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你那寶貝女兒。」
「小語?小語她怎麼了」
「沒什麼。咦,飯做好了嗎?」
「哦,我倒忘了,我是來請二位去吃飯的。」
「江伯母,不等小語嗎?」
「不用等她了,她今天不回來吃飯。」
「小語,你覺得今天的電影怎麼樣?」
「蠻感人的,尤其是那個女主角,我挺佩服她的。」
「我也這麼覺得,女人要堅強,要有自信,才不會給男人看不起。」可兒從來不放棄發言的機會。「嗯,我同意,自古以來,女子已受了太多的壓迫,現在提倡男女平等,因此我們絕對不應該讓那些臭男人看扁。」憶錦點點頭。
「我非常同意兩位的看法。」小語停頓一下,「只是,兩位再討論下去,恐怕想堅強也無法堅強了。」說著,小語指了指手錶。
「哇,快十點了,真的該回去了。」憶錦和可兒這才發現,她們倆只顧說,把時間都給忘了,雖說上海是個不夜城,但一個單身女孩還是早點回家好,於是她們便各自回家了。
「江伯伯、江伯母,打擾你們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我還是先回去吧!」
「庭安,你不等小語了?」
「算了,我下次再來看她。」
「小語這孩子也真是的,玩到這時候還不回來,讓你白等了這麼久。」
「江伯母,沒關係,小語又不知道我會來,再說,陪江伯伯、江伯母聊天也很開心吶!」
「庭安,你真是成熟了,哪像小語,現在還要我們擔心。」說著,小語媽媽起身去開門。
「江伯伯,小語是小孩心性,其實她很懂事。」
「是誰在說我?」門一開,小語笑著走進門來。「韓大哥,你回來了!怎麼都不告訴我?」
「小語,我這不是來告訴你嗎?」
「小語,你野到哪去啦,害你韓大哥等了你一晚上。
「媽,你明知道人家剛考完試嘛!」小語撒嬌道,還暗暗吐了一下小舌頭。「怎麼,韓大哥,你現在要走嗎?」
「是啊!我也該回家了。」
「哎,人家還想聽聽你的見聞錄呢?原來是空歡喜一場。」
「這樣吧!小語,我好久沒逛過上海了,明天你陪韓大哥到處逛逛,好嗎?」
「韓大哥,你也愛逛街?」
「不是,我只想看看上海的變化。」
「那好吧!」
「那我明天早上來接你。」
「OK,不過,別太早,我想多睡會。」
「九點,怎麼樣?」
「行!」
「媽,你怎麼樣?沒什麼事吧!」熙華一聽說媽媽被車撞了,急忙往醫院趕。
「沒事,只是擦傷了,不礙事!你沒告訴你爸爸吧,別讓他擔心了。」
「我接到電話,以為你傷得很嚴重,所以通知了爸爸,他們坐晚上九點的班機。」
「那你爸爸的公事忙完了嗎?」
「放心吧,媽,都忙完了,你現在只要好好休息就對了。」
「熙華,你也回去休息吧!」
「媽,我不累,我要在這照顧您!」
「熙華,媽沒事,再說,醫院有醫生、護士,真的不需要你,你先回去吧!如果有事,我打電話給你。」
「那好,您一定記得打電話給我!」
「知道了。熙華,回去吧!」
「小語,昨天晚上睡好了嗎?」
「馬馬虎虎啦!這一段每天都睡眠不足,一個晚上怎麼可能補回來。」
「那我今天實在是不該打擾你。」
「韓大哥,別這麼說了,不過幸好今天是陰天,不然我可真不喜歡在太陽下逛街。」
「那我應該好好感謝太陽神了。」庭安從小就愛打趣小語。他覺得跟小語聊天是件很開心的事,雖然四年沒見了,小語依然那麼可愛。那麼討人喜歡,只是小語越大越漂亮,尤其是愈來愈會打扮了。昨晚短短幾分鐘,他沒注意到,今天看到小語,著實感受了一回。小語上穿一件草綠的緊身T恤,下穿一條白色A字裙,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高挑,清純又充滿活力。庭安從小就知道小語是個小美人,沒想到長大了這麼漂亮,難怪一路上總有不少人向他投來欽羨的目光,只是不知道小語會花落誰家。
「韓大哥,你在想什麼?」小語發現他的失神。
「哦,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過幾天就去公司上班了,不知我能否應付得來。」
「是嗎?韓大哥,你說得有些言不由衷哦!」
「怎麼會呢?」
「對了,韓大哥,怎麼沒看到你的女朋友?」
「我沒有女朋友,你當然看不到。」
「怎麼可能?你都這麼大了。」
「是誰規定二十八歲要有女朋友?」
「那倒沒有,只是我有些好奇,你人這麼好,長得又帥,應該有很多女孩子喜歡才對,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條件太高,把女孩子都嚇跑了。」小語從不放過調侃韓大哥的機會。
「小語,那你呢?有男朋友嗎?」
「怎麼可能,我才二十歲地!」
「可我聽說大學生談戀愛的有很多哦!」
「那反正不會是我。」
「你這麼肯定?」
「當然。」庭安和小語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已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其實這一路走來,庭安一直在聽,根本沒看。路過一個西餐廳,庭安和小語相攜走了進去,剛上菜,小語就不客氣了,走了一上午,她可是又餓又累。看著小語那自然的吃相,想起在英國時,一些女孩子為了保持身段,總是裝模作樣吃幾口,真是想不通,明明瘦得一陣風就能刮跑,還拚命節食。看看小語,健健康康的,多好!
「小語,我爸媽讓你今晚去我家吃飯,怎麼樣?」
「你早說嘛,我剛才就會少吃點,留著胃去嘗韓媽媽的手藝啊!」
「現在告訴你也不遲啊!」
「也對!」
哲華和爸爸凌晨回到香港,一大早他們就去了醫院,好在媽媽沒什麼大事,只擦傷了,害他擔心了一晚上。這天晚上他見大哥房裡亮著燈,便推門走了進去。「大哥!」
「哲華,拜託你以後學會敲門,OK?」
「大哥,你又不是在房間裡藏著什麼秘密,幹嘛要敲門?」
「這是禮貌。」
「好了,我以後記住就是了。」
「那訪問秦二少爺找我有什麼事?」
「大哥,我跟你說,這次去上海,我遇到了一個女孩。
「這很奇怪嗎?我每天都遇到一大堆女孩。」
「大哥,你聽我說嘛!」
「那你說。」
「那女孩很漂亮……」
「香港漂亮女孩多得是,上街一抓就有一把……」
「大哥,你別打岔!」
「好了,你有話快說,別耽誤我工作。」
「工作工作,你簡直就是工作狂,再這樣下去,小心找不到老婆。」
「我能不能找到老婆似乎不關你的事,如果你沒別的話說,就請離開。」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那個女孩不僅漂亮,更難得的是她的氣質,靜若處子,動如脫兔。」哲華沉浸在上海的那段邂逅中。
「好了,你少花癡了,那女孩真要那麼好,你會放過她嗎?」
「大哥,有必要這麼貶我嗎?你難道就不能想像得浪漫一點嗎?」
「浪漫?那得看對象,對著你,我可浪漫不起來。」
「哥。」
「少來,沒事別打擾我工作。」
「你還是不相信,那我給你看點東西。」
「看什麼?你少打我歪主意。」
「大哥,我怎麼敢打你的歪主意?再說,你有歪主意讓我打嗎?」
「那你少噤菕A有什麼就拿出來。」
哲華故作神秘地拿出小語的畫像。
「怎麼樣,不錯吧?」
「畫還馬馬虎虎,但人就不一定了,搞不好你覺得她漂亮,就把她畫漂亮了。」
「大哥,別懷疑我的繪畫水平嘛!我敢保證,她比畫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什麼時候我們的大畫家也變得如此謙虛了,那我倒要好好瞧瞧。」熙華接過兩副畫,仔細端詳,好奇怪,他怎麼感覺到這女孩眉目之間有些熟悉,是在哪兒見過嗎?不會呀,他沒去過上海,在上海地只認識小語。難道她是小語?不會這麼巧的,熙華搖搖頭甩掉這個想法。
「哲華,她叫什麼?」
「哥,你該不是也對她動心了吧?不過兩兄弟愛上同一個女孩也不奇怪,大不了咱們公平競爭!」「競你的頭啦!我跟她素不相識,怎麼可能?」
「說的也是。」
「你還沒回答我呢?」
「什麼?」
「名字。」
「那你可問錯對象了,我不知道。」哲華無奈地攤了攤手。
「不知道?這可不像秦二少爺的作風啊!」
「還說,如果不是你催命似的叫我回來,她能逃掉嗎?」
「這麼有把握?」
「那當然。」
「好了,現在話說完了,畫也看完了,你是不是也該走了?」
「還有一句話。」
「你說!」
「如果你的小語妹妹有她的氣質,我一定全力支持你追。」
「謝謝你的支持,你現在離開這就是對我最好的支持了。」
「OK!」哲華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哥,我發現我挺喜歡上海的。」
「是上海的女孩吧!」
回答熙華的只有「砰」的關門聲,他這個弟弟,看來一輩子都逃不出漂亮女孩的情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