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跟男人在昔祥林裡偷嘗禁果!而她不但沒反抗,還融化在他手裡……
她怎能犯下這樣的過錯?楓憖芯小手緊捂著臉,無力想像自己的墮落與沉淪……
直到和她共赴巫山後,黑魃焱才深深的瞭解到,原來她對他的影響力竟如此之大!
然而,為了不再重蹈母親的覆轍,更不願意看到她為了愛而遺憾終生,所以他一定要讓她恨他、恨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她淚流滿面,哽咽地開口:「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他輕佻地說:「因為我們互相吸引啊!」
「不!你騙我,本質上的你根本就不是這樣的,絕對不是!」她根本無法相信他會這麼輕易地受到她吸引。
「不是這樣,那是怎樣?是這樣嗎?」
他用最輕柔的方式吻住她的嬌嫩小唇。眼眸深處的冷酷無情,狠狠地敲碎了她敏感又脆弱的心。
「滾開,你不要碰我。」
她不願讓他再吻上她,使勁全力地想推開他,無奈他壯碩的身軀完全壓住了她,讓她動彈不得。
「用完就想丟掉,你也真夠狠的了。這次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作『想碰就碰』。」蠻橫且不甚溫柔地吻住她的唇,她的反抗越激烈,就越加深他想征服她的念頭。
就在她的吶喊、哭叫聲中,黑魃焱用最狂暴的方式草率地結束那來勢洶洶的慾火……
她哭了,他竟然是如此地殘忍、可怕。
她第一次感到害怕,害怕眼前的他。
他殘酷地冷笑。
「為什麼要哭?難道,哭出來就可以減少恐懼感嗎?我現在命令你,從這一刻開始你已經喪失哭的權利了,懂嗎?」
「我不懂,也不想懂。我只知道一件事,我恨你,好恨、好恨你!」他竟連她的情緒也徹底禁止,那她還有什麼理由活在這世上?
這就對了!
他就是要這樣恨他的她,但為何他的心會被空虛、寂寞給佔據?不!他是打不倒的冽火焱王,一個絕不為兒女情長所困的男兒。
他意味深長的說:「那就恨吧!也許這樣對你對我都是好的。」
他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回身上,「你就乖乖地在這昔祥林裡待上三天,順便好好地享受恨我的滋味吧!哈……」
她不禁怔愣,無措地看著他消失於昔祥林裡。直到這一刻她才徹底知道,原來自己一直都在跟惡魔談一場毫無把握的交易。
她最終還是全盤輸給了他。她悲哀地想著,痛不欲生的淚正一滴滴地燒痛了她的心。
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烏雲密佈,大雨猛然敲入她那受傷的心。
下吧!就盡量地下吧!
她展開手臂、赤裸著身子接受大雨的沖刷。
她早已不在乎未來的她會怎樣。
反正,她不被人重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她早該熟悉了這種孤獨的感覺。
可為何在被他徹底玩弄過後,心竟是如此的疼痛、如此的難以承受。
縱使這個軀體並非她的,可是,嘗到性愛滋味的人卻是她!
是她啊!
「啊——我好恨、好恨啊!」
抬起被淋濕的小臉,她痛徹心扉地嘶吼、狂叫著,把內心的痛苦向她走不出去的昔祥林傾吐。
火傲雄困惑了。
剛才在離開昔祥林之時,他不小心瞄到了黑魃焱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竟出現了怒意,神情中還夾雜著風雨欲來的徵兆。
這……難道會是他看錯、眼花了嗎?
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十分地確定。
以前,他總忍不住猜想著,這世上大概除了組織裡的事能使主子掛心外,絕對再也找不出第二件事能讓主子掛心的了。
但自從那個女人出現後,她一下子便輕易地進駐主子的心;他肯定這一次主子是開竅了,並決定要開始喜歡女人。
他侍奉主子這麼多年,第一次有女人能讓主子魂牽夢縈、徹底牽絆住主子的心。看來,這下子狂闇界又有一樁喜事將近羅!
而黑魃焱在離開昔祥林後,緩緩地走至火傲雄的身旁,打算要好好拷問一番楓憖芯和他之間的關係,卻突然聽見他恣意狂笑,令他不由得愣了愣。
他在想什麼?
有什麼事情能讓他獨自一人開懷大笑?
「有什麼事那麼值得笑嗎?」他淡淡地問道。瞧他彷彿得到了什麼好消息似的,曖昧的神態表露無遺。
「當然值得了。」他說得理直氣壯。
「為什麼?」
他很難想像有什麼事情能讓火傲雄這麼開懷。
懶得管來人是誰,火傲雄一口氣道出自己好不容易發現的驚人消息:「我敢肯定主子絕對愛上那個女人了。」
黑魃焱的俊顏仍是冷如冰山。
「是嗎?」他的心因他的話而悸動,腦海中不自覺地勾勒出那嬌俏紅顏,她的一顰一笑再度擾亂他的心思。
「沒錯。」他開心地轉頭看向來人。突然,一張他再熟悉不過的臉孔就這麼映入他的眼簾,連讓他脫逃的機會都沒有。也許,他的死期就快要到了。他顫抖地想。
「怎麼不再說下去了呢?」算他還懂得看人臉色。
他哪敢啊!火傲雄在心中暗暗叫苦。
「沒話說了。」他連忙低頭,不敢看向主子的眼眸,生怕待會兒又冒犯了主子,那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哼!那你告訴我,剛才那個在大笑的人是誰?」
「對不起。」如果再繼續狡辯下去,他的下場恐怕就不是一個「死」字可以解釋的了。
「你確定你的道歉真的會產生效用嗎?」敢吻她的男人,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就連他也一樣。
「我……」
早猜到主子的心情似乎不好,他竟又這麼胡言亂語的說了些有的沒的,也難怪主子會怒氣衝天了。
「我問你,你……」不行,他不能問「你有沒有吻過那個被你帶去昔祥林的女人」,要真這麼問了,那豈不代表他很在意、很在乎她的事?
但不問出一個結果來,他心頭的疙瘩又無法除去。
該死!怎麼他的煩惱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管他怎麼想,反正今天他非要得到一個答案不可。「你今天有吻人嗎?」
「吻誰啊?」奇怪!主子這是什麼問題?
「吻人啊!有沒有?」他不介意再重複問一次。
「我又沒有女友,幹嘛隨便吻人?」火傲雄坦白地回答。
「是嗎?」諒他也沒那個本事唬弄他。頓時,他心中那顆不安的大石頭也終於放下。
「是啊!」他忍不住關心地詢問:「主子,你不覺得你今天怪怪的嗎?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耶!總覺得……」他不由得頓了頓,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我允許你繼續問下去。」黑魃焱知道他在顧慮什麼。
「主子,真的可以說嗎?萬一我講錯,那……」
主子那火爆的脾氣,他這個貼身手下可是最清楚不過了。他可以在上一秒和你談笑風生,下一刻卻拿槍指著你,讓你不明不白的命喪黃泉。
「也沒事。」他淡笑。
「我總覺得,主子所有一切怪異的舉動,有可能是因為她的緣故。」火傲雄大膽假設。
黑魃焱的俊顏因他那大膽的話而變得陰鷙可怕,四周彷若自北極吹來一陣寒風,讓人感到背脊一涼,渾身顫抖。
難道,他今天的表現,已經失常到讓旁人可以明顯看得出來他在乎她?
那她為何會毫無所覺呢?
他狠狠地揪住火傲雄的衣領,恨恨地說:「我可警告你,最好別把這件事張揚出去,知道嗎?」
他若不是他的貼身手下,他早就一槍讓他斃命。
「是,我懂了。我絕對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
咳咳咳!主子抓得真緊,簡直快讓他喘不過氣來了。
「那最好。」
他滿意地放開他,隨即離開。
看來,主子這次可是難過情關了。
火傲雄再度大膽地預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