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蕙瑜發現自己完全跟不上進度。
事情的嚴重性在認識藍仕德一個禮拜後,楊蕙瑜才猛然驚覺,她迷戀藍仕德到了不能自我控制的地步。
楊蕙瑜站在洗手台前,盯著鏡中的自己,一臉苦相。
不知怎地,現在她只要一聽到藍仕德的聲音,她就會陷入無意識狀態——
剛開始時,她只是會覺得很安心,安心到思緒飄得老遠;漸漸地,就像麻藥侵入了腦神經一樣,她完全沒有辦法思考,整個人呈現癡呆狀態,最後就進入了無意識狀態……屢試不爽!
「中毒太深,中毒太深了,別人說話都不會呀!怎麼只要他一開口我就完了?偏偏姓藍的講的話又是最重要的。」楊蕙瑜懊惱地用兩手抓著自己的頭髮。
現在的她完全都聽不懂其他人在討論什麼,只會坐在那兒傻笑,再這樣下去,她不就等於是個裝飾品而已了嘛!到時,勵雅芸那個歹毒的女人一定會凌虐她到至死方休的。
「完蛋了!我要怎麼活下去?」楊蕙瑜欲哭無淚的看著鏡中的自己,真想巴自己兩掌,讓自己徹底醒悟。
「你能不能爭氣一點呀!」楊蕙瑜指著鏡中的自己開罵:「非得讓姓勵的女人瞧扁才甘心嗎?難道你不想哪天把她按倒在地上,讓她臣服在你的腳下嗎?你就甘願作一頭被宰割的豬嗎?」
楊蕙瑜一口氣罵得太順了,這會兒只得在洗手台前拚命喘氣。
「說穿了,罪魁禍首就是江宇清,你!」楊蕙瑜氣得伸手往前指,「江宇清,我被你給害慘了。」
「你是真的被自己害慘了。」那子良的聲音突然在斜後方響起。「哼!自不量力。」
「你……你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猛地轉過身,楊蕙瑜抖著手指指著那子良。
「從你在問自己怎麼活下去的時候。」那子良不屑地走過楊蕙瑜身邊。
注視著那子良的一舉一動,直到他站定,楊蕙瑜才驚覺的別過頭去。
「你要幹什麼?」
「到廁所來能幹什麼?難不成來參觀哪!」那子良哼了一聲。「明知故問。」
「我……我先出去了。」說完,楊蕙瑜低著頭準備跑出去。
「你最好離邱苓遠一點,不要死纏著她。」那子良突然開口,而這個話題讓楊蕙瑜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
「我死纏著她?她是這樣跟你說的嗎?」
「不用她說,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聽到洗手的聲音,楊蕙瑜這才回過頭看向那子良。
「你認為我死纏著她?」
「你們已經分手了,你幹麼臉皮那麼厚,一天到晚跟在她身邊?」
吃醋了!吃醋了!
「我沒有啊。」楊蕙瑜擺出一臉無辜。
「是男人就乾脆一點承認。」那子良非常不高興。
看著那子良發火,忽然,一個小小的靈光閃過楊蕙瑜的腦海在這整個計劃之中,她最缺乏的就是盟友,為了多多爭取站在同一陣線的戰友,楊蕙瑜不惜稍微出賣一點有關邱苓的消息。
反正邱苓也老大不小了,是該嫁了。
「那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邱苓的事畢竟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們只能算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而已,我們之間只有純友誼。」
「哼!說得好聽。」
看樣子他是不相信。
「老實告訴你,我和邱苓就是因為對對方沒有感覺才自然而然分手的,而且我們實在不適合當男女朋友,經常一見面就吵架,我們連衣服的顏色也要拿來吵,你說誇不誇張!」楊蕙瑜由自編自導了起來,「甚至有一次,她為了我多吃她一個布丁居然三天不肯理我。」
「真的?」
「當然是真的。」只不過那是她們七、八歲時發生的事。
楊蕙瑜趁勝追擊,大大地歎了一口氣,以示惋惜。
「所以我們決定只當好朋友,要再成為男女朋友是絕無可能。」
見那子良不語,楊蕙瑜直搗黃龍。
「我看得出來,那先生對邱苓有一點好感,這算是邱苓的福氣。」
聽了楊蕙瑜的話,那子良看了她一眼,又別過頭去。
「如果邱苓有了好歸宿,我這個作朋友的也真替她高興。」
「你是當真的?」那子良微微皺起眉頭。
「什麼真的、假的!邱苓過得開心,我當然也高興。」
楊蕙瑜真誠的表情似乎打動了那子良。
「瞧那先生年輕有為,又一表人才,我怎麼能不為邱苓感到欣慰。」楊蕙瑜一副像是邱苓她媽的語氣。
「呃……嗯……既然你是邱苓的好朋友,當然也就是我的好朋友,你以後叫我子良就好了。」
男人有的時候也更是太好騙了。
「那太好了,既然你把我當朋友,我也會盡力幫你一把的。」楊蕙瑜很阿沙力地拍胸脯承諾。
自此,兩個人在廁所裡結成了同一戰地的盟友。
兩人相伴回到會議室,一路上話說個沒完,而且越聊越投機,居然湧起了一股相見恨晚的激情。
「你們怎麼去那麼久?」
兩人一進門,藍仕德便有些不悅地發問。
「沒什麼啦,我們在廁所裡聊天。」那子良笑得很開心。
「在廁所聊天?」藍仕德的眉頭緊得可以。
「還不就是針對這一次的企劃案,我們一致對它很有信心。」楊蕙瑜順水推舟。
「是呀!」那子良點頭贊同。
「它的遠景無限美好,我們對它抱持著很大的希望,一定會成功的。」
「對!」
楊蕙瑜和那子良兩個人一搭一唱,分明是有事瞞著眾人。
「好了,坐下來吧,我們的會議已經延遲了。」藍仕德明顯的很不高興。
???
「你生什麼氣啊!」
會議結束之後,那子良跟在藍仕德身後一起進入辦公室,等何風關上門,那子良才把悶在心裡的話吐出來。
「會議上就看你繃著個臉,口氣冷淡不說,眼睛還一直犀利地瞪著我和宇清。」
「宇清?你什麼時候跟他這麼熟了?」藍仕德扭頭看向那子良,眼神犀利得可以。
「我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叫他的呀!」
「是嗎?我怎麼記得你都喊他毛頭小子。」
「唉,仕德啊!作人千萬不要太刻板,一定要懂得隨機應變。」那子良的口氣活像個老師。
「你和江宇清變得很好?」何風輕聲地問。
「何止好,我跟他是相見恨晚啊!」
那子良的一句話讓何風黯然地低下頭。
「你別說笑了。」藍仕德才不相信。
「是真的,我發現宇清這個人實在是夠義氣,這種朋友不能不交。」
「說吧。」藍仕德雙手交叉在胸前。
「什麼?」那子良裝糊塗。
「你們私下的協議啊。」
「你這是侮辱我跟宇清之間純純的友情。」
那子良義正嚴辭,不過眼中那一抹心虛卻逃不過藍仕德的法眼。
「純?」藍仕德重歎一口氣,「子良,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
「你們有什麼協議?」何風好奇地問。
「我……唉!還能為誰?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那子良終於不情不願地承認。
「你要追求邱苓就正正當當的說清楚,不要老是走些旁門左道,這樣反而會讓人起反感。」藍仕德頗為無奈地勸道。
「說清楚?如果被拒絕了,那多難堪呀!」
「那你表現出這副無所謂的模樣,她就會喜歡上你了嗎?」
那子良無話可說。
「子良,你是個聰明人,邱苓和你之前交過的那群女人不同,不要用對付那些女人的手腕來對待她,她不吃你這一套。」
「子良,說出來比不說要好,就算被拒絕……」何風淡淡地一笑,「也總比沒去做而後悔的好。」
「你聽,連小風都比你有勇氣。」藍仕德推了那子良一下。
「好!算我膽小好了,那你火氣也別那麼大呀!」那子良責怪的抱怨,「一整個會議下來,淨擺個臭臉給我看幹麼!」「誰叫你有事瞞我。」藍仕德邊說邊轉過身。
「是這樣子的嗎?」那子良調侃地揚揚嘴角。「江宇清人是長得不錯,可是他可是個男人喔!」
「愈說愈離譜了。」藍仕德狠狠地瞪了那子良一眼。
「不過小風還比他漂亮一些,要選男人的話,我建議你選小風好了。」
那子良的一席話惹得何風羞紅了臉。
「別理他,他已經為多了江宇清這個盟友快樂瘋了。」藍仕德走向何風。
「喂,你們要去哪?」
「你不是叫我選小風嗎?現在我們倆就出去吃頓飯培養感情。」藍仕德頭也不回地偕同何風往外走。
「等等,你們要吃飯也別忘了我這個媒人哪!」那子良著急地跟了出去。
???
好不容易擺脫了勵雅芸的唇炮舌劍,楊蕙瑜這會兒心曠神怡的和邱苓坐在高雅的西餐廳裡用餐。
「你不回家不用打電話告知一聲嗎?」瞧楊蕙瑜笑得開心,邱苓不禁納悶。
「沒關係!江老頭每天都在家守株待兔似的等著找我碴,這會兒我就讓他一次等個夠好了。」楊蕙瑜嘻嘻地笑出了聲。
「那位姓勵的秘書似乎對你很不滿。」
「她和江老頭是同一褂的,老是看我不順眼。說到順眼,你不覺得……」
「不覺得。」邱苓一口回絕。
「我都還沒問耶!」楊蕙瑜皺眉。
「不勞你費心。」
「可是我想費點心啊!」楊蕙瑜一臉討好樣。
「你是吃飽了太撐是吧。」邱苓冷冷地看她。
楊蕙瑜想了一下。
「是有點無聊啦!」
「我不想惹麻煩。」邱苓搖搖頭。
「那子良不錯耶!他挺純情的。」
「純情?你用錯形容詞了吧。」
楊蕙瑜不表贊同。
「他一提到你就靦腆得很,活像個情竇初開的小伙子,粉可愛耶!」
邱苓突然放下手中的刀叉。
「楊蕙瑜,如果你想要我請你吃這頓飯,你最好不要聊影響我胃口的話題。」
「不要生氣嘛!」楊蕙瑜狀似無辜,「你該慶幸你還有人追咧,哪像我,每天睡木板床都感覺好像快和木板合而為一了,好寂寞的呢。」
被楊蕙瑜的唉聲歎氣惹得笑了出來,邱苓頓時火氣全消。
「你也不錯啊,看上了我老闆。」
「我是看上別人,你是被別人看上,差得可遠呢。」楊蕙瑜面容哀淒,「你可幸福了,可以一直待在他身邊,和他一起工作。」
「他是長得帥,不過在公事上他可不含糊,你知道嗎?我可都是小心翼翼地做好他交代的工作。」
「那有什麼大不了!跟勵娘娘在一起,我都是處在備戰狀態。」楊蕙瑜一臉滄桑。
「你今天是來逗我發笑的嗎?」邱苓忍不住捂著嘴。
「如果是笑話就好了。」楊蕙瑜意興闌珊地喝著湯。
「看你這麼頹喪,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嗯?」
「我老闆挺欣賞你的。」
「真的?」楊蕙瑜一下子精神全來了。
「他很賞識你的才華。」
「才華?」楊蕙瑜頓時像消了氣的氣球,「那是江宇清的智慧。」
「可是他也欣賞你的風趣。」
「我?風趣?」楊蕙瑜又在一瞬間笑逐顏開。
「怎麼會沒有男人喜歡你呢!」
「啊?」對於邱苓的話,楊蕙瑜一下反應不過來。
「你的表情變換迅速,多可愛。」邱苓指著她微笑。
「就是因為太迅速跟不上,所以沒人敢挑戰追我。」楊蕙瑜唉聲歎氣,埋怨地瞪了邱苓一眼。
忽然,一聲歡呼在她倆身後響起。
「好巧啊!原來你們也在這兒吃飯!」那子良開開心心地走向楊蕙瑜和邱苓,而在他身後的是藍仕德和何風。
「是呀!好巧喔!」楊蕙瑜站起來和那子良握手。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們。」
「是啊!這就叫有緣嘍!」
楊蕙瑜又和那子良一搭一唱地努力演出奇遇記。
「既然這樣,大家坐在一起熱鬧點嘛!」楊蕙瑜熱情地招呼三人坐下。
「那麼恭敬不如從命嘍!」
「別客氣,別客氣!」
「楊……你……」邱苓受不了地用手揉著太陽穴。
「人多熱鬧嘛!」楊蕙瑜打著哈哈,隨即分配座位——
那子良當然要坐在邱苓身邊,而藍仕德的身邊一定要有楊蕙瑜的容身之地,只不過讓人摸不透的何風,竟然選擇坐在楊蕙瑜的身邊。
「真是有緣千里……」楊蕙瑜話還沒說完,就感受到兩道寒光射在她身上。
「你們相約聚餐,這樣不會打擾到你們?」藍仕德似乎看穿了邱苓的不開心,而他自己的心裡卻也不好受。
這是什麼感覺?
「怎麼會……嘛!」楊蕙瑜盡量忽略左側臉上的寒氣。
「對呀!宇清是很好客的。」那子良愉悅地大笑,並伸手招來服務生。
「今天在會議上我精神不濟,真是太失禮了。」楊蕙瑜見風轉舵的扯開話題。
「江先生公事繁忙,這點我可以諒解。」藍仕德對楊蕙瑜道歉的舉動很意外,也很滿意。
「仕德,宇清都叫我子良了,你也別太見外,一直叫他江先生。」
「如果江先生不介意,我當然願意改口。」
「不介意,不介意。」楊蕙瑜趕緊猛搖頭。
那子良這個朋友交得好!
「何風的話,你就跟我們一樣叫他小風好了。」那子良豪爽地介紹。
「小風。」楊蕙瑜示好地一叫。
怎料,何風又用那種藏有弦外之音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隨即點了點頭,移開視線。
「對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叫邱苓果嶺,為什麼?」那子良一臉興致盎然。
「丘陵和高爾夫球場上的果嶺是同一級的,所以那時給她取了這個外號。」
「不過你的小楊桃這個外號倒是令人驚訝。」藍仕德有感而發。
「那是小時候的戲稱,取好玩的。」楊蕙瑜尷尬地咧嘴而笑。
想不到他還記得她的外號,看來他挺注意她的。
「宇……宇清長得一表人材,應該是有不少女朋友了?」
忽然,平日很少開口的何風突然冒出了這一個問題。而他直視楊蕙瑜的眼神,在楊蕙瑜否認之後,露出了一絲欣慰。
「不可能吧,宇清你不用害羞啦!」那子良鼓動著江宇清承認。這樣一來,他才算是真的無後顧之憂。
「真的沒有啦!」楊蕙瑜不好意思地抓抓頭。
「放心啦!男人同時交了兩個女朋友又不是什麼滔天大罪。」
「可是真的……」
「子良,你不要把你自個兒的原則套在別人身上,宇清比你乖多了。」見江宇清不知所措,藍仕德挺身出言,並且小扯了一下那子良的後腿。
邱苓瞄了那子良一眼,默不作聲。
「我現在可不比以前了。」那子良急得否認,還狠狠地瞪了藍仕德一眼。
「仕德有女朋友的。」何風直勾勾地注視江宇清的表情。
「真的?」楊蕙瑜有些失望。
「應該是說女的朋友,我認為交女朋友是件重大的事,不可以太隨便。」藍仕德居然也有些急了。
我贊成!楊蕙瑜在心底附和。
「那個叫芮塔的女人呢?」何風反問。
「她是值得交往。」藍仕德點了點頭。「但還不是。」
「是呀,芮塔身材好,人也漂亮,又有學識和修養,是很有氣質的一個女孩。」
何風描述的是神嗎!
楊蕙瑜突然情緒變得低落,她專心喝著湯。
「不過愛耍性子。」藍仕接著何風的話開口解釋,但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慌,他故作輕鬆地笑著。
瞧藍仕德笑得開心,楊蕙瑜彷彿有種光著身子在北極游泳的錯覺。
「你很冷嗎?」邱苓問。
「冰凍蝕骨。」楊蕙瑜意志消沉。
「這兒的冷氣還好啊。」那子良左右張望了一下。
「之前不是還有個李娜……」
還有啊!
楊蕙瑜覺得自己像沉到了北極海底下,還撞到了冰山。
「宇清,你的臉色很難看耶。」那子良的話令所有人對楊蕙瑜行注目禮。
「沒事沒事。」楊蕙瑜急忙搖著手。
「如果冷的話,我們就換個位子吧。」藍仕德抬頭看向冷氣口。
不是身體冷,是心冷啊!
「不用了,沒事啦!我只是聽了藍總的一堆情史之後有點吃味,因為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楊蕙瑜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
不料,所有的人全都不信的看著她,坐在她身邊的何風還震了震身子,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怎麼了?有這麼難以令人相信嗎?」楊蕙瑜惶恐地看了看其他四個人。
「從來沒有?」邱苓一臉有趣。
「當然跟你的那一次算是啦!」楊蕙瑜驚覺自己說漏了嘴,趕緊裝傻,笑笑帶過去。
「真的假的?這麼純情?」那子良扯了扯嘴角。
「你看起來很吃得開,難道現在的女人眼睛都長在頭頂上?」藍仕德好心的幫江宇清找台階下,其實心裡開心多過於訝異。
「你敢說你沒有談過戀愛?」何風的口吻嚴厲。
對於何風不友善的質問,楊蕙瑜真的是打心底摸不著頭緒。
她又哪裡惹他了?
「除了邱苓之外,真的是沒有啊!」楊蕙瑜十分確信。
「你真敢說!」何風生氣了,他猛然站起身,用手指著江宇清。「我真是看錯你了,江宇清,算我瞎了眼才認識你,我……我……」
何風氣得說不出話來,幾秒鐘之後,他突然將手巾甩到楊蕙瑜臉上,憤然地轉身離開。
四個人當中就屬楊蕙瑜最震驚,這突如其來的衝擊令她呆然地張著嘴傻了。
難不成何風有親戚和江宇清有瓜葛?
「何風怎麼了?」藍仕德皺起眉頭。
「你跟何風是怎麼了?」那子良問。
「我也不知道,我該認識他嗎?」楊蕙瑜真的覺得自己好無辜。
「會不會是認錯人了?」邱苓提出疑問。
「上一次也是這樣,我不知道哪裡惹了他。」
「也許小風真的認錯人了也說不一定。」藍仕德面色凝重。
「可是他名字沒說錯呀!」那子良懷疑地看向江宇清,眼神犀利。
「這樣是理不出頭緒的,」藍仕德說著站了起來,「我去追他,順便問清楚。子良,你就送江先生和邱苓回去好了。」藍仕德交代完後,立即走了出去。
一瞬間,楊蕙瑜有種人去樓空的感觸。
「走吧,我送你們回去。」那子良頹然地離開座位,口吻裡摻雜了一絲懊惱。
怎麼會變成這樣?之前不是聊得好好的嗎?
楊蕙瑜和邱苓對看了一眼,兩個人都深感無奈,卻也不知所以然,只得跟著那子良一起結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