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一名舒恩的貼身心腹左進來報。
「有消息了沒有?」舒恩啜著酒坐在書桌前。
「查到了你所指示的日軍軍火庫所在地了,不過需要密碼才能開啟大門進去進行破壞。」
「密碼?」舒恩蹙眉,他等著摧毀這個軍火庫都等得不耐煩了,山廝居然還留一手。
「舒恩先生,我們也查到了密碼就擺在山廝的臥房裡,而他的臥房只有兩個人能進去那就是他自己以及他的女兒小喬小姐。」左進有意的看了舒恩一眼。
他知道小喬小姐十分迷戀舒恩,只要舒恩向小喬小姐下點功夫,這密碼就不難弄到手了。但是近來山廝似乎對舒恩起了疑心,所以舒恩行事比以前更加小心了。
舒恩眼神閃過一絲犀利。「知道了,我會把密碼交給你。」
「是的!」左進報告完畢行禮想退下。
「慢著!」舒恩叫住他,「我叫你查的事,怎麼樣了?」他有些緊張。
「舒恩先生,以雯小姐已經懷有七個月身孕了,據她的醫生報告胎兒還算正常。」
舒恩不悅,「什麼叫還算正常?」
「呃……據醫生說,以雯小姐情緒不穩,又有營養不良的狀況。」
他心痛難當,她為什麼不好好照顧自己?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她不知他有多不捨、多不願意看到她這樣。「她最近還有發生什麼事嗎?」
「以雯小姐的父親日前去世了。」左進據實以報。
舒恩吃驚,「章克謹去世了,那她承受得了嗎?」
「事實上她承受不了,據探子來報,以雯小姐還回了趟章家祭拜,但受到了羞辱。」
舒恩青筋暴凸。「豈有此理!」他怒極了,恨不得自己就在身邊保護她,相信如果有他在身邊,就絕不會有人敢污辱她了。「結果呃?」他暴躁的問。
「結果陳士威當眾宣稱孩子是他的……」左進察言觀色,見舒恩臉色遽變,住嘴不敢再說。
「陳士威!」狂潮一過,舒恩便平靜下來,他苦笑,「好個癡情漢,以雯有你照顧我也算放心。」他無奈,這個時候恐怕也只有陳士威保護得了以雯了。
「舒恩先生,還有一件事不知道要不要報告給你知道?」左進小心的說。
「說吧!」舒恩揮手。
「聽說近日以雯小姐和陳士威走得頗近——」
「夠了,退下!」舒恩怒吼。
左進立刻慌張的退出。
舒恩全身每一根神經都在鼓動。「以雯,你要等我,再給我一點時間,只要任務一完成,我很快就會奔到你面前的,千萬要等我……」
***
「士威,我聽說你在以雯父親的靈前公開承認以雯肚裡的孩子是你的,這是真是假?」汪雪君急切的問。
「是啊!我聽到這件事都嚇了一跳。」陳維新也心急了起來。
陳士威握緊了拳頭。「是的,這是真的。」
「太好了!」汪雪君立刻呼出,「你這孩子也真是的,這麼天大的事也不先對爹娘說一聲,害得我們兩老還是從外人那裡得知的,你真是太不應該了。」汪雪君興奮之餘仍不免數落道。她盼這個孫子都盼了好久,現在總算如願以償了。
「慢著,士威,這孩子真是你的?」陳維新不想貿然認孫。事情總得問個清楚才行。
「孩子是我的。」陳士威沒有鬆口,他已經決定了,為了避免以雯再受到傷害,這是唯一的方法。
「但你之前為什麼不講?就算對外不方便說,以雯都住到咱們家這麼久了,你怎會一句話也沒對我們兩者透露?」陳維新仍然感到懷疑。
「爹,那是以雯的意思,她不想我受到責罵,所以才堅持不說。」陳士威心虛的回道。
「這以雯還真懂事。」汪雪君讚歎。
「這麼說孩子真是咱們陳家的種了?」陳維新又問。
「千真萬確是咱們陳家的孩子。」他再次肯定的說。
「終也給我盼到咱們陳家有後了,士威,以雯來這麼久,你瞧她那身子,虛弱成這樣,這都怪你,沒早點對娘說,讓娘好好幫她補補,將來生孩子會有問題的,你這孩子真是的,都要當父親的人了,連個人都照顧不好。」汪雪君又不禁數落起兒子的不是。
「娘,我會注意的。」看汪雪君這麼興奮,陳士威也感染了些許喜悅。
「對了,既然事情說開了,你和以雯什麼時候成親?我看要愈快愈好了,我可不願意我的孫子成了私生子。」陳維新催促道。
陳士威的笑容凍住了。「成親?」
「當然得成親,孩子都要生了,不成親行嗎?」汪雪君也說。
陳士威十分為難,「這個……」他怎麼沒想到這個問題?
「你這孩子是怎麼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瞧你一副老大不願意的樣子!怎麼,你該不會是只想玩弄人家,不給人家名分吧?告訴你,我們陳家的孩子是不會做出這種缺德事來的。」陳維新不悅的指責。
「不是的,我想得先和以雯商量看看再說……」陳士威急忙搪塞。
「這還商量什麼?難道是以雯不願意嫁給你?」汪雪君追問。
「不是的……這……因為……」陳士威不知如何回答。
「我真不知道你們年輕人是怎麼想的,未婚就先懷孕了,懷了孕又不打算成親,你們究竟要我們兩老怎麼辦?」陳維新不高興的咕噥。
「我看一定是你不成器,否則以雯怎麼會不答應嫁給你!」汪雪君也責備道。
陳士威低頭不語,任他們責罵。
「我不管,你不能讓我的孫子成了私生子,不管用什麼方法,把以雯給我娶進門聽到了沒有?」陳維新氣得丟下這句話就怒氣沖沖地進房去了。
「你看,你惹得你爹氣成什麼樣子了,你……唉!」汪雪君也氣得甩手進房去。
陳士威心中滿是沉重的壓力,他癱在椅子裡,不斷地吐氣。
「士威。」他抬頭,「以雯!」見到她站在身後,他嚇了一跳。「你站在這裡多久了?」
「久得足夠知道你和伯父伯母間的對話。」她據實以答。
「以雯,你別管他們怎麼說——」
她摀住他的嘴,不讓他說下去。「士威,我是個殘花敗柳,你不嫌棄我是被別人用過的二手貨嗎?」
「不許你這麼說自己!」他正色的怒斥。
她歎氣,「士威,如果你真的不嫌棄我,就娶我吧。」她微笑。
陳士威愣了一下,「你剛才說了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娶我吧。」她含笑重複。
他狂喜,「再說一遍,再說一遍!」他抱著她,不相信這是真的。
「士威,我被你打敗了,這是你在為我做了這一切之後,我唯一能報答你的方式。」
「天啊!這不是真的,這是夢,以雯,這如果是夢,我不要醒來,不要讓我醒來。」他激動的緊緊抱住她。
「這不是夢,是真的,我決定嫁給你了,只有你對我是全然的付出,那麼的無私,我再也不能漠視你的存在了。」她含淚訴說。
「以雯,我的付出也終於有代價了,你放心,我會珍愛你一輩子的,就連你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一樣。」他激動的承諾。
「嗯。」她哭笑著,「我希望婚禮能等到我把孩子生下之後再舉行,我不想做一個大腹便便的新娘。」
「沒問題,都依你,只要你高興,我什麼都依你。」他真是喜極了。
以雯終於肯接受他了,甚至答應嫁給他,這是他運想都不敢想的事,現在居然美夢成真了,怎能不讓他欣喜若狂?
「去吧,去告訴伯父、伯母這個好消息,相信他們會很高興的。」她愉快的催促。
「嗯,以雯,我愛你!」他興奮的在她額上重重印下一吻,便立即歡心的前去向父母稟報這天大的喜訊。
待士威一離開,章以雯臉上的笑容立刻緩緩斂去,所有強裝出來的光彩也全都黯淡了下來……
***
陳士威在章以雯的房門外焦急的踱步,他急得一身是汗。
「啊——」房內傳來章以雯痛苦的尖叫聲,他臉都刷白了。
「士威,別急,女人生孩子都是這樣的。」汪雪君安慰他。其實她自己也是著急不已。
「怎麼會這麼久還生不出來?都好幾個小時過去了。」陳士威面色灰白。
知道以雯在裡頭受苦他卻幫不上忙,每每聽到她傳來痛苦的叫聲他就心如針扎,恨不得衝進去代她受苦。
「士威,以雯是早產,可能要多受點苦。」陳維新拍著他的肩。
「她受過的苦還不夠嗎?這孩子還要這麼折磨她。」陳士威氣惱的以拳擊掌。
「士威,冷靜點,以雯會順利生下這孩子的。」汪雪君安撫他。
「不好了,士威,以雯孩子生不出來,大量出血,恐怕要立即送醫了。」李大嬸開門衝了出來。
陳士威驚住了,立即要衝進房內。
「士威,你不能進去。」李大嬸拉住他。
「士威,你別進去了,快去吩咐下人準備一下,我們立即送以雯去醫院。」陳維新急忙說。
陳士威慌了,「好。」他立刻去叫人。
章以雯被送往醫院後立刻被送進手術室,這一進去就生死掙扎了三個小時,這才順利產下一個過輕的男嬰。
陳士威幾乎要喜極而泣了。
「以雯,辛苦了!」他握著她的手不住地顫抖。
章以雯虛弱的拍拍他,「不辛苦,我倒覺得你比我還辛苦。」
「怎麼會?看你生孩子,我真是痛不欲生。」
「這還不辛苦,我生孩子你叫苦。」她感動的撫著他剛長出的胡碴。這個男人是用生命來愛她,被愛如此,她還怎能說老天對她不公平?
「這孩子真是該打,提早了一個半月出生,真是存心折磨他母親。」他不滿的咕噥。
她輕笑一聲,仍是脆弱得很。「也許他是急著想出來看看這個世界。」
「急也不能這麼折磨母親,你打算為這折磨人的小東西取什麼名字?」
她想了一會兒,「就叫以恩吧!」
他僵了一下。以恩?這是代表以雯對舒恩還沒忘情?這是他倆愛的結晶,所以才取名以恩嗎?他大受打擊。
見他臉色驟變,她知道陳士威誤會了。「士威,以恩這個名字不是餘情未了,相反的,它是一種警惕,時時提醒這個男人對我的傷害,讓我記取教訓。」她解釋。
他臉色緩了下來,「以恩,很好,就叫以恩。」他仍是不安的,而且是極為不安。
「嗯,你怎麼這麼久才到?父親等你好久了。」小喬一見舒恩進門,立刻扯著他的手臂嬌嗔道。
「父親,你有事找我?」舒恩懶懶地開口。
「嗯,我只是想問一下我上次向你提的事怎麼樣了?」山廝叨著煙斗問。
舒恩皺眉。「請問父親是指哪件事?」他明知故問。
「嗯,你明明知道的嘛,就是指我們的婚事……」小喬說著都忍不住臉紅了,這會兒好像她急著嫁人似的。
「舒恩,你和小喬都訂婚好一陣子了,當初說好訂完婚三個月內就結婚,可是現在都過四個月了,你還沒有一點結婚的意思,難不成你還在等什麼?」山廝懷疑的看著舒恩。
他原本想利用舒恩在國民政府裡的勢力,但覺得舒恩太深沉,也太聰明,他愈發覺得自己控制不了舒恩。如果舒恩不是自己人那就太可怕了,所以他才會不計一切要將獨生女嫁給舒恩,可是舒恩近來的行為太詭異了,似乎不願娶小喬,這讓他不得不心生警惕,懷疑起舒恩是否另有目的?
舒恩扯動臉龐,「父親是不相信我?」他抿嘴邪笑。
山廝有些心驚。每次與舒恩對陣,他總是氣勢輸人。「如果你立即娶了小喬,我就相信你。」他必須確定舒恩的忠誠度,如果舒恩有二心,他就必須殺了舒恩,否則必將遭舒恩反噬。他不得不提防。
舒恩目光炯炯,半晌不語,他怒火中燒。山廝居然逼迫他!
「嗯,難道娶我這麼令你為難?」小喬不悅的嬌嗔。她整個心都是他的了,他竟還無意娶她,難道他心中另外有人?她不禁發怒,更急著要佔有舒恩,她不能讓任何女人得到舒恩。
「不為難,你等著做臘月新娘吧。」這是他最後的期限了,他一定要在成親前完成任務,絕不能與小喬假戲真做,他的新娘只能是一個女人,那就是章以雯!
「臘月?那不就是下個月了嗎?」小喬欣喜不已,舒恩終於點頭了,她終於可以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妻子了。
「嗯,臘月,就這麼決定了,舒恩,我希望你不會再變卦。」山廝語帶威脅。見小喬這麼高興,就算不是為了自己,他也絕對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兒傷心失望。
「不會有變卦的,舒恩,對不對?」小喬立刻擔憂地搶白道。
舒恩緩緩露出一個微笑,「當然。」
***
「恭喜,恭喜!維新,雪君,你現在不僅有兒媳婦,連孫子都有了。」
賀客一個接一個進入教堂,陳維新和汪雪君站在教堂門口迎接賓客,兩人都要應接不暇了。不過他們兩老可開心了,從頭笑著不斷答謝。唯一令他們遺憾的是女方並沒有半個家人出席,這場婚禮令他們頗為尷尬,不過賓客們也都挺合作的,少有人提到這件事。
「表妹,你就甭說我了,你自己還不是早做了奶奶了。」汪雪君笑開了。
「是啊!是啊!」
現場一片喜氣,好不熱鬧。
「各位,新娘要出來了。」主婚人一宣佈,現場立刻響起了如雷的掌聲。
陳士威站在神壇前,看著章以雯穿著長白禮服像個長有光環的仙子般出現,一步步走向他,他心中漲滿了喜悅,他等這一刻已經等得好久,而這一切就要成真了,以雯就要成為他的人了。
章以雯緩緩的走向他,她的心是複雜的,每一次舉步,愈靠近他伸出的手,她就愈慌亂,但她告訴自己這是對的,這是唯一報恩的方法……她深吸了一口氣,在來到他面前時緩緩露出笑容。
他接過她的手。「以雯,今天的你特別美。」他不由自主的讚美。
章以雯再次露出甜美的笑容。「謝謝!」她低下頭,不讓他發現她的心慌。
「陳士威先生,你願不願意不管生老病死、富貴貧賤,都一輩子照顧章以雯小姐,並且與她相互扶持,至死不渝?」牧師含笑問道。
「願意。」他深情的看向章以雯,毫不考慮的回答。
牧師點頭繼續朝章以雯說:「章以雯小姐,你願不願意不管生老病死、富貴貧賤,都一輩子照顧陳士威先生,並且與他相互扶持,至死不渝?」
「我……」她絞緊了手上的新娘捧花。
「她不能嫁給陳士威!」舒恩以銳不可擋的氣勢撞開教堂大門,乍然出現。
「是你,你還來做什麼?」陳士威一見到他,馬上如發怒的獅子般吼道。
舒恩一揮手,後頭的士兵立刻荷槍實彈的包圍了整間教堂。「全都不許動!」士兵大喝,不准任何人輕舉妄動。
「你想做什麼?」陳士威也被士兵抵著槍架開了。
舒恩直直的走向紅毯前的章以雯。
章以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走向自己,捧起她的臉龐。
「多日不見,你出落得更美了。」他熾熱的看著她,就是這臉龐日日夜夜折磨著他。
「我的以雯,我履行我的承諾回來接你了。」他終於趕上了,他多怕遲了,多怕她已經成了陳夫人。
章以雯仍是屏息的緊盯著他,她太震驚了。
舒恩低下頭,緩緩的要吻上她「住手!」她推開他,「你想幹什麼?」
「我是來帶你走的!」他重新將她攫在懷裡。
她掙扎。
「放開她,舒恩,你放開她!」陳士威大叫。
「她是屬於我的,誰也不能教我放開。」舒恩冷冷的宣誓。
「你放手,我不屬於任何人!」她發怒。他怎麼還有臉回來說這種話?
「不,你是屬於我的,連以恩都是。」
她怒不可遏,「你仍派人調查我的一切!」原來她一直沒有逃離他的掌握。
「沒錯,我關心你的一切,我回來了,你和孩子將回到我身邊。」
「不,你沒有權利說這種話,我不會回到你身邊的。」他把她當成什麼了?她不是他的俘虜,可供他招之則來、揮去則去。
「姓舒的,你聽到了沒有?以雯不會跟你走的,她就要是我的妻子了。」陳士威憤怒的叫囂。
「不可能,她不可能成為你的妻子,我孩子的母親不可能嫁給別人。」舒恩冷著臉。
「舒恩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以恩是我們陳家的孩子,不是你的。」陳維新立刻出面澄清。
舒恩狂笑,「以恩是誰的孩子問母親最清楚了,以雯,你敢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這孩子是陳士威的嗎?」他看向了章以雯。
她怒視他。「你太過分了!」
「以雯,你倒是說話,以恩到底是誰的孩子?」汪雪君心急的催促,這一切簡直讓她措手不及。
「我……」章以雯難堪不已。她看向了陳士威,見到他受傷的臉龐,她有了決定。「以恩是——是士威的。」她不能讓士威在眾多親友面前難堪。她不能!
所有屏住氣息的賓客都不禁呼了一口氣。這場婚禮比看舞台劇還精采。
「以雯……」陳士威感激的露出笑容。
舒恩臉上漲滿怒氣,他用力托起她的下顎。「你說謊,你除了我以外,沒有別的男人!」他要她說實話。
她別過臉,「別這麼肯定!」
舒恩放開了她,再次狂笑,「我就是肯定,沒有人比我更肯定了。」他緊緊盯著她的目光。
「你太猖狂了。」她怒斥,他為什麼還要在她已經決定嫁給士威的時候再回來擾亂她的一切,為什麼?
「你是屬於我的,我是你唯一的男人,這點我清楚,你也清楚!」
「呸!」她吐了他一口口水。「我恨你!」憤恨的目光幾乎將他燃燒。
「舒恩先生!」立即有士兵上前請示是否要將這位對他不敬的女士抓起來。
「退下!」舒恩揮手,由士兵手中接過手帕,抹去了臉上的污辱。「以雯,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他權威的撂下話。
「沒有必要,我的婚禮正在進行,請你離開。」她冷然的拒絕。
「你可能不明白,我不是請求你與我談,我是在命令你!」舒恩一說完,立刻有兩個士兵衝上前將她捉住。
「你想做什麼?」她驚叫。
「我說過,我們需要談談。」
「你放手,我要成婚——」
「你還不明白嗎?今天這裡不會有婚禮舉行的。」他搖頭。
「不,你放了以雯,你放了以雯。」陳士成掙扎的不讓舒恩帶走章以雯。
「好,我跟你走,不過你得先放了我。」章以雯壓抑怒氣的說。
舒恩這才示意士兵放了她。她瞪了舒恩一眼後,走向了陳士威。「士威,你等我,我和他談過後一定會回來完成婚禮的,你相信我!」她承諾。
陳士威說不出半句話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以雯跟著舒恩離去。「以雯——」他頹然地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