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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愛狂夫 第七章 作者:春風
    被愛是幸福的?

    誰說的?是誰?

    她要咬兩口說這句話的笨蛋!

    「除了字母,字根的部分……」

    一整片的藍色天空,真是教人憂鬱啊!

    「記得在文法上,這陰性跟陽性的用法差別……」

    】挪戎蚇p痰兀vg牆腥朔吆薏灰眩Ⅸ秏矽匋盅岬難丈?

    「在發音的部分,法文事實上並不特別困難……」

    怎麼辦?她被綠色……照顧住了。

    超新鮮的空氣,甚至能聞到樹木的清香,可一吸進鼻子,還沒進到腦,她的頭就昏昏的,一想到剛待的書房,她就渾身無力的更是癱軟在椅子上。

    水土不服?她沒有水土不服,她是水土相剋!

    都這麼久了,吃東西吐、喝水也吐、光是呼吸都能吐的她浙瀝嘩啦,床睡不慣、椅坐不慣,就連上個廁所也不習慣,她的人生黃金萬兩的好不帶賽!

    原本她是想,乾脆就克到底,不醒,看他能怎樣?

    躺著不動,也算是種一成不變的日子吧?

    結果,卑鄙的金毛鬼,那句小姊姊被槍殺,嚇呆了她,害她呆呆的乖乖喝水,呆呆的乖乖吃那龜毛的法國餐,乖乖的聽他的話又這樣又那樣,等她怎麼都昏不過去了才弄明白,小姊姊是有驚無險的甭她擔心。

    他把小姊姊照顧的比她照顧來的好,好討厭……

    想見小姊姊,好想……

    「不准想!」無法忽略的聲調,打斷善善的好想。

    連抬眼都沒有,善善癟著嘴角,又十一點了?這法文老師來了這麼多天,法文她是半個字也沒學會,只當那漢奸在幫著她唸經。

    阿彌陀佛,金毛鬼速速不見!

    可念半天,一點用都沒有,金毛鬼還是會四處現身,

    「我、不、吃!」一瞧見路易後面的胖姆拉,又端著那漂亮到不像話的銀器,善善渾身一顫,怒瞪著來人。

    「你必須適應這裡的一切。」一向慵懶的語調沒多大的改變,路易顯得氣定神閒。

    她的水土不服,說嚴重,很嚴重,吃什麼就吐什麼,就算逼醒了她,還是奄奄一息的好不可憐。

    怪異的是,在這種嚴重的情況下,只要他出現,她就能活蹦亂跳的又吼又叫,他無法判斷出,她的水上不服,到底是嚴重?還是不嚴重?

    「催眠我!」再次聞到那肉湯的味道,善善實在是噁心惡怕了,她忙跳起身,以路易為圓心,跟胖姆拉繞著兜圈兒,怎麼都不肯讓肉湯靠近身。

    「不。」無情的拒絕,他不動的計算著她的運動量。

    才兩圈就停?路易一個眼神,姆拉端穩湯盤,立刻又朝善善逼去。

    「STOP!站住!立正!住腿!」善善又喘又驚的連吼帶叫,就怕那湯的味道進了鼻子又得開始吐。

    瞧她慘白的臉蛋,染上一層薄紅,紊亂的氣息,說明了跑這幾圈已是體力的極限,路易腿一絆、手一收,抱住了團團轉的善善。

    「催眠我!快點催眠我!要不然我吐死你!金毛鬼,我是說真的!」善善驚恐的腦袋瓜子,正上演一幕——驚見一龐然大物,拔山倒樹而來!

    那龐然大物,自然就是無辜的胖姆拉。

    「小子,只是一碗湯罷了。」困緊她的手腳,路易端坐在善善原先癱軟的椅子上。

    「我不喝,拿走!」把臉扭成最兇惡的模樣,結果,肉湯還是乘著雕刻細膩的銀匙,來到嘴邊。

    「善善小姐,這次湯的做法不一樣,你試試……」爵爺下了命令,善善小姐的吃食,一律法式化,嚴禁布克爾使用中式食材或中式烹調法,偏偏善善小姐是吃什麼吐什麼,這樣下去,那小小的身子怎麼受得了?可別又來個昏迷不醒,善善小姐的健康,是爵爺的幸福哪!所以——不喝?

    用灌的!

    手腳被困住,姆拉那胖又有力的手一捏兩頰,善善的嘴,只有乖乖的張開,

    「咿咿……嗚……嗚……噗!」故意的噴了他一身,想惹惱他,偏他可惡的淡笑不語。

    「善善小姐,你別往爵爺身上吐啊……善善小姐……」

    「惡……惡……噗!」對準了方向用力噴去……好可惜,差點就噴上他的臉,差點就能噴掉他那可惡的笑意!

    「善善小姐!不可以……啊!啊!爵……爵爺?」姆拉震驚的看著善善小姐往她敬愛爵爺敞開的領口噴吐不停,一時間她傻了。

    雖說每次餵食,總有狀況,可從沒這次這麼激烈,善善小姐似乎打定主意,嘴裡的東西一定要餵給爵爺的襯衫吃去,那她這下子喂還是不喂?

    「姆拉,繼續喂。」路易的語調,柔和異常,對身上的湯湯水水,視若無睹。

    還是爵爺厲害,先要她把浴室準備好,那……吐就吐吧,吐完再洗一洗就行了,姆拉袖子一拉,繼續灌。

    「噗!」還灌?可他眼睛的綠意明明在舞動,是她眼花了嗎?

    「為什麼……不……不催眠我?」吐累了,善善只好吞下姆拉又灌進嘴裡的肉湯,可愈想愈氣,不管是水土不服還是水土相剋,他只要肯催眠她,她就不必這麼吐半天,折騰死了!

    不要他催眠時,他偏要催眠她弄亂她的生活,這會兒要他催眠她,別再害她吐的半死,他偏又不要,可惡的金毛鬼!

    「因為,我愛你。」

    愛他個頭!

    愛!愛!愛!

    說到這個愛字,善善就惱火兒,今天,她非得把話講的清楚明白不可!

    「金毛鬼,你確定你愛我?」

    路易沒應聲的給了姆拉眼色,姆拉手沒停的直灌湯。

    「唔……你肯定你愛我?唔唔……那種噁心八拉的愛?」怕被噎著,善善辛苦的猛吞湯。

    「小子,別疑神疑鬼,你刺激我的腦內啡大量分泌。」她所引起的興奮,已經不受他的控制。

    吐了他一身?正合他意。

    「腦會飛?」她讓他的腦會飛?這一怔,沒吞好姆拉灌進來的湯,善善咳了起來。

    「是腦內啡。」鬆開箝制,他示意姆拉退下後,輕輕的拍著她單薄的背,幫她順氣,「大腦受到刺激時,會自然分泌出腦內啡,算是一種自然的興奮劑。」她說的其實也沒錯,腦內啡的效應,確實會讓腦會飛。

    「金毛鬼,我不管你的腦會不會飛,我只拜託你別拿我當阿呆行嗎?愛?有人像你這樣愛法的嗎?天天整的我吐的死去活來?還這個不行、那個不准,愛?我看是恨吧?我肯定你不愛我,你是恨死我了!」

    「你真這麼想?」

    「沒錯!」

    「小子,我可以證明我愛你。」路易的視線越過善善,落在花房的另一頭。

    「怎麼證明?要我把胃整個吐給你?」善善繃緊了身子。

    「我可以讓你選。」直到看見姆拉的身影,路易才收回視線。

    抱著善善,路易沒預警的站起身,逕自往室內走去。

    「選什麼?金毛鬼,你要抱我去哪裡?」善善扭著身子想下地,但扭半天,就跟每一次一樣,還是扭在路易的懷裡。

    「你可以刺我一刀再自裁,或是由我在你背上烙下兩條鞭痕。」根據他最近的兩筆交易,證明了一件事,看是用刀還是動鞭,就能梗住呼吸道,要他證明是愛是恨,很容易。

    她的耳朵出了問題嗎?金毛鬼要她選刀、或是鞭來證明他是愛她的?真的假的?他是氣她吐了他一身,故意說來嚇她的吧?

    「選好了嗎?」

    瞪他!努力的瞪他!瞪到眼珠子都發了疼,善善驚恐的發現,他是認真的。

    「愛才……才不用這麼麻煩的,不選!」硬是把膽子強迫長大,善善惡著聲音,就是不順他的意。

    「刀?還是鞭?」進到為她特意翻修擴建過的浴室,姆拉一退下,路易放下還在扭著身子的善善,然後用背抵住唯一的出口,聲調不變的要她的抉擇。

    她很喜歡洗澡,他把浴室拓寬,加了一些設備,特別把浴池加大,讓她能在裡面玩水,他能在池子裡……愛她。

    「你到底是不是法國人啊?倭寇才愛動刀、動鞭的,我是堂堂正正的大中華兒女,SM?休想!」咦?鬼男呆女同處浴室?

    善善猛然定住正往後退去的腳跟,後知後覺的發現,唯一一扇可以出入的門,叫路易……給堵上?

    不怕!催眠自己沒這麼難的。

    他的眼睛,綠意翻舞的一點都不叫人發毛,他的嘴角,邪肆狂放的一點都不叫人發顫。

    不怕!不怕!可是……腿怎麼一直抖啊?

    「金毛鬼,我告訴你,是法國人就要有法國人的節操跟氣度,你怎可隨隨便便的跟著倭寇說SM就SM?這國有國格,人有人格,隨波逐流毫無定見,豈不有損你巴黎鐵塔之美名?如此你有何顏面面對羅浮宮?我好心提醒你,你這樣,凡爾賽將唾棄你,楓丹白露會不齒你,為了你好,我不選!」一鼓作氣,她抖出一串的義正嚴辭。

    「那依你之見,法國人的節操跟氣度,該是個什麼樣?」有損巴黎鐵塔美名?無顏面對羅浮宮?凡爾塞的唾棄、楓丹白露的不齒?

    這小子把中文的「愧對列祖列宗」解釋的非常……生動活潑,看來,他再不拿出法國人的節操跟氣度,難免……被推出凱旋門來個斬立決?

    路易緩緩向善善欺近。

    「法國人才不興SM……」善善不想退,可腿有自己的意見,路易進一步,她退兩步,沒幾下子,她背抵上了牆面,無路可退。

    「是嗎?」輕易的將人困在胸懷間,略彎身,一口氣熱燙了那張千變萬化的小臉蛋,「好吧,不要刀、不要鞭,那麼,告訴我,法國人興什麼?」

    「法國人興、興、興……」從小腿一路向上整個教他給貼住,背好冷、他好熱,結果就是她的嘴興不出個所以然來。

    「害羞?」扣住她無法抵抗的嬌軀,他一面挪移了兩人貼壁的位置,一面在她發紅的耳際喃喃咬語著:「堂堂正正的大中華兒女,這麼害羞?豈不有損故宮的一世美名?小子」,這樣可不行哪,想想,這麼小氣,你有何顏面面對忠烈祠?為了不讓你被中正紀念堂唾棄,或者是日月潭不齒,別太害羞,讓我來慢慢的告訴你,法國人興什麼……」魅肆的低語,緊貼進善善僵硬的腦子裡。

    他想做什麼?

    「啊?!」脫衣服?

    「啊?!」脫……褲子?

    連啊兩聲後就沒了聲,善善對著眼前的雄壯威武,是目瞪口也呆,頭一次這麼近距離清楚的看見男人精壯的身軀,太震撼!

    「共振的靈魂,激越出狂野的熱情,我掌中的美麗,此刻正為我綻放……」沒了衣物的阻礙,他用情話,讚歎著他眼中的所有。

    同時逼近,不准她躲。

    他,要她,現在!

    「我……我……」結結巴巴的,試了好幾次,善善沒能吐出完整的句子。

    他是逼近,卻不緊貼,那即將觸到的危機,繃痛了她的神經。

    「瑰麗的山峰,開出朵朵的花兒,我的心在歡唱,風之精靈將帶領我,走進你的懷抱……」溫熱的氣息,在她唇上流轉,喃喃的愛語漸醇漸沉。

    他無所不在。

    「你……你、你……」他在說什麼鬼話啊?

    「別慌,你的黑夜屬於我的懷抱,別怕,我的溫柔准許你的獨佔,勇敢的燃燒,我深愛的小鵝黃玫瑰,為我……」

    那特殊的沉懶語調,叫他刻意的調進了醇厚的曖昧,耳是引子,一路燃了心,熱了血,醉了腦……緩緩的舉高雙臂,踮高了腳跟,善善呼吸急促著用顫抖的手,按緊那叫她頭昏的薄唇。

    鬼話連篇!

    不行!不行!不行!

    她童善善絕對是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鬼話不能淫。

    「你不能碰我。」明知道他不可能就這麼乖乖的讓她搗著嘴,可當他真的用舌尖舔轉著她發汗的掌心,善善還是被竄往臂上的酥麻,嚇得火速收手。

    「因為,我不愛你。」如果他能站的這麼自信驕傲,那麼,她也能!努力的穩住呼吸,努力的挺直嬌小的身子,善善勇敢的迎視那紛眩翠綠的眼瞳。

    路易嘴邊的笑紋,在凝住善善的同時,緩緩的展延。

    「小說謊家。」頭一低,輕易纏上了粉紅的頸項間。

    他沒說過愛了才能碰,她的拒絕,不予受理。

    「你不講道理,哪有人這樣的?」啊,忘了他是金毛鬼,哪來的道理講?剛才幹嘛吐的這麼高興?看吧,這回她把自己吐進了他嘴裡。

    「我就是道理。」道理是,他給了她太長的時間做準備,夠了!

    沒預警的路易扭開了水龍頭,瞬間冰冷的水花,從花灑中噴出。

    「哇……好冷!」兜頭而下的冷水,冰的善善是又叫又跳,「你又做什麼啊?」

    單手制住她蹦蹦跳眺的身子,路易低笑出聲的把水量放的更大,要她冷的更徹底,「生命之水將淨出你潛藏的智慧,你將不再懷疑道理之所在,同時,還我呼吸的優雅。」這一衝,她剛吐的難聞氣味,總算不再干擾他的空氣品質。

    「呼、呼吸的優、優雅?」實在太冷,牙齒打著顫,善善只能用生氣來抵抗前方咫尺的溫暖胸膛,「金毛鬼,你有沒有搞錯?是你硬灌,我才吐的要死,我沒小鼻子,跟你計較害我吐的這麼沒形象,你還敢小眼睛的用冷水噴我?

    可惡!等我冷死了,我一定要遞狀上告閻羅王,非告的你求爺爺告奶奶不可!可惡!可惡!可惡!」

    「這裡是巴黎。」她對環境的適應力,差的叫人歎息,忍不住的,他又把人捉往冷水底下衝。

    路易想弄清楚,她的哇哇叫,聽進耳裡,怎這麼有趣?

    「啊……我……我管你九黎十黎……啊!啊!我要告到底!我一定要告到底!」實在太冷,受不了牙齒一直打架,善善索性緊咬著牙關,不叫了!

    有趣的叫聲沒了?路易詭異的凝住善善倔強的小臉……慢慢的止住水,他傾身靠近,「只要你學會法文,我等你告,當然,前提是,你在巴黎找得到你說的閻羅王。」

    「我……我會……請翻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在咬人!

    「請翻譯是嗎?要不要我借你歐元?不如我順便派專機,把你的閻羅王載來法國,你看如何?」

    眼前望進的綠意,閃著點點火光,看著叫人心驚,善善瑟瑟發抖的搞不清楚。

    他氣什麼?該氣的是她才對吧!

    「你……」

    「噓!我錯了。」喃喃的,他低語。

    認錯?金毛鬼跟她認錯?莫名其妙耶!善善一頭霧水的看著路易轉身倒了什麼在手上,沒一會兒又回身到她面前來。

    「寵壞你了,任性的膽小鬼……」緩緩的將掌心中的沭浴精搓揉起泡,單掌覆住那細滑柔嫩的小小頸項,拇指的指腹,在她急速吞嚥的咽喉上來回按撫著,他突然用了法語問,「花了這麼長的時間……小子,告訴我,這裡是哪裡?」

    法文?

    別說聽不懂法文了,就算聽的懂,善善也應不出話來,因為路易單手掌住了她的整個頸子,現在雖沒施上力,但下一秒呢?

    善善暗自喝令住自己的膽小,發著抖站的挺直,不應。

    「靈魂在台北,身體用吐效忠靈魂……那麼,為什麼在我眼前還活蹦亂跳?」法語喃喃,他的耐心,浪費了。

    另手反過掌心,用手背,順滑過她急促起伏的左胸口,緩緩往下,點撫著她巧致的臍眼……

    「干擾我的呼吸,破壞我的腦內腺分泌,你是我的,不該這麼頑固抵抗。」承認愛他有什麼難的?

    他不再有耐心等待她的承認。

    善善被路易扣在牆上,沒有選擇的只能睜著眼看著眼前的他,他眼裡的綠意在翻攪混亂,炫光繽亂的驚入她惶惶的心底,那是她從沒見過的綠,那麼……激狂。

    「對……對不起。」囁嚅著,善善躲開路易的逼視道起歉來。

    逗留在她臍間的指尖,往下,就著柔細的泡沫輕劃,對她的道歉,路易沒有回應。

    「對不起!」善善試著再說一次,「對不起,我不該吐你一……啊!」

    善善驚慌的張大眼,被突然扣在腿窩問的炎熱掌溫,嚇得一蹬腿。

    「噓……法語,我要聽的是法語。」沒有放鬆箝制,他的唇,瞬間欺上她的柔軟。

    濕滑的膚觸點燃了煽情香氣,善善睜著眼睛看著原本冷抖抖的身子,被他毫不留情的燙熱,體內翻滾的熱血,怎麼都冷不下。

    喘息,在彼此密不可分的雙唇間激纏。

    路易再次的扭開水龍頭。

    善善不明白的慢慢閉上眼,明明是好冷的水,可她好燙!

    他的唇,一直沒離開,直到發現水,拖住了她的身子輕輕擺盪著,不用睜開眼睛,是那好大的浴池,她甚至可以感覺到,飄在水面上的紅色玫瑰花瓣,不停地碰觸著她好敏感的肌膚。

    「我因你而乾渴,只有你的緊密包裹,能約束我狂躁的靈魂……」用法文咬在她紅潤的耳珠子上,路易占進善善無法闔攏的雙腿間。

    害怕溺水的直接反射動作就是張開眼,善善沒有選擇的屈腿勾住唯一可以著力的點——他的腰。

    這一動,水勢將她推往前,無處可躲的羞澀花瓣,硬是被他的昂揚擠了開,這時在她胸乳上擠壓的大掌,往下定穩她的腰,隨著水波,一進就退、一進就退……

    咬緊下唇,即使口裡有了血的味道,善善都沒鬆口。

    「小說謊家……」兩指強勢攙進她緊咬的牙關,他不容許她欺侮終於對他誠實的小身子。

    紅色的血液、紅色的肌膚、紅色的喘息、紅色的花瓣,她的身體,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燃燒。

    抓取一把玫瑰花瓣,揉碎在她激烈起伏的胸口上,水一擺,這次他進的更深,卻也退的更快。

    咬在他指節間的小牙,始終沒松過。

    「怕嗎?」這次,他用了她熟悉的中文。

    早就知道會這樣……善善再也不能逃避了。

    第一次被他抱上身,那竄身而過的強力電流,已經清楚預告了現在的情形,她懂,她一直懂的。

    怕嗎?

    怕!不是怕他,她怕的是失去爺爺的日子還沒習慣,又得因為他而改變,她怕了不停的變來變去……

    使盡渾身解數,拖拖又拉拉,甚至用爺爺說沒一個洋人是好東西當藉口,她躲的,不是他,是……她被他吸引。

    她是膽小鬼,這點她從沒懷疑過。

    爸爸走的時候,要她照顧好媽媽,那年,她五歲;媽媽走的時候,要她照顧好爺爺,那年,她九歲;爺爺定的時候,要她照顧好小姊姊,她,二十歲。

    忙著照顧人是很好的,可以讓她勇敢、讓她堅強、讓她沒有時間跟心底,那個……害怕愛哭的善善說話。

    她好怕的!

    怕一直變的日子,怕被照顧後失去的痛,一但習慣了被照顧,勇敢變得好重,堅強變得好酸,連笑都好苦好苦,她好怕的……

    他好可惡,讓她嘗到了被照顧的滋味,害她好想這麼被他照顧下去……

    「牢牢記住,我愛你。」他會治好她的膽小症。

    光彩奪目的綠色,瞬間並射出耀眼的金綠火光。

    善善喘息著,交纏的肢體再也分不清誰是誰的,激盪的水花,噴濺在滾燙的肌膚上,唇舌的飢渴,只想吞噬對方……

    「唔……」

    不是痛,她只是不能自已的咬住他的舌尖,放不開。

    他的綠眼,深淺金銀的變化快速……熱情的小鵝黃玫瑰,原來,他太溫柔。

    下一瞬間,偌大的浴池裡,玫瑰花瓣激舞狂蕩,洶湧的水波,激烈的喘息聲,久久不停,因為,停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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