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日久生情,後知後覺 >> 獵愛作者:子澄 | 收藏本站
獵愛 page 16 作者:子澄
    「你真的忘得了他?」曾經滄海難為水,尤其初戀又是女人最難忘懷的,巧儂看似堅強,但她真的能割捨歐南靖?他不置可否地搖搖頭。

    「時間會淡忘一切。」巧儂倔強地說。

    「如果他堅持不肯放手呢?」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巧儂僵直背脊,想到他昨天離去前所說的話:我跟你之間還沒完!一陣戰慄竄過後腦,她摀住耳朵,神情激動地輕喊。「求求你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喊到最後,巳變成細碎的嗓音。

    糟了,好像把她逼得太緊了!

    於華威的神色掠過一絲懊惱,見她哭得梨花帶淚,他只得輕輕攬住她的肩膀,把自己溫暖的胸膛借給她依靠,讓她好好地哭個夠。

    駱巧儂跟於華威渾然不知遠處有一雙陰鷙的黑眸,緊盯著他倆的一舉一動。

    歐南靖隱身在廟堂的樑柱後面,面無表情的俊臉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但一雙緊握的拳頭洩漏他激動的心情。

    昨天他並沒有跟陸澈回到台北,一個人留在屏東的別墅裡,那是歐氏為招待遠來的客戶所特地建造的。

    晚上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煩躁的心就是無法平靜下來;他知道自己的行徑太過惡劣,可是這完全是她所挑起的!

    如果不是她說要嫁給於華威,如果不是她堅決為那個該死的男人守身,他決計不會用那麼粗暴的方式對她,即使當時他確實得到了歡愉,可是緊接而來的空洞情緒卻緊揪著他的心,讓他怎麼也無法平心靜氣地跟她好好解釋。

    整個腦袋充塞著雜亂無章的思緒,但由於從巧儂離開台北後,他就不曾好好地睡過覺,加上前一天晚上是連夜驅車到此,所以疲累很快便征服他的意識;恍惚間,他沉沉睡去,直睡至中午,他才由夢中驚醒;醒來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去找她,他要跟她把話說清楚,並對她表達自己的歉意。

    興沖沖地跑到巧儂家,不意卻撲了個空;駱媽說「于先生」找她出去了,兩個人可能到附近的廟堂散步,還露出滿臉欣慰的笑容,顯然對於華威要當她的女婿感到萬分滿意。

    駱媽明顯的態度,讓興沖沖的歐南靖當場被潑了盆冷水;駱媽這麼喜歡於華威,而巧儂又是孝順的女兒,難不成這表示──巧儂非嫁給他不可!?

    心涼了一大半,咬了咬牙,向駱媽問清楚廟堂的位置,邊走邊跑地往廟堂走去,他有好多話想告訴她──想告訴她,是自己不該把她當成籌碼,跟南楓定下什麼狗屁的賭局;想告訴她自己有多麼思念她,更想告訴她,自己的心再也容不下別的女人,從此只為她一人悸動!

    誠如阿澈所言,在乎一個人並不可恥,相對的,愛上一個人也沒有道理可尋;他無法親眼目睹她嫁給別的男人,她只能屬於他一人!

    可是現在,他迷惘了。

    他站得很遠,完全聽不到他倆的談話內容,可當於華威為她撥順被風吹亂的髮絲,他便恨不得剁下他的手;現在她竟然還倚偎在他懷裡──來得又快又猛的妒火迅速獲取他的心頭,他紅著眼,瞪視著眼前倚偎的男女。

    「該死!」他咬著牙,聲音由齒縫中迸出。

    她是真的喜歡於華威吧?不然不會放任自己緊靠在他懷裡!

    她的只是跟自己玩玩?不曾將自己放進心底?

    真是報應吶!

    是他的漫不經心,是他遊戲人間的心態受到天譴,不然,不會在自己真心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遭受如此沉重的打擊!

    緊緊閉上眼,不忍再見那令他心痛的一幕,腳步踉蹌地離開廟堂,飛也似地逃離現場。

    他不能再待在原地,那──會讓他心魂俱裂,心碎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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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2)

    「幹什麼?才回來就一臉死樣子,誰欠了你會錢吶?」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就看見歐南靖坐在皮椅上,一瞬也不瞬地盯著窗外的白雲,卻看不出他到底在看哪一朵?

    歐南靖動也不動,陸澈發出一聲喟歎。

    「要嘛,就像我一樣,硬把她架回來;要嘛,就徹底忘了她,讓她幸福地去過自己的日子。」他耳聞巧依即將嫁做人婦的小道消息,知道南靖可能為此感到難受。

    「你的意思是──她跟著我不會幸福?」歐南靖語氣森冷地開了口。

    讓她幸福地去過自己的日子?難不成他會虐待她不成,瞧他把自個兒說成什麼毒蛇猛獸了,嘖!真不像話!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陸澈聳聳肩。「她是個單純的好女孩,如果你不能給她一生一世的情感,那就放她自由地飛吧。」陸澈的心腸軟,理所當然地為弱勢的一方站台。

    陸澈的話就像一把鋒銳的利刃,無情地刺向歐南靖的心臟,他瞇起眼,卻掩不住痛苦的光芒。「難道就因為我以前生活放蕩,你就認為我不可能對任何女人付出『一生一世的感情』?」

    這是什麼狗屁倒灶的理論?他是人,有心、有感情,若真要他割捨,他的心也會慌、會痛吶!

    陸澈搖搖頭。「一旦你決定要她,就必須和以前所有的紅粉佳人斷絕關係,你確定做得到嗎?」他乾脆挑明了講。

    歐南靖霍然站起,兩手緊揪著陸澈的領口。「你該死的懷疑我?」

    陸澈定定地盯著他的眼,完全沒有畏懼之色。「如果你真的愛她,那就明明白白地告訴她,把她由那個男人手中搶回來!」彷彿也在說服自己一般,他鏗鏘有力地說。

    歐南靖鬆了手,煩悶地抹著臉。搶回來?說的比唱的輕鬆!

    「她──說她是跟我玩玩的。」該死的她!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句話。

    陸澈瞬間瞠目結舌,不可思議地瞪著他。「跟你……玩玩?」他臉孔扭曲,說起話來有點結巴。

    歐南靖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想笑就笑,免得憋久了難受。」白癡都看得出來他在想些什麼。

    得到男主角的允許,陸澈很給面子的大笑出聲。「哈哈──」

    這一笑,足足笑了一分鐘還停不下來。

    「你夠了沒,也不怕笑掉了下巴。」看到阿澈笑得那麼開懷,歐南靖可苦著一張臉。

    「哈哈……沒想到你會有今天,哈……」這真是開春後的第一炮,絕對榮登今年度最爆笑的笑話。

    報應吶!

    他真的沒料到駱巧儂是如此麻辣的女人,竟會說出這種極度折損男人尊嚴的言辭,過癮!實在是太過癮了!

    歐南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陸澈識相地整整面容,不敢再繼續嘲笑他。「也罷!俗語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她是你的女人,你自己想辦法搞定;現在沒我的事了,先走一步。」

    陸澈帥氣地擺擺手,拉開辦公室的門。「哦!對了,南靖,有件事忘了告訴你。」

    歐南靖挑起眉,這傢伙還有什麼事?

    「有屁快放!」人在情緒不穩定的時候,千萬別奢望他能說出多有內涵的話。

    陸澈彎起眉毛。「你的修養愈來愈差,典型『失戀者』的壞脾氣。」

    趁著飛向他的公文夾還沒擊中目標,陸澈手腳利落地關上門,蹺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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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儂,你真的決定拒絕于先生?」駱媽見巧儂一人坐在客廳裡發呆,便將多日來的疑問提了出來。

    「媽,對不起。」巧儂看得出來,媽媽其實很失望,畢竟這沉重的負擔已壓得她們母女倆快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有個於學長肯娶她,並且願意為她解決所有的困難,可是她卻無法說服自己去欺騙那麼善良的人,所以她對於母親有說不出來的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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