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燈火點綴著整個城堡,透過搖曳生姿的綠林望去,隱約可以看見城堡後閃爍著瑩瑩美麗的水光。
「這是……這裡是……」戎紜綈歎得說不出話來。
「天堂!」莫無悔替她說出了最好的註解。
她看到這兒時的感動神情,一點都不亞於他第一次見到這裡的驚喜。
相較於石壁外面一望無際的沙漠,這裡真的很美,就連氣候都清爽直人……
「你……難怪你會說這裡是你的故鄉,我也希望這種地方能是自己的故鄉。」
讓莫無海抱下駱駝,戎紜綈的目光戀戀不捨地看著週遭的一切。
這裡的美,華麗卻不膩人,彷彿永遠都看不厭倦。
「你先去見父親吧!我幫你牽駱駝去休息,等會兒我會叫人幫你把房間整理一下,然後替你們接風洗塵。」奧爾邊說邊牽過他們的駱駝。
「父親是不是還在昆多倫可殿……」父親是他們對於一族之長的尊稱。
突然——
「海!」
清亮高昂的嬌喊聲,打斷了莫無海的詢問。
「真的是你?你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一名穿著美麗五綵衣衫的阿拉伯女孩,瞬間跳進了莫無海的懷裡,完全無視於睜大眼睛的戎紜綈,以及皺著眉頭的奧爾。
「樊麗,你長大了,也變美了!」
莫無海倒不像一旁的兩個人這麼多心思,他笑笑地將女孩抱離懷抱,放在地上,仔細地端詳可愛的她。
「真的嗎?」樊麗雙眼發亮,操著一口不甚流利的英文,「你回來了,是回來娶我的嗎?」
「咳?」
在莫無海跟戎紜綈都還來不及反應時,奧爾倒是先出聲了
「樊麗,旁邊這位小姐,是海的妻子。」
「啊?是嗎?最大的位置有人做了呀!」樊麗睜大漂亮的黑眸,其中閃過一絲落寞,隨即又被開朗所取代,「沒關係!我可以做小的,反正你可以娶四個呢!」
「咳!」
這次輪到戎紜綈咳嗽了,她完全忘了自己並非真的是莫無海的妻子,只是本能的挺身站出來,站在莫無海的身側,臉上雖然是帶著甜美,卻不甚自然,看著大概還沒有二十歲的漂亮女孩。
「抱歉!海娶我的時候已經說好了,這一生他只娶我一個。」
她笑笑地看著甜美的女孩,臉色逐漸刷白,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動作跟言行,就像個妒心深重、想要捍衛老公的母獅子。
莫無海深邃的眼底泛出笑意,「嗯……抱歉,樊麗,你聽到她的話了。」
呃?戎紜綈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卻也訝異莫無海竟然會配合她。
「樊麗,別難過,帥的男人還很多呢!下次我把我那個同事介紹給你,記得嗎?就是當年來找我的那個中國人。」
「可是……」樊麗一臉的失落,那摸樣看起來不像失戀,倒像個沒吃到糖的小孩一般。「他都會罵人,好凶喱!我不喜歡!」
美麗女孩扁著小嘴的模樣,連戎紜綈看了都心動,忍不住地,她在一旁幫腔,「對你凶是因為在乎你,因為喜歡你才會這樣的呀!」
「真的嗎?」樊麗抬起頭,第一次仔細的看著奪走莫無誨的女人,她的大眼睛裡閃著真誠的笑意,「你是海的妻子呀!你好漂亮,跟海形容得一模一樣耶!」
「嗯?」
戎紜綈不懂。今天該是她第一次見到這些人,但為什麼似乎每個人都認識她呢?
「無海,為什麼……」
她轉頭,想請莫無海解釋疑惑,纖細柔荑卻一把被溫熱的小手握住。
「來!我帶你去見父親,他一定很高興看到你!」
樊麗高興的聲音,讓戎紜綈不得不跟著她走。
回過頭,她看見莫無海在月光下對她輕輕點頭,彷彿他們真的是一對夫妻,而不是綁匪與人質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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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
那就有問題了!
瞪著眼前的軟床,戎紜綈既煩惱又興奮。
這張床在這兒,那不就表示……今天晚上說什麼兩人也得同床共枕?
她現在沒有了手銬,跟他處在平等的地位,雖然只是一個「夫妻」的小小謊言,她卻深刻的感受到這裡的人是真的歡迎她,而莫
無悔對她的溫柔,也是如此真切令她動容的。
「怎麼樣?這房間是以前為了海而建的,一直沒人用過,很抱歉,沒辦法幫你們準備個比較好的房間,因為我們這兒不會有外人來。」帶著她進房的芬羅拉,用非常生澀的英文略帶歉意地道。
「不會?這房間已經很好了。」戎紜綈真誠的向她道謝。
她是說真的,跟之前小遊艇、沙漠那些惡劣的環境比起來,這房間已經算是很好了。
簡單而溫暖的褐色石板牆高聳在周圍,一張鋪著深藍色棉質床單的大床放在房間正中央,旁邊兩三個簡單的櫃子,也是用同一色的石板所構成。
「是嗎?你客氣了!」芬羅拉笑道:「你看起來就像個貴婦呢!睡這種房間是委屈你了。」
「哪兒的話。對了,你知道哪裡可以淋浴嗎?」
「淋浴?」
看到芬羅拉對這句話顯露出困惑的樣子,戎紜綈連忙更正,「我是說……洗澡,把身體弄乾淨一點……」
「哦,去泉洗呀!」
「泉?」
「是呀!我們這兒的女人,都是去泉那裡洗的,因為那裡男人禁止進入,不過今天已經太晚了,要去的話,明天我再帶你去。」
「好,謝謝你?」
戎紜綈有點失望,在沙漠吹了一天一夜的沙風,她真的很想立刻洗個澡,但這畢竟是沙漠,不可能像在大都市時那麼方便的。
「那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好的,謝謝你,晚安。」
「對了!」正要關上門的時候,芬羅拉突然說道:「我們大家都很高興海終於找到你了呢!」
咦?
看著芬羅拉將門關上,戎紜綈說不出心裡的感覺有多複雜。
今晚她見的人不多,但每個人似乎都認識她,她一直想問莫無悔原因,可是他一直在逃避,就連現在,也都是要她一個人先進房休息。
莫名地,跟那一晚在阿默坎拉的船上一樣,濃重的失落感再次攫住了她。
天啊!有時她實在弄不清楚自己對莫無悔到底只是一時迷戀,只因為他太像莫醒?還是她真的已經深深地眷戀上他?眷戀上那個用手銬銬著她,又溫柔替她療傷的男人。
她無法否認,至今依然有莫無悔就是莫醒的錯覺。
每當她看著莫無悔,就會有許多念頭冒出來。
她曾想過,莫醒長大的模樣,應該也是像莫無悔這般強壯有力、性感開朗吧?
只是,莫醒會做像莫無悔這樣的工作嗎?
也許,因為莫醒向來叛逆,雖然他很聽她父親的話,但至今她依然對他當年跟父親吵了一架就離去的事情感到萬分不解。
她好寂寞……身邊沒有了莫醒之後,她寂寞了十年,那感受一直到遇見莫無海才消失,而現在,莫無海在外面跟老朋友們喝著酒,放她一個人在這兒,另外一種更寂寞的傷感跟著悄悄入侵,進了她的心……
她想莫醒,更想莫無海……
她是不是真的愛上了兩個極為酷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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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戎紜綈睡在那張自己曾經睡過好幾年的床,莫無海說不出心底此刻的感覺有多複雜。
酒精顯然不能驅走他體內那一股蠢蠢欲動的渴望,他該喝到天亮再回來的,可偏偏沒人能陪他喝到那個時候。
他走到床畔,看著她那睡得毫無防備的姿勢,穿著阿默坎拉給她的那種性感衣物,輕泛著淺褐光芒的柔嫩肌膚,以及在月光下誘人的面龐,他黑沉深邃的眼眸裡寫滿了柔情。
輕輕地坐在床畔,他伸出大掌,撫摸上她光裸的手臂,柔嫩光滑的觸感,就跟夢裡的一模一樣。追尋了這麼多年,她是他喪失記憶後唯一的牽掛。
手臂上暖和中略帶粗糙的觸感,讓原本側睡的戎紜綈轉了個身,變成面向著他。
他僵了一下,看她不由自主地往前挪動,直到豐滿白皙的胸部隔著輕軟的布料性感地貼上他的臀部,甚至一隻冰涼的小手也攀上了他的腰。
「嗯……好暖和……」
紅潤的唇瓣輕吐著類似夢囈的話語,熱呼呼的感覺讓她好舒服,她忍不住又往前移,整個人縮著將他包圍,就好像他是個大抱枕般。
「呆子!」寵溺的彈了下她嬌挺的鼻尖,他忍不住俯身給她一個輕吻。
「嗯……」這個吻,驚動了她,兩排羽睫輕輕抖動了下,跟著是一雙迷濛誘人的黑眸緩緩睜開,「哦!你回來啦!」紅潤的嘴角扯起溫柔的笑意,好像這樣的話她常說似的。
莫無海心神一動,「嗯!我回來了。」
「真好!我好想你……」她更向他靠近,緊緊抱住他,「我一直都好想你?」
她甜美嬌柔的語氣,以及緊貼靠近的柔軟身軀,讓莫無海的呼吸逐漸變得沉重。
「想我?」
「嗯!吻我……」
戎紜綈半抬起頭,微嘟著的紅唇發出性感魅惑的訊息。
他淺笑,輕輕地低頭,大手順勢穿進她一頭濃密的長髮中,托住了她的頭。
帶著渴望的唇瓣輾轉壓向她柔軟而豐潤的紅唇,只是單純的唇瓣相接。
溫熱而略帶酒氣的味道讓戎紜綈感到一股火熱,甚至緩緩地在身體裡蔓延開來。
忍不住地,她在他的唇瓣邊緣逸出輕輕的歎息,「要了我吧!莫……」
莫無海黑沉的眼一瞇。該死!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會忍,至少絕對不可能忍過今晚?
「你確定?」他沙啞的聲音,算是在做最後的掙扎。
「嗯?」
這次,不等他行動,戎紜綈送上香吻,甚至主動撬開他帶點錯愕的唇瓣,獻上她甜美嬌柔的丁香小舌,在他的體內迅速點燃狂猛的慾火!
於是,再也沒有了壓抑,他霸道而溫柔的反吻她,舌尖竄入她柔軟甜美的口腔中,猛地汲取她獨有的甜美氣息,探索著她唇齒間的每一分溫柔。
激情從她柔軟的口腔中擴散出來,席捲了壓抑已久的兩人
許久不曾有過的渴望,在這一瞬間凝聚成巨大的甜蜜與痛苦,兩種情緒糾纏著,讓慾火燃燒得更狂烈。
他俯身看著她,她的雙眼閃爍著,漂亮的黑眸裡漾著迷濛的情慾,深深地撼動了他!
於是,在她的默許下,他輕輕地褪去她的衣物。
光滑柔軟的纖細曲線、美麗的圓潤胸部,在月光下是這麼的聖潔,教人忍不住想膜拜……
他知道她還沒準備好,但他的慾望卻已難耐!
當她那雙修長的美腿環上他堅賈的腰,彷彿是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渴望時,他再也忍不住的低吼一聲,瞬間挺進——
「好痛!莫醒……」
「莫醒?!」他愕然地重複著,停下動作。
「啊……為什麼作夢會……」
美麗而充滿情慾的眼睛愕然大睜,看著眼前的莫無海,戎紜綈知道雙腿之間那種密實而狂熱的感覺,絕對不會是作夢!
「該死!」
一咬牙,莫無海再次挺進,這次的動作是毫不溫柔的!
「啊——」
這次的叫喊聲是痛,戎紜綈是真的很痛!
她忍不住捶打他寬闊的胸膛,「放開我!放開……」情慾迷濛的眸子已然泛出淚光。
「到了這種地步,你還要我放開?你以為我會在你將我當成莫醒的替身折磨之後,一聲不響的退開嗎?」他聲音的恨意,強烈到令她忍不住發顫。
一咬牙,他猛地挺進她體內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