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當然好笑啦!笑你簡直是在癡人說夢!」何少白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喂!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癡人說夢?那麼……他是打從心裡看不起她羅?氣煞人了!
「說你不自量力得很!第一,瞧你那不到一六零的矮小身材,怎麼去跟人家一七零以上的高挑身材比啊?第二,你根本就沒有驚艷他人的外表,又怎有可能會讓人看上你而成為模特兒呢?哈!光是以上這兩點,你便可放棄成為模特兒的白日夢了!」
「你……」斐月被何少白這針針見血的犀利言辭給扎得心都在不停的淌血!但是。好強不服輸的個性,才不容許自己在他的面前哭出來!
「如何?說不出話來了吧!」見到斐月那氣結的表情,便令他心情偷悅至極,他終於令她那張伶牙利齒的小嘴說不出話來了。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這輩子就是賴定你了,而那兩個條件你是非完成不可!不然的話……你的父母仍在我家作客,我可是可以隨時打電話去告密的!」她所說出的這一番話,一定會讓他更加的痛恨她了吧!
「你……臉皮怎麼那麼厚啊?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嗎?」
「我才不管那麼多,反正,我就是賴定你了!哼!你又能奈我何?」唉,明知他對她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是,經由他親口說出來,仍教她心痛啊!
「你……好,隨便你!」她既然那麼有「心」,且臉皮又夠厚,那他就隨她去好了。想跟他住在一起,行!那她可得要有當「菲傭」的決心及毅力才行!他一定要讓她知道,當他的「未婚妻」絕不是件簡單的事!
何少白拎了一串鑰匙往外頭走去,一旁的斐月見了,連忙開口問道:「喂!你要去哪裡呀?」
「回我的別墅去。」他說完後,便頭也不回的向外頭走去,絲毫沒有停下來等她的舉動。
「喂!等等我呀!」斐月連忙提著自己所帶來的行李追了上去。當她好不容易把行李置於何少白紅色敞蓬車後座時,他卻十分壞心的把車子給開走了,而她卻還未上車呢!
「喂!我還沒坐上車,等等我啊!」斐月在他的車後大聲喚道。
「哈!我可沒說我要載你呀!慢慢走吧,拜!」何少白踩下油門向前奔去,還噴了斐月一身煙。
「咳咳咳!」被煙嗆得直咳嗽的斐月,此刻心情可說是不平、委屈得很!
什麼呀?他居然就把她給丟在這?她在這可就是人生地不熟的!而且,身上也沒半毛錢,錢包放在行李箱中,早被何少白給載走了!這……教她該如何是好?
他就真的這麼痛恨她嗎?她就這麼地惹人厭嗎?心好痛!委屈的淚水也全凝聚於眼眶中,欲決堤而出。
就在此時,斐月那瘦弱的肩膀被人給輕拍了一下,她連忙回過頭去。一看,來人竟是方才早已駕車離去的何少白?這……這怎會?
見到斐月那早已盈眶的淚水,他不禁放柔了聲音問道:「你哭了?」
他方才只是想嚇一嚇她罷了!於是便把車子給停在前方不遠處的轉彎處,再徒步回來看她的情況。誰知,他一見到她那孤獨且瘦弱的身影時,他的一顆心仿沸被人給緊緊地揪住一般的疼。
她那無助的晶瑩淚水,更是令他不停的譴責自己,竟會對她開出這種下流玩笑來!唉,他真是對不起她呀!而他更好奇的是,為何他內心會湧起這股罪惡感來?
「我才沒有哭!只是……風沙吹進眼睛裡頭罷了!」斐月連忙拭去早已滑落兩頰的晶瑩淚水,不允許自己懦弱哭泣。
何少白看了狼狽的她好一會之後,便遞出一條手帕給她,伸出了手擁著她的肩道:「抱歉!我回來接你了,走吧!」
漸漸的,何少白似乎可以捉得住斐月的心了!她並非是他原先所想的那種臉皮極厚,又十分不惹人喜歡的女孩子,她只是個性較好強罷了!
難得柔順的斐月,靜靜的任申何少白擁著她往前走去,一路上滿腦子則在思考著,他看見了她的眼淚,竟沒有取笑她,反而還待她如此地好,那麼,她可否假裝何少白有一點在乎她呢?
「喂!你別一句話都不說行不行呀?這樣子不太像之前十分聒噪的你喔!」擁著她上車之後,何少白忍不住開口取笑道。
「聒嗓?人家才不聒嗓呢!」將方纔用來擦乾眼淚的手帕朝何少白丟了過去。
「沒錯!這般凶巴巴的模樣才比較像你!方纔那哭喪著臉的模樣,可是一點也不像你呢!」既然都見到了她那哭泣時的模樣,不糗她一下怎行呢?
「哼!難道你連真哭跟假哭部分不出來嗎?我方才只是在測試你有沒有良心罷了!結果呢,十分滿意你沒有把我給真的丟下!不然的話,我正打算立即打電話到美國去向你的雙親告御狀,到時候,看你怎麼死的都還不知道呢!」斐月朝他吐了吐小巧的舌頭道。
「你……哼!早知道我方才就不應該回來找你,讓你餓死銜頭算了!」該死的,他又被她這隻小狐狸給耍得團團轉,總有一天,他非把她給甩了不可!
「呵!你放心好了,像方才事件是不可能會再發生了!我以後會一直緊跟在你身後,無論你去哪,我都會跟你到哪的!」她說什麼也不想再被他給丟下!那種心痛的感覺一次就好,她不想再有第二次的經驗了。
何少白一聽,氣得不想去理睬她,用力地踩下油門向前駛去,看都不著她一眼。
過了沒多久,何少白便將車子駛人一處高級別墅區內,在一棟十分西洋式的白色兩層樓別墅前停下。別墅的四周,沒有其他的住家,即使最近的一間住家也必須步行兩公里才會到達。
「哇!這裡就是你家呀?可真夠大的!」他一個人住在這,豈不會感到寂寞?
「喂!別發呆了,快點把你那礙眼的行李給搬下車。」她的東西,他連碰都不想碰,更別提去幫她拿了!
「知道了啦!」斐月朝他扮了一個鬼臉之後,便自己動手去把她的行李給提了下來。
何少白直接走向大門,取出一張辨識卡插入保全系統的機器內,解除了所有的設定。
斐月十分吃力地提著她那箱笨重的行李,朝著通往大門口的階梯走去。呼——他沒事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地方做什麼呀?想累死她嗎?
何少白走進屋內許久,卻遲遲不見斐月進門,便又走出去,一把將她及行李給抱進屋內來。「笨手笨腳的!你想讓蚊蟲全跑進屋裡嗎?」
「放我下來啦!」斐月十分不習慣被他這樣子抱著,而一張俏臉也極不爭氣的漲紅了起來。
何少白一聽,猛然地一放手,想起地方才是著了什麼魔,竟會去幫她拿行李,甚至還抱著她進屋來。
「啊!好痛呀!你這人怎麼說放手就放手的,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斐月氣呼呼的嘟嘴道。
「憐香惜玉?哈,算了吧!你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我憐香惜玉!」冷嘲熱諷一番之後,何少白便走到一間房間門前。
「喏!這裡以後就是你住的地方。」
斐月朝房裡一看,差點沒暈倒!「什麼呀?這裡就是我以後要住的地方?」除了一小扇窗子外,竟空無一物,簡直可說是儲藏室嘛!氣死人了,他是故意在整她嗎?
「沒錯!」此刻的何少白可說是笑的得意極了!
「樓上是我的起居室,而其他的房間早巳被我之前設計的衣服或設計稿給堆滿了。所以,只好委屈你住在這了!」
「你……算了!」斐月沒空和他辯,因為她早已累垮了!之前幫何少白看店,又加上時差尚未調整過來,她好累、好想睡。
何少白見她難得柔傾的樣子,也不再跟她吵,只拋下一句話:「我出去買點菜回來做晚飯,你可別亂動我的東西,知道了吧!」他隨即拎起鑰匙往外走去。
斐月提著行李搬進那間客房後,便好奇的看著他屋內的擺設及設計。一樓的天花板挑高至二樓,而屋內的粉刷就如同外觀所見,全是以白色為主。四周的牆上則掛上了數幅風景油畫,上頭還有照明燈打在那些畫上。唔……他可真懂得視覺享受啊!
基於好奇心的驅使下,斐月悄俏地走到二褸。一看之下,天啊!果真所有的房間裡都堆滿了衣服及他的設計稿。他方纔所言句句屬實,並非在騙她,她可錯怪他了!
只是,一走進何少白的房間時,她的心情又氣憤了起來!他那一張大床,分明就可以睡上三、四個人,他居然狠心的把她一個人給丟在下面,自個兒獨享如此舒適的大床……哼,他別妄想了!
斐月拉下辮子上的皮繩,任一頭及腰的黑色長髮如瀑布一般的直瀉而下,再把身上所有的衣服給脫下置於一旁,拉開他的絲被,整個人舒適的躺在何少白的大床上。
「啊……好舒服呀!」舒適的打了個呵欠後,斐月便因為太累而沉沉的進入夢鄉。
買完了一堆東西回到家中的何少白,因沒見到斐月的身影,便猜想她一定是跑到他的禁地——二樓去了!
何少白怒氣沖沖的來到二樓的房內時,便瞧見斐月正舒適的躺在他的床上睡覺,可惡啊!他非把她給踢下床去不可!
結果待他一走近她的身旁時,他不禁愣住了!這……真的是她嗎?她竟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而他之前居然沒查覺到?還有她那一臉純真、幸福的睡容,更教他沒法狠心去教她起床。
但是,此刻又早已是晚餐的時間,不教她起床又不行,何少白便伸手輕搖著她那光滑的香肩這:「月兒、月兒,起來了!快點起床了!」
「唔……坎,你讓人家再多睡一下啦!」斐月仍沒起來,而且更往何少白他身邊靠去,一副十足的小女人模樣,與先前跟他吵嘴時的潑辣摸樣完全不同!
「坎?」是男人的名字吧!,哼,她可是搞錯人了吧!
不知為何,一聽到斐月口中道出其他男人的名字時,他的心情便不太好!而且……有著些微的怒氣!
「喂!起床了!」何少白乾脆一把掀開蓋於她身上的絲被。
結果……何少白看了可差點沒噴鼻血!她、她、她……竟然沒有穿衣服?
「幹嘛啦!」斐月終於睜開了雙眼,卻也當場愣在床上!看著正摀住鼻子的何少白一眼,再朝著他的規線在自己的身上看去……眨了眨眼,過了數秒之後……
「啊——」斐月漲紅了臉放聲大叫,並連忙將丟於一旁的絲被重新蓋於自己的嬌軀上。「你、你、你全看到了?」
「廢話!誰教你自己要裸睡!穿好衣服後立即下樓來!」何少白說完之後便立即衝出門。
該死的!他真的流鼻血了!都是她害得他此刻見不得人,得找冰塊止血才行。
而斐月見何少白走了之後,便漲紅著一張俏臉,迅速地把衣服給芽上。只是……她真的一點魅力也沒有嗎?為何他見了她的裸體之後,一點反應也沒有呢?唉,心情好矛盾、煩躁呀!
斐月用手梳了梳自己長及腰際的黑髮之後,才憶起她已將辮子解下。唉,怎麼辦呢?不知何少白他會不會幫她綁辮子?
待她踱步到樓下時,便見到何少白正坐於餐桌前,手中還正拿著一袋冰塊摀住自己的鼻樑。不禁奇怪的開口問道:「你在幹嘛呀?」
「沒事!」何少白不想回答她,把手中的冰塊丟進不遠處的垃圾筒內。天啊!他居然會流鼻血?而且,還是因為看見她的裸體所造成的!真是天殺的!他看過不少比她身材還要豐滿的女模特兒的嬌軀,可他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呀,怎麼見了她那稱不上豐滿的幼兒體型時,竟會沒志氣的流出鼻血來!這、這是什麼世界呀?
「少白,你會不會幫人家綁辮子?我自己不太會梳理。」斐月十分委屈、無奈的說著。
何少白看著她好一會之後,便拉出一把椅子於他的面前道:「過來。」綁辮子這種事誰不會做呀?
「呵……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斐月連忙跑了過去,並背對著他坐於他先前所拉出的椅子上。
何少白伸出了手,輕輕地為她梳理著頭髮道:「你自己不會綁嗎?」唔……她的頭髮可真是他這輩子所見過最漂亮的一頭長髮了!烏黑且泛著亮光,她的長髮簡直可以去拍洗髮精的廣告了!何少白愈摸愈沉迷於其中,捨不得放手……
「嗯,沒辦法呀!媽咪和坎都十分喜歡幫我梳理頭髮,又不讓我剪短。所以羅,就漸漸留長髮至腰際,但又因為發太長,總需別人來幫忙處理。」事實上,她巴不得能夠把這一頭笨重的長爰給剪短,只是媽咪及坎不准,她也只好一直留長,漸漸的,也對這頭長髮有了感情。
「坎?是你的男友嗎?」何少白皺著眉問道。
斐月竟然讓其他的男人任意的碰她的發?還有,她方才在睡夢中也喚著他的名,一想到此,他原本早已消失的怒火又升了起來!坎這名字,他極不順耳!
「呵!你這是在吃醋嗎?」斐月輕笑出聲,便想回頭看他此刻臉上的表情為何?
「別動!」何少白輕拉著她的發,制止她想回過頭來的舉動。他此刻一定是一臉噴火樣,他不希望她見到他這般模樣的他!
但,為何他會發怒……何少白愈來愈不明瞭自己了!
「放心好了!坎他只是我在美國的一位普通朋友,你可別亂吃醋。」呵!坎要是知道這件事的話,不曉得會有何感想?必定也同她一般哈哈大笑吧!
啊!糟了!她竟忘了告訴坎她要來台灣的事情,不知他現在在幹嘛?
「我才沒吃醋,你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還有,你可別忘了你是我『未婚妻』的身份,快去替我準備晚餐。」迅速地為她綁好了辮子之後,何少白便踱步至客廳看電視,不去理斐月。他會吃醋?可笑的話語啊!
「知道了啦!」哼!誰不知道他心裡頭在想什麼呀!他一定是特意去買菜回來給她煮,以測試她的廚藝,如果不行的話,他一定會以此為理由而把她給趕出去的!
不過,何少白他的如意算盤這回可打錯了!她在美國時,可是常常跑去附近的中國餐館內幫忙大廚煮菜的呢!而她的廚藝自然也不在話下。
喀!獵夫記第二招——要抓住男人的心,必須得先抓住他的胃!她可是有備而來的呢!
過了沒多久,何少白便聞到一股令人垂涎的香味,連忙起身往廚房那走去。
不會吧?這一整桌的「滿漢全席」,真的是斐月做出來的嗎?
「咦?你來了呀?等一下,我再炒一道蔥爆牛肉就可以開動了。」斐月她那瘦弱的身軀在廚房忙進忙出的,似乎早已對炒萊這事熟悉得很!
何少白先用筷子夾起一塊紅燒肉進口中……唔!味道還相當的不錯,簡直可媲美飯店大廚所做的萊呢!欲再嘗一口時,他的手背便被人給輕拍了一下。
「不許偷吃!」斐月笑盈盈的道,隨即把手中的那一盤蔥爆牛肉給置於桌上,接著便善解人意的為何少白添了一碗飯。
何少白一接過她所遞過來的白米飯後,便迫不及待的坐於餐桌前,好好地大快朵頤一番。
天啊!他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吃到如此美味的中國萊了!以往,他皆隨便在外頭吃一些速食便回家睡覺,而最近又因為忙於工作,所以經常有一餐沒一餐的。他今天非得好好的大吃一頓不可!
「呵呵,好吃嗎?瞧你吃得那麼急的樣子。」斐月果真如同所有戀愛中的女孩一般,看見自己最喜愛的男人吃著自己所做出的菜,真是人生的一大幸福!
「嗯……很好吃,我這輩子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菜!」何少白被眼前的食物給誘惑住了,連忙點頭說好吃,一時之間,也忘了要對斐月提防,而方纔的怒氣也早已消散。
「是嗎?我好高興喔!」此刻的斐月笑得可開心了!
過了沒多久,何少白便把桌上的飯萊全給一掃而空,而見到斐月她沒吃多少時,他便有點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自己的臉頰道:「抱歉,我似乎連你的份也吃光了!」
「沒關係的!只要能夠看你吃光我所煮的菜,我就很幸福了!而且,我的食量本來就不大!所以……咦?你的嘴邊有飯粒!」
「在哪?」何少白連忙伸手想拿掉臉上的飯粒,卻一直沒摸著。
「在這!」斐月趴著身子往前傾,以極親暱的舉動替他舔去了唇邊的飯粒。
斐月這突如其來的親暱舉動,令何少白險些又噴出鼻血來,連忙推開她往一旁退去,「離、離我遠一點!」繼而朝二樓奔去。
天啊!他方才差點又噴鼻血,而且……他可明顯的感受到他對斐月的慾望!該死的!她可是他最痛恨的女人,而他竟會對她產生慾望?他肯定是太久沒碰女人了!沒錯,一定是如此的!
一見到何少白落慌而逃的往二樓奔去的模樣,斐月又是一陣心疼。
唉!看來,要何少白喜歡上她,恐怕還要好一段時間!只是,瞧地方纔那落慌而逃的模樣,不禁在心中納悶——她有這麼恐怖嗎?
斐月落寞的在樓下整理、清洗碗盤。待她把一切都弄好的時候,她才憶起——她要如何睡在這如此簡陋的「客房」內?裡頭就連盥洗室也沒有,這教她如何洗澡呀?
不行,她非得好好地再去和何少白談一談!一下定決心後,斐月便舉步往二樓走去。
斐月在房裡沒我到人,卻在聽見從浴廁內傳來水聲時,便不加思索的打開了門。結果,眼前的景象,令她當場愣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何少白全身赤裸的背對著她,正用著冷水不停地沖洗著自己的身體。他的體格可真不錯!一點都不像只是在從事服裝設計的人,身上的肌肉線條分明,而且一絲贅肉也沒有,如同美術館內的雕像般有著完美身材!
何少白覺得似乎有一陣涼風自身後傳來,便回過頭去看……「喂!你在幹嘛?」隨即拿起一旁的浴巾遮住身體。
「啊!我……抱歉!」斐月漲紅了臉,立即把門給關上。
天啊!她方才竟會如此不知羞的一直盯著何少白的裸體看……何少白他一定會更加的討厭她,且把她當成一位色女來看待!
過了沒多久,何少白身著一條短褲,上身仍赤裸著的自浴室中怒氣沖沖的走出來,「喂!你是不是不懂得何謂敲門?」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我吧!」他那仍赤裸著的上身,令她又想起方纔所見到的情景,於是又漲紅了臉,連忙低下頭不讓他見到她這副模樣。
「你……算了!你上來幹嘛?找我有事?」見到她低著頭懺侮的模樣,他就沒了多餘的怒氣發洩在她身上。
「我……你……我是說,你能不能讓我跟你睡在一起?只要今晚就好了!因為……我若沒有了床鋪,便會睡不著,所以——」她的話尚未說完,便硬生生的被何少白給打斷。
「不行!想都別想!」她可是有裸睡的習慣,難不成……她想教他晚上睡不著覺,一直流鼻血到天明嗎?作夢!他可不想因流異血過多而送醫急救,那多丟人啊!
「哼,小氣!」早知道他的答案會這樣,那她就不來求他了。「人家坎都會跟人家一起睡的……」斐月忍不住抱怨。
雖然斐月只是小聲的抱怨,但仍被耳尖的何少白給聽見了,便臉色不悅的說道:「你既然是我的『未婚妻』,又執意要住在我這,就別囉哩囉唆的!還有,你每天都要替我洗衣服、整理家務及煮飯給我吃,知道了吧?」
「哼!那你乾脆去找一名女傭來算了!」斐月脾氣也起來了,便拋下遠句話離開了他的房間,往樓下跑去。
什麼嘛!何少白這個人可真夠壞心的!他根本就是在整她,好讓她知難而退回到美國去。不過,她才不像他所想的那麼沒毅力!
不睡床就不睡!大不了,她睡沙發總行了吧!反正,他的沙發睡起來也挺舒服的。於是斐月拿出一件外套蓋在自己的身上,就在沙發上睡起覺來。
午夜時分,何少白輕巧的來到了一樓,站在斐月睡覺的沙發邊看了她好一會後,便輕輕的抱起她的身子往二樓走去。
真是的!雖然此刻正值炎夏時節,但是入夜之後,仍會有些涼意,而她居然天真的以為披一件薄外套即可御寒了嗎?何少白皺起濃密的劍眉緊盯著她瞧。
瞧她方纔那蜷曲著身體的睡相,他便感到自責!他先前居然會如此壞心的教她睡在那一間儲藏室內!
輕輕的把斐月那瘦弱的身軀給置於他方才整理出來的客房的大床上,接著再到樓下把她所有的行李給搬了上來,為她打理好一切。
等到他把所有的東西皆弄好後,又回到斐月的身邊,坐於床榻邊,仔細地看著她的睡容。
說真的,斐月並沒有美艷的外表,但是,她卻有一股難以言誥的魅力自然地散發出來,迷惑他的心!兩道細而長的柳葉眉,一隻靈活的漂亮大眼、小而挺的俏鼻,再加上那不點而紅的櫻桃小嘴……更是令人想一親芳澤,不知嘗起來的味道是否也同樣的甜美?
輕撫斐月的唇,何少白難以自己的俯身輕啄了一下。接著再把她那一頭如瀑布般的長髮給解了開,而一陣香味也撲鼻而來,令何少白更加地沉迷於其中,愛不釋手地撫著她的發。
「唉……」何少白輕歎口氣。
他到底是怎麼了?他不是一直痛恨著斐月嗎?但為何一顆心還是極不爭氣的被她給吸引了過去?他真的愈來愈不明瞭自己的心了!
還有,他每吹從斐月口中聽到「坎」這個名字的時候,他便立即怒火上揚,心情也不爽得很!
沒錯!他的心情,皆被斐月的一舉一動給牽引著。見到她笑,他的心情也會跟著愉悅起來!只是,他仍十分好強的不願說出自己內心的感受,老是對她冷嘲熱諷的!
天啊!他在做什麼?他方才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他居然會在此看著斐月睡覺?而且他……他居然會喜歡上這名小魔女?
像是不敢正視自己的心意一般,何少白連忙跑離斐月的房間,並衝回自己的房間,再度去沖冷水澡,以清醒自己的思緒,不再去想她。
而當何少白離去之後,斐月倏地睜開了眼,不敢置信地撫著自己方才被何少白所吻過的唇畔。一張俏瞼更如同發燒一般的火紅起來。
不會吧……何少白他方才……真的輕啄了她的唇!她、她不是在作夢吧!連忙用力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好痛!」斐月痛的驚呼出聲。原來這是其實的!他真的偷吻了她!
那麼,他也是喜歡著她的吧!不然,他又為何要吻她呢?
只是,他先前對她的不屑態度,又令她不得不感到懷疑,他真的會喜歡上她嗎?斐月此刻的心情十分地複雜。而在見到門邊正擺放著她的行李時,心頭卻又有著滿滿的暖意!太好了,何少白他果真是一位體貼的好「未婚夫」!還好她之前並沒有熟睡,不然,她可能永遠也沒法發覺到他的好及他善解人意的心呢!
斐月連忙走下床鋪,將她的行李打開,取出一袋又一袋的寶貝。在這些紙袋裡,全是關於何少白的剪報,以及關於他服裝的報導雜誌,而這也是為何她的行李會這麼重的原因了!
自從他在兩年前到紐約進行服裝發表會之後,她便深深的為何少白這個人而著迷且傾慕不已,也從那一天起,她開始搜集所有關於何少白的報導,即使只有一小張剪報,也足以令她高興許久。
小心翼翼地把所有的紙袋給置於衣櫃的抽屜內,接著再把她所帶來的幾套衣服給置於那些紙袋的上面,好將它們隱藏起來,免得被何少白髮現到她的秘密。
而與何少白相處下來,斐月更加地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她要永遠跟他生活在一起!而唯一的辦法,便是獵取他的心,成為他令生唯一的伴侶!
美國紐約
「什麼?伯父、伯母,你們方才說的是真的?」一位留著長及腰際的金髮碧眼西方男子,正睜大了眼看著正站在他面前的斐浩龍及方瑾夫婦。
「是啊!月兒她去台灣找她的未婚夫何少白了呀!而且,何少白的雙親也正在我們的道場內作客,你找月兒有事嗎?坎。」斐浩龍奇怪坎為何會有如此訝異的神情?
坎是自幼便和月兒一起長大的孩子,也可說是月兒的青梅竹馬,兩人的感情算是相當的好。那麼,難不成他對月兒……啊!真是失算啊!斐浩龍完全沒料到,坎竟對月兒有著特殊的好感,而他以前竟都沒查覺到!
「斐兄,發生什麼事了?」原本在內室休息的何擎及葉晴夫婦倆,一聽到有吵雜聲便出來一探究竟。結果,竟瞧見一名俊悄的金髮男子正站在外頭。
「你們……是月兒未來的『公婆』嗎?」坎十分艱困地道出這兩字,且是以標準的中文說道。
「是的!你是……」何擎十分訝異他會說如此標準的中文來。
「請你們給我月兒她此刻在台灣所居住的地址好嗎?」坎他十分著急地朝他們說道。
「這……」何擎有點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是好。反而是站於一旁的葉晴爽快地寫下地址交給他。
「謝謝你!」坎一接過那張字條,便連忙朝外頭奔去,迅速招來一輛計程車離開了這間道場。
「葉晴,你……」在揚的其餘三人皆不明白她的用意。
「方纔那名男子想必也十分喜愛月兒吧!那倒不如讓他去找月兒表明自己的心意,我倒想看看我那寶貝兒子會有何反應。」葉晴這一說,其餘的三人便頻頻附和點頭,內心也有了看好戲的想法。
而坐車離去的坎,則緊緊的握住手中的那張紙條。該死的!他本想今日邀斐月一同出去遊玩,並把隱藏於內心多年的情感對她表白的!誰知,斐月她竟會平白多出一個「未婚夫」?而且,對像還是她最傾慕的服裝設計師何少白!難道,這一切全是上天所安排的嗎?
不!他絕不允許有這種事情發生,斐月是他的!他可是一直愛著她的呀!斐月,你等著我,我這就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