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起徐琳那張興奮的臉孔,她就沒辦法漠視自己內心的煎熬,所以她決定豁出去了。
回到家換上一件漂亮的洋裝後,她將一頭烏溜溜的秀髮給放了下來,又上了些淡妝,將自己打扮得好像童話故事裡的公主。
不知道駱翔東對她這樣的公主打扮會有什麼看法?
對著鏡中的自己甜甜一笑後,連四季走出房間來到飯廳,點了幾支充滿氣氛的花果香精臘燭,只是桌面是空的,總該放點點心吧。
她打開冰箱東翻西找,找出了一些麵粉和起士條,打算做一份香甜的起士可麗餅。
調好麵糊,她打開瓦斯爐,從沒下過廚的她一直堅信一個原則,那就是「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所以她學著外頭可麗餅店老闆的手法開始製作。
但不知是火大大,還是麵粉太稠,面皮漸漸焦了,接著鍋子竟然在毫無預警下冒起火來。
「啊!」連四季嚇得手足無措,打開水龍頭用雙手承接水往爐火潑去,可不知為什麼火勢卻愈變愈大,嚇得她往後跌去。
「救命!救命……」她大喊著。
不知是不是上天聽見她的呼喊,駱翔東正好回來了,一聞到廚房傳來怪異的味道,以及聽見連四季的呼喊聲,他外套一扔便衝了過去。
「天!」廚房內的熊熊火光讓他吃了一驚,他先拿來鍋蓋將冒火的鍋子蓋上,跟著衝到外頭搬來滅火器,將已經波及到一旁的火苗給熄滅。
直到火全被熄滅,他才吁了口氣,轉頭看向蹲在角落的連四季,她自責地垂著腦袋,落淚不語。
「沒事了,別怕,你有沒有受傷?」他抬起她的小臉,看著她那雙淚汪汪的眸子,這才發現她上了淡妝,再看她身上已被煙熏得髒兮兮的洋裝,他露出一抹笑容,「你今天好美……」
「才沒有呢。」她緊抿唇辦,淚水淌落臉頰,「我好笨,本想做可麗餅給你吃,沒想到會把家裡弄成這樣。」
「沒關係,找人整修一下就行了,或者你想搬到更好的地方?」
「不要,我喜歡這裡,這裡有你我在一塊的所有回憶,我才不搬。」她很用力地表達自己的堅持。
「好,不搬就不搬。」駱翔東微笑地抱緊她,直到現在他終於確定她是愛他的。「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穿成這樣,還突然下廚呢?」
「我……我想問你,你身邊的女人多不多?」她揚眉看著他問道。
「身邊的女人?什麼意思?」這種問題最好不要隨便回答。
「就是倒追你的女人呀。」她瞠大一雙杏眸。
「呃……沒有。」他摸摸鼻子。
「還說沒有,你那動作就是說謊的前兆。」她指著他的鼻尖,「很多是不是?那你為什麼會愛我,我哪點好?」
「嗯,你的確不太好,但是很可愛、不造作,我就是喜歡這樣自然的你。」他揚起嘴角笑著,她那張染上煙垢的臉此刻看來真是美麗極了。
「那徐琳呢?」
「怎麼會提到她?」天,該不會她真的對四季說了什麼吧?
「你們中午不是去約會嗎?」
「我們是談公事,絕非約會。」他抱著她起身,「再說我現在的情婦、愛人都被你包辦了,其它的女人哪有戲唱。」
走進浴室,他將她放在馬桶蓋上,然後在浴缸裡放滿水,「瞧你一身都髒了,快洗個澡,我帶你出去吃,你不是說想天天吃法式料理嗎?」
她搖搖頭,「才不呢,這麼貴,我又不是敗家女。」
「那你想吃什麼?」
「我們去吃烏龍面,就以前你常帶我去吃的那間,才一百二十塊錢,香濃又好吃。」說起它,她就忍不住想流口水了。
「好,都依你。」他關掉水龍頭,「水放好了,快洗吧。」
「翔東。」她拉住他的手,這聲呼換可比什麼都讓他心動。
「嗯?」
「陪我一塊洗,情婦邀約,別拒絕喔。」她站起來貼向他的胸膛,緊緊抱住他。
「四季!」他勾起嘴角,心愛的女人邀約拒絕就是傻瓜了,他撩起她的洋裝,一場火漾的熱情正要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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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連四季可說是情場事業兩得意。
在廣告公司的工作已漸漸步上軌道,並在駱翔東的教導下對於建築方面的知識有大幅度的進步,每個禮拜她還找一天晚上去學習建築理念與繪圖技巧,雖然得從頭開始,但她喜歡這種忙碌的生活。
今天晚上,她同往常一樣準時離開補習班,突然有個女人在身後喊住她。
「四季!」
她愣了下,回頭看著站在她身後的女人……雖然已認不出她來,但隱約中她已知道那女人是誰了,她衝口喊道:「媽!」
「四季,你沒忘了我,太好了,太好了。」陸華跑上前抱緊她。
連四季傻傻的讓她抱著,說也奇怪,她想母親想了好多年,可為何好不容易盼到了,她卻連一絲絲的興奮都沒有呢?
見她沒有反應,陸華神情黯然的說:「我知道你一定很恨媽,你還那麼小我就離開你,你能記得我,我已經很開心了,哪還會天真的希望你會原諒我。」
「我沒有恨你。」連四季看著她,緩緩伸出手摟住她,「媽……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媽也想你,只是我不敢回去。」陸華虛情假意地說。
「媽,這些年你是上哪去了?!」連四季拉著她的手問道。
「四處跑,但前幾年你爸找到了我,可嚇壞我了。」陸華知道女兒不愛她父親,便乘機挑撥離間。
她皺起眉,「爸去找你了?後來呢?」
「我逃掉了,後來就沒有他的下落。」陸華拍拍她的手背,「這些年來媽一直沒好好照顧你,實在沒臉見你,但是……媽得了絕症,就怕再也沒機會見到你了。」說著,她哭了起來。
「什麼?!」連四季心一驚,跟著流下淚,緊抓著她的手說:「走,我帶你去醫院,我們不能放棄任何機會,我不希望我們母女才重逢,就又要與你分開。」
「四季,沒用的,媽的病是醫不好的,就算能治療也得花大筆錢,媽不想造成你的負擔。」陸華搖著頭說。
「沒關係,我可以去借。」她想到駱翔東,他一定會幫她。
「借?」陸華眉一挑,「怎麼需要借呢?你現在應該過得不錯吧?」
「怎麼說?」
「之前你爸找到我,逼我跟他走時,他說他把一億元交給他弟弟保管。後來我才知道你一直跟他弟弟住在一起,如今你成年了,他不是該把那一億交給你嗎?」陸華之所以突然出現,為的就是這筆錢。
「一億!」連四季直搖頭,「媽,你別開玩笑了,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有這麼大一筆錢。」
「媽說的是真話,別以為我是要你的錢,媽都快死了,還能花嗎?」陸華邊說邊拭淚。
「先別管錢的事了,我帶你去醫院。」
「不,我不去,我之前在醫院住了好久,不想再聞到那股藥味了。」她說謊,當然不敢到醫院檢查。
「媽,你……」
「別再說了,媽能在有生之年再看到你,已經很滿足了。」說著,她從皮包翻出一張名片,「這是你爸的養父當初將遺產留給你父親時作證的律師,你可以打電話問問他,媽是不希望你吃虧,說不定那男人根本想吞了你的錢。」
「你說駱翔東?」連四季搖頭一笑,「不可能的。」
就算她真有一億,對他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他需要這麼做嗎?
「可是……」
「媽,名片我收下,但我希望你能跟我一塊住,好嗎?」好不容易看見母親,她現在身體又不好,她怎能讓她走?
「我想見你時會再來找你,別勉強媽好嗎?」
陸華的話讓連四季不知該怎麼說,片刻後才開口,「好吧,我不勉強你。但是媽,你要給我你的聯絡方式,我無法忍受你又像斷了線的風箏,突然不見了。」
「那是當然,這是媽的手機號碼。」陸華拿出紙筆寫下手機號碼,「不過除非必要,少打電話過來。」
「為什麼?」
「呃……」還不是怕她的精神病隨時會發作,但陸華不能照實說,只好撒了個謊,「我最近睡眠時間較長,怕吵。」
「我知道了,媽,你一定要好好保重!」捨不得與她就這麼分開,連四季的淚水驀然滑落。
「我會的,你也一樣。對了,千萬不要跟駱翔東說我來找過你。」陸華叮嚀她,「他一直護著你父親,對我有偏見,還是別說吧。」
「嗯,好,我知道。」連四季點點頭。
「那我走了,媽會再跟你聯絡。」陸華第一步的目的達到了,便急著離開。
連四季看著她的背影,擔憂她的身體,希望下次見面不會又是經過好幾年,畢竟那種思母之痛,她比任何人都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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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華彎過街角,有個男人正在那兒等著她。
「錢在她那裡嗎?」他沉著聲問道。
「沒有,駱翔東沒有把錢交結她。」陸華皺起眉心,「那男人還是跟以前一樣!處處提防我這個大嫂。」
「那連四季怎麼說?」他急聲問著。
「她似乎不相信。」
「那你該盡力讓她相信才是。」他用力抓住陸華的手腕,語氣狠冷,目光兇惡地逼視著她。
「施義,我不能一直強調那筆錢,這樣她會起疑的。」陸華痛得五官都扭曲了。
「難不成你還要我等?等她成年已經等得我都快發霉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去逼她跟駱翔東要回來,去呀!」他用力推著她。
陸華受不了他這樣的折磨,雙手捧著腦袋,神情突然變得激動,「不要逼我、不要逼我,錢我給你,你不要逼我……」
「不逼你可地下錢莊逼我呀!」他在她耳邊大吼。
「我拿錢,我拿錢,拿錢給你。」陸華神智混亂地掏出幾張鈔票,「給你……都給你……你拿去……」
看著她顫抖的唇、恍惚的神情,施義氣得罵道:「該死的,不該發作的時候偏偏給我發作!」他將她胡亂揮舞的雙手扣上手銬,然後用力推進停在一旁的車子裡,迅速將車子開走。
陸華不停掙扎、晃動,重複做著擦汗的動作,他知道她的陣發性強迫心理症又發作了。
平常內心平靜時,她的舉止可以跟一般人無異,一旦受了刺激,她就會開始焦躁、不安,反覆地做著同樣的動作,或者過分幻想……
施義擰起眉,若不是他還要靠她得到那一億,他根本不想陪她這種精神病。
為了擺脫她,他得趕緊想辦法拿到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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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四季回到家,發現駱翔東坐在沙發上邊做著公事邊等她,她趕緊搓了搓臉,將一臉的灰澀抹去,既然媽交代不能讓他知道,她也只好這麼做了。
「今天下課好像比較晚?」見她回來,他這才鬆口氣。
「對,是比較晚點。」她凝目看著他,突然想起母親曾說過遺產的事。
他真的扣住這筆錢嗎?但他並不缺錢呀,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的神情看來有些疲倦,我看補習就暫緩好了。」見她這樣,他怎能不為她的健康擔心?
「不要,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感興趣的課,才不要放棄呢。」何況她的疲倦跟這些完全沒關係。
駱翔東看了她好一會兒,這才起身扶住她的肩,「你有心事?」
「我這種個性的人怎麼可能有心事。」她勉強一笑。
「一個人的個性是會變的。」
他俯身想吻她,卻讓她給推開來。
「翔東,有件事我想問你,你要老實告訴我,不能有任何欺瞞好嗎?!」
「你說。」他點點頭,微瞇著眼等著她的問題。
「你和我爸的感情很好嗎?」
「當然很好了。」
「那你父親……也就是我爸的養父對他好嗎?」唯有對他好,才可能留給他一億吧。據她所知,雖然駱家經濟狀況不錯,但一億元可是大手筆,至於駱翔東如今所擁有的,完全是他外公留下及他自己打拚而來的,與駱家毫無關係。
「一樣很好。坦白說,我一直到二十歲前都以為和你父親是親兄弟,完全看不出他和我們家人有何不同,從小我有的,你父親一定有,這是我父母最公平的地方。」駱翔東很坦白地說。
「那我懂了。」她點點頭。
「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他打量她與平時不太一樣的神情。
「沒有,其實這問題擺在我心裡很久了,我一直以為我父親是因為受到不公平的對待,才會出現暴力行為。」她隨口胡謅。
「才不是,有暴力行為的人不是你父親,而是你母親!」雖然知道每次跟她爭論這種事,都一定會鬧得兩人都火爆了起來,可他當真不希望她繼續誤解自己的父親。
「駱翔東,我不想跟你吵架。」連四季皺起眉,轉過身不看他。
「我只是說實話,不希望你日後後悔。四季,你已經長大了,不該再這麼任性。」他真不知道如何扭轉她對自己父親的偏見。
「這你放心,我相信自己,一直相信自己。」她消極的頂回。
駱翔東抹了抹臉,歎了口氣,「不要吵架了好嗎?」
「我也不想跟你吵呀。」她百般委屈,在母親對她說了那番話之後,對他,她也開始茫然了。
他為何一直為她那不負責任又殘暴的父親說話?過去的事她記憶猶新,根本不可能弄錯。
他重重吐了口氣,「好,那就別再說了,我想你也累了,回房睡覺吧。」
連四季抬起臉,凝視著他,「翔東,我還想再問你一件事,可以嗎?」
他漾出微笑點頭,「好,你問。」
「過去的事就當過去了?從現在起,你可有事瞞著我,無論這事是大或小,你老實回答我好嗎?」她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他。
他想了想,「沒有。」
「真的沒有?」她的心緊揪了下,在心裡告訴自己:她要信任他才是,也許是母親搞錯了。
他揚起一道濃眉,直望著她那雙彷似有千言萬語的眼瞳,「當真沒有。」
「好,我相信你。」她伸了個懶腰,朝他露出一抹笑容,「我真的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嗯,去睡吧。」看著她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駱翔東的眉頭不禁愈蹙愈緊,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坐在沙發上,繼續做著未完的公事,約莫半個多小時後,他走進房間,看見她已梳洗過躺在床上。
但他發現她的眼皮微微顫動,知道她還沒睡著,於是捉弄似的輕吹著她的眼睫毛,又偷啄了下她的鼻尖,「你這丫頭到底怎麼了,一回來就問了堆奇怪的問題,現在又裝睡,究竟在想什麼?」
「我看見她了。」連四季還是忍不住說出來。
她的個性就是直,實在學不會隱瞞,若把太多事擺在心底,她會覺得很痛苦。
「你說誰?」
「我媽。」她慢慢張開眼,「她要我別告訴你,可是我不想瞞你,就跟我不希望你有事瞞我一樣。」
「她是不是跟你說了我什麼?」駱翔東捧住她的小臉,定定地看著她。
「她……」這教連四季怎問得出口?這話一說出來好像她在跟他要錢,那種感覺讓她非常不喜歡。「她沒說什麼麼說她得了絕症,希望在有生之年再看看我。」說到這兒,她又哭了出來。
「乖,不哭。」駱翔東緊抱住她,心裡對於陸華的病有著莫大的懷疑。
雖然他與陸華沒見過幾次面,可該看見的卑鄙情景都看見了,至於她是什麼樣個性的女人更是一清二楚。
「我想帶她去醫院治療,我相信你會幫我,可是她不肯,難道她不知道我會多擔心嗎?」她在他懷裡顫抖。
「別難過,我想她有她的想法吧。只是她在你還小的時候就跑了,你難道一點都不恨她?」
「我為什麼要恨她?她不逃就會被連克強殺了,你不知道我爸這幾年一直在找她,他怎這麼過分?!原來他還沒死!」
「四季,他是你父親,非常愛你的父親,你不能這麼說。」他用力推開她,盯著她的眼睛說。
「不是,他根本不愛我。」她吼了回去。
「你……」他的心裡有著對連克強的歉疚,沒想到他照顧四季這麼久,還是無法解開她的心結。
「我不想說了,我要睡了。」她轉過身,僵著身體背對著他。
駱翔東皺起眉心,伸手環住她,聞著她淡雅的髮香,「別鬧彆扭了,說真的,我不希望把我們之間的氣氛弄得這麼僵。」
「我也不要。」她噘著小嘴。
「好,那你睡吧。」他只是緊緊抱住她,給予她要的安全感。
連四季閉上眼,感覺全身被他的男性氣息所包圍,心漸漸安定了下來,慢慢沉入夢鄉。
感覺到她呼吸平順後,駱翔東確定她已熟睡,這才起身離開房間,找出昨天連克強才給他的聯絡電話,打了過去,等了好一會兒電話通了。
「是哥嗎?」
「翔東啊。」連克強笑道。
「對不起,這麼晚了還打電話吵你。」
「沒關係,我還沒睡著,有什麼事嗎?」連克強知道若不是很重要的事,翔東是不會在這時候打電話過來的。
「陸華出現了。」
「什麼?」連克強持話筒的手一緊。
「我說她回來了,而且找上四季,我不知道她的意圖,也不清楚她對四季說了什麼,但我覺得你該回台北等著接招。至於生活費,你真的不用跟我計較,四季才是最重要的。」
「好,我知道了,也會盡快回台北。」連克強允諾道。
「我等你。」駱翔東發誓,只要有他在的一天,陸華就別想傷及四季一根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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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鋼骨結構雖然很牢固沒錯,但是它並非百分之百的安全,倘若在架構的連結上發生疏失,在發生地震時的危險性甚至比一般RC建築還高,所以現在大都採用RC與鋼骨合併的SRC方式。」
駱翔東利用假日教連四季一些建築方面的專業知識,但連四季從頭到尾都沒聽進去,只是睜著雙大眼瞪著他。
他解說了好大一串後,猛抬頭看到的就是她那雙直瞅著他的靈燦大眼。
「怎麼了?我哪說錯了?」他勾唇一笑。
「我現在才發現你真的很帥。」她半瞇著眸,喃喃說著。
「現在才發現?那以前呢?在你眼裡像個怪物羅!」他扯唇笑了笑。
「不,是撒旦,是偷走我心的惡魔。」她怔怔地看著他,然後轉開話題問:「近來你還有跟徐琳約會嗎?」
「我跟她見面僅只於公事上的需要,別胡思亂想了,你不是想學這些東西,還不專心聽?」
「我今天不想聽。」
「好吧,那就休息一次。」駱翔東合上書,跟著以雙臂圈住她的身子,「自從你見過你母親後就心事重重的,她還有來找你嗎?」
「沒有。」她搖搖頭,「就因為這樣我才煩,為什麼我的親人總是一個個走遠呢?二所以我真的好怕有天你也會離開我。」
「你就愛胡思亂想。」他揉揉她的腦袋,「你以為這四年多的糾纏要丟就丟得掉?再說我對你的愛可不是可以用幾年來計量的。」他的話中藏著某種她不能理解的心思。
「嗯,我知道。」她笑了,「那你要永遠保護我,不可以欺負我。」
「欺負你?」他眉一挑,「那要看是哪一種欺負羅。」
「我愛你,四季。」他在她耳畔呵氣,舌尖探進她的耳廓,舔著她敏感帶,逗得她渾身輕顫。
「我也愛你。」她脖子一縮,而後抬頭吻著他的喉結,帶給他陣陣的激狂。
「四季!」
「我想要……」這句索愛讓她羞怯地止住口。
「要什麼?」他的薄唇揚起一抹笑,下一秒便噙住她那兩片顫抖的薄唇,含在嘴裡輕聲說:「說出來我才知道要給你什麼。」
「我要你。」沙啞著嗓音,她細細低訴。
「如你所願。」
午後的陽光溫柔的照進屋裡,映照在兩人身上,縱情的汗水反射出絲絲耀眼光影,亮起一片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