被賣,更恨被賣,可到最後,她依舊被她們出賣了。
三千萬?三千萬到底是多少,她不懂也不知道。她只能在心裡自問,自己的價值當真就只值這三千萬嗎?
☆☆☆
終於,高鵠文下樓來了,他手上除了一張薄薄的紙張之外,還提了個手提箱。
他要走了對吧?要不他又何必收拾行李。
冷冷一笑,張雅寒暗罵自己,為何會把滿腔的情意投住在眼前這個根本不肯信任她的男人身上。
高鵠文連看她一眼也懶,他只是把手中的支票遞給張雅寒的養母張欣芳,「這就是你們要求的三千萬,我希望你們以後都別再來糾纏我,要不我一定會將你們送入牢裡吃牢飯。」
話落,他提起皮箱便往門口處走。
高鵠文走過張雅寒的身邊時,她並沒有開口,只是任他就這麼離去,一個解釋、一個叫喚也沒。
她與他當真這麼無緣嗎?
☆☆☆
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高鵠文變了,以前的他是個深藏不露、就算發火了也不會讓人發現的人。
而現在的他,幾乎每天都在發脾氣,使性子,只要稍稍不如意,他便會破口大罵,不管場合、不管對象,就算是他的親戚,他也不會給他們任何特別的待遇。
這一日,他辦公桌上的電話機響起,心情不佳的他立即按下通話鍵,一開口便破口大罵:「王小姐,你屬豬的啊!明知現在我正忙得不可開交,還打電話進來干擾我的工作,你是不是想失業?」
聽到他的威脅,王秘書不禁遲疑了,但最後她仍決定開口言明:「總裁,不是我想干擾您的工作,而是外頭有位姓張的女子說非要見你一面不可,她說她欠您一樣東西,非得親自還給您不可。」
姓張?難道是雅寒?
不!不可能!她與張雅寒那個騙子早已劃清界線,用三千萬的代價跟她斷絕一切關係,這是不容爭辯的事實。
那這位張小姐究竟是誰?還有對方說欠他一樣東西,那又是什麼東西呢?就因想不透出些問題的答案,高鵠文破例地同意見這位姓張的小姐。
高鵠文剛把話筒擱下,很快的辦公室門外便傳來幾聲輕響。
「進來。」
之後,他辦公室的大門隨即被打開,意外的出現在他眼前的當真是張雅寒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一看到她出現,高鵠文壓抑了好些日子的怒火終於爆發,他不發一言的衝上前,連想都不想地用力摑了她一掌。
那一掌的力道很重,不只把張雅寒打得臉頰浮腫,同時也讓她嘴角沁出一絲鮮紅的血跡。
看到這樣的她,高鵠文的偏頭痛又開始發作,可他故意佯裝不在意,冷冷地問道:「想不到你這個女人的臉皮這麼厚,竟然還敢出現在我眼前,怎麼?你難道真以為我不會將你送到警察局,告你仙人跳、蓄意的騙了我三千萬嗎?」
看著他,沒說半句話,張雅寒沉默的將自己手中緊捏的薄紙硬塞入他的大掌之中。
「這是我欠你的,現在我把它還給你,從此你我互不相干,你過你的日子,我過我的生活,最好是到死也不相往來。」話落,她態度從容的轉身離去。
等到她離去,高鵠文馬上迫不及待的攤開自己的手掌,意外的他看到的竟是那一日他交給她們的那張三千萬的支票。
這……這到底是怎麼同一事?
為什麼會這樣呢?
☆☆☆
最近在演藝圈以及商業界裡最流行的話題,便是老牛吃嫩草這則非常熱門的新聞。
傳聞,高齡七十的萬總裁將迎娶享譽國際的當紅模特兒楚幽蘭。
而這個被人叫做「不死色狼」的萬總裁之所以能順利迎娶如花似玉的楚幽蘭,最主要還是為了錢。
聽說,楚幽蘭以五千萬的高價,將自己賣給萬總裁。
一得知這個消息,高鵠文心痛如絞、頭痛欲裂,可他依舊強撐著,說什麼也不肯承認自己這麼沒有眼光,愛上一個愛慕虛榮的無情女子。
他努力的忍著,忍著不去想她,只要不去想起她,他的頭就不會這麼痛,只要不去想她,他的心就不會這麼難受。
可這些不過是他的癡心妄想,不管他怎麼壓抑、怎麼克制,張雅寒那張如花般的俏臉,總是時時縈繞在他的腦海裡流連不去。
為了壓抑、為了克制自己,他的頭更疼了,幾乎痛到不打針、不吃藥撐不下去的程度。
到最後,他乾脆以酒來麻醉自己的感覺,控制自己想要得到張雅寒的渴望。
漸漸地,他不再是那個精明能幹的高鵠文,只是一個醉生夢死的酒鬼,一個在愛情戰場上輸得一敗塗地的可憐蟲。
就在他越來越墮落的時候,他的外婆薛晶晶出現了。
薛晶晶一看到自己的外孫竟變得如此狼狽、如此一蹶不振,她再也忍受不住地打了他一巴掌,就希望能夠打醒這個糊塗的孩子。
「外婆,您為什麼打我?我沒錯,我沒錯,我根本沒錯。」
聰明如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外婆這一巴掌到底是為了什麼,就因此,他才會開口為自己辯解。
「你、你、你簡直是要把我給氣死。」
看自己的孫子到了這個節骨眼依舊不肯面對自己的錯誤,薛晶晶不只憤怒,心更是疼哪!
「雅寒是我住院接受每年一次的健康檢查時認識的,那時她出了車禍、幾乎沒命,若非醫生的醫術高明,她早一腳踩進棺材裡去了,又怎麼會留在這世上讓你這個混蛋糟蹋、玩弄?
告訴你,你中計了!雅寒身邊的那四個女人最厲害的一招就是挑撥離間,她們個個都是厲害的角色,更懂得捉住人的心理,也就因此,雅寒才會被她們整整控制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
若非我知道她心裡的苦,瞭解她心裡的痛,又怎麼會把一個如此乖巧溫馴的女孩送到你身邊?
那是因為我信任你,更因為我信任自己的直覺,你可知道,當雅寒知道要跟一個陌生男人同居時,她的心裡有多掙扎、有多猶豫?是我費了好大的一番工夫才說服她,她才肯到快樂村與你同住。
這樣你還能說她是與她養母事先串通好的,故意詐騙你的金錢嗎?
倘若她當真是個心機如此深沉的女子,今天她根本不必吃那麼多苦,更毋需賣了自己來償還你那三千萬。
她不過是想保有一個甜美的夢,一個她曾經愛過的記憶,可瞧瞧你,你給了她什麼?除了心碎、除了失望、除了讓她嘗到生不如死的絕望感覺之外,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到底還給了她什麼?」
聽完薛晶晶所說的話之後,高鵠文突然想通了許多事情,他恨自己為何要這麼傻,傻得中了那四個女人的計謀。
不行!他不能就這麼認輸,說什麼也不行。「外婆,告訴我,雅寒現在在什麼地方?」
「知道錯了是嗎?」冷冷一睨,薛晶晶故意吊他的胃口,想要好好地磨磨自己這個不成材的外孫。
「外婆,求求您,不管您有多氣我、多恨我,或者您想打我、罵我,我都甘願承受,只要告訴我雅寒現在的住處,等我把雅寒接回來,隨您想怎麼處置我都行。」高鵠文真心誠意的說,神情更是因為慌張而有點蒼白,只因他知道過了今夜,雅寒就要……
不!他說什麼也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看自己的外孫急成那樣,薛晶晶也不好再責難他,她只得拿出皮包,掏出放在裡頭的一張薄紙。「拿去,這上頭有雅寒的住址,我相信你應該來得及阻止明天那場荒唐的婚禮才是。」
「這是當然了!」自信的說完這句話,高鵠文立刻轉身離去,為的就是拯救自己心愛的女人。
心愛的女人,確實!他確實是愛上了那個又蠢又倔強又命苦的女子,這輩子他就愛她一個人。
打從他看到那張充滿陽光氣息的海報之後,他的一顆心就被那個陽光般的女孩擄獲了,只是他傻得一點也不自知。連他這顆腦袋瓜子都比他這個主人聰明,時時用偏頭痛的方式在提醒他這個事實。
它就是在告訴他,他心裡真正喜愛的是哪個女子。
這應該就叫「愛情病」吧!要不,還有什麼更好的解釋呢?
☆☆☆
再次睜開眼,張雅寒原本以為等在自己面前的,會是一場任她想逃也逃不掉的婚禮。
意外的,出現在她眼前的不是她的養母,也不足她那三位姨媽,而是她這輩子最愛也最恨的一個男人。
看到他,張雅寒自然冷下了一張俏臉,她平靜的問:「怎麼?高大總裁怎麼會突然出現在……」
話說到此,她很自然的環視四周的環境,這才發覺自己竟然被綁架了,還被綁到這間充滿他們倆一起生活的回憶的屋子裡頭。
看到這一切,張雅寒什麼活也沒說,她身子一站就想往屋子外頭沖。
她受不了,受不了匿子裡的一切,更受不了腦中那永遠也忘不了的回憶。
看她如此,高鵠文立刻張開雙臂,緊緊的擁住她,不管她怎麼掙扎,他說不放手就是不放手。
「放開我!難道你不知道今天是我與萬總裁結婚的日子嗎?你這樣做,豈不是存心害我!」
她拼了命的掙扎,更不顧一切的掄起拳頭捶著他的胸膛,就希望他能趕緊放開她,不要讓這件事鬧得一發不可收拾。
「你不用急,你欠萬總裁的那五千萬,我會替你還的。」
仍緊抱著她不放,可高鵠文此刻的語氣卻溫柔得讓人害怕,她就怕他會再說出什麼傷人的話。
不給他再有傷害自己的機會,張雅寒冷漠的挑起眉,語氣冰冷的問:「怎麼?你現在是想以五千萬買下我嗎?」
「不,不是的。」扯著她的雙肩,高鵠文心急地逼她面對自己,他深情的凝視著她,「我不是買你,而是愛你,為了你,不要說五千萬,就是一億、兩億,甚至是要我傾家蕩產,我也毫不在意,我惟一希望的就是讓你快樂、幸福地過一輩子,倘若我不能給你幸福、不能給你快樂,我也不會強逼你一定要跟我在一起,隨你高興要上哪兒便上哪兒,只要你心中還有一點點我的影子,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聽完他這番表白,張雅寒忍不住淚流滿面,可已被傷過一次的心是怎麼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癒合,她故做冷漠、故做不在意的諷刺:「你們這些有錢人所說的話全都是屁話,我根本不信。」
「你不信?」瞧她已不再相信自己,高鵠文的頭又痛了,突然他心念一轉,硬扯著她的手臂,「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讓你看一樣東西,你就會相信我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假。」
張雅寒當然可以甩開他的手、拒絕與他一起同往,可就是拗不過自己的好奇心,因此只得乖乖的跟著他。
上了二樓,他帶她來到一個隱藏式的鏡門前,打開那一大面鏡子,赫然出現在張雅寒眼前的竟是滿牆的海報。
每一張海報裡頭都有她,看到這種情況,她疑惑的轉頭瞅著他,要他給一個清楚的答案。
看她一臉疑惑,高鵠文也不再隱瞞,他指著其中一張海報,那是張田園風光的海報,海報裡的她抱著一大束的向日葵,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眼神則閃耀著迷人嫵媚的神采。
「這是我收集的第一張海報,接著我就像發了狂般,拼了命的收集你的海報,不管是我們公司自己製作的,還是其他公司製作的,就算得花錢才能擁有,我也在所不惜。就這麼不知不覺地便收集了那麼多。」說完這些話後,高鵠文一張俊臉早已紅得像關公一樣。
看他如此,張雅寒這才相信他是愛著自己的。
她偎人他壯碩溫暖的懷抱之中,哽咽著問:「倘若我以後不再當模特兒,你又會用什麼方式來收集我的影像?」
「傻瓜!這還不簡單,你若不想繼續當大眾的偶像,那對我來說更是好事一件,這麼一來我便可以擁有你的全部,不必與任何人分享。到時,我會花錢買一大堆的攝影器材,用我所有的空閒時間來捕捉你每一種風情。」
這話真的很令她感動,就算往後他做不到,只要他有這個心。她便願意追隨他一輩子:「好,這個點子不錯,我贊成。」
「雅寒,在你同意我這個點子之前,是否應該先答應要嫁給我呢?」噙著一抹壞壞的笑容,他問得暖昧,雙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
對他後來所問的這個問題,張雅寒並沒有開口回答他。
正所謂,無聲勝有聲,這個答案就算她沒有回答,相信他也能知道她的心意才是。
有情人終成眷屬,不過高鵠文可要好好祈禱,祈禱他千萬別再犯偏頭疼的毛病。
只因那種毛病再發作起來,可是會要他的命的!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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