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她也才能自保;她發現自己竟然對他起了莫名的情愫——即使他是個不懂如何愛女人的同性戀。
倘若她真的喜歡上他,她就不允許他是個同性戀。總不能要她真的去喜歡一個只愛男人的男人吧?!
不管是不是項交易,今後她必須重新評估這件事。唉!他為什麼要是個同性戀呢!
他可以是娘娘腔,可以是個花花公子,但他偏偏什麼都不是,就只是最叫人頭痛的同性戀!
而這個天殺的同性戀,竟然對她的朋友有了興趣,他根本就不是「純正」的同性戀嘛!
阮艾梅越想越生氣,在房裡踱著方步,直到電話鈴響,才將她從沉思中喚醒。
她不用想也知道這通電話是誰打來的。最近她那些姊妹全知道她忙著談戀愛,根本連聽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因此,她推斷這通電話一定是寇航祺打來的。
這麼一想,她立刻發覺自己的心如小鹿亂撞般地急跳!她搖搖頭,走到沙發旁,拿起話筒——
「喂!我是阮艾梅。」
「艾梅,是我。」電話那端傳來的果然是寇航祺那迷人的磁性聲音。
看吧!她猜得沒錯吧!「寇航祺,你找我有什麼事?」
「叫我航祺吧!都已經是未婚夫妻了。」他有意提醒她這一點。
阮艾梅皺起眉。哼!未婚夫妻?虧他說得出口,誰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
明明是假的,卻說得那麼順口,他就不怕說太多謊話會遭天譴?
「怎麼叫並不重要。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你該打給如夢的。」
「你還真是有心耶!天天把如夢掛在嘴邊,你不覺得煩嗎?」他笑道。
「你愛聽嘛!」
「不跟你扯這個了,中午有沒有空?」
「到底有什麼事?」她不耐煩地問。
「我那個朋友想見你。」
「哪個朋友?」她一時之間意會不到他話裡的意思。
「就是那個朋友嘛!」
「就是哪個朋友?」她不禁提高音量,不解他幹嘛不明說。
瞧他說得神經兮兮的,鐵定不是什麼好事。那個朋友?誰知道他說的是哪個!
「和我有同樣嗜好的朋友。」寇航祺只好把話說白了。相信這會兒她總該聽懂了。
「你是說他?他幹嘛要見我?你還和他在一起嗎?」阮艾梅聞言,立刻勃然大怒,對著電話尖叫。
這頭的寇航祺立刻將話筒拿高自己脆弱的耳朵,她的反應未免太激烈了吧!
「呃……他總是和我要好過嘛!」他幾乎要大笑出聲了。
她那顆腦袋裡究竟裝的是什麼啊?怎麼會這麼好騙?
「寇航祺,我不准你再和他在一起!」
「我不是要你叫我航祺了嗎?」他慢條斯理地糾正她。
「我不管要叫你什麼,反正我就是不准你再和他有任何牽扯!」她口氣霸道得很。
這頭的寇航祺簡直樂得都快合不攏嘴了,「我瞭解。我懂!熄火,嗯?」
「他在哪裡?我去見他!」
「他就在我這裡,你——」
「我要找他談判,你要他等著!」
「喂!喂!艾梅——」他來不及再說什麼,電話已被掛斷……
寇航祺將電話放下,轉身看著正苦著臉的薛子東;他一看見寇航祺這般看他,立刻問道:
「她怎麼說?」
「她要來找你談判。」寇航祺愉快地吹了聲口哨。
「你到底在搞什麼把戲?寇航祺,你這樣捉弄她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自有分寸,你只要做好你份內的事就行了。」
「我真是交『兄』不慎。」薛子東歎了口大氣。
「說到交『兄』不慎,我才想到……你出賣我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還敢說你交『兄』不慎!」
「什麼?我出賣你?」薛子東眨眨眼,莫名其妙地。
「怎麼?你在我父親面前擺我一道的事,難道你想賴?」
「這事我可是迫不得已才說的!何況我也沒洩你的底,我可是為你說盡好話。」薛子東為自己做辯解。
「說我要結婚就是你所謂的好話?」
「總比說你是同性戀好吧?」
「去你的!」他打他一拳。
「喂!說實在的,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薛子東忍不住好奇地詢問,他感覺到表哥似乎有些不尋常。
「你就快知道了!」寇航祺極其神秘地微笑。如果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到了那一天,薛子東自然就會明白的。
「去你的!」薛子東也回他一句。
寇航祺但笑不語。反正現在就等著阮艾梅慢慢踏進他設的陷阱裡了。
薛子東看著他神秘的笑容,忍不住想道:他這表哥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啊?
阮艾梅在二十分鐘之後來到寇航祺的住處;她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那個討人厭的薛子東趕走!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次她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
她一走進大廳,就看見寇航祺坐在沙發上,而他的那個朋友正緊緊地挨在他身旁,這景象讓她一時眼睛冒出火花,幾乎想殺了他們!
她深吸口氣,並告訴自己一定得沉住氣;她可是來和他談判的,她可不想犯下殺人罪。
「喂!聽航祺說你要見我是不是?」她不客氣地對他叫。
薛子東嚴肅地點頭,突然腦中生出一計——試探寇航祺的妙計。
「是的,怎麼你看起來好像是要和我搶航祺的模樣。」
「沒錯!今天我就是要來跟你把話說清楚的!難道你不知道男人該愛的是女人嗎?為什麼偏要纏著寇航祺?」阮艾梅一副以保護者自居的神態。
「笑話!誰規定男人一定要愛女人?我愛誰不關你的事,那是我的自由!」薛子東尖聲反駁。
他的話讓阮艾梅渾身冒起雞毛疙瘩!她真不明白寇航祺這個看起來非常聰明的人,為什麼會去喜歡這個男人?
「你好噁心!告訴你,航祺從今天起不會再和你在一起了,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要我死心?怎麼可能?」
「好,你有什麼條件開出來吧!只要你答應離開航祺。」她什麼都豁出去了。
「這可是你說的?不反悔?」薛子東忍住得意的笑容,現在他可要瞧瞧寇航祺的反應如何了。
「當然!」阮艾梅十足堅定的語氣。
「子東?」寇航祺有些納悶地看著他表弟,這段對話好像不在他的安排之中啊!
他究竟在搞什麼鬼?
「好,要我死心可以,只要你答應做我女朋友。」
薛子東話剛說完,隨即換來寇航祺和阮艾梅的驚呼!
「薛子東!你——」寇航祺出聲警告。
「你說什麼?你——你不是同性戀嗎?」阮艾梅對他的語出驚人有些吃不消。
被寇航祺嚇過一次,現在這個討人厭的薛子東又嚇了她一次,總有一天她會被他們這兩個同性戀嚇出病來的。
他真的清楚自己說了什麼?
而她說什麼也不會同意的。一個寇航祺已叫她心神不寧了!若再來一個,那還不如叫她去死算了!
「我是啊!可是如果你願意為我犧牲,我也願意從此改頭換面,恢復正常人的生活。」薛子東暗中研究著寇航祺的表情。
「我才不會為你犧牲,你想得美!」
「嘿!你——」
「薛子東,你給我滾出去!」寇航祺終於克制不住地吼叫出聲。
薛子東倒也很認命的往門口走去。反正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結果了,自是沒有再待下去的道理。
他雖然還不懂女人複雜的心思,但他可是非常瞭解他表哥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從他表哥那暴怒的表情看來,想來是已沉入愛情漩渦裡了。
哈!想不到寇航祺也會有這麼一天,真是叫人意想不到啊!
阮艾梅看著他走出門後,立刻衝上前去把門關上,深怕他會再回頭。
「你怎麼會和那種人在一起?」她走了回來,對寇航祺問道。
「大概一時鬼迷心竅吧!」他聳聳肩。
「我也這麼想,不然誰會去喜歡他那種人!」要換作是她,她情願在兩人之中選擇寇航祺。
「你為什麼會為了我和他談條件?」
「呃……這樣對你比較好,你是個很不錯的男人,不該走入歧途的。」她閃爍其詞。
「就只是這樣?」
「嗯……還有,就是你也熱心的答應幫我的忙啊!」
「真的只是因為這樣?」他才不相信!
她頓了一下,然後點點頭,眼神卻閃爍不定,不敢看向他。
他盯視著她,緩緩地笑了。她現在不承認沒關係,反正他有的是時間。
會有那麼一天的!他要她親口告訴他,她已經喜歡上他。在他的追妻方案中,她是絕對逃不出他手掌心的。
追妻方案?是的,剛開始對她的頻頻出現只感到滿心厭煩,甚至巴不得趕快擺脫她。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一來他對她的興趣越來越高;二來他的好勝心也不允許他被她如此捉弄。當然,在她那不容抗拒的魅力吸引下,他心動了!只要一想到和她結婚後的日子,一定充滿樂趣,他就不由自主地想將她佔為己有。
追妻方案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衍生的。
只是,這個看似機靈,實則有如傻大姊般的女孩,一直無法領會他的心意。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可說是最好的良機,只要她還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他相信自己絕對有贏的把握。
「他不會再來了吧?」阮艾梅顯然還是有些耽心的。
「放心,我不會再見他的。」
「你保證。」
「好,我保證。」
「你要是再去找他,怎麼辦?」
「任你處置。」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她笑瞇了眼,開心得不得了。
他能覺悟是最好了!她可不希望和一個男人爭風吃醋!要是被人知道了,她怎麼見人呢?
「瞧你笑得這麼開心,我不再喜歡男人對你很重要嗎?」他笑問。拉著她坐到身旁。
她斂起笑容,顯然還不打算把心事告訴他。誰知道他會怎麼想?
她想了下之後回答:「是很重要啊!這表示我的調教有方啊!終於讓一個同性戀改邪歸正了。」
寇航祺笑出了聲音。心想:她還真是會掰,老是答非所問,看來要她坦露心意恐怕得再多下些功夫了。
「改邪歸正?」
「是啊!至少你懂得欣賞女人了。」她洋洋得意地瞅他一眼。
「你說什麼?!」他對她這句話可真的納悶到極點了。她從哪兒發現他懂得欣賞女人了?
難道她看出了什麼?
「不然你桌子底下的色情雜誌是怎麼回事?」她一點也不在意他看色情刊物。
這表示他真的有心放棄過往的一切了。
寇航祺這才吃驚的發現到他桌底下真的多了幾本色情書刊!
他想,這一定的薛子東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放進去的!說他是千年大白癡,現在可得重新評估了。
沒想到他捉弄起人竟是一等一的高手!
「那個是——」
她打斷他的解釋。「我不在乎,你懂得欣賞女人是好事啊!我反而覺得高興呢!」
「你覺得高興?」
「是啊!不過,你也真是怪耶——」她又偷偷瞄了一眼桌下那門戶大開的噴火女郎。「原本喜歡像飛機場平坦的男人,怎麼這麼快就改變口味了?」她對那女郎的大胸脯可敏感了!
寇航祺循著她的視線看去,果然看到她所說的改變口味是怎麼一回事了。
他立刻彎下身把雜誌合上,卻也正好半壓在她身上,驚得她驚叫出聲!但不再像以前那樣閃開,反而睜著大大的眼盯著他,想看看他下個動作是什麼。
寇航祺把書合上之後就若無其事地坐四座,似乎剛剛這一段接觸並不曾發生過似的。
這使得她有些生氣,不覺鼓起腮幫子!不知他是不解風情?還是真對她沒胃口?
難道她對他而言一點吸引力也沒有?
她可不是干扁四季豆!雖然她的身材沒有像崔如夢那般好,但也不算太差啊!
瞧他一副根本無動於衷的模樣,簡直是要氣死她!
寇航祺把她所有的反應盡收眼底,暗地在心裡發笑!他就是打算讓她這樣揣測下去,早晚她會摸清自己的心意的。
等她發現自己是愛著他時,他才來表明心跡不遲。
見他遲遲不開口,阮艾梅抬起頭看向他,只見他緊盯著她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肯定不是對她有興趣的事就對了。
「看我做什麼?」她口氣壞得很,「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回答你什麼?」他明知故問。
他這一問,她反而說不出口了。她皺皺小鼻子,揮手想甩開什麼似的叫:「算了!我也忘記了。」
「是嗎?」他自然明白她根本沒忘,只是現在要她說出口是很難了。
「對啦!喂!你到底學不學啊?」她改變話題。
「學什麼?」
「如何愛上女人啊!」
如果他現在就告訴她他根本不需學習,已深陷情網了,她或許不會相信吧!
「當然要啊!這可是你答應我的條件喲!」
「那好!你覺得我怎麼樣?」她站了起來,在他面前轉了個圈。
「什麼怎麼樣?」他故意佯裝迷糊。
「我長得怎麼樣?」她耐不住性子地問,才說完,臉也跟著紅了。
「還不錯啦!那又怎麼樣?」
「既然這樣,那我就可以當你的試驗品了。」
「試驗品?」
「對!和我在一起久了,看你會不會愛上我啊!先說好的,只是試驗哦!」她相信日子一久,他就會懂得如何愛女人了——也就是愛她。
「這樣好嗎?要你當一個試驗品,好像對你很不公平吔!」他表面猶豫,其實早樂在心裡了。
原來她還不太笨嘛!利用這段試驗時間讓他愛上她!
「沒關係,只要你懂得如何去愛女人,我做一點犧牲倒無所謂。」阮艾梅說得輕鬆,心裡卻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如果到最後我真的愛上你了呢?」他觀察她的反應,果然看到她眼底閃過一道驚喜的光芒。
「到時再說嘍!還沒發生的事誰也不能預料。」其實她心裡也正這麼期盼著,不過,她現在可不打算告訴他。
至少得等到他向她表白愛意之後再說。
「你確定這樣對你沒影響嗎?我把你當作是朋友,可不想利用你。」
「放心,我保證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她確是這麼希望,「等你『學成』,你就可以去追求如夢了。」若是他真這麼做,她也只有含淚祝福他了!
不過,決定權在他手上,他會喜歡上誰也是他的自由。如果最後她無法得到他的心,就表示是她魅力不夠,她不會怨誰。
「我可以嗎?」
「可以什麼?」她的心思這才繞了回來,對他莫名其妙的問話感到不解。
「追如夢啊!」
「那是你的自由,或許你現在就打算進行追求攻勢也行。」她賭氣地哼道。
他果然是喜歡如夢的!
「那怎麼行!你還沒教會我呢!我可不希望出師不利!」
「算你還有自知之明!」
「在我可愛的未婚妻調教之下,我當然是越來越聰明了!你說是不是?」
阮艾梅忍不住笑了!寇航祺不動聲色地摟住她的腰,拉她靠在他懷裡。
阮艾梅意外地並沒有抗拒,反而很自然的靠在他肩上任由心思飄遠……
誰會是最後的贏家?
或許,此時正相偎的兩個人都在極力思索這個答案吧?
★★★
在寇航祺車上,阮艾梅仍不忘說明交代她的試驗計劃。
「航祺,我們可是說好了的哦,就只是一項試驗!你可別誤以為我對你有意思!」
寇航祺但笑不語,早瞭解她還有抗拒他以及自己的心理,而他知道這情形不會持續太久。
再過些時日,她將會明白所有的抗拒都是不必要的。
「我知道,我也記得了!現在可不可以請你認真地扮演你的角色啊?」
阮艾梅點點頭,表示明白,她實在不懂自己為什麼要特別交代他這些話;或許,只是為了爭一口氣吧!
她就是不想讓他知道她對他產生了感情,因為她也還沒確定自己是否真愛上了他!
兩人各懷心事,彼此不語。寇航祺開著車子載著她往郊外的方向馳去,他相信在郊外他和她會玩得比較愉快些。
果然,在清風吹拂下,阮艾梅整個人舒坦了起來,心情一放鬆,話也就多了起來,天南地北地和他閒聊。
「航祺,我告訴你一件事。」阮艾梅側著臉看著寇航祺。
「什麼事?」他睨她一眼,仍專心開車。
「我決定要想辦法讓汪玉欣和方孟喬和好。」這幾天來,她除了想自己和寇航祺的事之外,就是方孟喬的事最讓她傷腦筋了。
她總覺得他們鬧分手她多少要負點責任;當初若不是她的介人,或許他們之間根本就不會發生爭執!
每每這麼一想,就叫她無法安下心來;無論如何,她都要想辦法讓他們復合。
「你說什麼!」寇航祺緊急煞住車,震驚地轉頭看著她。
「你都聽到了不是嗎?」
「我是聽到了,但我寧願是我聽錯了,你該不會已忘了汪玉欣出手抓傷你的事了吧!」
她當然沒忘!傷口還未復原呢!這幾天她照鏡子時,總覺得那道傷口怪恐怖的!
但這是另一回事,和她計劃去做的事並不衝突啊!
「我沒忘記,但我相信只要我和她心平氣和地把事情說清楚,她就不會做出傷害我的行為。」
「你真是白癡得可以了!現在汪玉欣只要一見到你,就會怒火上升,大發雷霆,什麼心平氣和!那是天方夜譚!」寇航祺顯然極不贊成她這麼做。
「沒試試看怎麼知道不行!」阮艾梅一副勢在必行的模樣。
「等你去試了就來不及了!你是打算被抓成大花貓才甘心是不是?」他微微動怒,英氣十足的劍眉此時正緊緊揪在一起。對她這種多管閒事又執拗的個性頗不以為然。
偏偏要他看著她如此「惹事生非」而撒手不管是絕對做不到的。
換作是以前,這種女孩他連甩都懶得甩,怎奈現在自己正陷在愛情的泥沼裡,想不插手恐怕也難了。
「他們會鬧分手是由我引起的,我才不像你,一點責任感也沒有!」她哼道。
「我沒有責任感?」他為自己叫屈。
「是啊!別忘了這件事你也有責任,當初是你要我接受他的邀舞的,你忘了嗎?」
寇航祺側頭想了下,立即想起是有這麼一回事。當初他是為了甩掉她的「糾纏」,才無端惹出這一場風波的。
「好,就算是我的責任好了,那麼這件事就由我去解決吧!你,我的小未婚妻,我只求你什麼都別做,等著看我收拾殘局就可以了。」他即刻聲明立場,不讓她插手這件事。
「喂!你——」她正想抗議。
「你還有好多事要準備呢!」寇航祺截斷了她的話。
「我要準備什麼?」她感到莫名其妙。
「準備如何使我愛上你啊!你不是要當我的試驗品嗎?怎麼才一會兒就反悔了?」
「我才沒有反悔!但這和汪玉欣這件事可沒牽連。」她不依。
「我就是不准你插手管這件事,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更不懂得保護自己。」這次,他不打算向她妥協。
「你說不准就不准嗎?誰說我不會保護自己?」她不甘示弱地狠瞪他一眼。
「你會保護自己?那請你告訴我你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你別又揭我瘡疤,不然我們來較量較量好了。」
「較量什麼?」
「打架啊!」她氣勢如虹的樣子;彷彿真要和他打一場架似的。
他看她那副模樣,不覺捧腹大笑!她那花拳繡腿的功夫,竟敢說要和他較量?
「你打不贏我的。」
「你別看輕我,還沒較量過,你怎麼知道?」
「看你的身材就知道了。」他打量她全身。
這惹得她不由自主地染紅了雙頰,下巴一抬,逕自打開車門下車。
「下車啊!」她朝他大叫。
寇航祺極力按捺住快衝出口的爆笑,跟著下了車,步行到離她有兩步遠的地方。
「真要比試?據我所知,你根本不知道怎麼打架啊?」
「廢話少說!等我把你打倒在地時你就知道我會不會打架了!」她表面上自信滿滿,心裡卻是緊張得要命!
打架?天知道她活了二十幾年,連架怎麼打都不知道!
但若要她就此認輸,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說不定寇航祺也是個文弱書生呢!不是有人說同性戀者都很娘娘腔的嗎?
「要打可以,不過,我們先說好,如果你輸了,就不准再管這件事。」他說什麼也不會再讓她和汪玉欣接觸。
「一言為定!」她嚥了口唾液,握緊拳頭。
不管她是否已喜歡上他,她一定得給他一頓教訓,誰叫他那麼看輕她!她心裡如此忖道。
「好,開始吧!」
阮艾梅一聽他說開始,立刻向他衝了過去,一拳揮向他,卻被他輕而易舉地閃開;她回過身再擊出一拳,又被他往後架開,氣得她急跺腳!
對於她這種孩子氣的動作,寇航祺笑歪了!在她又攻過來之際,他抓住了她的手,攬上她的腰,再用腳扳倒她雙腳,使她整個人幾乎倒在他懷裡。
她伸出另一隻手抓住他後腦勺的頭髮,用力拉扯,痛得他哀叫一聲,抓住她的手也微微放鬆了力道。
她趁這時機想掙脫開他的抱擁,但不論她怎麼用力掙扎,就是擺脫不掉他的雙手。
而她踢動的雙腳根本無法發揮任何作用,反而他一個動作就使得她尖叫連連!
他一手正朝她牛仔褲上的鈕扣做解開動作,嚇得她慌了手腳!
「寇航祺,你想幹什麼!」她尖叫。
「想辦法掙開我啊!如果汪玉欣叫人這樣對你,你怎麼辦?」他要讓她知道插手管這件事的危險性。
「你——無聊!就只有你會想到那裡去,放開我!」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艾梅,如果你有辦法掙開我,我就讓你去找汪玉欣。」他邊說邊將她按在草地上,一手扣住她的雙手,另一手作勢要解開她的衣服。
阮艾梅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震驚透了!待看到他那雙熾熱的眼正緊盯著她……
他是真的想對她演出強暴戲嗎?
只要她有辦法掙開他,他就真的會讓她插手管汪玉欣的事?
他是說真的?
但他何必那麼當真——甚至想吻她?
「寇——」她的叫喊被他的唇給封住,極其蠻橫的需索。
她一個甩頭,躲開他既粗魯又霸道的唇!他既然當真,那麼就不要怪她對他不客氣了!
她對打架雖然一竅不通,但對於強暴犯,她可是完全厭惡透了!腦裡才這麼想著,右腳便已自然地往上弓起,正想對他最脆弱的地方使出最有力的一擊!
但寇航祺早她一步地跳離她身上,不敢相信地看著她!還好他動作快速,否則後果真不堪設想。
「你還當真要狠狠踹我一腳是不是?」
「你不是也當真要非禮我嗎?怎麼?我的表現如何?」她相信這下他不敢再看輕她了。
「還是不行,剛才是我對你手下留情,事情若真發生了,你嚇都嚇昏了,哪還能踹對方一腳!」
「你很不守信用吔!」她指控似的大叫。
「我是為你好,艾梅,我關心你。」這是他最接近表白的語詞。
但阮艾梅可聽不出個所以然,「你說話要算話!」
「你真是頑固。」他不禁歎道。
「好嘛!有你在我身邊保護我,不是嗎?」
「我真不明白我幹嘛這麼聽話。」他埋怨。
「因為你——」她突然住口不說了。
「因為什麼?」他好笑地問道。
「因為我是你的假未婚妻啊!」一時想不出別的,她只好隨便謅個理由。
他不禁莞爾。大概也只有她才想得出這麼好笑的理由了!不過,再過不久,她自然就能明白了。
阮艾梅也不禁想著:他和她這種「關係」,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改變呢!
他會不會真的喜歡上她?
一想到他也有可能永遠都不會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她不禁滿懷愁悵起來!