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鈴原本垮下的臉,又再度揚起光彩。
佩鈴甜笑著夾起一片烤牛肉。「梅爾太太?」
「她是我們這裡最棒的廚娘,今晚你們就可以見識到她的好手藝了。」皮埃爾搶著回答。
「那麼這些起司是用來配白酒的,對嗎?」雅雲看著桌上另一盤起司問道。
「答對了!」安德烈點點頭。
「我們這裡的起司也是極品哦!它可是用第一道最新鮮的初乳製成,又濃又香,再配上一口白酒,整片起司融化在嘴裡,那種絕妙滋味,你們一定要嘗過才知道。」皮埃爾熱情地向大家介紹。
大家都迫不及待品嚐,只有靜恩一人沒有動作,似乎沒有動口的打算。
雅雲嘗試了一口,眼睛猛然睜大:「真的味道好棒哦!靜恩,你一定要嘗嘗看,起司應該沒關係啦……」
「怎麼了,靜恩不敢吃起司嗎?」皮埃爾一聽好奇問道。
「嗯,靜恩不能喝牛奶,她一喝就會拉肚子,這是體質問題,所以她一聽這是牛奶製品可能就不敢吃吧。」雅雲幫忙解釋。
「原來是這樣,那真可惜!」皮埃爾想了想,說道:「不然你改喝紅酒配烤牛肉吧,這味道也很棒。」
安德烈突然不動聲色起身離開,一會兒後又回到位子上。
約莫十分鐘後,一位僕役端了一盤食物放在桌上。
「垣是安德烈先生吩咐的魚肉。」說完後就很快退下。
「安德烈,你剛才是去吩咐送魚肉過來嗎?」皮埃爾問道。
「嗯。我突然想吃魚!」安德烈若無其事地夾起魚肉吃起來。「你們也不妨吃吃看,這魚肉配上白酒,與起司是截然不同的美味。」
「哇!好鮮的香味,這魚肉一定十分新鮮!」皮埃爾讚美道。他突然眼睛一亮。
「靜恩,你不能吃起司,可以吃魚肉吧?吃一口魚肉,配上白酒,感覺也非常棒!」
佩鈴看了眼魚肉,又看看安德烈,突然心生疑惑。
「安德烈,該不會這是你特地為靜恩叫的吧?」
靜恩一聽,手上的叉子停在魚肉上,詫異地抬起頭。
「你想太多了!我想吃魚就請廚房準備,不需要為任何人,也沒必要!」他優雅地端起酒杯喝著,冷淡地說道。
「安德烈說得沒錯,他從小就備受寵愛,想吃什麼,馬上有食物端到他面前,他根本不需要張羅,更別說為誰服務了,誰教他從小就漂亮得一塌糊塗,我們家族裡每個親戚都十分喜愛他,到現在也一樣,而且一堆美女爭先恐後要為他服務呢!」皮埃爾接著轉頭說道:「靜恩,快吃吃看吧。」
靜恩這才夾起一小塊魚肉放進口中,再淺嘗一小口酒,香醇的葡萄酒在口中打轉,更襯出魚肉的鮮美滑嫩,頓時唇齒芳香,美味極了!
她揚起唇角笑得十分開心,向皮埃爾點頭致意。
「喜歡吃魚嗎?」皮埃爾看見靜恩燦爛的笑靨,也不由得開心。「那就多吃一點!」
靜恩用力點點頭。
「如果有機會出海海釣,剛釣上來的魚現煮,那鮮味才真是棒極了呢!」皮埃爾馬上說道。
「出海?」佩鈴一聽連忙叫道:「難道你們也有遊艇嗎?」
「當然嘍!我們那艘『茵茵號』,配備十分齊全,船艙的房間也夠大,住上我們這些人絕不成問題。」皮埃爾笑了笑。「不過茵茵號前一陣子送去保養,下個月才會送回來,可惜那時候你們已經回台灣了。」
只見佩鈴發出一聲可惜的歎息。
「如果明年你們還有計畫來玩,我們一定和茵茵號恭候你們大駕!」皮埃爾安慰道。
「真的嗎?不准食言哦!」佩鈴笑著要和皮埃爾打勾勾。
大家又開心地討論近日一些行程細節,直到僕役來喚他們吃晚餐,這才意猶未盡地結束這場品酒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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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她們按照既定的行程走,這次多了皮埃爾、愛莉及安德烈三人,也因此分為兩組人馬,雅雲跟靜恩一組,她們直奔聖約翰大教堂、古羅馬劇院,還有高廬羅馬文化博物館,而佩鈴和皮埃爾他們三人一組,去新市區的雨果街採買絲織品。
沒有佩鈴在一旁的抱怨催趕,興趣相同的雅雲跟靜恩,兩人一邊優閒地參觀這些古跡一邊聊著,雖然逛了一整天,感覺卻輕鬆又開心。
「靜恩,我發現你對這些古跡的知識很豐富耶,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你念的是觀光系,我還誤以為你是歷史系的高材生呢!」雅雲讚歎著。
「我爸以前是歷史系的教授,我從他那裡學到很多。」靜恩以極微的氣音溝通。
「以前?」雅雲好奇問道:「那麼現在呢?」
靜恩臉色一黯然:「他已經過世了。」
「喔!對不起!」雅雲一臉歉意。
靜恩搖搖手,笑得十分平靜。「他永遠活在我心裡。」
「你曾說過,你想來法國,是因為你爸媽相戀的地方在此,對嗎?」雅雲看向靜恩問道。
站在弗布愛爾聖母院的廣場前,靜恩無語地看著山腳下的里昂近郊。
雅雲見狀,體貼地說道:「我去隔壁買杯咖啡,你在這兒靜一靜吧。」
在夕照下,遠遠的阿爾卑斯山及白朗峰彷彿沐浴在金橘色陽光裡,少了威猛,卻多了一絲溫柔,讓人心中湧動無比感動;她終於來到當年她爸媽初識的地方!就在這座廣場前,她媽媽的陽傘被風吹走,是爸爸替她撿了回來,兩人一見鍾情,最後也是回到這裡度蜜月。
當年她的爸媽就是在此地駐足,欣賞眼前的絕美風景吧?他們是否也相依偎著,甜蜜地說著永恆的誓言呢?
緩緩閉上眼,她依然可以聽到爸爸彌留前對媽的深情……
「小恩,你要幫爸爸好好照顧你媽,讓她下半輩子幸福,不要為我牽掛……」
靜恩的淚淚淚流下,她發現自己好想念爸啊!當年自己才十三歲,也還是個孩子,爸爸卻慎重其事地將媽交付給她!靜恩知道,那是因為爸爸清楚,她比媽還堅強啊!
於是,一向脆弱需要被照顧的媽在失去爸後,果然驚慌失措,終日不振以淚洗面,直到遇見程叔叔,沒幾年後再嫁,終於才又有了笑容。
她真心地祝福媽,也當作是完成爸爸的托付,但是「爸爸」這兩字,她始終無法讓另一個男人取代,那是她心中最珍貴的位置啊!
靜恩不會責怪媽,她就是那樣脆弱得令人不忍心苛責,也許她再嫁並非為了愛情,只是需要有人照顧,靜恩常常這樣想。但她多希望,爸在媽的心中是與眾不同,無人能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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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從聖約翰大教堂搭上纜車前往弗布愛爾聖母院,他是「奉」皮埃爾的要求來接雅雲及靜恩到餐聽吃飯。當他到達廣場時便看見靜恩,正欲走上前時,發現她正獨自流著淚,他立刻停下腳步。
她為什麼哭呢?難道發生了什麼讓她難過的事嗎?看著她悲傷的表情,他竟有一絲惻然。
當他發現她轉身走向聖母院時,不由自主也悄悄跟在後面。
雖然她長相平凡,但走路的儀態還頗優雅,纖細的背影讓人我見猶憐……
慢著!他在想什麼啊?安德烈皺緊眉頭,他怎會對這個醜八怪我見猶憐呢?真是太可笑了!
當他打算開口叫住她時,發現她站在聖母院前的出口一直不動,他好奇地走近她,在離她身後約一步距離停下,他仔細一看,原來她正站在幸運金幣的販賣機前,低著頭雙手合十,似乎正在專心祈禱什麼。
安德烈知道那台販賣機販賣的是平安符,他不禁嗤之以鼻。
女生就是這麼無聊,他才不相信這種販賣機出來的平安符會有什麼神效!偏偏就有一堆女生相信得很,瞧她一臉認真的樣子,他突然想起今早她嫌惡的眼光,作惡之心猛地升起!!反正她瞧他不順眼,他就故意讓她難看!
他陡一伸手,從她背後將她手上的平安符迅速搶走。
靜恩猛然轉身,一看見是他,驚惶地退了一大步。
「讓我猜猜看,這張平安符你是為誰求的呢?」他故意舉高平安符不讓她搶回,繼續嘲弄道:「該不會是你的心上人吧?」
靜恩氣惱地瞪他。他到底想做什麼?
「嘖嘖!你也會有心上人嗎?讓我猜猜,你應該是單戀吧?要不然,憑你這種長相,怎麼可能會有人喜歡你呢?一定只是想玩玩你吧!」他一想到她是為心上人求符,心中就無來由的超不爽,嘴上的話也愈講愈難聽。
靜恩壓抑住心中的忿怒與難堪,她想大叫他閉嘴,但聲音還沒恢復,只能拚命追著他跑,一心想搶回自己的平安符。
最後她使盡力氣,不顧一切撲上他,結果兩人雙雙跌倒在地,安德烈下意識抱住靜恩,以防她摔落在水泥地上。但就在他碰觸到她的身體時,一股熟悉感讓他渾身一震,當他察覺自己做了什麼時,他的手已經罩上她的胸部。
靜恩整個人傻住,她驚惶失措地瞪著他!慘了!他知道了……
安德烈的表情既震驚又難以置信,他死命瞪著靜恩,聲音是咬牙切齒!!
「你就是前天晚上的……小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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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恩一恢復神智,第一個舉動就是推開他拔腿就跑。
安德烈隨即起身去追她,他的腿長,很快一把抓住她。
「你為什麼跑開?」安德烈氣惱地問。
靜恩氣得朝他吼了一句,但因仍處於失聲狀態,所以就像是默劇般無聲,只能從她表情得知她既生氣又無奈,這讓安德烈看了突然感到一絲好笑。跟他上過床的女人,恐怕不曾用過「無奈」這種表情對他吧!
安德烈無來由一股衝動,他走上前粗魯地將靜恩的襯衫扯開,靜恩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舉動,整個人傻住了,而她胸前的一大片肌膚,就此裸露在安德烈眼前,那上面的斑斑青痕,顯示出他前晚有多麼粗暴!
靜恩隨即緊緊抓攏襯衫,轉身背對安德烈。她微微顫抖的身體,讓原本還想說話的安德烈,頓時語塞。
她輕顫的身影讓他猛然想起,前晚她就是在他懷裡這樣顫抖著,他當時還以為是安娜假裝清純的小處女來誘惑他,沒想到,真的是個清純小處女在他懷裡!所有歡愉此刻再度重現在他腦海,她溫暖柔嫩的觸感讓他難以忘記,那一夜,他體驗了從未有過的狂野高潮!
他甩了甩頭,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果真是你!你為什麼不敢讓我知道是你?」一想到此,安德烈仍忍不住氣惱,
難道他在床上的表現這麼糟嗎?
靜恩心想自己反正也躲不掉了,不如趁現在講清楚說明白。她努力保持冷靜地指著自己的唇,叫安德烈看著。
安德烈不解地望著她,又望向她的唇,一會兒後,他一臉怪異瞧她。
「你不會是要我吻你吧?」
靜恩倏然瞪大眼,然後雙手在臉前劃了一個大×字,表示他休想!
「不然呢?」他頓時鬆了一口氣。望著她那張平凡不過的臉,他根本親不下去,這太為難他了。
「讀、我、的、唇、語!」靜恩一字一字慢慢地說著。雖然只是氣音,但慢慢地說,他應該多少能看懂一些吧!
安德烈重複一遍她的唇形後,這才明白她的意思。
「你要我讀你的唇形,明白你的意思,對嗎?」
靜恩立刻點頭。還好這男人還不笨。
靜恩深深吸了一口氣,她做事一向果斷,這件事當然也不例外。
「那天晚上是個誤會,你忘記,我也忘記,如何?」靜恩緩緩說著。
安德烈表情訝異又不解。
「忘記?你說!!忘記?」他提高聲音再次確認。
靜恩點點頭。
「但,你是處女,不是嗎?」這讓他更加不解。他聽說,東方女子非常在意這種事,甚至大部份東方男人都希望娶到處女妻子,難道她不在意?
只見靜恩似乎燙紅了臉,但她若無其事般轉向另一邊,假裝被草地上跑步的小孩吸引了注意力,好一會兒後才再度面對他。
「這不關你的事,你只要忘記就好!」靜恩再次明確說道。
安德烈眉頭深鎖。不知為什麼,此刻他感到心頭似乎被一條亂七八糟的線糾結纏繞著,很不舒服。
「為什麼?」好久之後他又問。
「不關你的事!」他真奇怪,她不糾纏也不求償,只要求還她原來的平靜生活,這樣還不行嗎?
「為什麼……」這次他走向前握住她的手腕,態度堅持。
靜恩沉默許久後才開口。
「自肋旅行結束後我就回台灣,你也仍繼續過你的生活,我們不需要也沒必要有任何關聯,從現在起,請你忘記那一晚所有的事,這樣我們還可以像普通朋友般在未來的旅程中好好相處!」
安德烈面色冷凝地看著她。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靜恩聞言,抬起頭仔細端詳他的表情,但無法確定他話裡的真假。
「不然一切到此為止,我們不會再跟你們同行!」
「我們?」安德烈一挑眉冷笑道;「我看楊佩鈴可能不願意,她現在恨不得粘在我身上,根本捨不得離開呢!而且她們應該也不想放棄與我們同游的不同樂趣,光是住在古堡裡這項,你們自己就辦不到吧?」
這個無賴!靜恩想反駁,但她知道他說的話一點都沒錯!隨他們同游法國的確有許多少見的好處,不但可以深入當地生活,還能體驗一般旅行團、甚至連自肋旅行也不一定見得到的有趣行程,而且費用更是省了一大半,但這一切與她們當初自助旅行的原意背離,至少那可以自由選擇她們的旅遊地點,而不像現在由皮埃爾及安德烈安排。
但要說服她們離開皮埃爾他們,佩鈴恐怕第一個強烈反對,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已經徹底迷上了安德烈。
「總之,在旅遊結束前,我不想跟你有任、何、關、系!清楚嗎?」話一說完,靜恩不打算聽他的答案就轉身離開,她已經決定徹底忘記這件事。
她居然敢對他說!!不想跟他有任何關係?安德烈氣得怒視靜恩的背影。這一向是他的台詞,她居然敢先對他說出口!太可惡了!直到靜恩走遠,他才猛然想到大聲吼回去!
「我才不想跟你有任何關係!醜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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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去哪兒了?我找你找好久呢!」雅雲擔心地在聖母院門口走來走去,直到看見靜恩,這才放下一顆心。
「我去求平安符。」靜恩回道。
「平安符呢?」雅雲好奇地看著她空空如也的手。
「被豬搶走了!」她沒好氣地回答。
「豬?」雅雲嚇得東張西望:「這裡有豬?」
說他是豬太便宜他了!靜恩忿忿想道。從小到大,她沒有對什麼人這樣生氣過,但他真的太過份了!得了便宜還賣乖,剛才那種得理不饒人的凶巴巴態度,好像是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似的,但明明是他佔了便宜哪!
「靜恩?」
「什麼事?」靜恩看向雅雲。
「你想什麼這麼入神?我跟你說話也沒反應。」雅雲笑著看她。「根本沒有什麼豬,你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
靜恩點點頭,隨即也笑開了。算了,平安符再去求一個就行了,不必為了這種小事跟他生氣,何況雅雲姐對她很好,她並不是真心要她們離開皮埃爾他們,只要她自己謹慎一些,與他保持距離就好了。
「雅雲姐,你給我一分鐘,我再去求一個平安符回來,很快!」靜恩又精神奕奕地說道。
「那個平安符是不是很重要?我覺得這好像是你特地來法國的目地,對嗎?」雅雲猜測道。
靜恩坦然地點頭。「等我聲音好了,我再告訴你。」
「那麼你快去吧。」雅雲體貼地說著。
正當靜恩笑著轉身要走時,發現安德烈突然擋在她面前。
「你的平安符不要了嗎?」
靜恩望著他一副若無其事的臉,又看看平安符,遲疑著要不要接手時,雅雲突然笑出聲。
「原來果真有隻豬啊!」
靜恩一聽也忍不住笑起來。
「什麼意思?豬?」安德烈丈二金剛,聽不懂她們打什麼啞謎。
「沒什麼。你怎麼來了,不是跟佩鈴他們在一起嗎?」雅雲客氣問道。
「皮埃爾擔心你們找不到餐廳,讓我來帶你們過去,現在他們應該已經在餐廳等你們了。」安德烈回道。他傲然地望向靜恩,眼神表達十分明白,若不是皮埃爾所托,他一點也不想站在這裡。
「佩鈴沒有跟你一起過來嗎?」雅雲好奇問道,還不時往他身後瞧。
「沒有。」他簡短應道。佩鈴的粘人個性已經讓他開始感到厭煩。
雅雲見狀沒再繼續問下去,趕緊轉移話題:「皮埃爾先生太客氣了,我已經跟他說過,時間來不及,我和靜恩會自行解決晚餐,你們也自行打理,結果他還是讓你來接我們過去……」
「你回去吧!」靜恩拍一下他的肩膀用唇語說道。
「靜恩……」雅雲不安地看著安德烈開始降溫的臉色。
靜恩故意視而不見,她轉身對雅雲說道:「雅雲姐,我們剛才不是說好要一起去吃三明治嗎?」
「對喔!我都忘了!」雅雲拍拍腦袋笑道:「之前在纜車入口那兒看見有家不錯的麵包店,我跟靜恩說好要去買剛出爐的法式三明治。」
最主要里昂餐廳的菜色都不便宜,縱使住的方面不需太花錢,但雅雲不打算天天上餐廳吃,這一點她和靜恩都非常有共識,所以這是她寧願和靜恩同組的原因,也順了佩鈴想和安德烈在一起的心願。
「安德烈,真是抱歉,讓你白跑一趟,麻煩你告訴皮埃爾……」
安德烈舉起手制止雅雲說下去,然後從上衣口袋掏出手機,隨意撥了一個鍵,對方似乎很快接通,他很快講了幾句法語後便迅速掛斷。
只見雅雲一臉目瞪口呆,安德烈竟打給皮埃爾說他要跟她們去吃三明治。
「我們走吧!」安德烈沒再多說,領先往前走。
這個花花公子哥兒到底想怎樣?不去跟佩鈴他們吃美食喝美酒,跑來跟她們湊什麼熱鬧?靜恩想也沒想就衝向前,擋在他面前。
「你到底想……」
她指著他鼻子的手突然被他一把抓下,他將她的手掌攤開,然後將平安符放在上面。「你求給別人的平安符,我才不要!」
靜恩聞言一楞。
「我又沒說要給你!」靜恩氣惱地瞪著他:「你別跟著我們行不行?」
「誰跟著你啊?你自己照照鏡子吧!」安德烈挑著眉,一臉嘲弄。「我突然也想吃那家的三明治,不行嗎?」剛才也不知哪來一股衝動,他想也沒想就直接打電話給皮埃爾,掛上手機後,他才驚覺自己說了些什麼,不過,他現在的心情卻莫名其妙地好極了!他想,偶爾吃吃三明治也挺不錯!
瞧他手叉口袋輕鬆地往前走,無視於她氣呼呼的臉,靜恩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站在原地生著悶氣。
「靜恩,有個帥哥保鑣陪我們吃晚餐,有何不可?」雅雲釋然地笑著挽住靜恩的手,順勢推著她向前走。
望著前方挺拔高大的安德烈,再瞧瞧身旁一臉又氣又無可奈何的靜恩,雅雲不禁懷疑自己的推測是否大膽了些……難道,激起愛情火花的,會是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