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有著別人沒有的好運。」莎妮嬌媚一笑,雙眸驀然射出憤恨的火花。「否則我們何必要這麼偷偷摸摸地偷襲他?」
誰能像狂沙一樣,天生就是銜著金湯匙出生的?
「是這樣沒錯。問題是,三番兩次都殺不死他,而我們所剩的時間不多了,他待在沙漠一年的期限快結束了。若是他回來接管之後,必定不會像那個笨老頭,不懂得懷疑到我們身上。」
「我們確實沒有時間,如果讓他活過這一段時間,奪得掌權的權力,那麼我們可就難看了。」
「莎妮,驟風和狂沙到底捨不合?」男子眼一瞇,想起了那張驟風對狂沙微笑的照片。
「他們不合是眾所皆知的事,你何必懷疑?」莎妮媚眼斜挑,不解他為何會有此一問。「我每回見到他們兄弟的時候,他們都不能對方好臉色看,吵架更是常有的事。」
「那這又是怎麼一回事?」男子將照片拿給莎妮看。「既然不合,驟風怎麼會出現在狂沙身邊?」
「也許是挑釁,不是嗎?」莎妮卻覺得這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
「可是……」男子抽出幾張他方才翻到讓他覺得奇怪的照片。「你看這幾張,驟風畏畏縮縮的,一副對狂沙言聽計從的樣子,哪像是跟狂沙不合?倒像是狂沙的手下一般。」
「你別忘了我們表面上也要巨服於狂沙?」莎妮並不以為意。「所以在尚未確定我們能殺死他之前,我們都還是要假裝忠心於狂沙,不是嗎?也許驟風心裡恨狂沙恨得牙癢癢的也說不定呢!」
「這倒也有理。」男子總算心安了。
他取回照片,繼續翻著手裡的其他照片,他忽然凝神住,看著影像上的一圈光亮。「對了,你看看。」
「這有什麼特別的?」莎妮不明白他在大驚小怪些什麼,就男人送手鐲給女孩子嘛。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你再仔細看清楚。」男子指著照片上的手鐲,「你食的看不出它的特別?」
「這是……」莎妮霎時驚住。「這該不會就是……黑家的傳家之寶,由長子贈給長媳的手鐲?」
在這片屬於黑家的須地上,沒有人不知道那隻手鐲所代表的含意,它不只是個傳家之寶,更代表著統御和權力,至今在沙漠中,還有不少民族視1它為神物。
她曾經也因為想要狂沙的財富而以得到那手鐲為目標,直到她發現對狂沙死纏爛打根本沒有用之後,才改了這一步棋。
但現在這手鐲的事……
「對,當這個手鐲戴到任何一個女子的手上時,就代表那男子的認定,即使未經婚嫁,仍視同長媳。」
「長媳,那不就代表……」在狂沙死後,這位女子將無條件地獲得他所有的財富?甚至不用經過和狂沙一樣一年的沙漠歷練。
「沒錯。」男子點了點頭,知道兩人心中所想的是同一件事情。他下了個決定,「既然狂沙認定她,就代表她同樣難逃。」必要時,還可以用她來威脅狂沙,讓狂沙不得不死,而後再做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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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狂沙的勸哄之下,何戀戀決定等到沁涼如水的夜間,再問狂沙她滿腹的問題。
她自動摘掉了眼鏡,免得他又來動手動腳,惹得她心慌。
「第一個問題,中午我們遇到的那個驟風,他是誰?跟你有什麼關懷?」問戀戀開口詢問狂沙。
原先她以為狂沙臉色極為難看是因為不想讓驟風洩他的底,可是既然狂沙根本不排斥告訴她,那是否代表狂沙當時的鬱悶是因為在乎她?
她很想這麼想,可是又怕自作多情地過頭,所以乾脆測試他。
因為她的心防已經在無形中逐漸潰堤了。
身旁這個男子狂放過火,在她認為擁摟、輕撫、贈與,都是很親密的人才能有的互動,可是若他不這麼以為呢?
抑或是他對每個女子都這麼做?
如果他只是寂寞,只是想玩玩,那麼,她得盡快抽身才行。
「你在想他?」狂沙打斷了何戀戀的思緒,臉色晦暗不明。「我記得你承諾過要問關於我的事的。」
「我……」他生氣了嗎?他的憤怒是導因於在乎她,還是不容許他的獨大被人侵佔?
她一定得弄清楚,不過,得先安撫他的情緒才好。
「我看他和你那麼像,直覺就想到你們一定有關懷啊。」何戀戀理直氣壯地說。「認識你身旁的人有什麼不對?」
狂沙瞇起眼來。「你的意思是,你是因為我,才想知道他是誰?」
他悶悶不安的心似乎露出了一絲絲曙光。
「當然羅。」何戀戀肯定地答道。「要不然,你以為我會隨便在市集裡抓個男人,問他是誰嗎?」
她哪有那麼無聊?身邊多一個他就夠她惱了,她才不會沒事找事做。
聞言,他的心絡於撥雲見日。咧開嘴,他開始有了逗弄她的心情。「可是,我就是被你抓來的男人啊!而且還陪你坐在這裡,被你盤問我的身份。」
「那……」何戀戀不知如何回答,嬌顏不爭氣地泛上粉紅的色澤,而月光的映耀仿著又為她撲上一層銀粉般,更顯晶瑩潤澤。
「戀戀,你真美……」狂沙情不自禁地撫上何戀戀粉嫩的面容,低聲輕喃道。
「你不要勾引我。」他的觸摸是那麼的難以抗拒,她應該打掉他的手,畢竟他們才相識這麼短的時間。可是……
她竟然享受那種滋味,她竟然連反抗都變得如此薄弱。
「不是勾引,是實話。」狂沙斬釘截鐵地道,眼中全是對何戀戀的讚揚光芒。「或許說是勾引也可以,因為我想讓你喜歡我,就像我無法自己地對你著迷一般。」
「著迷?」何戀戀不敢置信地望著狂沙,納悶地疑問:「你對我著迷?」
不可能,他怎麼有可能會對她著迷?她不相信。
「是的。」狂沙堅定地點了點頭,十分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以及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戀戀,我對你著迷。」
感情的事難以定論,在遇到戀戀之前,他也從沒想過自己會對一個女子著迷到這般程度。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對我著迷?」接收到如此肯定的答案,何戀戀只能心顫地重複問道。
「我喜歡你的個性,跟你在一起我感到舒服,我想把你放在手心裡呵護,不希望你受到一絲絲傷害,我還渴望你變成我的。」狂沙捧起她的臉,柔聲低喃。
「是追逐獵物的心情嗎?」心裡的感動是難以言喻的,但同時湧上的害怕讓她不得不這麼問。
很多男人都是這樣子,對女人就像在追逐獵物般,在追逐的過程中不斷催眠自己是愛那個女人的,等到女人深陷之後,他們就抽身而退,然後又去尋找別的獵物。
他也是這樣嗎?
「不是的。」狂沙搖搖頭,狂野的黑眸散發讓人心醉的光彩。「那是一種對愛人的獨佔欲,強烈渴求和對方在一起的心情。」
「你怎麼能分得出其中的區別?」何戀戀不解。「老實說,我並不知道愛是怎麼一回事。」
不是沒有人追求過她,她也不是沒有和人牽過手、的過會,她只是不明白,和他在一起如此強烈的感覺從何而來?會一宜延續著嗎?
她甚至連他的身份都不知道呢!
「戀戀,那是一種感覺。」狂沙凝娣著她,低喃道:「得到獵物只是欣喜,而後再也不管那獵物的下場為何。可是愛人不同,愛上一個人會思念。會想佔有、會希望能夠和對方分享所有。」
「感覺?」何巒戀搖了搖頭,滿臉迷惘。「那太不真實,而且,你怎麼能夠相信那感覺不會褪去?」
「不一起努力的話,你怎麼能知道那感覺一定會消失?」狂沙反問。
「我不知道。」何戀戀輕搖著頭,感覺自己無法思考了。「我們才認識那麼短的時間,我……你……」
「戀戀,你當初為什麼要不顧一切地來救我?」狂沙想讓她心中的不安沉澱下來。
對啊!為什麼?何戀戀們心自問著。
「我也不知道。那就是一種感覺、一種什麼也不顧的衝動。」她直覺地回答。「我不是那種見義勇為、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事實上,我自私得過頭,我的援手僅止於我的親朋好友,其餘的,我會衡量和我的利益是否衝突,再做定奪。」
「可是你卻很固執地救了我,不是嗎?」狂沙的黑眸透出喜悅。「戀戀,正如你所說的,那是一種感覺,對不對?」
「嗯。」何戀戀應了一聲,頭垂得低低的,被他這麼一問,她感覺到緊張而無法言語。
「戀戀,是你引我進入你的生命中的。」狂沙低啞地輕喃,「別逃,好嗎?戀戀……」
「不……不行……」何戀戀希望自己保持一絲理智,雖然她的心早就回答著不一樣的答案了。「那畢竟只是一種吸引,我怎麼知道我們捨不合適?」
「戀戀,就如同我方纔的回答,若你逃了,怎麼知道我們不合適?」狂沙凝視著仍然迷惑的何戀戀,決定使用激將法。「還是,你沒有勇氣接受我的挑戰?」
「我為什麼沒有勇氣?我當然願意接受你的挑戰。」何戀戀抬眼,不馴的眸子盯著他,一瞬也不瞬。
「戀戀……」狂沙被她眸中的勇氣和力量撼動了,沒有想到這招是如此有效。「我有沒有說過你的眼睛很亮很迷人?」
「你說過了。」還沒收她的眼鏡呢!
「戀戀,我有沒有說過你很美?」狂沙輕撫著她烏亮柔軟的發,只覺得心神蕩漾。
「剛才才說過。」不可否認的,甜言蜜語實在是很醉人,害她醉得完全不想醒過來。
「那我有沒有說過我根愛摸你的頭髮?」微風吹得何戀戀額前的髮絲亂了,狂沙袖手為她輕拂開額前的發。
老天!她真的很誘人。
「你的行為正在說。」紅雲又飛上何戀戀白嫩的容顏,他的舉動讓她有著極甜蜜又受呵護的感覺。
「戀戀,我有沒有說過我想吻你?」從他們初遇的第一夜他就在想了,而他現在進備付諸實行。
「啊?」何戀戀驚許地雙唇微啟,不知做何反應。
狂沙再度細心地撥開她額前吹亂的髮絲,然後輕吻著她的額,感受到她輕微的顫動。他的吻溫柔又熾熱地蜿蜒而下,越過她高挺的鼻,來到她紅潤幽薄的唇上。
「你……」感受到他親密的接觸,何戀戀驚喘一聲,紅潮迅速佈滿了嬌顏,無措地瞅著他。
狂沙的唇舌在此時乘虛而人,汲取她唇內的芳香……
她應讀要推拒的,可是她竟然無法自拔地回應著他,虛軟而配合地讓他領著自己探索男女情愛的世界。
她沒有辦法否認,那心動的滋味是純然而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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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被吻得七葷八素,完全失去思考能力的何戀戀還是沒向狂沙問出個所以然來。
現在,她需要一些時間來讓自己的腦子冷靜下來,她沒有辦法接受更多的刺激。
她很仔細地想過了,若狂沙真是汪洋大盜的話,她對他的喜歡還是不會因而改變,所以本來急著想詢問的心情,反而緩了下來。
也許,她是害怕聽到他真的是個汪洋大盜之類的答案吧!
「哎唷!」何戀戀敲敲自己的腦袋瓜,都還投有的事情,她在這裡想那麼多做什麼?
「天色未亮,你不睡覺在這裡打自己做什麼?」狂沙將一件薄外套披在她身上,沙漠的清晨有些涼。
「我才不是在打自己呢。」何戀戀辯駁著。
「是嗎?」狂沙在她身旁坐下,健臂佔有性地環上她的纖腰。「要不然你在這裡做什麼?」
「想事情啊。」不然爬起來在這裡發呆啊?何戀戀望著他,有些蕪爾。
「想什麼事情?」狂沙在她耳畔低問,熱氣拂在她臉上,吹得她暖暖的。
「想——」你。
「戀戀?」狂沙不解她為什麼不把話說完?
「我……」她畢竟沒有他那麼勇敢,不敢把濃情的話說出口。「狂,我想我要勇敢些。」
「怎麼說?」狂沙輕輕笑了,本以為她會叫他「沙」的,沒想到她只錘「狂」這個字。很好,和別人都不一樣的稱謂,這個稱呼將會只屬於她。
「我準備好聽你的故事了。」何戀戀深呼吸一口氣,準備傾聽他的故事。
她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他是不平凡的,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哪一方面的不平凡。
「壓力那麼大嗎,」狂沙笑著吻了吻她,貪戀她甜美的滋味。「之前不是對我死纏活纏,急著要聽故事?」
「誰教你要吻人家,」何戀戀翹著紅馥馥的唇,感覺心中的情愫多多少少是被那個吻逼出來。
如果他不先表白,如果他不說為她著迷,或許她可以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可是他有了動作,一切便將不同了。
「誰教你要誘拐我吻你。」狂沙愛憐地撫著她的發,以同樣的話回敬她。
「我哪有?」何戀戀圓睜著一雙水靈的眸子,辯道:「我又沒有要你吻我,也沒有用手指勾你過來啊!」
狂沙被她純稚的話語逗笑了。「戀戀,一個男人要是喜歡你,不需要你動手勾引的,他會迷醉在你的一舉」動、一顰一笑中,那種索吻的感覺就是從此而來。」
「是這樣嗎?」何戀戀還不太能理解他的想法,不過沒關懷,她可以慢慢體會。「好了,你可以開始說了。」
「想先聽什麼?」狂沙親呢地在她耳邊問道。
「那天那群蒙面人來掠奪,你到底跟他們說了些什麼?還有,你為什麼會說他們的諾言?」何戀戀決定一個問題一個問題慢慢解決。
「我跟他們說,我這裡有個大美女要賣,問他們要不要?」狂沙想著她當時的表情,開始逗起她來。
聽了狂沙的答覆,何戀巒先是呆愣住,而後才笑出聲。「你騙我,你才不可能這樣說。」
「是真的啊!」狂沙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不然,你以為他們臉上.的驚疑從何而來?」
「好,就算是真的好了,你後來又怎麼說?」何戀戀決定跟他玩下去,看他要怎麼掰。
「我跟他們說,這個大美女脾氣不好、很凶,還會吃人之類的話。」狂沙說得愈來愈離譜。
「我?吃人?」拜託,她不要被他吃掉就阿彌陀佛了。「我看你比較有吃人的可能吧!他們應該是被你嚇到才對,不是我。」
「然後我就把鐲子給他們看,告訴他們你可以一口吃掉它。」狂沙柔情地啄了下她的唇。
「什麼跟什麼嘛!」何戀戀輕呻一口,他怎麼那麼不正經。
「其實……」狂沙的表情從輕鬆轉為防備,眼神射出銳利的光芒,摟著她的力道也不自覺地加緊。
那聲音……是直升機嗎?想偷襲他們?
一抹詭橘的笑襲上狂沙俊美的容顏。
「怎麼了?」偎在他身旁的何戀戀看出他的轉變,不知道他的臉色為什麼突然變得那麼駭人。
「戀戀,等一下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別害怕。」狂沙出聲叮囑她。「我會保護你。」
驟風的提醒真的成真了嗎?
「到底發生什麼事?」何戀戀想問個明白,她不喜歡那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
「我是別人的目標物,懂嗎?」狂沙一臉深沉莫測,唇畔的笑意冷冽。
「有人要殺你?」
一問完話,她突然聽到一陣陣機器聲響,似乎是螺旋槳轉動的聲音。何戀戀有些會意了。
而她的心,也在瞬間抽緊。
「而且還不少。」狂沙的笑容狂異得讓人心驚。
「那怎麼辦?」真是見鬼了,這幾天發生在她身上的事跟電影的情節沒什麼兩樣。
她身邊的男人讀不會是什麼有名的黑道大哥吧?
憂心仲仲地望著他,沒有經驗的她能幫他什麼呢?
「等會他們降落後,會進入我們休息的帳幕。」他們可以估得出他的位置所在,卻不會想到他隨著戀戀來到這裡談心。
「啊!那司機和情,還有唯桀怎麼辦?」何戀戀為好友擔心了起來。
「他們在那裡的確危險。」他並不能肯定對方會不會想以戀戀的朋友來換他的命?如果他們確實知道戀戀的存在。
「那我們該先下手為強。」何戀戀偏著頭望著帳幕。「為了保護我的好朋友。」是的,不這樣做不行。
「戀戀,你倒是挺狠的。」即使是這種時候,狂沙還是有心情說笑。「這個給你,用以自保。」
何巒戀隨手接過,那是一把手槍。
不在意地笑了笑,她答道:「我在意的是我愛的人,為了保護他們,狠一點又何妨?」
「那你要小心點。」狂沙慎重地說。
「我會小心。」何戀戀擔心地瞅著狂沙,「你也要小心才行。若乖必要,別殺人。」
她的略看得出來狂沙是那種風裡來、水裡去的人,對於打打殺殺、腥風血雨的事早習慣了。可是,她還是不希望他多殺一個人。
「所以我拿的是麻醉槍。」沒告訴戀戀的是,被射中的人在沙漠裡昏迷,最後會變成人乾。
「直升機降落了。」何戀戀指向一方。
果然,直升機降落在他們所搭的帳幕附近。不過,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從直升機躍下來的只有一個人,似乎再也沒有其他同穆,而潛下來的人正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狂沙扣下板機,一槍命中那人的要害。
「啊!」那人狂喊一聲,不敢置信地望向子彈射出的來源,身體虛軟地緩緩倒下。
「過去看看好嗎?」她得確定情他們真的沒事才行。
「等等。」雖然那人已癱軟,狂沙還是防備地再補上一槍。
何戀巒又出聲問道:「可以了嗎?」
「走吧。」狂沙望著她,輕點頭。
兩人飛快地接近那個倒在地上的人。
定睛看了他一眼,何戀戀發出一聲驚呼:「啊——」.
老天!有一條巨大的毒蛇正嚙咬著那人的身體。
「戀戀,進去帳幕裡。」狂沙咐吩完後,冷冷地望著毒蛇。
想放蛇殺人?
哼!自食惡果,別怪他不出手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