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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人栽跟斗 第八章 作者:單可薇
    「別讓我擔心,別讓我找不到你,我求你了!」

    「我只是想要撈魚,對不起……」她不知道他看丟自己,她還以為他就在身後,路惟潔小臉上滿是歉意。

    「你這個調皮鬼!」他鬆開她,學她剛才的舉動,狠狠敲了她額頭一記。

    「哎喲,疼!」她縮了縮腦袋。

    「就是會疼才好,疼才會記住。」

    「壞人。」她委屈的嘀咕。別過臉,兀自蹲在撈魚的攤販前,不想理睬黑臉孫少懷。

    「看來今天不讓我大展身手,老天是不甘心了。」他自信滿滿的說。

    「哼,又在自以為是了。」她當場吐槽他。

    這傢伙剛剛也這樣大言不慚的說過啊,結果呢?根本是槓龜天王一枚。

    「你懂不懂撈魚啊?這是種需要技巧的玩意兒。」他掏出銅板,「老闆,來兩支。」

    「好。」長得像彌勒佛的老闆笑嘻嘻的給了兩支撈網。

    「喏,拿去,反正我不冀望你,你只要等著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咳!」她就是不服氣。

    率先將撈網放下水,路惟潔專心的逡巡著魚只,等到有魚兒悄悄靠近,她提氣將手臂高舉,受了驚嚇的魚兒掙扎,薄薄的撈紙就這樣被掙破,魚兒重回水中樂游游。

    「討厭,差一點點。」她鼓著雙頰。

    「學著點!這個撈魚不可以用蠻力,而是要用巧勁,得讓撈網慢慢的和魚群融為一體,讓魚無從察覺異象」

    孫少懷撈魚不撈魚,滿嘴的理論,惹得她很不給面子的打起呵欠來,

    「哎,你當我在說廢話就對了啦?」

    「是很像啊!你看,隔壁的小弟弟都撈了四五隻?你連個影子也沒有,光會說,遜!」

    他被激怒,手一震,驚動了水裡的魚群,魚兒撲通亂跳馬上鑽破撈網。

    「看,都是你!我不管,今天沒撈到魚我們就不回去。」他堅持的氣勢把老闆給駭住,趕緊多掏出幾支撈網讓他挑選。

    一支、一支、又一支……當孫少懷的腳邊集滿二十支撈網,總算有只笨魚賞臉,傻呼呼的被他逮住。

    「哈哈,看吧!我就不信有誰能掙脫我孫少懷的手掌心!」

    路惟潔蹲在一旁痛苦的忍笑。

    花了時間,總算拿到戰利品,路惟潔從老闆手中接過小金魚,隔著塑膠袋逗弄著。

    孫少懷牽住她的手,兩人開心的離開。

    她把小魚高高舉起,透著路燈凝望著小魚,「少懷,一隻是不是太孤單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再撈一隻?」黑白分明的眸裡寫滿認真。

    他抬手摸摸她的臉頰,「是呀,一隻實在太孤單,應該再有一隻好跟它作伴。魚跟人一樣,都害怕孤單的。」

    驀地,他低下頭一把抱住她,「惟潔,如果我感到孤單,你會陪著我嗎?」

    「少懷……」

    「會嗎?回答我。」他把臉埋在她頸窩裡低嚷。

    「我不知道……」手足無措的她傻氣的回答。

    推開她一些,「你……打算要離開我嗎?」他不安的問。

    她猛搖頭,清秀的臉龐湧上憂傷,「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不確定你是不是真的需要我,畢竟,你曾經放開過我的手,而我從來都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疏遠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什麼。」她說起十七歲的往事,

    儘管事過境遷,可是每每想起這件事,她的心還是會浮現一股無以名狀的酸楚,不斷椎刺著她。

    她始終不知道那個轉捩點是什麼,可是孫少懷確實離開了她,這讓初嘗戀愛的她深深受了傷害。

    她怕啊!她怕這個男人又要離開一次,那她會心碎的。

    「不會再發生了,絕對不會。」

    「少懷,我不要再假扮你的新娘了,我不想要再這樣假扮下去……為什麼不能是真的?」她把心裡的話對他全盤托出。

    她喜歡他,一直以來身體裡的每個細胞都沒有忘記過喜歡他的感覺,她只是佯裝不在乎,以為這樣就可以不難過,可是心裡還是會覺得酸酸的,她是喜歡他的,從十七歲就開始。

    「那就是真的吧!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了,就算你要離開,我也不會再放手

    他捧住她的臉,毫不猶豫的覆上她的唇,深深的吻住她。

    這個晚上的雙人床不再是屬於一個人。孫少懷摟著懷裡的女人,極其投入的在她每一寸肌膚上落下啄吻。

    路惟潔雙眼迷濛的仰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任由他脫去彼此的衣裳,她的手指順從且依戀的碰觸著他的臉龐、身體,掌心大膽的感受來自他的體溫。

    撫摸的動作越來越熾烈,濃烈的渴望在兩人之間驟升,她淘氣的閃躲,他則霸道的追上。

    「為什麼躲開?」他用低啞的嗓音逼問。

    她別開臉選擇不答,靈巧柔軟的身子在他懷裡扭動掙扎,存心不稱他的心意。

    她羞呀!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更遑論是讓他覺得快樂舒服……這一刻,她反而怯懦的想逃了。

    「別……少懷!」她忍住顫慄,不住的討饒。

    霸道的孫少懷可不依從她,結實的手臂從身後環住她,激烈的吻著她頸後,挑弄得她幾乎無法抗拒。

    「少懷……」

    「我說過,不放的,再也下放!」他宣示著決心。

    她羞懵了,被他探至身下的放肆舉動惹得兩眼迷離,全然沒料到本能的掙扎扭動反倒激起他更強大的慾望。

    「別抗拒我,乖,別怕!」他扳過她的身子,將她整個霸佔囚困。

    在她嬌喘不休的時候,霸道的闖入她柔軟的身體。

    「少懷,好疼!」路惟潔渾身緊繃的攀住他的肩膀。

    瀕臨極限的克制逼出了他的汗水,他再也無法壓抑本能的渴望。

    他像個王者似的摟住她,不斷的帶動她身體的所有感受,霸道的溫柔叫人神魂顛倒,雙人床上的吟哦壓抑卻又動人。

    孫少懷凝視著身下不住喚著他名字的她,快感不斷的衝擊著彼此,引發他的喘息和她的低泣,在他反覆的抽挺中,一股空前的刺激深深的佔領了兩人,逼得他們幾乎發狂。

    就在瞬間,狂喜的浪潮在身體裡進發後漸漸消退,留下動人的餘韻,緊緊擁抱的彼此分享了最美好的親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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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的廚房裡,兩雙眼睛旁若無人的眉來眼去,合作無間的共同熬煮出一鍋甜度破表、焦味也破表的地瓜粥,濃濃的燒焦味加上甜得膩死人的滋味,實在經典得讓大家敬謝不敏,光嘗一口就惹得他們慘叫連連、想吐連連。

    「噗!天啊,這是什麼東西?」素來最厭惡吃甜食的孫少熙率先發難。

    「嗯,也太甜了吧?我們家又沒有人在糖廠上班。」孫少蓉把目光先瞟向路惟潔,又看看故作鎮定的大哥,「而且燒焦味好重喔!」她不由得心生納悶。

    孫少懷瞥了挑剔的家人一眼,目光又掃向無辜的工人,雖然有點愧疚卻還是好面子的狡辯,「什麼燒焦味,少胡說八道了!這是我精心研發的炭燒地瓜粥,在美國,炭燒咖啡可是很讚的玩意兒,我想,炭燒地瓜也應該可以成為經典中的經典。怎麼,不好吃嗎?有誰覺得不好吃了?」意圖用他長孫的地位壓制大家的抗議。

    「啥,是你煮的?!大哥你吃錯藥啊,幹嘛一大早起來煮什麼噁心的炭燒地瓜粥?」孫少熙懷疑他腦子有問題。

    「不行嗎?好東西要跟大家分享,我可是因為這樣才犧牲睡眠幫大家煮了這一鍋,真是好心被雷親。」孫少懷抵死不承認是因為打賭輸了,才不得不早起幫忙煮粥。

    「我今天如果拉肚子,大哥你就完了。」孫少蓉鼓脹著臉,不認同的對大哥抗議。

    「拉肚子有什麼關係,屁股擦一擦,明天又是一條好漢。」孫少懷還在強詞奪理。

    「大哥,你好額心喔!」她不敢苟同。

    坐在對面的路惟潔竊竊的笑著,靜默觀戰的打定主意不捲入這場炭燒甜地瓜粥的戰爭,她忍耐的張開嘴巴,把剩下的半碗粥囫圖吞棗喝下肚,旋即躡手躡腳的開溜回房。

    一進房間,她傾身呈大字狀撲向雙人床,整個人頓時都放鬆了。

    困,實在太睏了!昨天夜裡被孫少懷這個天字第一號的霸道鬼那麼一折騰,她渾身又酸又累,今天早上還差點起不了床呢!

    不過,反正接下來一整天有個願賭服輸的傢伙得乖乖負責洗衣、煮飯、打掃,她正好偷得浮生半日閒,好好來補眠。

    把臉埋在被窩裡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突然,有只大掌拍上她的小屁股,「好啊,被我逮著了吧!竟然躲回來睡覺。」

    「人家真的好累啊。」枕頭上傳來她的咕噥。

    「你很沒愛心耶,剛剛看我被大家圍剿,就不會伸手援救我一下,你就這麼不愛我?」孫少懷不開心的爬上床,壞心眼的壓上她。

    「啊,不要這樣啦!我真的好困好累,而且我看你剛剛應付得挺好的啊!少熙跟少蓉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嘿嘿,那是一定要的啦,我好歹是大哥,大哥的威嚴可是不容褻瀆的。」

    「那麼現在,我說這位孫家大哥呀,你是不是應該出去洗碗、煮茶、曬衣、打掃、煮點心……」她細數所有的雜務。

    「那你呢?」

    「我呀,就偷得浮生半日閒小瞇一下嘍。」

    「為什麼你可以這樣?」他孩子氣的嚷起來。

    「因為我沒有賭輸呀!這麼簡單的道理也不懂。」

    「我不要,我要你陪我一起做。」他耍賴。

    「不行,我真的太累了。」路惟潔整個人昏昏欲睡。

    他低下頭,「是不是昨晚累壞你了?」語氣曖昧。

    「討厭,走開啦!」她羞得想躲開他。

    「回答我,是不是?」他逼她正視問題。

    「是、是啦——」

    「哈哈哈……這樣就累了,那只是小試身手而已哎。」

    她睨他一記白眼,「孫少懷,不要再說了啦!」作勢要踢他下床。

    厚顏無恥的孫少懷依然賴著不走,眼神一暗,他霸道的扣住她的下顎,不由分說就探入她口中與之交纏不休。

    路惟潔哪是他的對手,掙扎幾下就徹底沉淪了,渾身虛軟的任他擁著、吻著、撫逗著……

    「少懷,別這樣……」她被探入衣下的大掌惹得嬌喘連連,趕緊討饒。

    他沉溺於溫柔鄉里,頭埋在她頸窩不住的低喘著,「天啊,我真不想離開你。」

    半晌,他又意猶未盡的深深吻了她一口,用低啞的嗓音說:「你欠我一回,晚一點定要你加倍還給我!」

    說完,他終於願意放開她起身離開,臨走前,回眸一記魅惑的目光差點把路惟潔燒了。

    她把臊熱的臉埋進被窩裡,渾身焦躁,不知如何是好。

    都怪他,都怪這個令人又愛又恨的孫少懷!再這樣下去,雙人床上豈有安寧的一天?她忍不住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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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序入冬,孫家果園的工作又多了一項,除了收成之外,還得忙著準備梨子的寄接工作。

    這天,用過了午飯,路惟潔搬了張矮桌到屋外走廊,身上披著毛料斗篷,邊曬著暖陽邊打著算盤,偏偏手指不靈活,一個不小心,方才在算盤打上的數字全都亂了。

    「啊!都什麼年代了,為什麼我不能用計算機?這樣一顆珠子一顆珠子的瞎打,我要打到民國幾年才能把這些帳算完?」她抓亂頭髮,痛苦不堪的嘶吼著。

    一不作二不休,索性將腦袋往面前的帳本砸去,再也不願起身。

    孫少懷遠遠走來,就聽見她一個人嘀嘀咕咕個沒完,也不知道在嚷些什麼,一下子歇斯底里的猛抓頭髮,一下子又趴在桌面裝死。

    他忍俊不住,走近的同時,好奇的瞥了一眼。

    帳本?他有些詫異,心裡頓時浮現一股奇異的情緒。

    為什麼她會拿著孫家的帳本?難道奶奶她……

    想著想著,他露出一抹微笑。

    看來,奶奶也打從心裡認同了他選的新娘,要不怎麼可能把具有傳承意味,且向來被視為孫家一級機密的帳本交給她。

    「笑什麼?」把頭埋在桌上的路惟潔突然別過頭來,幽怨的瞪著他。

    他斂起笑容,「沒。」隨即轉身進屋去。

    她合上本子,趕緊起身跟上。

    「你不是在忙?」

    「少懷,你可不可以跟奶奶說……」她可憐兮兮的開口。

    「說什麼?」

    「叫她讓少蓉把我的計算機還來啦!」

    前幾日,奶奶突然要少熙來叫她過去,不由分說的就把帳本、算盤塞給她,要她依照上頭的方式在期限內把帳目算清楚,還要她鉅細靡遺核對無誤。她想說只是加加減減應該沒什麼困難,雖然奶奶給的是算盤,可又沒規定不能用計算機,是以她欣然接受了。

    可是,誰知道當她回到屋裡喜孜孜的拿出計算機準備大展身手時,神出鬼沒的少蓉竟然一把搶走她的計算機,任她怎麼哀求都不理。這還不打緊,一翻開帳本,她徹底傻眼了,密密麻麻的細項寫得天花亂墜不說,裡頭的一筆一畫竟然還是用小楷毛筆寫成的。

    路惟潔懵了,打小她什麼都在行,就是對軟趴趴的毛筆沒轍。

    「還有、還有,人家不會寫毛筆字啦……」路惟潔的臉苦得跟黃連似的。

    「喔。」孫少懷淡淡一應。

    「喔?我說了這麼多,你就只會喔?孫少懷,你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壞啦!」她氣憤的用拳頭不斷朝他後背攻擊。

    他也不攔阻,任她發洩著,逕自在櫥櫃裡翻箱倒櫃的找著。

    一回頭,他手上多了把刀。

    「你——」路惟潔駭住了,手上的拳頭還舉得半天高,「你幹嘛拿刀?」

    不會是嫌她煩,嫌她囉唆,打算一刀宰了她吧?小臉花容失色。

    「終於找到了!」他用手指探探刀面鋒利與否。

    「你找刀子幹什麼?不會是要殺我吧?」

    曲起手指,他二話不說就是一記爆栗,「你的腦袋究竟都裝了些什麼?」轉身就要離開。

    「不然好端端的你拿刀子幹什麼?不會是要去鬥毆吧?天啊,孫少懷,你都幾歲了,還這麼血氣方剛……」她劈哩咱啦的叨念不停。

    「路惟潔,寄接用的梨枝到貨了,我只是要去幫少熙處理那些梨枝,最好我有空去跟人家鬥毆啦!真要那麼閒,我寧可拉你來玩床上大戰,省得你胡思亂想。」他沒好氣的說。

    「色狼,你才胡思亂想啦!」她又捶了他一拳。

    孫少懷轉身走出屋子,忽然頓下腳步,「要來看看嗎?」

    「可以嗎?我可以去?」她一臉期待。

    「廢話。」

    「可是、可是那東西……」她為難的看著叫人頭皮發麻的帳本。

    「先收到櫃子裡去,晚上我再幫你。」

    「真的嗎?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光會說好有個屁用,完全沒有實質效用,「先說,你要怎麼報答我?」他可是十足的精明呢!

    她仰起頭討好的說:「那你想要什麼報答?說呀,我都依你。」

    他低下頭奪了一個吻,「這個吻勉強稱得上是蠅頭小利……我要你幫我生個小娃娃,如何?」目光流動著誠摯且濃烈的情感。

    她嬌羞的躲進他懷裡,「我不知道。」

    「為什麼不知道?」他追問。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很討厭哎!」推開他,她轉身掩飾的收起帳本,匆匆的塞進抽屜裡,她活像是只被煮熟的蝦子,滿頰霞紅。

    「你害羞了是不是?」站在她面前,他深深的注視著她的臉蛋問。

    她低下頭,抿著唇就是不答。

    靜定的瞅著她須臾,他咧開得意的笑容,「看來問你不准,我得自己多加點油才實在。」

    帶著爽快的朗笑聲,他得意的走在前方,大笑的同時,不忘伸出手掌等待某人跟上。

    路惟潔心頭一暖,邁開細碎的小跑步,一把握住他遞來的手。

    她有預感,今年的冬天絕對會是個溫暖的季節。

    倉庫外,裝著大批寄接梨枝的紙箱一箱又一箱的擺放在地上,孫少熙蹲在地上,一一打開,仔細的檢視著貨物的品質。

    「少熙,如何?今年的品質還可以吧?」孫少懷出聲問。

    「都很不錯,我已經聯絡好寄接的工人,明天就開始上梨園寄接,今天可得多削點枝段備用了。」孫少熙雖然年紀輕,可也許是長期在果園打滾,對於農忙的事情遠比孫少懷還要來得清楚。

    「我也來幫忙了。」路惟潔開口說。

    「好啊,少蓉還沒下班,正好少個人手,大嫂可以來幫忙把枝段沾抹藥膏。」

    「唉……孫少熙,我勸你最好得有心理準備。」孫少懷意有所指的提醒弟弟。

    大掌猛地拍上額頭,孫少熙笑著回應,「啊對,大哥不提醒,我都忘了,是該有心理準備。」

    「哎,你們兩兄弟很不夠意思喔!」她埋怨的瞪了兩兄弟一眼。

    張羅了檯燈、椅子、罐子,各自找了個位置,大夥兒開始聚精會神的刨裁著梨枝段。

    身為獨生女,路惟潔一直沒有機會體會到兄友弟恭的融洽,直到來到孫家,她才知道原來有人陪伴著自己的感覺有多好,她知道自己徹底的愛上孫家這種融洽的感覺,她也知道,除了這裡,這輩子她哪兒都不想去。

    她崇拜的看著孫少懷專注的神情,濃烈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偶爾他回以溫柔的注視,她開心得就要飛上天去。

    「咳!咳!空氣有點奇怪。」孫少熙不自在的說。

    「奇怪?」她納悶的問:「為什麼?」

    「有一種過分甜膩的味道在飄浮,好膩好膩喔……」他直打哆嗦。

    愣了半晌,路惟潔總算聽明白他口中的椰揄。

    「孫少熙,你真是個壞小孩!」

    「大哥,你老婆罵人了,我好怕喔!」孫少熙放大膽子跟嫂子作對。

    孫少懷馬上撇清關係,「那是你們叔嫂的恩怨,不要拉我下水。」

    嘿嘿,左一聲大嫂,右一句叔嫂,這種感覺還挺叫人喜歡的嘛!他在心偷偷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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